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真的是你啊
苏瑞希没有邀请自己一块吃的打算，助理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准备出去完成自己的工作。就在这个时候，苏瑞希喊住了助理。助理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喜笑颜开觉得苏瑞希是要邀请自己。
只是回过头来，听到苏瑞希说：“你既然来了，待会儿帮我把碗刷一下。”
“……好的。”
助理忍下了，谁让苏瑞希给的工资多呢。
只要工资管够，不管做什么，助理都是心甘情愿的。
苏瑞希在楼上吃午饭的时候，孙淼也在楼下吃自己的午饭，她还是一样的保温饭盒，上下两层的设计，只有虾是另外装的。她自己吃甚至没有给苏瑞希的那么讲究，直接套个塑料袋塞进去就行了。
她吃到一半的时候，有人过来问牛肉饼。孙淼站起身来，先把饭盒收好，才和人家报价。
“一个饼十块钱……”依旧是老台词，人间听到十块钱的时候就说：“啊？这么贵啊？人家商场里面说不定都没这么贵呢。”
即便被这么说，孙淼也没有半点生气，依旧带着笑容说：“我用料比较扎实，好吃的，性价比是有的。”
那人却摇摇头：“我还不如去商场底下吃呢。”
孙淼一句话没说，只是等人走了之后继续吃自己的饭。系统却在她脑海里面逼逼赖赖了起来：【让他去商场底下买，商场底下要能花十块钱买到和我们家一样的牛肉饼，我直接开吃！】
“我看你就是想骗吃骗喝。”
孙淼吃完了饭，将饭盒简单冲洗了下，把脏污放到了垃圾桶里，然后盖上了垃圾桶。她还有些担心：“马上天气要渐渐热起来了，这个垃圾桶在餐车这边捂着，会不会越来越臭啊？”
【你在瞎操心什么，这可是系统出品的，你放心，垃圾桶底下有自带的臭味分解，不会太臭的。你要是实在介意，就套两个垃圾袋，中午结束了把上面的垃圾袋给系上，放在最底下，保管不会臭，也不会有东西露出来。】
【而且我们的垃圾桶还有自清洁能力，重点是三不沾，你回家以后拿水冲洗一下，不是什么脏东西也没扒在内壁嘛！】
“你这样说，好像也是。”
孙淼放心了一些，就不去管了。
她吃完饭才十二点半，孙淼感到有些无聊，就在那里玩手机。结果刚到十二点四十五，她就迎来了客人，还是熟人。
是周玲和周玲妈妈。
她俩下了车，司机坐在车上没下来。周玲脚步轻快，朝着孙淼这边跑了过来，周玲妈妈跟在她后面，让她慢一点。
光是看她们结伴走过来的模样，孙淼就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一定缓和了不少。周玲来到孙淼跟前，脸上露出了笑容：“老板姐姐，我来买牛肉饼啦。”
“好，十块钱一个，辣的不辣的都有，你要几个？”
“辣的很辣吗？”
“没有，不是很辣，就是微辣。觉得不够辣的话，还可以抹点辣椒酱。”
孙淼虽然这么说，但知道周玲小姑娘不会要另外抹辣椒的，她是本地人，这边本地人都不怎么吃辣。难得的，也就吃个微辣。之前小姑娘尝试着吃过一次微辣的麻辣烫，觉得自己又行了，开口就说：“那给我拿两个辣的。”
周玲妈妈追了上来，她听清楚了孙淼和周玲的话：“哎哟，怎么好吃辣的呀，小心你嗓子痛。我们要不辣的。”
周玲撅着嘴巴，语气娇嗔：“妈妈！”
周玲妈妈没辙了，只能说：“那就买一个辣的，我们俩分着吃。”
“好！”
最后这对母女要了一锅，九个不辣的一个辣的。周玲在孙淼烙饼的时候，还和孙淼说：“我看到老板姐姐发的朋友圈了，我缠着妈妈过来的。但其实我妈也想吃呢，就是不好意思。”
被自己女儿拆了台，周玲妈妈还有些不好意思，伸出手捶了一下周玲：“你连这个都要说哦。”
她捶的不重，周玲笑着当没感觉到：“李奶奶的家的小孙女还不知道老板姐姐你在这里摆摊卖牛肉饼呢，她嘴巴可挑了，你搬走之后第二天她就哭得嗓子都哑了。李奶奶都急得要死，我妈还不知道，今天出门碰到她们俩，聊了一会儿之后李奶奶和她小孙女才知道。”
“我们说你不卖麻辣烫了，小孙女就又开始哭了。我说带两个牛肉饼回去，小孙女还在那边说不要牛肉饼就要麻辣烫。”
孙淼听着她说，眉眼也弯了起来。
“嘿嘿，待会儿我就给她两张，她要是再问我要，我就问她麻辣烫怎么办，和麻辣烫比怎么样。到时候她再要，我就说没有了，说不定小妹妹她还会急得哭呢。”
周玲比之前的状况好太多了，刚开始遇到周玲的时候，周玲整个人都畏畏缩缩的，看起来特别可怜。孙淼光是看一眼，就知道她心情不好心境低落。可现在的周玲，和那个时候完全不一样。
她还能像这样和孙淼说话，说着要回去捉弄小妹妹。
孙淼虽然不回答，看起来很高冷的模样。可一个人周身的氛围是没法遮盖的。孙淼即便不说话，她的眉眼弯弯，整个人都散发着和善的感觉。大概也是因为有这种氛围在，所以很多客人才能在孙淼一点话都不回的情况下，自顾自说很多。
一锅饼子烙出来，孙淼给人分门别类装好。还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了一颗陈皮糖：“牛肉饼比较荤，一口气别吃太多，吃完了要是觉得嘴巴腻歪，就吃一颗这个糖解馋。”周玲回过头去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周玲妈妈平时不让周玲吃这种廉价的糖果。
可是周玲妈妈却微笑着点了点头，也许是因为自己根深蒂固的东西被打破的原因，周玲妈妈重新审视起这个世界，更重新审视起自己和孩子之间的关系。她在这段时间和周玲的关系突飞猛进，自己私下里也看了很多关于如何和年轻人相处的视频。
所以现在她们母女俩才能这么要好，这是她们俩都在努力的结果。
周玲收下了糖，面上露出了笑容：“等我下次放假，我再来买牛肉饼。”
孙淼看向了周玲妈妈：“也可以让妈妈过来买呀，然后晚上回家的时候，当个夜宵吃什么的。用空气炸锅复热比较好，如果用微波炉转的话，饼皮子容易软塌塌的。”
周玲妈妈也是个人精，意识到孙淼在点自己呢。当然这也是让她们母女关系更好的契机，于是周玲妈妈很快说：“对啊，而且放假三天呢，妈妈每天都带你来买。”
周玲的笑容更好看了，她和母亲一起向孙淼告别，然后再一起去隔壁的商场里逛会儿。
等人离开之后，孙淼也在想，有家人的感觉真好啊。虽然也时常会有摩擦，但只要根子不坏，总能想办法掰回正路子来的。孙淼从未体验过家人是什么样的感觉，所以她才会特别想要家人。
下午的时间，孙淼以为自己会特别清闲的度过，但是没想到，之前的客人来了一茬又一茬，都是在苏瑞希小区门口的时候积累下来的熟客。她准备的明显不够了，这些客人一买就买半锅一锅的，导致她在五点半的时候，就把今天的存货全卖光了。
孙淼只能收拾收拾，准备提前回家。
系统虽然不懂人心但不是一个不通人情的家伙，孙淼提前跑路，它也没有半句话说。
系统没话，可客人是有话的。孙淼在收拾餐车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小老板？”孙淼探出头去，发现自己遇到熟人了：“呀，是你啊！”
来人是小护士，就是最开始卖蛋炒饭的时候她帮了点忙的那个护士。对方看到她也很惊喜：“真的是你啊！”
她解释了一下：“我今天休息和朋友一起到旁边商场玩的，这会儿准备换个地方，离得老老远我就看到你的招牌‘淼淼移动餐吧’了。但看着车不太像，我还有点怕是认错了。没想到真是你啊！”
小护士说着说着，突然话锋一转，语气里满是委屈：“你怎么直接跑得人影都没了，我们那帮子人还等你回来呢。你当时光说要换个地方摆摊，没说再也不来了啊！你知道我们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吗？那是吃啥啥不香、喝啥啥不行，天天就惦记着你的蛋炒饭！”
“还有好几个住院的病人，天天一睁眼看着天花板就想吃蛋炒饭，把我们这群人都快逼疯了！你倒好，连个信都不往回传，把我们都给急死了！”
孙淼挠了挠头，她被小护士控诉的真有了那么一点愧疚之心。小护士看着她的餐车，立马乘胜追击：“小老板给我来一份……不，两份，直接打包！”
她们说话的功夫，小护士的朋友也跑了过来，当场就听到了小护士要两份蛋炒饭，她拉着小护士说：“你干嘛呀，我们待会儿要去吃火锅呢，两份蛋炒饭？你疯啦！这蛋炒饭哪里吃得下？”她看着面前的小餐车，有些怀疑：“这蛋炒饭真能好吃吗？”
“你不懂，这个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蛋炒饭。”
小护士一挥手，就让孙淼赶紧做蛋炒饭。
孙淼更加不好意思了：“对不起啊，我现在不卖蛋炒饭了。”
小护士睁大了眼睛：“不是，这么好吃的蛋炒饭，你为啥不卖啊？那你现在卖什么？”
“牛肉饼。”
小护士犹豫许久，继续说：“那……给我来个牛肉饼吧。”
第39章 群里的争论
这句话说完，孙淼的不好意思明显加重了。
“呃……牛肉饼也卖完了，我这会儿正准备走呢。”
小护士傻眼了，她知道孙淼做的蛋炒饭好吃，但没想到牛肉饼也这么畅销，这会儿竟然已经准备回去了。小护士的朋友也诧异：牛肉饼卖得这么好？都已经卖光了？
小护士呆站在原地，思考了半晌，还是说：“那你明天几点过来摆摊？”
“早上七点到晚上七点。”
小护士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好，那我明天过来买。”
孙淼想了想，拿出了手机来：“这样吧，我有个群，会告知我每周在哪里摆摊卖什么，你要不要加一下？”
这回小护士不再犹豫了，斩钉截铁：“要，我进！”
小护士加了群，才带着自己朋友离开。孙淼等人离开了，麻溜的收拾了餐车，蹬上就走了。她这一路开，感觉手机一路震，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才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然后看到了里面的消息。
入目可见的是一大堆她不认识的人，都在纷纷@她。
【@今天也在认真摆摊，小老板你干得好啊！竟然偷偷摸摸去卖牛肉饼了，我们还在等你的蛋炒饭！】
【@今天也在认真摆摊，在？为什么要卖牛肉饼？蛋炒饭为什么不卖了？】
光看消息就知道，这些人都是蛋炒饭的客人。孙淼往上一看，原本只有三十几人的群，已经进入了五十人大关。再把消息往上面划拉一下，就看到小护士在不停拉人进来。孙淼吞咽了一口口水，决定当做没看见。
反正微信也没有显示“已读”、“未读”的功能，孙淼爱微信。
正好这会儿红绿灯转绿，孙淼拧动油门，就直接开了出去。任凭手机在口袋里震得飞起，孙淼都不带看一眼的。
今天回来的比较早，孙淼都没有在摆摊的时候吃晚饭，回来家以后，才又把饭菜热了热吃的。吃饭的时候，她才又那个闲工夫继续翻消息。
这会儿，麻辣烫的客人也反应过来了，在群里面和蛋炒饭客人两军对垒，开始了“愉快的交谈”。
【什么？小孙老板还卖蛋炒饭？卖什么蛋炒饭啊，哪怕返场也应该先返场麻辣烫，麻辣烫才是人间美味！】
【我赞同，要卖就卖麻辣烫！】
【？你们都知道小老板姓孙了？好家伙，速度真快。可麻辣烫有什么好吃的，辣的要死，还是蛋炒饭好吃！】
【蛋炒饭哪里不能买啊，卖麻辣烫！返场麻辣烫！】
【麻辣烫也有辣和不辣两种汤底，我都爱，没吃过别瞎说麻辣烫辣的要死！】
【就是，再说这个群都是我们麻辣烫客户建的，你们蛋炒饭党有什么话好说？】
【要我说蛋炒饭才不好吃，太油腻了。】
【？没吃过就搁那造谣是吧，小老板做的蛋炒饭不仅一点不油腻，而且还特别清新可口！蛋炒饭才应该返场！】
【明明是我们蛋炒饭党先来的，明明是我们先，怎么这群里都是不认识的人。】
两边吵得不可开交，但说话的人里面没有嘻哈妹，也许人家忙着玩呢。就在孙淼这么想的时候，嘻哈妹加入了战场：【我觉得都挺好吃的啊，小孙老板现在卖的牛肉饼也是一绝，牛肉饼真的好吃。不会吧不会吧，这个群里面不会有人还没吃过吧？】
在嘻哈妹的一通嘲讽下，今天吃过牛肉饼的人站了出来。
周玲妈妈：【真的很好吃，牛肉饼饼皮酥脆不掉渣，肉馅柔和又美味，再加上白菜和小葱的组合，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牛肉饼了。】
周玲妈妈不愧是鸡娃大师，连说出来的话都带着点写作文的感觉，一句话，愣是让吃过的没吃过的都不由开始畅想牛肉饼的味道。更有很多人在那边摇旗呐喊：【就是，你们都应该放弃曾经的蛋炒饭麻辣烫，来尝试这天下最好吃的牛肉饼……】
【明天我就去试试，在金沙大厦门口是吧？谁都别和我抢！】
【出现了，群里的第三个派别出现了！竟然是牛肉饼党！】
【我不信，真有这么好吃吗？除非让我吃一口！】
他们又陷入了新一轮的讨论，这让一边吃晚饭一边看群聊的孙淼有些脚趾抠地，因为本质上，他们都是在夸自己。甚至有人直接说了：【小孙老板到底是做什么长大的，怎么不管是蛋炒饭、麻辣烫还是牛肉饼，都有这么多拥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