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娶了小夫郎后 第102章

这话说的郭员外心里高兴,面上的得意也浓了些:“还真是你赚了,他在学堂读了七年书呢,虽然离了学堂多年,但日常你让他写个信、写个对联还是没问题的。”

就是当年只知道死读书,除了读书,旁的事一概不通,他有心拉一把,可这周立竟不会做账,做人吧,也不够机灵,根本没办法安排到铺子里。

于是最终只能进砖窑做苦力。

砖窑一年四季都有活儿做,他又看在同村的份上多开了工钱,因此周立在砖窑一呆就是多年。

但砖窑伙食差,而这几年周立的俩娃不需要吃药了,负担没那么重了,就无需像从前那般拼命。秦劲一说要找长工,他很快就想到周立了。

秦劲听了郭员外此话,更高兴了,能写信能写对联,在这个年代,那文化水平绝对不低了。

这事儿还真是他占便宜了。

第59章 买青砖

周立作为长工,秦劲自然是要包吃住的。

他叮嘱周立明日这个时候带上行李来城门口与他汇合。

郭员外推荐的人,秦劲也不搞什么试用期,直接录用。

收摊回了家,叶妙正坐在堂屋门口做针线。

换季了,得做春衣夏衣了。

秦劲将周立的事告诉他,他也挺高兴,郭员外也太高效了。

他和秦劲去了西屋,准备将西屋收拾出来让赵丰搬过来,把荒院留给周立住。

如今天气热了,晚上不用再烧炕,睡床睡炕都一样,在地上放三摞土砖,再往土砖上放几块板子,一张床就搭好了。

刚收拾好,赵丰就从田里回来了,于是叶妙去荒院帮他搬家。

他的行李少,算上被褥都未能装满一个板车。

叶妙一边将包袱拎上板车一边道:“阿爹,等盖了新房子,你可一定要拿钱置办些物件。”

“我什么都不缺。”赵丰道。

“你就当闺房布置。”

赵丰被这话逗笑:“我一个寡夫郎,哪里来的闺房?”

“你的房间就是闺房,咱家条件好了,从前没有的,现在都补上。劲哥说要换个大铜镜,到时候直接买俩,还有簪子手镯,以后都置办上。”

“胭脂水粉就不用了,咱们在乡下,不好化妆。”

与秦劲成亲久了,叶妙的消费观已经有些改了。

每天累死累活的挣钱,不就是为了享受吗?

不然挣钱干嘛?

生带不来死带不去的,都是死物!

赵丰将板车上的东西归置好,正要去拉板车,听见这话,抬手点了点他额头:“打趣我呢,我一个寡夫郎,要是头上插簪手带银镯,旁人定然要指指点点。”

“等以后咱们家置办的田地多了,那就无人议论了。”叶妙道。

现在请个长工都得找借口,还不是因为家底薄。

等真的成了地主老爷,那长工算什么?丫鬟都得安排上呢。

当然,目前这些只是想想罢了,都是他劲哥给他画的大饼。

但这种好日子肯定会来的!

翌日,秦劲收摊后将周立领了回来,将他安置到荒院后,便带他回家吃午饭。

虽是长工,但人家识字,有文化,秦劲打算让周立教导自家孩子识字,再加上是郭员外介绍的,因此今日的午饭颇为丰盛:

炖鸭子,韭菜炒凉粉,韭菜炒千张,酸辣鸡蛋汤。

主食是掺了白面的玉米饼子。

家里养的鸡经过一个冬天的消耗,如今只剩下二十只,而且天气暖了,母鸡下蛋勤快了,这些鸡蛋大多用来做小蛋卷了。

如此珍贵的母鸡,不能再随意宰杀了,赵丰就去王小桂家买了只鸭子。

周立在饭桌旁坐下,瞧见这菜色,很是惊讶,忙道:“东家,随便做些家常菜便好,这太破费了。”

“也就鸭子是买的,余下的全都是家里有的,没花钱,不算破费。周哥,快坐下,喝酒不,家里有黄酒。”秦劲笑着道。

周立忙摆手:“不喝酒。”

他都有些受宠若惊了,这哪里是雇长工,这是待客啊,有酒有肉!

东家和善,但他可不能没有眼色。

而且,只说这菜色,真真甩了砖窑八百条街。

砖窑的伙食没什么油水,冬天是玉米面窝窝头,水煮萝卜白菜搭配红薯,夏日是时令蔬菜和玉米窝窝头,什么便宜吃什么。

郭员外说秦家伙食好,他只当是炒菜时会多放油,窝窝头掺白面。

谁知秦劲竟整出这么一桌好菜!

除了好好干活,当真无以为报。

一顿饱餐,周立心中颇为感激,一刻不歇便要下地。

但秦劲需要午休,秦劲让他回荒院歇会儿,等自己睡醒了,就带着他下地干活。

今日的活计依旧是犁地,有了耕牛,这活计就轻松多了,秦劲在前面牵着牛,周立在后边扶着犁,只花了一个时辰就将余下的一亩多地犁完了。

给田地翻完土,接下来就是施肥。

大晋没有化肥,农人用的是堆肥,其制作方法简单,就是把杂草、落叶、泥土、粪便等东西堆一起,让其内部自然腐解,这样做出来的堆肥量大,比起粪肥,足以满足农人的需求。

但堆肥味大,周立让秦劲回家歇息,秦劲明日还要摆摊,身上可不能沾了味。

他自己则是用板车将堆肥运送到田地里,一车又一车,直到天彻底黑了才停下。

晚饭虽不如午饭丰盛,但油水、滋味没得说,因为叶妙做了韭菜死面卷饼。

其做法很简单,先和面,不用发酵,面活好之后揪出一团擀成面皮,要擀得薄薄的,每一张的直径都有一尺长,而后在面皮上铺上切碎的已经调好味的韭菜。

韭菜铺好后,拿起一个鸡蛋嗑到韭菜上,然后将整个饼子折叠起来放进锅里蒸。

这样的卷饼别看只用了韭菜和鸡蛋,但味道鲜的能让人将舌头吞掉。

这么好的伙食,周立不好意思多吃,只吃了一个便要去喝汤,今晚的汤是玉米糁粥,味道也极好。

但秦劲很热情,又递给他俩卷饼,最终,他只吃韭菜卷饼便吃饱了,那碗玉米糁粥是勉强灌进肚子里的。

吃饱喝足,他回了荒院。

荒院也有锅灶、水桶、干柴。但他没烧热水,就着凉水简单洗漱之后,他进屋睡觉。

躺到床上,他只觉得今日跟做梦似的。

说实话,郭员外一开始找上他时,他以为郭员外是要赶他走,毕竟年前郭员外已经赶了一波,那时郭员外无意中去砖窑巡视,结果瞅见好几个人无所事事,还有一人靠着墙抽大烟。

这可把郭员外给气坏了,核对了账册之后才知道,这几年因各种人情进砖窑的闲散人员太多了。

人多,但活儿是固定的,于是好些人没活儿干白领工钱,郭员外一怒之下撵走了不少人。

但他干活一直很卖力的。

他记着郭员外的恩情,而且家中俩孩子需要吃药,他很珍惜这份活计。

他觉得凭他平日里的表现,郭员外撵谁也不会撵他。

可他的工钱每日比旁人多三文,郭员外体谅他不容易,自打他进了砖窑,他的工钱就比旁人多三文。

一日多三文,一个月就是九十文,一年就是一两银子,这可不是小数字。

因此,当郭员外找上他,要他来秦劲家做工时,他首先想到的便是郭员外不愿意多支付他工钱了。

但还没等他开口表示他愿意降低工钱,郭员外就夸起了秦劲,说秦劲脾气好,不会刻薄人,也大方,每日光是试吃品就得用掉几十文,他活这么大年纪,还是头一次见这样做生意的,有魄力!

郭员外夸完了秦劲,又说等将来农闲了,他依旧可以回砖窑做工。

郭员外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就点头应了。

郭员外是好人,也是为了他着想,他不能拒了郭员外的好意。

他在秦劲家一日的工钱是二十五文,麦忙、秋收这两个特殊时段会涨为三十文,这个工钱着实不低,乡下的长工,正常来说,即便是壮劳力,一日的工钱也才二十文。

于是他就带上行李来了。

可没想到,秦劲比郭员外说的还要和气大方,他这是什么运气,竟碰到这种好东家,感恩。

周立卯足力气干活,赵丰便不用下地了,他留在家里做家务,做吃食,这下子叶妙比从前清闲了一些。

白日里,他有闲工夫绣些小物件。

晚上时,也有精力与秦劲玩闹,久违的对镜描眉又被他拾起,兴致来了,还要抹些胭脂,戴上簪子,衣服也故意松松垮垮,露个肩呀,敞个胸呀,当然,这全是秦劲教的。

秦劲按照自己幻想中的古风美少年去打扮他,他自己也放得开,各种小表情生动极了,将秦劲蛊得恨不能将他揉进自己身子里。

但如今他阿爹就在西屋住着,而且这个时节晚上也没什么小虫子鸣叫,天黑之后,整个村子静的厉害,稍微有个声音动静就很大。

因此,他和秦劲玩闹时都是压低了声音,说话声音小小,笑声也小小。而且,做那事时也不能疾风骤雨,只能慢慢的动作。

这种风格吧,一日是情趣,但时间长了,那就有些不过瘾。

秦劲也觉得不过瘾,小夫郎本就长的好,光是衣衫不整的对他抛个媚眼,他就能被勾的身子着火,再者,感情到了这一步,他也不阻拦小夫郎用嘴了。

他们是夫夫,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他愿意为小夫郎做一切,小夫郎自然也愿意为他做一切,他若是一味阻拦,那只会令小夫郎难受。

第一次做这种事时,小夫郎脸蛋通红。

真真羞死人了。

可回忆起他自己体验过的美妙,他又觉得此法甚好,这样他也能让他劲哥体验一下这极致的享受。

他什么都愿意为他劲哥做的。

第一次磕磕绊绊,但次数多了,小夫郎熟练了,也就大胆了,不仅不羞了,还会主动给秦劲抛个媚眼,故意勾他。

这谁能忍?

反正秦劲不能忍,立马就将人拉进怀里恨不能将人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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