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还是他 第11章

“想到最后,我认为是我的问题。”

“是我没有看好你,是我的错。”

从顾南离开总裁办第一时间起,顾西洲就收到了消息。

这些天的确在海南出差,很忙。

但确实腾出宽松时间,看看顾南会不会走。

在他眼里,还犯不上“逃跑”二字。

当然来得这样晚也有缘由。

一是为了查明这件事顾屹为到底有没有参与,如果他敢撺掇顾南逃跑,那么美国那边会动手。

花了三个小时查明并没有顾屹为插手痕迹。

二是为了贴合猫捉老鼠的游戏,特意在既定全套拉开一道缝隙,让老鼠来到更小的网里。

既然没坐过地铁就去尝试一下吧,逛好商场吃好饭,玩累了睡觉再进行惩罚。

一字一句敲打心房,终于将希望全部敲碎。

终于辨认出那是什么,顾南惊恐地往后退缩。

顾西洲轻巧地箍住他,与顾屹为死去那晚一模一样倨傲地扬起下巴,以非常平静的方式地说出最暴烈的情绪。

他说:“顾南,你没有小时候听话了。”

然而恐惧已经完全搅乱了理智,顾南并未察觉潜藏之意。

在不可抗拒的力道下,他被迫被按躺于雪白的床铺之上,“哥哥,哥哥!”

狭窄且不停颤动的视线里,顾西洲微微侧着头,将两只手的衬衣挽了两折,然后拿起圆柱形的小瓶挤在掌心。

顾南瞪大眼睛,这才意识到顾西洲接下来的意图。

须臾,顾西洲用膝盖压住了他的腿,同时俯下身来挡住了所有光。

白瓷袖口擦过脸颊肌肤,带起一阵冰凉。

脸被强势地扳过来,顾西洲用舌尖撬开他紧抿的唇舌,带着火热温度的舌尖刮过齿列。

吻得极其下流。

密密麻麻的痒意从口腔蔓延,上颚被寸寸舔舐,直冲天盖的酥麻唰地席卷全身。

唾液在彼此口腔中交渡,是压倒性的侵占。

舌尖探寻到喉咙,如同交.媾般插.动。

脑子轰地一声炸开,顾南已无法用眼睛感知外界。

而顾西洲还没将温软湿润的口腔品尝够,彻底将他反转到正面。

嘴唇反复从光洁白皙的额头向下流连。

因恐惧而不断颤动流泪的双眸、爬满湿痕的鼻梁、微凉柔软的脸颊,最后咬住唇峰反复裹.吸。

顾南双手禁锢在领带之中,不得章法地搅动,挣脱半晌从鼻中瓮出一道转瞬即逝的嘤.咛。

视线往下一扫,顾西洲勾起嘴角冷冷一笑。

顾南恨不得羞耻到去死,然而顾西洲这才动真格。

“从没对你这样做过。”他冷静的口吻就像在例谈公事,“这次长点记性。”

起初顾南咬紧牙关不愿溢出一丝声音,于是顾西洲用手指托住他因汗湿而纠.缠的后颈,呼.吸.粗.重地命令,“睁眼,看清楚我是谁。”

后半夜,顾南思维变得涣散,开始语无伦次地求饶,不停说哥哥停.一下。

然而顾西洲不会哄也不会停。

到天快亮时,房间响起断断续续的啜泣。

顾南也断断续续地流着泪,下意识抓住顾西洲手臂。

无法表达濒临的极限,连口齿都不清晰了,却仍在哀求。

“我很怕......哥哥我很怕......不要这样。”

顾西洲托起他的脸,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轻吻住他的嘴唇,问他怕什么。

涨得满脸通红的顾南,抿紧嘴巴摇头。

顾西洲挨着他的耳朵,柔声再次问怕什么。

温热气息尽数吹旋于耳廓,顾南刹那哆嗦了下。

以为他冷,所以顾西洲将他更紧地抱在怀里,又擦着耳朵重复问了遍怕什么。

可是尾音刚落,顾南便再也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溢.出一声前所未有的......

紧接着一股断断续续的温热水流漫过彼此小腹,淅淅沥沥地砸落地砖之上。

足足几十秒才减弱停歇。

最后一滴略微浑浊的水珠滴挂在半悬于腰侧的脚后跟,顾西洲虚虚捏住左侧那只仍绷紧的脚背,亦忍受不了地、神魂颠倒地重新吻住顾南嘴角。

也强行咽下哽在喉头而急需迸发的浑话。

最终的最终,变成一道头皮发麻的喟叹。

第09章

头顶不断晃过盏盏灯柱,包裹在大衣里温暖的触觉,紧紧箍在腰间肩头的手掌,接着是车子发动的声音。

顾南感觉自己被放到了车后排,陷在大衣领口里翕动地了下眼皮,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的陷入昏睡。

北京早晨温度偏低,早高峰将马路堵得水泄不通。

两辆同牌不同款的一前一后车子挤在其中,前头是昏睡的顾南,后头是闭眼假寐的顾西洲。

两个多小时侯车子径直驶入大兴机场,小小一隅的角落却停着庞巴迪7500。

容朗核对完机组成员信息,顾西洲才抱着顾南走上舷梯。

等都安置妥当,顾西洲从舱内单独的休息间出来,容朗开始汇报近期工作,主要是关于顾政希和顾明€€的动向。

“顾明€€先生近日频繁在几位元老股东面前游走,动起了卸任的念头。”

顾西洲说:“多少人赞同。”

“目前不清楚,不过他无计可施才出此下策。”容朗作为心腹,没那么注意话术,“只是想给您使绊子,让您为难罢了。”

临时股东大会根本无法撼动顾西洲的地位,除非出现重大决策失误的情况。

但这一天还没到来。

容朗继续说:“顾政希女士最近动作很大,将华北、华南、西南这几个大区的酒店负责人全部换掉,提拔了自己的人。”

思忖了下,他说,“倒是没有联络股东,有点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揉着眉心,顾西洲靠进柔软宽大的椅子里,“借刀杀人才是她的惯用伎俩,她在后方坐镇,没脑子的顾明€€就在前方替她鞍前马后。”

“到最后,不争不抢的是她,名利双收的也是她。”

这种评判容朗就不好再参与了,明白顾西洲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十个小时没合眼,也没进去陪着顾南休息肯定是有事要交代。

果不其然,顾西洲简明扼要地说,“往临时股东大会提交两份议案过去。”

“一份是削减商业地产的项目资金,一份是我本人增资扩股的决定。”

“这两份议案需要的资料去找王浩(CFO),具体细节明天再说。”

GK公司章程规定,召开临时股东大会至少应当于会议召开十五日前通知各股东,以及确定会议具体内容。

现在还剩20天,时间完全足够。

容朗心头一凛,“好的顾总。”

好家伙,原来是要借力打力,啧啧啧......

顾西洲抻着西装站起,迈进舱内休息室。

舱内寂静无声,良好的隔音完全摒除了飞机发动机的噪音。

光线昏暗的大床上,静静起伏这一道轮廓。

顾南睡得很熟,丝毫不见醒来的动静。

掀开被子一角,顾西洲将他从头到脚检查了番,给某些红肿的关键部位又上了遍药膏,重新盖好后在床边坐下。

抬手解了领口扣子,想了想又系上,换到靠近舷窗的软皮沙发上。

要是顾南发脾气该怎么办?

飞机在三万英尺的高空急行,在距离申市只剩半小时的飞行距离里。

顾南醒了。

首先是浑身都无法动弹的酸疼,每块骨头好似拆卸重组。

眼皮也不那么容易睁开,因为肿得太厉害。

特别是身后,那火辣辣无法忽视的痛楚。

缓了很久,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呆滞地环顾四周。

在床侧看见了顾西洲,于是浑身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下。

一个夜晚,已经对顾西洲产生了应激反应。

顾西洲衣冠楚楚地朝他望来,“醒了。”

声线弥漫舱内的一瞬间,顾南想起发生的一切,不愿面对地重新躺回去,蒙在被子下面悄悄流泪。

完了,整个人生都完了,乱.伦.了。

被子下伸来一双手,顾西洲将他捞出来,“躲什么?”

恨意熊熊燃起,顾南拿出最后一丝力气,扇他了一巴掌,“别碰我!”

顾西洲置若罔闻,且低下头二话不说就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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