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不撒谎 第98章

他赶忙摆摆手,然后做了个扯拉链闭嘴的动作,有好奇心但是会看眼色,古灵精怪的,应该挺讨经纪人喜欢。

一个很刁钻的视角,林时见斜着眼看过去,江闻还站在那抬头望,是看不到他的。

江闻脖颈上那片鲜红渲染的越发浓烈,隔着夜幕都看的一清二楚,心里愈发的堵和烦。

林时见想只快些把人赶走。

“壁咚我,按在窗帘那。”

林时见冷着脸扬了下下巴,很突然的下了第一道指令。

他不要没效果的东西,而此刻只有影子才能向外传递信息。

“这么突然吗?”alpha挠挠头,没有摄像头和数不清的人在旁边看,他反倒有点放不开。

alpha开玩笑,“是要做出那种命都给你的感觉吗?”

“……”林时见嘴一如既往稳定发挥,他无语,“你命又不好,给我干嘛?”

这人嘴好毒!alpha闭了嘴,他说不过。

林时见之前为了做导演,很系统的学过编导,此刻经由他指导,影子居然像模像样的纠缠在一块。

江闻仰头。

玻璃窗上的剪影像不会被浇灭的烈焰,熊熊的从里面烧的外面连了天。

江闻怔愣的站在那失了语。

接受和亲眼所见是两个概念。

江闻是个行走的衣架子,各大奢侈品牌的宠儿,黑色风衣被他穿的极其挺拔且好看。

但这时它更像他们在船上拍戏的那面旗,江闻被吹的没个落足点。

江闻红着眼眶,声音发涩,微不可察的喊了声,“林时见。”

好像这样里面的人就能听到一样,不过当然不可能,这是违背科学常理的事情。

就他这个音调,拿个老师上课的小蜜蜂都难让里面听见。

但他怎么觉得自己听得到里面的声音?

耳朵居然拥有了自行补充的能力。

大抵因为。

林时见的情态已经成为无需想象的东西。

只是影子而已,灯光很快灭了下去,可幻想叫人更加难受。

交错的手指,扬起的脖颈,林时见抬手解掉的alpha信息素抑制器,alpha紧窄的腰腹。

林时见也会露出在别人面前将冷硬丢盔卸甲。那些破碎的呻吟也会被别人吞食。

名字一旦叫出了口,就变成了不能停歇的咒语,喉腔发出点声音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林时见,林时见,林时见。”

喊到最后只剩下不成调的呜咽。

江闻如同风中摇摇欲坠的大树,此刻支撑不住的蹲了下去。

衣摆完全浸泡在脏污寒冷的水中,骨节分明的手指无助的颤抖,脸被自己捂住,眼泪很快布满指缝。

后颈的纱布被裹了脏污灰尘的雨水泡了个满,血水和骨头浸在装着红酒的高脚杯里,腺体上的伤口湿哒哒的混着铁锈味。

那处似乎失了麻药劲,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始渲染撕心裂肺的阵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alpha的脸才终于抬了起来,脸色苍白的如同新调制的油漆,他吸入了过多的甲醛,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眼睛肿的厉害,也红的可怕,像是哭到过敏。

“林时见,我知道错了。”江闻喉咙干涩。

即便不认为自己错了,此刻也该承认。

林时见生他气也好,次次的打骂都是有分寸的,从不真正损害人身体。

或许这让他失了点真情实意的惧怕。

江闻此刻才知道,原来从林时见的别墅里搬出去,只是最小的一项惩罚。

林时见要惩罚他,强劲的简直轻而易举。

江闻眼睛火辣辣的发着疼,嗓子也又痒又哑,泪水分布的腺体似泉眼干涸,其再无法流出。

可今夜的雨。

却注定不会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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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TT

两章放一起了,最近实在卡卡的,怎么都不满意。

看看白天起来能不能把措辞什么写的弄得更满意点。

室友睡觉了,刚拿手机艰辛打完,我现在继续写作业去了

第64章 缘由(上)

江闻向林时见隐瞒自己脖子上的伤,并非有意。

他要真说了,林时见势必不会将他赶出去,反倒会让司机立马掉头回来,然后一边骂他一边把他送往医院。

可能还会明面上冷酷的甩着脸,但别过头去就开始自责,不会再生他的气。

那个看着年纪很小的alpha压根不可能留下来。

但同样。

这个晚上也将不得安生。

只是江闻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他甚至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出个结果。

譬如,江闻不知道这到底能不能说。

而且就在刚刚,他居然有些庆幸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哪怕那可能让他终生残疾。

他有了另外的能让林徽远离林时见的方法,不用每个月定时给钱,方法更合理也更为简单粗暴,只需一纸诉讼。

但那终究是林时见的父亲,尤其他们当时的谈话背景,还那样悲戚不适宜。

江闻认为这件事情该有个契机,或者平静的心情才可以彻谈甚至详谈。

林时见愿意的话,他会倾尽全力。

他因此沉默了大半天撇开话题,但落在林时见眼里,就成为了另一种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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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前。

采访一结束,江闻就接到了林徽的求助电话,应该说对方一直在打,不停一下,夺命连环call一样。

江闻手机上有很多个未接电话,红标数字大的吓人,一下就让人深感不妙。

事发突然,这让江闻没来得及看还有回林时见微博上的信息。

他接下电话。

江闻不知道林徽在整什么幺蛾子,对方太早回心转意答应他条件不太可能,但是总归不会是好事情。

不过江闻倒是挺期盼林徽能主动找他,甚至有求于他。

毕竟心有所求的人,才更容易被扼住七寸,而主动权注定掌握在被祈求方。

同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欲壑难填的人最是容易找到弱点。

江闻脸上看不出笑意,却松了松领带,脖颈弯折出一道阴影,光打在下颌线条上,矜贵又凌厉,浑身上下都是金钱和名利场浸泡多年的气质。

显得游刃有余。

江闻仍旧温声礼貌问好,装的像模像样,人设一点不崩,“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林徽声音虚弱且软,根本不像今天江闻打电话过去时,那个贪得无厌且趾高气昂的人。

“小江啊,我这出了点事情,时见电话半天打不通。”林徽在那边哀嚎,隐隐约约还听的到几句唾骂的声音,“我给你发个定位,你来找我。”

拜托人帮忙都心安理得还顺嘴,一点不害臊,以为自己面子天大地大一样。

又或者说,这人就是认定了,江闻不会愿意他把这件事闹大,让林时见被放在火架上烤,所以一定会来解围。

摆明了两字——“卑劣”。

“哎呦!痛啊!狗日的,小兔崽子,下手轻点啊!打坏了赔的起吗?等下就有人来。”

林徽在那呸了下,不知道朝哪个方向,十分没素质的吐了口水,和雨水混出恶心的白泡。

“我说了那个人有钱!”

给江闻打这通电话算是给林徽吃了颗定心丸,颇有点狗仗人势的感觉。

雨声里夹杂着几声拳拳到肉的声响,拖拽出闷闷的衣服黏着皮肤的水渍音。

林徽是在挨打,身体还真抗造。

“……”江闻皱起眉,手无端又搭上系领带的地方,看得出这是烦躁。

他不蠢,凭借着林徽的说话的完全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你是不是借钱没还被人找上了?”连虚伪的敬词“您”都没了,虽然是问句,但是算得上肯定的不得了。

“嘶……这不是时见不给钱吗?我只能找老朋友借一点宽宽手头,借的有点多而已。”林徽的厚脸皮简直令人望尘莫及。

“……”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能说人家是朋友。

江闻不敢想象林时见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天天都得应付个贪得无厌的人,想着自己之前还笑林时见说自己有点穷的事情,江闻心头就不禁酸了下。

闷着疼,划出道弥着白雾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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