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叶妙笑嘻嘻的抱住他轻轻晃了晃:“安哥儿,以后都是好日子哦。”
“嗯。”安哥儿点头,脸上的笑容增多。
午饭后,秦劲叶妙赵囡三人没有多留,坐上牛车回村。
到老院门口时,叶妙从牛车上下来,家里的牛一直养在老院,秦劲将牛牵去老院,叶妙就拎着一个大包袱先回家。
刚到门口,便见赵丰和周康宁拎着背篓要出门。
“妙哥儿,我和宁哥儿要去挖荠菜,你去不去?”赵丰问道。
如今荠菜已经冒出了头,但叶子尚小,不过,一个冬天没见绿色蔬菜,赵丰便想去挖一些回来。
说实话,连着三日大鱼大肉的,他竟如秦劲那般,觉得有些油腻了。
真是罪过。
叶妙摇头,他晃着手中的包袱道:“阿爹,安哥儿给了我一些布料,我要给他的娃做小衣裳,你们去吧。”
安哥儿存的布料多,觉得他针线更好,就托他多做几身小衣裳。
赵丰视线在包袱上停顿一瞬,应了声好,而后和周康宁出了门。
叶妙拎着包袱进了堂屋,左边书房里传来周立的讲书声。
秦锦初八就要去私塾了,因此,周立的教学只停了一日,今个儿就又开始了。
叶妙暗暗在心中道了声辛苦,而后进了卧房。
秦劲进卧室时,只见他站在窗下的木桌前,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拿着尺子、画粉,正低头在布料上比划。
他兴致这么高,秦劲就没有扰他。
秦劲在炕边坐下,随手拿起炕桌上的桂圆,慢慢剥了起来。
剥够十颗,他就来到叶妙身边,捏起一颗送到叶妙嘴边。
叶妙张口咬住,依旧头也不抬,但心思却已经分到了桂圆上,将果肉吃完,正待扭头吐掉果核,秦劲又将一个小碟子送到他嘴边。
他将果核吐到小碟子里,笑嘻嘻的小声道:“劲哥剥的桂圆真甜。亲一个。”
说着,嘴巴微微嘟起。
秦劲笑,低头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
秦劲本打算一触即离,谁知他却极快的伸舌在秦劲唇上舔了一下。
秦劲一顿,见他还在笑,就干脆将手中的碟子、桂圆全放下,搂着他加深这个吻。
一吻毕,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听着左边书房里周立的教书声,秦劲只得在他水润的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低声道:“晚上再收拾你。”
“好啊。”小夫郎眉毛一挑,一脸兴味。
秦劲无奈,但又欣喜,毕竟这么外放的小夫郎是他亲自教出来的。
“快忙你的,我下地转一圈。”他戳了下叶妙的鼻尖,转了话题。
“这个点儿下地?”
“去瞧瞧新买的那几亩麦地。”秦劲道。
这几亩地离村子近,走路很快就能到。
腊月忙碌,自打买回来,他还没亲自瞧过呢。
叶妙就点了头,只道让他早些回来。
自家的田,的确得去转悠一下。
于是秦劲出门,朝新得的田地走去,大年初二,众人都忙着休息、走亲戚,乡间的道路上有不少行人,但田里没什么人。
叶妙买的四亩上等田,全种着麦子。
秦小存朱二红虽偏心,但在农活上是舍得下力气和心思的,因此麦苗长得很旺。
秦劲转悠一圈,满意而归。
到家时,赵丰、周康宁正坐在院中择荠菜。
此时的荠菜真的很嫩,最长的叶子也不过手指长,知道他爱吃这道春日的时鲜,赵丰特意多挖了些,能连着吃两顿。
晚饭是蒸荠菜,以及年前准备的各种炸物、包子花卷之类的。
秦劲只吃蒸荠菜,炸物和主食一口没碰。
但蒸荠菜里放的有蒜汁,因此,饭后他刷了好一会儿牙,今晚他还要好好“收拾”他的小夫郎。
叶妙自是不嫌他。
大年初一、初二都起得挺早,初三无事,俩人决定睡懒觉,因此今晚就闹到很晚。
周立出门打水给赵丰擦身子时,瞧见他们屋子还亮着灯,回屋之后便和赵丰提了一嘴。
赵丰心中纳闷。
妙哥儿与他女婿有多恩爱,他也算清楚,俩人的身子也无毛病,可妙哥儿怎就怀不上呢?
他一边发愣,一边任由周立又烧了把炕。
刚才也不算激烈,可床单又被打湿了一大片。
待周立上了炕,他坐在周立腿上,俩人抱着说了会话,等炕不那么烫了,这才重新躺下。
刚熄了灯,就听到堂屋那边有了动静,秦劲出来了。
赵丰心中有了决定。
大年初三,秦劲、叶妙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俩人吃了温在锅里的早饭,之后叶妙继续做衣裳,秦劲则是拎着背篓和周延年一起下地,今个儿赵丰、周康宁要编发绳,他和周延年就接了挖野菜的活儿。
两人出了家门不久,赵丰放下手中编了一半的发绳,去了叶妙的屋子。
叶妙正在对着窗户穿针,见他进来,就喊了一声:“阿爹。”
赵丰嗯了一声,等他将针穿好,这才将房门关上,走到他身旁,轻声道:“昨个儿你周叔起夜,见你们屋子的灯依旧亮着。”
叶妙闻言眨巴了下眼睛,秒懂。
想了想,他将手中的针放下,拉着赵丰在炕边坐了下来:“阿爹,其实是这样的……”
他含着三分羞涩,将他与秦劲避孕之事讲了。
赵丰听完,目瞪口呆,愣了好几秒才回神:“你们两个会不会太胡闹了?”
“哪有胡闹。我和劲哥独处的时间都不够,不想多一个小娃娃出来。”
叶妙说着,抱着他手臂晃了晃:“阿爹,你现在成了亲,你应明白那种一分开就想,见面了就想腻一块的心情。”
“难道你想多一个小娃娃影响你和周叔恩爱吗?”
“你这孩子。”赵丰闻言,不由拍了他一下。
“这能一样吗?我和你周叔都有孩子了。”
“劲哥不介意呀,他将我当眼珠子一般疼,我还没享受够呢。”叶妙只道。
“……”
赵丰无言。
妙哥儿从前受了不少苦,现在贪图这份甜蜜,他颇为理解。
因为他自个儿也陷进类似的甜蜜中了。
明明一开始他对周立只是微微心动,即便定亲了,俩人也没过多的接触。
可真洞房了,身子有实质接触,俩人同处一间屋,莫名的,这感情就一日千里、突飞猛进。
如妙哥儿所言,分开时想,见了面想抱一块。
亲不够,做不够,恨不能时刻与对方黏一块。
最终,他叹了一声,只道:“女婿心中有数就成。”
罢了,他不劝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
没有儿孙……他和妙哥儿都暂时享福。
“阿爹,放心吧,我和劲哥已经打算好了,到了年底就不避孕了。”
叶妙忙道,好叫他阿爹宽心。
其实,这是昨晚他和他劲哥的随口之语,但他阿爹这般操心,那他还是说了吧,好叫他阿爹稍稍放心。
但赵丰听了此话,脸上并没有喜色。
这么说,俩人还得避孕一年?
妙哥儿今年十九,若是明年顺利怀上,那可能二十一才能有娃。
……
他不太能笑的出来。
但他也没多劝,只是又和妙哥儿说了会儿话,然后回他自个儿的屋子继续编发绳。
午饭后,秦劲回了屋,叶妙将向赵丰坦诚一事告诉给他,他点点头:“让阿爹知道也好。以后娘若是催,那就由我去应付。”
唉,当古人难呐。
果不其然,初四这日,王秀芹过来,先是说了些闲话,随后便让他再去瞧瞧大夫。
这个简单,初五这日,秦劲收摊之后,将小推车放到刘老板那里,而后就和叶妙去了趟医馆。
大夫的结论与上次一样,俩人从医馆出来,放心的跑去吃饭。
吃腻了家常饭,在路边小饭馆换换口味,俩人都颇新鲜。
午饭后,俩人又去买了些胭脂水粉。
上次买的快消耗完了。
要出城门时,俩人去郭家茶馆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