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他就又开始了动作。
这下子刺激就成了双重,赵丰的魂儿都要飞了,他脑中只记得两件事:
抱着周立。
亲周立。
周立则是被他激得一连来了两场,等结束后,是真正的夜已深,而他喉咙冒烟,累得脑袋昏沉。
周立披上衣服起身:“我去打水来,你先躺着。”
他没应答,嗓子实在是太干了。
而周立没听到他的声音,扭头看过来,见他一脸疲倦的躺着,就有些懊恼,先低头亲了亲他,这才道:“是我孟浪了,一次过后就该收住。”
这话说得赵丰不由睁开眼睛。
瞧见周立一脸疼惜,他脸一红,轻声道:“我也舒服的。”
特别舒服。
舒服到他觉得前面三十多年都活到狗身上了。
怕周立不信,他便想要去掀被子,好让周立瞧证据:“把床单都打湿了,明个儿就得洗床单。”
湿了好大一片。
此言一出,周立不由乐了,只觉得他质朴得可爱,不由又亲亲他:“大冬天的,不洗了,洗了还得湿。我待会儿往灶膛里塞把干柴,把炕烧得热一些,一会儿就烘干了。”
“而且,咱明个儿洗床单,小劲、妙哥儿说不定会笑咱们。”
赵丰被他亲的脑子晕乎乎,心里甜死了,只觉得他说得对,特别对,于是没反驳一字,只是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想要去抱他。
“回来再抱,我去打水。”周立轻声道。
他有些不舍的嗯了一声,目送周立下炕出了屋门,他也没收回视线。
两人折腾如此久,茶水间即便温着热水,那也早凉了。
好在前些天秦劲眼馋何家的铁炉子,就买了一个回来,还买了些煤炭。
有了煤炉子,秦家白日里也能一直喝上热水了。
他进了灶房,从煤炉子上拎下大铁壶,先往粗陶大碗里倒了大半碗,而后他端着碗回了屋。
一进屋便看见赵丰眼巴巴的瞧着他,他心中悸动,像是有人猛的在他心脏上揉了一把。
酥,且痒。
他忙笑道:“水来了,往炕边挪挪,我喂你。”
他在炕边坐下,对赵丰伸出了手。
赵丰就慢腾腾的坐起身,披上袄子,靠坐在周立怀中,由周立一点点喂他水喝。
喝了一半,他不肯不再喝了,周立就将余下的一饮而尽。
让他躺回去,周立转身又进了灶房,不一会儿,周立端着盆进来了。
将布巾打湿,周立让他上半身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双腿来,而后细细的给他擦拭,他羞得脸又开始红。
做完这事,周立又抱来了干柴,真的又烧了把炕。
火力最猛时,炕有些烫,赵丰只得又穿上衣服,靠墙而坐,他在等周立,周立去洗澡间擦身子去了。
等周立回来时,炕热烘烘的,躺不得,周立就搂着他,让他靠在怀中,手也抓着他的。
但只坐了片刻,周立便拍拍大腿:“你坐上来,我搂着你。”
他有些惊讶,不解的看着周立,周立似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解释道:“你靠在我怀里,只能抱住你的背。你坐过来,咱面对面抱着。”
这解释听得他心中又甜得厉害,他就真的坐在了周立的大腿上,整个人趴在周立怀里。
这姿势不是特别舒服,但他心里欢喜的紧。
身下热乎,身上也热乎,不一会儿,困意开始蔓延。
他记不清他是何时睡着的,当睁开眼,外边天色已经大亮了。
虽然窗纸遮着光,但屋子亮堂堂的,今日定是个好天气。
但他顾不上天气好不好,他心里慌乱,他竟然睡得这么死!
他匆匆坐起身,穿衣下炕,推开屋子,一股冷风吹来,激得他大脑瞬间清醒。但院子里静悄悄的,不见任何人影。
他有些恍惚,心里莫名空落落的。
就在这时,堂屋那边有了动静,他看了过去,是周立从堂屋出来了。
周立一瞧见赵丰就笑:“醒了?锅里温的有饭,炉子上也有热水,你先洗把脸。”
“小劲、延年都去大集上了,妙哥儿、宁哥儿在补觉,我刚在给小锦讲文章。”
伴随着这一长串的解释,周立来到了屋门口。
自打他赵丰的亲事定下,叶妙就将锅巴的做法教给了宁哥儿。
今早上,叶妙做小蛋卷,宁哥儿炸锅巴,早饭后,叶妙和宁哥儿回去补觉,秦劲和延年去了大集上。
见赵丰瞧着自己发愣,周立就先他一步进了屋子,而后抓着他的手,一把将他拉了进去,将房门关上,周立伸出双臂抱住了他。
“今早我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身上难受不?”
这温柔的声音,温暖的怀抱,瞬间填补了内心的空落,赵丰也伸出双臂抱住了周立,道:“不难受。”
昨晚做完了特别累,但现在他身上不难受。
只是,没想到竟睡了这么久,他无奈道:“待会妙哥儿起了,定然要笑话我。”
“不怕,尽管往我身上推。”周立道。
赵丰闻言笑。
他才不推,笑话就笑话吧,昨晚……昨晚那种体验,今后定然少不了。
他与周立抱了片刻,之后周立回书房继续教学,他则是洗漱,吃饭。
吃到一半,叶妙醒了。
叶妙一醒,立马就跳下炕,急急的出了屋子。
见自家阿爹的房门开着,他就跑了过去,探头看了看,里面没人。
灶房门敞开,他就又往灶房跑。
这下子他找到他阿爹了。
赵丰昨晚虽然劳累,可睡得足,且是发泄之后睡得足,因此,他脸上不但没有疲惫,反而是容光焕发。
叶妙嘿嘿笑了两声:“阿爹!”
赵丰望过去,瞧见他脸上促狭的笑,不由脸红,立马就低下头来。
叶妙心中有了底儿,走过去坐在他身旁,搂住他手臂道:“阿爹,周叔昨晚体贴不?”
“……”
赵丰一顿,但还是点头。
“那我就放心啦。阿爹,成亲好不好呀?”叶妙晃着他手臂道。
“……你这孩子,不害臊。”
无法,他只得强行转话题。
“咱们又不是旁人,我也是想知道我和劲哥撮合的这桩亲事到底如何嘛。不过,刚才是我问错了,我应说,和喜欢的好男人成婚,这感觉好不好。”
叶妙笑嘻嘻的道。
赵丰无奈,只得忍着羞臊,顺着他的话道:“好。”
得了想听的答案,叶妙简直是身心皆舒畅,心里高兴得堪比他当初与秦劲成亲。
他的好阿爹,辛劳半生,终于也有人疼了。
“阿爹,那你慢慢吃饭,今日你不用干活,好好歇上一日。”
赵丰一听此话,立马摇头:“不歇了,我吃了饭就和你一道编发绳。”
这都半晌了,做不了豌豆糕和甜甜圈,今日就专注编发绳、发带。
反正饰品也很挣钱。
昨个儿、今个儿都只摆半天的摊,在这种关键时刻,真真损了不少银钱。
而他和周立成亲,也花了不少钱。
虽说是周立出了一半,他女婿出了一半,他自个儿没花什么银子,可周立以及他女婿花出去的银子是实实在在的。
歇不住。
真的歇不住。
一想到此刻大集上的人来车往,他就揪心。
叶妙想了想,就道:“行吧,那就编发绳。”
这个活儿不是特别累,他阿爹能做。
于是,赵丰匆匆吃了饭,刚把碗筷洗刷好,周康宁也醒了,三人就去叶妙的屋子里编发绳。
临近中午,周康宁和叶妙下炕去做午饭,死活不让他进灶房,他只得继续编发绳。
这两人刚把午饭做好,秦劲和周延年就回来了。
今日天好,大集上人多,东西卖得快。
赵丰心里更懊恼了,午饭后,一刻不歇,立马继续编发绳。
秦劲补了会觉,醒来后,向叶妙打探了一下赵丰的情况,之后也放了心。
这门亲事是和他和妙哥儿撮合的,赵丰、周立二人过得好,那他们夫夫才不算乱点鸳鸯谱。
说完正事,秦劲也开始编发绳。
其实他只记住了三种编法,好在这个时空,这三种编法都没有。
而他之所以能记住,是因为上辈子时为了振兴自家书店的生意,刷了无数的短视频,好向同行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