天啊,感谢复活之恩,上学时古诗词都得多背几千几万首。
林时见每天当看笑话乐呵回复水纹。
而江闻在昨晚认为自己可以留下来时,就给深鹿发消息。
【水纹】:“你收拾下准备走人吧,马上我才是林时见的正牌男友。”
林时见很捧场,算得上另类捧杀。
【深鹿】:“好的,我已经在马下了。”
【深鹿】:“QVQ,磕到了!kswl!文件is rio。”
谁知道在洗碗的江闻,回消息还挺快,湿的手在围裙上擦两下都要回复。
十分不甘示弱和争强好胜。
水纹回复道。
【水纹】:“磕到了?磕到什么了?磕到桌角了吗?是真ql怎么要用嗑。”
“……”林时见无语,这人好装啊,“?”
林时见懒得喷回去,假装体贴,实则阴阳怪气的给水纹发。
【深鹿】:“好哦!!!QVQ,xql趁年轻多玩两年艾/斯爱/慕吧。”
【深鹿】:“等再过两年,老了可是一巴掌假牙都要被扇出来的。QAQ”
林时见假装不明白的问。
【深鹿】:“你应该是被扇的那个吧?QAQ”
江闻沉默。
【水纹】:“……”
【水纹】:“那有怎样?不是谁都有机会被扇。”
【深鹿】:“那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哦。别等老了dirty// talk都要戴助听器。”
【水纹】:“……”
啪嚓——
瓷器摔碎的声音。
江闻在厨房失手打烂了个碗,看样子是吃瘪到破防。
林时见大获全胜,还要冷脸大声质问,“江闻,你怎么碗都洗不好?”
江闻简直是处处被针对,马蜂窝蹲他头顶,随时蓄势待发。
乐呵完林时见就继续看起动漫来。
不过没看一会儿,他就在沙发上睡着了。没睡多久他醒了一次,属实头点一下点一下,摇摇晃晃的,睡的不安稳。
像是双脚悬空,落不到实处,没个安全感。
林时见一睁开眼,才发现江闻正抱着他往楼梯那走。
江闻声音很轻,“沙发上太冷了,回床上睡。”
林时见没什么防备的合上眼睛继续睡觉,力道不轻不重的推了下江闻的脸,“还不是怪你。”
不像责骂,像嗔怪。
江闻把脸往林时见还没垂下去的手上贴,他温着嗓子夸奖,“打人技术有进步,都不用看着就知道脸在哪了。”
“……”林时见无语,小声道,“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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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时见这一觉一睡就睡到快中午。
再醒的时候就在被窝里,整个被子都暖乎乎的,江闻提前开了会电热毯。
江闻这时在厨房做午饭。
林时见对没能睡个好觉怀恨在心,踩着拖鞋,装模作样冷着脸前来视察,一进厨房就挑剔这挑剔那。
“那个生菜洗干净了吗?不会还有虫吧?这里全是泥,你怎么干活的?这点事都干不好,扣分!”
“……”事实上还没打开水龙头洗菜的江闻,“?”
“鸡蛋壳都不弄掉,怎么吃?缺钙缺成这样?我看你不缺钙缺锌。”林时见蹙眉瞥江闻一眼。
“?”事实上还没把鸡蛋敲到碗里的江闻。
算了。
江闻认为,接下来他大概会因为用右手削土豆皮而被扣分。
林时见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撩拨到江闻,或者说他过去就是一种无形的撩拨。
毕竟他穿的端正齐整,是有人自己心思不纯,想将皎洁明月弯折。
林时见在那巴拉巴拉的挑毛病,江闻则盯着林时见一张一合的嘴唇,盈润,汁水有蜂蜜味儿。
半响江闻才回了话。
江闻笑,随后凑上去,“林时见,你是来捣乱的吧?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前一日刚被允准亲吻,人的贪念总是无休止的。
林时见骤然被抵在料理台上,江闻低下头去,衔住林时见的唇。
喋喋不休的挑刺声没了,取代的是啧啧不停的水渍声,偶有推阻,但那聊胜于无。
江闻一只手揽着林时见的腰,另一只手摸索着衣料,衣服没一会儿就褶皱如晒干的柑橘皮。
两人原本在接吻,且有愈演愈烈的状况,江闻的手指甚至已经摩挲到林时见的腺体。
马上要更近。
骤然。
电话铃声响起。
很突兀地将这样的场景打断。
温度蹿升时突然被折叠,热意无法传递,没法继续。
林时见接过电话,泛红的脸冷了下来,情绪平复了些许。
是医院那打来的。
江闻不管不顾,指尖都没入发缝,他一个人也还在燃烧。
林时见则手心捂住江闻嘴唇,摇了下头,不让江闻继续,很斩钉截铁的态度。
江闻得了指令,就此打住。
没开免提,林时见把手机贴在耳朵上,语气不太好,“什么事?”
想都想得到,肯定是林徽又在医院整了什么幺蛾子。
“时见啊,爸爸想你了。”
很恶心的语气和腔调,林时见有一段时间没听过了,但印象深刻。
“……”林时见顿住,失语,想吐。
千想万想,没想到是林徽本人在对面。
不知道林徽和医生说了和演了什么,居然给了他电话打,怪膈应人。
林时见沉着脸听了会对面讲话,算是知晓了其来意。
——林徽刚能下床走路,就打电话来问他要钱。
就知道不是想他,是想他的钱了。
“……”
林时见脸色一下冷的让人如坠极地边境,酒水洒下都能开出冰花,他此刻兴致全无的把江闻推开。
江闻似乎有些无措。
林时见声音压的很低,“你想都不要想,你在我这什么都得不到。”
经过多日,两人关系缓和,林时见好歹没避着江闻接这个电话。
于是alpha凭借敏锐的听觉,接收到电话里的只言片语。
再结合林时见说的话。
他都无需推断,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江闻表情若有所思,他盯着林时见的手机黑色瞳孔有些发沉。
眸光似鹰隼,锐利。
alpha身上的威胁感流露出来,青柠味变得有些重,汁水气酸到发稠,到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总归不是哄林时见开心那副无害模样。
林时见感受到那份锋芒,他将视线错在江闻身上,很奇怪的不适感将他扎中。
不过刹那,江闻就很无辜地看着林时见,仿佛刚刚面部的一切变化都是他的错觉。
江闻身上还肿胀,眼尾湿润发红,鬓角和额边都出着汗,看似没什么异常。
林时见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他当然知道江闻这些天总是在会在他面前演,演绎各式各样讨喜的形象。
但那是无伤大雅的情趣。
可刚刚那是什么?
林时见挂掉电话后抬眸打量了番江闻,琥珀色的瞳仁像是能洞悉人心。
“怎么了?”江闻问,“谁打电话来了?”
林时见却回避掉这个话题,他姿态亲昵的用指腹擦过江闻的耳钉,指尖错过人耳廓,手指在料理台按久了,只让人感觉凉。
林时见有些怀疑的问道:“江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语气算得上肯定,很平静冷淡的目光,却比江闻的眼神更灼人,摄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