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受伤了,那个人都不可能会受伤。所以其余的人受伤,对宿傩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的事。
虎杖则是被其中一句震撼到了。
两根,和十八根……
简而言之,双方的实力差距,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十八根?!”
虎杖悠仁脱口而出。
宿傩又说,“打起来可能会有麻烦吧,因为那一根手指并不是简单的受肉,而是掺和到了献祭里。”
两面宿傩活跃在咒术繁华的千年前,对献祭之类的也有研究。
“我的手指是无法被消化的,所以在这一场献祭中,手指里的意识,直接夺走了控制权。”
“哈哈。”
“连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类,受肉/体,灵体,都掺一点,打起来,应该会很有意思!”
【不妙】
【以歌姬为载体的祭祀出来的怨灵,加入了宿傩的手指,结果手指里的意识主导了这一具身体】
【这是什么杂交物种……】
【宿傩(杂交ver.】
随即,镜头一转。
“轰——”
从血祭中诞生的宿傩(杂交ver,一开始不打算用术式,而是大开大合,拳拳到肉的打法。
被压抑许久的食欲,在宿傩(杂交ver的口腔中不算翻腾,以至于很快就让他垂涎欲滴了。
而那两个门神一样守卫在式神使身边的咒灵,又不免让宿傩(杂交ver兴奋,战意燃烧。
食欲,和战意。
这是宿傩的最爱。
尤其是那个长黑发的小白脸咒灵,宿傩(杂交ver看着就很有冲动,想一拳打在他脸上!
不过那个人类似乎对小白脸说了什么,他没听清楚。
下一秒。
“砰——”
一记闷声,显然是打到了一具躯体,但并非是宿傩心心念念的小白脸。而是一个…女人。
对方的实力并不及两根手指的宿傩,下一刻就被击飞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掉了下去。
宿傩:“好弱。”
他正想转身,趴在不远处,那个没有声息的白衣女人,却又踉跄着站了起来。再次攻来。
得益于她的术式「暗杀者」的特性,一个呼吸之间,两方之间已经有了超过十数次的交手。
【好帅】
【全都是杀招,但动作起来就真的和一只白鹤一样】
【好疯的打法……感觉根本没把自己当人看的那种】
她不是宿傩的对手,但全程都没有发出声音,偶尔一声闷哼,没有说过一句话,但目标却又很明显——
保护家入裕树。
家入裕树:“童磨,你去……”忽的,一道又高又尖的声音,直接压过了家入裕树的声音。
是祸具神。
祸具神瞪着那个忽然呕了一口血,半跪在地上的白衣女人:“你是傻子吗?!你是要送死吗?!”
“在「二重身」的领域里,我都看到了,你被那个骗子骗得团团转,是我让你知道了真相,是我把你从谎言中解脱出来的,你不帮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帮那个人?!你真是个蠢货!”
宿傩早在之前就停了手,打算听个故事,结果听完了,给了很低的评价:“无聊。”
他只能给出这个评价。
那个白衣女人也不强,中了几发他的拳头之后,爬都爬不起来了。
祸具神抓着头发。
她死之前的年龄应该不会很大,除了演戏的时候,其余时间都表现得浅薄、冲动,易怒。
“都怪那个女人,她说她找到了一个强大的咒物,可以加进祭祀里面,结果弄出了这个——
不听我的控制,还长得丑的东西,我的计划都被毁了!”
“毁了,都毁了!”
【这姐,真是猛人……】
【女人?】
【赌一包辣条,是了鳌�
宿傩(杂交ver:“?”
虽然他对自己的外貌没什么执念,但被攻击也很意外。
宿傩朝面前的咒灵伸出了手,发动术式:“「解」……嗯?”他的手,被缠上了几道金线,斩击的方向歪了歪,但角度不大。
祸具神正中这一发「解」,幸好有金刚不坏之身,勉强抵御了偏移稍许的斩击。
金线的另一端,黑发青年的手腕用力,双手交叠,金线同时连接在双手上,交叉反拉。
宿傩饶有兴致:“这是什么?”
挺有意思的。
他朝那个人类看去。
那个穿黑红色宗教服饰的特级咒灵装作惊喜的模样,对那个人类说,“您居然想要亲自出手了吗?”
“那我也来帮忙吧。”
他用刻着莲花的铁扇挡住下半张脸,露出了那一双勾魂夺魄的双眼,轻声:“寒冬冰柱。”
下一刻,无数冰锥凭空出现,末端尤其锋利。
轰——
冰柱落下。一片冰雾四起。
“冷一冷,也挺舒服的。”一道十分特殊的,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冰雾里面传了出来。
下一秒,一道黑影从白雾里冲了出来,他狰狞一笑,做出了一个手势,同时开始吟唱咒词:
「龙鳞」
「反发」
「成双之流星」
还是上一招,「解」。但这一次却集齐了吟唱咒词,以及做出掌印两个条件,威力翻倍。
如同细密的网一般的斩击,以极快的速度朝对面攻去。
“呜呼,好危险的招式!”
童磨惊呼。
之前他被无惨大人打得不轻,没有得到血液的补充,恢复能力都弱了很多,他接下这一招不会死,但如果被切成一小块,需要好久才能拼好。
那得变丑好一段时间了,童磨想了想,觉得不划算。所以,面对宿傩的斩击……
“我先走啦!”
与童磨截然相反的是,旁边的鬼舞辻无惨没有躲,也没有进行防御,而是,直接攻击。
怪物似的蠕动着的肉臂,从他的袖子里钻了出去,对上了斩击,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随后一秒,“噗呲。”
肉臂被斩击割入了“肉”里,大约两厘米的深度,但也仅此而已,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轰——”
余下的,没有被肉臂挡住的斩击,直冲那个方向,砍在了石壁上。
原本坚硬的石头,仿若被切开的豆腐,成了细密又整齐的方块状。
地下祭坛,开始摇晃,出现了灰尘。看上去,是要坍塌了的前兆。
宿傩不知道什么时候潜伏到了旁边,冲了过去,他这一次的目标可不是小白脸,而是……
食物。
他看到了。甜蜜的,散发着香味的顶级食材,就安静地坐在轮椅里。
他的旁边没有碍事的小白脸,和落荒而逃的怪眼睛。多好的,机会!
宿傩一瞬间肾上腺素爆发,用以往更快的速度,冲向了那个人类,迫不及待的伸出了手。
呲。
很轻的一声。
等宿傩察觉到的时候,他伸出去的那条手臂已经断了,是被硬生生扯断的。
“啧。”宿傩啧了一声,一边恢复手臂,一边抬头看。
那个小白脸站在了献祭之柱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这个角度,显得更小白脸了。
他的一只臂弯里,还坐着一个人类,是宿傩(杂交Ver.一见钟情,并且觊觎已久的美味佳肴。
宿傩笑了笑。
“不如我们,先来认真地打一场架吧?最重要的是,来确定这一道美味菜肴的归属权。”
鬼舞辻无惨一言不发,眼中的睥睨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