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容摸着下巴,小声询问:“啥情况啊?”
闻砚书刚才自称是她的阿姨,沈郁澜对她的话并不满意,想着,多云转回阴,大声说:“没有情况,没有!”
黄玖儿和丛容没再细问。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沈郁澜打了个哈欠,“你俩,有事儿?”
“没事儿啊。”
“没事儿?”沈郁澜指指挂钟,“你俩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啊,十点半了,鬼都睡觉了,你俩不睡觉,我得睡啊。”
丛容挤眉弄眼,显然是觊觎闻砚书在场,有些话不好开口,扯了些别的,“沈枣儿,你太不够意思了,回来几天了,也不来找我,要不是小敏上我那儿买奶茶,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害,我不是忙嘛。”
“你忙啥?”
“我忙枣园的事啊。”
丛容摸了下鼻子,没话说了。
黄玖儿立刻接上,“澜澜,丛容店里最近来了位超级漂亮的妹妹,高中刚毕业,在她店里做暑假工,你要不要跟我们去看一眼。”
“不去。”
“哎呦,不是你平日作风啊,澜澜,咋回事儿啊,真跟那男的玩真的了呀。”黄玖儿说激动了,“我跟你说,她长得可甜了,声音也可甜了,完全就是你喜欢的类型,我跟丛容看见她第一眼,就觉得你肯定喜欢,你还记得嘛,张霞她妹妹,咱们见过,当时你偷偷跟我说,她妹妹长得真好看,这女孩就和张霞她妹妹是一样的类型……”
沈郁澜莫名感觉后背凉飕飕,打断道:“好了,玖儿,别再说了。”
这时,闻砚书勾着她的脖子,慢慢转过身,笑道:“是郁澜喜欢的类型呀,那就走吧,阿姨陪你去看看。”
第99章 老婆今晚继续加油
沈郁澜倒吸一口凉气, “不去,去什么去。”
战术性理理根本不乱的睡衣,尴尬一笑。
闻砚书扭过来细腰, 下巴抵着她的肩,看着呆若木鸡的丛容和黄玖儿, 微微弯起嘴角。
丛容和黄玖儿问:“你们……”
闻砚书用勾住沈郁澜脖子的手摸她的耳朵, 很轻很慢,很暧昧。
沈郁澜傲娇地把头一扭, 不让她摸。
再逗她, 怕是等丛容和黄玖儿走了,哄到天亮也哄不好。
闻砚书宠溺说声, “小孩儿。”
起身去里屋披件衣服,单手虚拢在胸前, 走回来了。
沈郁澜看一眼,乐了。
闻砚书没再坐, 站在她身后, 双手自然地搭着她的肩,温柔地哄,“好啦, 别生气了。”
“没生气。”
“我以后好好穿衣服, 好不好?”
“爱怎么穿就怎么穿嘛, 我才不管呢。”沈郁澜情不自禁地上扬嘴角,“我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呢, 谁要你哄。”
她们旁若无人地调情。
丛容吹走飘落眼前的碎发, “黄玖儿, 我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呢?”
黄玖儿和她差不多表情,“我也想知道。”
“那咱俩, 走还是不走?”
“再看会儿吧。”
丛容使劲点头,“嗯,我也这么想。”
于是她俩撑着下巴,同步眨眼睛,同步傻笑。
沈郁澜心情总算好了。
“郁澜,还不打算跟你的朋友们,介绍我们的关系吗?”
丛容和黄玖儿差不多也懂了。
闻砚书好会,知道沈郁澜有一点小虚荣,在她朋友面前,比平时对她更温柔更体贴,给足她面子。
沈郁澜看着面前两双羡慕的眼睛,挺挺腰板,清清嗓子说:“既然她让我说,那我就不瞒你们了,嗯,对,我们恋爱了。”
她们果不其然露出震惊的表情。
沈郁澜得意得找不着北了。
丛容猛一拍桌,正想过去摇晃沈郁澜双肩,忽然哇一声哭了。
那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杀猪了。
“咋了啊。”沈郁澜连抽几张纸巾给她擦眼泪,“来来来,快擦擦,哎呦,容容,你哭啥呀。”
丛容先擦鼻涕再擦眼泪。
黄玖儿嫌弃地推她一把,“你真是脏死了。”
丛容哭着把揉成团的纸巾塞到她手里,吸吸鼻子,“我高兴啊,枣儿前段日子都焉儿了,现在终于苦尽甘来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以前,沈郁澜觉得和丛容的关系没有和刘贝琪她们好,自从闻砚书来到这里,她像是牵在中间的一条线,让沈郁澜拥有这样交心的朋友。
沈郁澜心里感动不已,都想抱着丛容痛哭一场。
丛容一整个大变脸,笑眯眯地问:“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不当问就别问。”黄玖儿怼她。
“嘿,不让我问,那我还偏就问了。”丛容调整坐姿,挠挠脖子,兴奋地八卦,“你俩,谁更1呀。”
沈郁澜咬牙切齿道:“丛容,你冒昧啦。”
抬头看看闻砚书,嘴角勾着笑意。
没有因为她的朋友略显冒昧的言语而生气,也不觉得她们幼稚,就在这里陪着沈郁澜,说闲话也陪,她是想要慢慢融入沈郁澜的生活。
黄玖儿伸伸懒腰,“丛容,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澜澜肯定是0啊,她要是1,我还是直女呢。”
“黄玖儿,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啊,什么乱七八糟的,谁是0 ,我才不是0呢。”说着,沈郁澜心虚地冒了汗。
闻砚书默默为她擦汗。
在丛容和黄玖儿注视的目光里,弯腰在沈郁澜耳边,亲昵语气同她说:“老婆昨晚很厉害。”
说完就走了。
走到拐角,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回头时,没有再拢的衣服从肩一侧慢慢滑落到腕子,她笑着补充一句:“老婆今晚继续加油。”
这回真走了。
丛容呆了,“我确实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黄玖儿附和,“是啊,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当电灯泡的命,有的人就不一样了,是有女神当老婆的命。”
“黄玖儿,你酸了。”
“你不酸吗?”
“酸,酸死了。”丛容叹口气,气馁一阵,将怨气发泄给沈郁澜,“就你甜,就你甜,就你最甜!”
沈郁澜嘻嘻一笑。
“哎呀,丛容,酸就酸吧。”黄玖儿拐着丛容的胳膊,拖着还不是很乐意走的她离开,“电灯泡就应该待在电灯泡该待的地方,不过没关系的,咱俩难姐难妹,相依为命……”
她俩也不回头理理沈郁澜。
沈郁澜还是象征性地把她们送出去,关门插锁,往后抡臂活动下酸疼的肩膀。
灯灭了。
柔软滚烫的怀抱把后退一步的她迎接。
“闻阿姨。”
“这里没有别人,还这么叫我?”
沈郁澜放松地靠在她怀里,“那我应该怎么叫你呀?”
“刚才,我怎么在你朋友面前叫你,你就怎么叫我。”
沈郁澜故技重施,“不叫。”
“好吧。”
她们保持这样的姿势在黑夜里行进到床上,闻砚书身上的味道给了沈郁澜熟悉的依赖感,轻轻蹭两下,很快就睁不开眼了。
闻砚书附在她耳边说的话把她强制性从睡着边缘拉回来€€€€
“老婆昨晚喘得很厉害,老婆今晚继续加油喘。”
沈郁澜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热吻压下来,唇齿间被温柔而急迫地填满,扣子被解开的身体越来越热,意识却越来越捕捉不到……
沈郁澜是在第一波鸡鸣声中醒来,天没完全亮,伸手一摸,身旁是空的,闻砚书不在。
打着哈欠,下床找人。
“闻阿姨?”
“闻姐姐?”
屋里屋外地找,不见人影。
扶着门,头一歪,她看到贴在门上的一张便签,撕下来看。
「今天有€€程€€€€,晚上我不回€€了。」
登时不淡定了。
“什么会啊,要开一整天。”
她盯着这张字条,来回踱步,“不对不对,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太反常了。而且,前面连个称呼都没有,就这么冷冰冰地直接说事……”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