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不直接飞下来抓少爷啊
:可能是羽毛少了一半,飞不起来吧
:隔壁直播间主角小队还在寻找解除诅咒的办法,这边已经快开始诸神之战了,总感觉他们不是在同一个故事背景里
:海神在干嘛呢?怎么又给我屏蔽了
:平时少爷跟他老攻的部分给我屏蔽一下就算了,怎么海神也要被屏蔽啊
:海神:放尊重点,我大小也是个神
:所以是大还是小
:这破路也能开啊你们
:怪不得少爷能做宫务总管呢!他一拳能打五个我。
:看了一眼楼上的主页,那个照片如果是你的话,你说保守了,五十个都没问题
:?他是纸片人啊
:他是三年级小学生
:……
:别胡说,我们少爷从来不打小学生!
:我是体育生!打我!少爷打我!
:哪里来的m?
:陛下:当我没睡醒?
:你不是体育生,你是想转生
:陛下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啊?我想放假我想放假!
第164章
海神一把推开自己身上的年轻人,就这么赤裸着身体从他宽大的床榻上站了起来,他对着厄尔渡斯沉声问道:“厄尔渡斯,你怎么从深渊出来了!你身上的叹息之链呢?”
他看起来气势汹汹,其实心里面怕得很,毕竟到现在他尾巴上的鳞片都没长齐全,厄尔渡斯这次过来不会是想把他整条鱼尾都削去吧!
然而厄尔渡斯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海神呆在原地,看着厄尔渡斯离开的地方冒起的一串泡泡,眉头皱起。
自己刚才是看错了吗?海神转头看向被推开的年轻人,年轻人一脸好奇问道:“吾神,他是谁啊?”
自己没看错,但海神更困惑了,厄尔渡斯他有病吧,来这儿一趟就为了吓唬自己?
还有,他到底是怎么挣脱叹息之链的束缚的!
天空之神的愤怒如同爆发的火山,喷发出炽热的岩浆,要将世间的一切全都烧毁,浩瀚的天穹上翻涌着浓厚的黑云,雷声轰鸣像是千军万马锤响的战鼓。
邵野的四面八方都是他降下的银白闪电,所过之处,草木皆化为灰烬,他跳下马背,跑向深渊。
天空之神发出巨大的咆哮,就连沉睡多日的大地之神也被惊醒。
“逃吧!逃吧!你这卑鄙无耻的渎神者!就算你逃到大陆的尽头,你也逃不过神明的怒火!”
邵野来到冥河河畔,跳上摆渡人的小船,抢过摆渡人手里的船桨,再一脚把摆渡人踢下船去,动作干净利落,没一点犹豫,以至于摆渡人都被踹到水里了,还没意识到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闪电将河面照得发亮,那些亡灵的身影看起来更加单薄了,天空之神的声音仍旧在邵野的头顶回荡。
“愚蠢的渎神者啊,你的自大如同那些挡在车轮前的蝼蚁,你以为你出了深渊还能再回到那里去吗?你以为早已沦为囚徒的可怜的深渊之主厄尔渡斯还能再庇护你吗?”
怎么不能呢?桀桀桀等会儿厄尔渡斯出现的时候,肯定能把他吓一跳。
不过不到最危险的时候,还用不着伟大的深渊之主出手。
邵野拼命划动自己手里的船桨,他的两只胳膊都划出一片残影来,然而冥河中央的小船却是一动不动。
邵野划了好半天才注意到这个问题,气得他差点没把手里的船桨给丢出去。
他这到底是在划水还是划空气啊!
邵野侧身往船底看去,只见一只巨大的、青灰色的、已经浮肿得很厉害的手将他的小船从水面托举起来,越举越高,越举越高,仿佛是要把船上的邵野一直送到天空之神的面前。
天空之神的笑声越来越猖狂,无数的闪电还在不停地向船上劈落,邵野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然后只听扑通,他跳进下方的冥河里。
天空之神看着这一幕,冷笑道:“自取灭亡。”
邵野双臂拼命划动,想要尽快游到冥河对岸的深渊,冥河里的亡灵们却拽住他的手脚,用力将他拖到水下。
邵野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他的手脚渐渐失去力气,这下好像真的有点应付不来了。
那就只能让他的神明来了。
“伟大的深渊之主厄尔渡斯,请您倾听我的祈祷——”
只是邵野的祈祷刚起了一个开头,他的眼前就彻底一黑,失去意识。
再醒来时,他已身在一片赤红色的沙漠当中,无数半透明的幽灵像是水母一样在半空中浮游,放眼望去,四周是数不清的矮矮的沙丘。
邵野从地上爬起来,他拍去身上的尘土,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也是赤红色的,仿佛不久后就会有一场大火降下。
风中弥漫着一股陈旧而腐朽的气息,像是多年不曾打扫过的结满蛛网的废弃钟楼,隐约还能够听到一点从远方传来的缥缈歌声,邵野向着歌声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
很快,邵野看到了刻满“克里斯提安”这个名字的高大石碑。
克里斯提安,不能安息者的安息之地,传说中,那些怀着极大怨气死去的人他们死后的灵魂就会来到这里,除此之外,任何活人,甚至是至高无上的神明也无法踏足这里。
邵野在心里把克里斯提安的名字默念了两遍,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是怎么进来的?他是死了吗?
不能吧!
他会呼吸,也有体温,邵野摸向自己的胸口,胸腔里的那颗心脏也还在砰砰跳动着,那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算了,这也不是很重要了,他现在更想知道自己要怎么出去,邵野在心里不断向他的神明祈祷,希望他能快点听到自己的声音。
西艾尔东大陆上方的天空突然被撕裂出一道巨大的口子,耀眼的金光从里面倾泻下来,没过多久,又有金色的羽毛在那金光中飘落,那是天空之神的羽毛。
邵野被冥河里的亡灵拉入克里斯提安后,天空之神虽然有些遗憾自己没能亲自惩罚这个可恶的渎神者,但想到邵野一个普通的人类,进入到全是邪恶亡灵的克里斯提安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天空之神心中的愤怒终于平息了一些。
然后,他一回头就看到厄尔渡斯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的身后,吓得天空之神翅膀都炸起来了。
“厄尔渡斯,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失声叫道。
厄尔渡斯只是问他:“邵野呢?”
天空之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厄尔渡斯问的是那个可恶的渎神者,他笑了起来,脸上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意,他对厄尔渡斯说:“他已经被亡灵们带去克里斯提安了,从此以后,再不会出现在人间。”
厄尔渡斯垂眸,看向云层下方那条缓慢流淌的冥河,那只被闪电击穿的小船还停在河面中央,划船的青年却不知去了哪里。
下一瞬,天空之神的惨叫声响彻整片西艾尔大陆,那些沉睡的神明们纷纷被他惊醒,前来围观他的惨状,大地之神一边劝架,一边担心下个挨打的会是自己,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创造之神拿着画笔在画板上飞快地涂抹;而自然女神则是偷偷召来两个精灵信徒,跟她一起观战……
天空之神也不是没有挨过厄尔渡斯的打,但这是他第一次从厄尔渡斯的身上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杀意,这一次,厄尔渡斯是真想杀了他。
他对厄尔渡斯吼道:“厄尔渡斯,那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我是你的兄弟!是陪伴了你亿万年的兄弟啊!我们一起出生,一起长大,难道你今日就要为了这么一个令人唾弃的渎神者,而伤害自己的同胞兄弟吗?假使你真的这样做了,古德曼山上最冷漠的雪女听到了,也会流下泪来!”
厄尔渡斯左手掐住天空之神的脖子,右手里的权杖对准他的心脏,听到天空之神的呐喊,他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说:“你说的对,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天空之神听到厄尔渡斯这样说,高高悬起的心便要跟着放下,然而紧接着,厄尔渡斯又说:“把你的神格剥夺给他,他就不是了。”
他竟然想要剥夺天空之神的神格!
在场的所有神明都被厄尔渡斯此时的疯狂惊呆了。
“厄尔渡斯——”
大地之神站出来,出声想要劝阻厄尔渡斯的疯狂,然而对上厄尔渡斯冰冷的面庞,到了嘴边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
大地之神尴尬地笑了一声,对厄尔渡斯道:“我的神殿里还有一顶用日光和月光锻造成王冠,等你的人类继承了罗拉达的神格,我把它送给你的人类作为贺礼,你觉得怎么样?”
天空之神:“!”
这就是他的好兄弟啊!
厄尔渡斯没有回答大地之神,他将手中权杖缓缓刺入天空之神的心脏,金色的血液从天空之神的胸膛中流淌出来,化成一场金色的雨,飘落在西艾尔大陆上的每一个角落,被他使用风暴和雷电烧毁的土地焕发出新的生机,仿佛时光倒流,炭黑的土地覆满青草,倒塌的建筑恢复原状,死去的人在亲友们的痛哭声中睁开双眼……
而克里斯提安赤红色的土地上,邵野正被那些邪恶的亡灵们绑在十字架上,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在这里看到活人了,好不容易抓到一个,他们要将自己这么多年来都不曾消散的恶意全部发泄在他的身上。
邵野也不是打不过这些亡灵,是根本打不到,打不到也就算了,但他们还能打到自己,这就没法玩了,而且他们的数目实在是太庞大了,把邵野所有逃跑的路都给堵死。
邵野低头看了一眼下面正在争论接下来要怎么折磨他的亡灵们,他清了清嗓子,向他们问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亡灵们的声音小了些,抬起头,想听听邵野能说出什么震惊亡灵的名号来。
邵野扬起下巴,一脸骄傲道:“我可是厄尔渡斯,梵西特洛尔之子,伟大的深渊之神、温格莱斯之主、西艾尔大陆的真正掌舵者、未来的众神之王、天空之神绞杀者……”
亡灵们:“?”
他们没记错的话,厄尔渡斯现在应该还被囚禁在叹息台上,而且厄尔渡斯这么没用的吗?
“……唯一的信徒。”邵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名号,自己差点没昏过去。
他的四周瞬间响起一片嘲讽味十足的嘘声。
邵野恼火道:“唯一的信徒你们懂不懂啊?唯一的!你们要是敢对我动手,就等着深渊之主的报复吧!”
亡灵中的一位老者道:“别说你是厄尔渡斯唯一的信徒了,即便是他的新娘,他也不会来救你的。”
“什么新娘?”邵野瞪了那老者一眼,“别瞎说!”
老者看着十字架上莫名脸红的青年,很想问一句,这人会不会听重点啊!
邵野看这老头头发胡子一片花白,没活到一百,也至少活到八十了,他好奇问道:“你都这么大岁数才死的,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呀?”
老头狠狠瞪了邵野一眼,这个活人真讨厌,他道:“愚蠢的人类啊!你难道不知道可怜的深渊之主已经被囚禁在叹息台上了吗?就算克里斯提安的风可以把你的声音送到深渊中去,他也不会前来救你!”
邵野心说,愚蠢的亡灵啊,你难道不知道伟大的深渊之主已经挣脱束缚,重获自由了吗?桀桀桀桀桀!
老头继续道:“即使他没有被囚禁在叹息台上,他也无法抵达到克里斯提安,只有那些心怀怨气的亡灵们才能来到这里。”
“那我是怎么来的?”邵野问道。
老头道:“你在冥河河底染上了亡灵的气息,克里斯提安的守门人误把你认成了亡灵。”
邵野哦了一声,默默在祈祷中把这个进入到克里斯提安的办法给加了进去,希望他的神明可以听到。
亡灵们已经商量好接下来要怎么折磨这个来自人间的活人,把他们心中对仇人的怨恨全部发泄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