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宗说:“那你待会儿看到我替你准备的惊喜,更要哭了。”
?
夏颂白震惊了。
原来送他一栋豪宅还不算惊喜。
这就是嫁入豪门的感觉吗?
夏颂白第一次有点理解韦淑琴了……
傍一个有钱老公,真的好爽qwq
前方是一片草场,夏颂白如有所感坐直身子。
管家介绍:“这里是先生特别为您准备的马场,配备了最先进的设备,从全世界请来的一流养马团队,连栽种的草坪都是精挑细选的。”
车还没停稳,夏颂白就跳了下去,吹了个呼哨。
远处,响起回应声,一匹通体雪白体形高大的白马,似是一团白云一样疾驰而来。
“雪团!”
看到夏颂白,雪团也很激动,前蹄直立而起,越过围栏,跳了出来。
夏颂白抓住缰绳,毫不犹豫翻身上马,身形轻盈飘逸,身段漂亮得无可挑剔。
一人一马许久未见,都十分激动,沿着草场奔跑,夏颂白围巾散开,一张脸雪白干净,在青翠欲滴的碧绿草坪上,像是素净殊丽的瓷器,明明该是柔弱易碎的,偏偏格外的柔韧鲜活。
等他终于跑的尽兴,小脸红扑扑的,活力四射,一扫之前一段时间的灰暗黯淡,兴致勃勃地从马上跳下来,扑进沈庭宗怀里。
沈庭宗早就做好了准备,环抱住他,转了个圈卸去力道。
两人的衣摆飘飞,玫瑰香气甜蜜至极。
夏颂白好久没有这么开心,激动得结结巴巴:“沈总……老公……呜呜呜我好开心,我好喜欢你!”
呜呜呜真的是好大的惊喜!
他还在算什么时候能攒够钱建马场,大佬居然已经不声不响地替他准备好了。
夏颂白突然懂了,为什么有很多人报恩的方式是以身相许了。
他现在也很想对大佬以身相许!
沈庭宗替他将额角的汗擦拭掉:“终于笑了?”
夏颂白瞪大眼睛:“你看出来啦?”
他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没想到大佬也看出来他在焦虑了。
夏颂白自己都没发现,在外人面前,他永远都很开朗爱笑,好像什么都难不住他。只有在信任的人面前,他会情绪外露,演技为零,让人一眼就看出他在姓什么。
这是一个很好的习惯。
沈庭宗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感觉又滑又弹,手感特别好:“有什么烦恼的事,需要我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颂颂,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想做你的靠山。”
大佬原来早就发现了,他不说,大佬就没有问,大概是不想他为难。
但是又这么细心地替他准备惊喜,想要哄他开心。
夏颂白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差点又要掉眼泪。
糟糕,他好像变得太多愁善感了,总是在大佬面前掉眼泪。
夏颂白一头埋进沈庭宗怀里,闷闷地说:“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沈庭宗说:“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做了一个梦。”夏颂白慢慢抬起眼睛,试探着说,“我梦到你的飞机出了事故……是廉家做的……”
沈庭宗并没有嘲笑他,沉默了一会儿,很认真地问:“那你呢?”
夏颂白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沈庭宗问:“在梦里你还好吗?”
夏颂白完全没有想到沈庭宗会问这个,一瞬间情绪波动,伤心到了极点,只能颤抖着声音说:“一点都不好,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庭宗,我不要你出事!”
沈庭宗安抚地亲吻他:“你没事就好……宝宝,我也不会出事,你别伤心。”
夏颂白简直想在沈庭宗怀里大哭一场。
如果他没有穿书,沈庭宗会那样突然而意外地去世,小说外的读者只会说角色杀青下线了,但却不知道,属于角色的世界分崩离析。
甚至连为他哀悼的只言片语都不曾有过。
还好他来了。
同一时刻,如有所感般,沈庭宗同样说:“颂颂,还好有你。”
好默契。
不愧是他和大佬。
夏颂白破涕为笑,沈庭宗捧着他的脸,替他擦去眼泪:“别哭了宝宝,被风吹了会疼。”
夏颂白说:“你不觉得我为了一个梦这样,很幼稚吗?”
沈庭宗说:“不会。我只是后悔,没有早点问你,如果早点问你,你也不会自己难受这么久。”
夏颂白说:“你又要惹我哭了。”
大佬说的每句话都好感人好好哭QAQ
原来被爱真的可以有靠山。
沈庭宗故作思考:“那我可要想想,怎么逗你笑了。”
夏颂白吸吸鼻子:“我很难哄的。”
沈庭宗说:“这样怎么样——天凉了,该让廉氏破产了。”
他还是第一次说这么标准的霸总语录。
夏颂白惊呆了。
大佬是在玩梗还是认真的?
不过就算是玩梗,夏颂白也很震惊。
大佬居然知道这个梗……
沈庭宗看他不说话,问他:“怎么了?这么惊讶。”
夏颂白结结巴巴:“不是……我就是……沈总,您就凭我一个梦,就……”
“一个锐蓝而已,如果能换你开心,也不算什么。”沈庭宗温和道,“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就算没有你这个梦,我也迟早会对锐蓝动手。”
夏颂白:“为什么?”
沈庭宗说:“十四年前的事,廉润文也参与了。”
夏颂白一惊,下意识地握紧沈庭宗的手:“廉润文怎么可以这样?!”
作为港内两大世家,廉沈两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守望相助,一同应对外国财阀的倾轧排挤。
同样中国人的身份,让他们天然结成了盟友。
廉润文却为了利益,背叛了这无形的盟约。
沈庭宗情绪却很平和:“再多的恨,过了十四年,也可以平心静气慢慢来。锐蓝毕竟也在国内,不好像是对待那些外国人一样的套路。廉润文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野心太大,我本来想让他看着自己的野心一点点破灭。但现在想想。速战速决也好,免得多生事端。”
怪不得原作里大佬一定得死。
他不死的话,不光是廉晟创办的新公司要破产,连锐蓝都要玩完啊!
所以说……大佬的飞机出事故,难道是廉润文的垂死反扑?
十四年前廉润文做了别人手里的刀,在沈庭钧的飞机上动了手脚,现在故技重施,大概也是轻车熟路。
夏颂白终于放下心来。
有他插手,大佬不会再给他们翻盘的机会,廉润文也不可能再找到机会对大佬动手了。
早知道他就早点告诉大佬了!
原来他随便鬼扯一个做梦大佬都会相信他!
最近笼罩在夏颂白脸上的阴郁不乐一下子就散去了,他像是一朵花,经了风雨,如今终于雨过天晴,越发娇艳欲滴。
沈庭宗也放下心来。
如果知道颂颂一直在为他担心,他根本不会留廉家到现在。
两人牵着手,把雪团送回马厩。
没了烦恼的事,夏颂白就开始欣赏这栋庄园了。
哈哈哈。
他也是有豪宅的人了!
庄园布局偏中式,众所周知,正儿八经的中式摆设向来是有市无价的,中式的奢侈是那种不显山不露水,但是看到价位会倒抽一口气的豪横。
有的陈设夏颂白还敢摸一下,有的压根碰都不敢碰。
比如挂在书房的一幅山水画,夏颂白总觉得自己在历史书上看到过,书上说它的姐妹画被挂在故宫,另一副下落不明。
结果就挂在夏颂白面前。
夏颂白感觉有点压力巨大:“不用上交吗?”
沈庭宗淡淡道:“故宫那副就是我大哥交上去的,这副是假的。”
夏颂白狐疑:“真的假的?”
沈庭宗只是笑,压低声音说:“我大哥书房以前放了一本真东西。想和我一起看吗?”
夏颂白天真道:“好呀好呀,是什么?”
沈庭宗:“明代的春丨宫图。”
夏颂白:……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