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意外既除掉了眼中钉景沂,还充满意外之喜地封住了丘故正几个人的口,老天爷还是站在他这边的,连退路都帮他选好了。
沈殊柏着实睡几天好觉。
然而今天,他就被狠狠抽了几巴掌€€€€景沂没死,听刚才的声音语气,活蹦乱跳、中气十足着呢!
沈殊柏死死握住拳头。
凭景沂一个没什么能力的小管家,怎么可能摸进他举办的招商会,还不是厉问昭在暗中使坏。
“去,给我继续围攻厉氏所有在跟进项目,我要他们死!”
美女秘书道:“沈董,这种行为对公司也会造成巨大损失,我们的资金链……”
“我要打的就是资金战!”沈殊柏猛地扭头看过去,眼底一片红丝:“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拉锯战,你以为厉氏还能剩下多少家底,我愿意自损一千,也要换他八百,有问题吗?”
美女秘书被他的疯癫症状吓到:“没、没问题。”
沈殊柏:“那就去办!”
身边人四散开来。沈殊柏急得头疼,没头没脑的蚂蚱似的在原地打了两个转。
秦宁宁见他癫狂,柔声安慰:“没事的,我们会想到办法度过这次的难关。”
沈殊柏摇摇头:“我这次预感有点不好。”
秦宁宁微愣:“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沈殊柏心中一软,躬身抱住了面前的女主。
€€
€€
在酒店兵荒马乱时,景沂已经被厉问昭带到了自己在郊区的别墅。
郊区夜路难行,厉问昭来得匆忙,樊明和司机也不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就近住下,让小管家好好休息一下。
房子有专人打理,以供厉问昭随时有时间过来休息几天。
景沂喝了酒,心声喇叭变成了扩音音响,厉问昭只好提前把佣人都疏散,自己一个人抱着小管家上楼。
也不知道景沂喝了什么酒,浓重的酒气也染得厉问昭有些微醺。
上了楼,陌生的地方让景沂不太适应,刚挨上床他就哼哼唧唧地跳起来,手脚并用地扒着厉问昭不撒手:“……这是哪儿啊?”
厉问昭看着身上的八爪鱼,无奈一笑:“人贩子窝点。”
景沂:“……”
他扭头,仔细看了看厉问昭的脸,耳边又响起哔哔声:“我不信,你骗我。”
软乎乎小管家主动投怀送抱,厉问昭不想拒绝,在床边坐下,让景沂岔开腿坐在他腿上。
“你怎么确定的?”
景沂愣了一下,视线下滑:“你是厉问昭,我听见了。”
厉问昭怔住:“听见?”
景沂手指伸出,轻轻戳在厉问昭心口:“你喜欢胡思乱想,看到一点……就开始哔哔哔。”
又来了,小管家的话跟刚才在酒店里如出一辙,说他响,拿指头戳他的心口。厉问昭愣了几秒,仿佛拨开云雾见到了天明。
他视线轻轻锁定腿上不安分的人:“你能听见我的心声?”
景沂愣愣地没说话,过了几秒才乖乖点头:“嗯,但是你太吵了。”
【声音尖锐得很,我耳朵都被你吵疼了……】
喝醉的小管家有种缓慢的可爱,语速减缓了不少,轻轻皱着眉,似乎在努力回想过去的记忆,根本没留意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多容易擦枪走火。
厉问昭耐心地询问:“我怎么吵的?”
景沂眼睫垂了垂,就在厉问昭以为他困了时,小管家一抿嘴巴,发出一连串的哔哔哔声。
厉问昭:“……”
他刚聚起来的一点思绪就被小管家尖锐的哔哔声打散。
他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还是醉了,说出的话大多都没有逻辑,他跟个小醉鬼闲聊什么,直接让人睡觉吧。
厉问昭扶着景沂的腰,想把他放到床上,就听面前的人忽然开始嘀咕:“你很喜欢我的腰吗?”
厉问昭:“?”
心口被戳了戳,小管家红扑扑的脸凑近,呼吸温热:“你这里好响。”
厉问昭:“……”
心尖犹如被什么重物狠狠碾过,厉问昭脑海“翁”的一声,脑海里仿佛有什么被溶断,抓住小管家的手不自觉收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景沂眸光纯净,语气多以阐述为主,明显是醉了的,但说出的话、做出的动作,却一个比一个勾人。
厉问昭自认不是容易失控的人,但现在也被景沂激得呼吸紊乱。
“我当然知道啊。”景沂抬起眼:“我说的都是标准的华夏语!”
说完,自己笑得歪歪扭扭,在厉问昭腿上折腾了一阵儿。
厉问昭:“……”
他感觉自己好像连喝了两大锅水中宝。
景沂醉得不清醒,但耳边的【哔哔€€€€】声在不断扩大拉长,他不满地皱起眉,语气控诉:“大少爷,你好像坏掉了。”
厉问昭:“……”
他几乎要被气笑。
小管家是懂得怎么挑战男性尊严的,气得他几乎想把人抓起来狠狠揍一顿。
他忍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嗓音微哑:“太晚了,先休息……”
话没说完,小管家就开始闹腾:“先关掉这里,你吵得我睡不着。”
厉问昭:“……”
他是真的不知道景沂是醉了乱说,还是确有其事,但还是很配合地收拢外套,遮住心口:“这样行吗?”
景沂侧耳听了一阵儿,认真摇头:“不行。”
夜渐渐深了,景沂折腾了没一会儿就困了,打了个哈欠,自己歪着身体往床上爬,“我困了,腰先不给你摸了,下次有机会再让你摸。”
厉问昭:“……”
他呆呆地看着小管家手脚并用地爬上床,掀开被子拱进去,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很快睡得香甜。
厉问昭本人则迟迟反应不过来。
说出来没人信,他感觉自己好像被调戏了,对方还是自己的男朋友、家里胆大包天的小管家。
小管家平时看起来沙雕快乐,单纯没心眼儿,但喝了点酒就开始大变活人,把别人撩得心浮气躁,无法入睡,自己拍拍屁股上床睡觉去了。
厉问昭偏头看着床上的人,景沂呼吸已经平稳,像是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掌心虚虚扣着,睡得脸颊红扑扑,嘴唇微张,打着小呼。
厉问昭顿时心软,惩罚似的捏了捏景沂柔软的耳垂,叹了口气,独自走进了浴室。
€€
€€
景沂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第二天醒来时,头疼欲裂,像喝了假酒。
为了事半功倍,他昨晚一点没留手,那瓶酒应该是他两辈子加起来,喝过最辣喉咙的酒了。
不好喝,味道还熏人。
景沂皱着眉从床上爬起来,想下床喝水,一扭头,看到了完全陌生的房间。
??
这哪?
他怎么来的?
景沂第一时间埋头去检查衣物,好在穿着完整,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他微微松了口气。
昨晚发生的一切,他已经记不清了,从离开宴会厅开始,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变成了一片空白。
景沂快速起床,打开门,“小少爷?你在吗?”
思来想去,也就是可能是厉明织把他带到这儿来的了。
隔壁房门敞开,一身黑色睡衣的厉问昭打开门,“饿了?”
景沂:“?”
厉问昭揉了揉一晚上没睡好、酸酸涩涩的眉心,走出门:“下楼吃饭吧。”
景沂愣了几秒就反应过来,“大少爷,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厉问昭下楼的脚步微顿:“不记得了?”
景沂歪过脑袋探头:“我要记得什么?”
看来是真忘了。厉问昭语气没有起伏地道:“还以为你应该记得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景沂:“……”
景沂:“!!!”
€€
饭桌上,景沂咬着筷子,思绪乱飞。已知他昨晚被厉问昭带回了私宅,并被送进主卧安置,求,昨晚主卧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景沂思来想去,还是不知道。
假酒害人。
以后再也不喝了。
“你离开公司之前,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厉问昭淡淡道。
景沂埋头喝粥,低声道:“那是突发情况。”
【沈殊柏一旦融资成功,会对厉氏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哎,我忍不了,只能想到这种办法了】
厉问昭不咸不淡:“你还让我摸你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