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意外打散了刚凝聚起来的恐怖气氛。
初雪穿的是白色衬衫和黑色短裤,此时胸前都被红酒淋湿,嫣红晕染而开,衣服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将他的肤肉勾勒得明显。
初雪人就长得白,看着仿佛是雪团上长出了红梅,带着点奇异的媚意。
他腰也细,衣服被淋湿后缩窄的布料让纤腰的线条更加明显。
“嘶……不、不好意思。”
初雪毕竟也不是专业当保姆的,这种事对他来说还是有点难了。
只是他视线一扫,发现旁边就坐着虞临。
男人的手背上明显被溅到了红酒,但他穿的是黑色衣服不太能看清是否有其他污渍。
程彦和王卓然的目光在初雪身上,林若可则紧紧盯着虞临。
“小家伙,导演组找你过来不会是请你捣蛋的吧?”
林若可语气有些嘲讽。
“虞临哥那条裤子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前几天银河世家最新款限量?价值上百万呢。”
林若可后面几个字若有若无地拖长了音,给初雪整的心脏都悬起来了。
“啊……?对、对不起……”
初雪话都有点说不出来,浑身有些僵硬。
不是……来小世界做个任务还会欠债吗?333你说句话呀!
333:【……别理她】
【反正这个古堡也闹鬼了,等到你要还钱的时候也已经完成任务死遁了。】
初雪这才松了口气,打算直接无视林若可,继续诚诚恳恳朝虞临道歉。
被无视的林若可差点气死。
只是初雪侧脸看着幼小可怜,蓬松的黑发柔柔垂下,一副漂亮又无辜的样子,让现场其他人很难生出斥责的话语。
虞临垂眸看了眼自己手背上一滴圆鼓鼓的红酒液体,动了动嘴唇。
“我腿上好像有点湿。”
初雪:“……”
开始额头冒汗。
虞临虽然坐着,但他人长得极高,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初雪的衣领未免有些太宽。
宽敞到他弯腰道歉的时候几乎能看清楚里面的光景。
虞临的脸部线条比较硬朗,神色却有些漠然冷厉,漆黑的眸子锁在初雪身上,姿态随意地靠在沙发上,曲起的手无意识地缓慢摩挲着下巴。
看起来很凶很生气的样子。
初雪汗如雨下。
“那、那怎么办好……”
“洗手间在哪里?去洗一洗。”
虞临看着初雪被红酒淋湿显出底下肤肉的狼狈模样,实际是想让初雪去洗一洗。
但初雪意识到的是这位明星哥并不打算让他赔偿,顿时又支棱起来了。
“洗手间应该在这边。”
初雪记忆里被塞了一些关于这个城堡的布局信息,一楼洗手间的位置他还是清楚的。
“等会,我也一起,去找找摄影大哥。”
程彦站起身,旁边的王卓然也跟着想起来,被前者制止了。
“这个古堡感觉不太对劲,你先呆在这里。”
王卓然悻悻地坐回去,嘟囔道:“毕竟是恐怖主题,这个画像八成也是导演组搞的,该不会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设置了微型摄像机录我们的反应?”
秦菲菲小声附和:“感觉有这个可能……”
林若可还在生闷气,便也没有跟过去。
前往洗手间要经过一道长长的走廊,奇怪的是两边华丽烛台像是声控灯一般,随着初雪几人往前走,烛火才依次亮起。
花纹繁复的金色地毯向前延伸进黑暗,依次亮起的光线照出前方的路,没走一会儿就让初雪感到有些头晕目眩。
“……这烛火,是真的吗?”
程彦眉头锁起。
如果是真的,那节目组是怎么操控它们亮起的?
初雪边走边觉得心里€€得慌,试图让自己的注意力有所转移。
接着他的余光看见了旁边虞临裤腰上挂着的链条饰品。
上面连着许多形状精美的碎钻。
难怪要上百万,原来还有这些装饰品。
阴冷的感受被驱散了不少,初雪心底开始发痒。
他人设里的盗窃癖在蠢蠢欲动。
想偷过来。
第63章 装得楚楚可怜
似乎知道初雪几人的目的地是洗手间,亮起的烛火停在洗手间的位置,即便他们再往前走,也没有光线亮起。
像是一道分割线,再往前就是阴森浓重的黑暗。
洗手间装修得和大厅差不多奢华,隐隐散发着高级香水的气味,花纹繁复的瓷砖一尘不染。
旁边甚至还贴心地挂着几套干净的衬衫短裤,看起来导演组用心至极。
初雪本来还愁衣服不干净穿着难受,这下刚好。
虞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可以把衣服换了。”
初雪转头看他,不禁再次感叹虞临的身高高度,刚刚进洗手间大门的时候看他头顶都快碰到门框了。
尽管旁边的程彦有一米八多的比例,但压迫感要弱许多。
“好、好的。”
初雪乖乖地回道。
从下往上的角度看去,虞临的下巴线条要锐利许多,面无表情的样子挺凶。
初雪眨眨眼,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
€€€€他大半的注意力还在虞临的腰带链子上。
那串钻石链子紧紧勾着初雪的心思,使得他身体都有些发热,象是被猫尾巴草持续不停地挠着心肝,偷不到那串饰品就难以罢休。
钻石就在面前,初雪连呼吸也变得急促,秀丽的鼻尖轻微地翕动,冒出晕染的淡粉。
“别着凉了,脸很红。”
虞临垂眸盯着初雪看了一会儿忽然冒出句话,转身走向洗手台。
□□凉的触感似乎划过初雪的手背,几乎令他猛地战栗一下,险些腿软下去。
“你……”
耳边隐隐送来一阵温热气息,初雪差点像个兔子般跳起来。
程彦对于他的反应有些诧异地挑起眉。
身前这位疑似由导演组安排的“小保姆”看起来……情况不太对。
短裤下纤白莹润的双腿似乎在细微地颤抖着,俯视的视角显得对方的眼睫象是铺着一层蹁跹的墨,雪白的颊肉上晕染的嫩色很是明显。
胸口起伏得有些明显。
尤其是……那片被红酒淋湿的部分,程彦扫了眼忙移开视线。
“你……你还好吗?”
程彦的耳垂上戴着一只黑色的耳钉,看起来也价格不菲,初雪感觉自己的症状要更重了,艰难地找了个理由。
“没、没事,就是第一次离你们这么近,太激动了,我很崇拜你们。”
激动到声音都在发抖吗?
程彦早就习惯各种私生饭离谱的操作,但还是会感到厌恶,看起来眼前这位小保姆也只是个崇拜自己又没什么名气的十八线。
不过长得这么漂亮,不应该在圈子里毫无声响才对。
初雪靠得有些近,带着些隐隐约约的绵柔香气。程彦感到喉口有些干,吸睛俊美的面庞因为莫名的紧张而微微绷紧。
程彦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只是初雪用那副模样看着自己说崇拜的时候,他感觉心口鼓胀发热得厉害。
水龙头被打开,在水流声中虞临透过一尘不染的偌大镜子看向初雪,后者正满脸通红地看着程彦,活像个见到偶像的害羞小孩儿。
“衣服湿透了粘在身上很舒服吗?”
虞临冷声道,语气不善又混着戾气。
初雪顿时回过神来,被虞临的凶给吓到,同时视线依依不舍地从程彦的耳钉上移开。
抱着衣服连忙进了隔间。
每个隔间都是完全包围住的,门关上的瞬间,外部的水声被彻底隔绝,仿佛进入了一个真空空间。
初雪在换上干净衬衣前还用纸巾把身子再擦了一遍。
一些红酒液体从胸口滑到了下腹,弯曲的痕迹在新雪般的皮肤上留下印记,纸巾擦拭过后的肤肉里似乎还微弱地散发着红酒香味。
现在也不方便清理,晚上应该可以洗个澡吧。初雪皱着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