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摸了摸他的小脸蛋:“冷不冷?要不要也喝一点蜂蜜水?”
傅诺诺摇了摇头说自己不冷,不过他还是强调:“不冷我也要喝蜂蜜水。”
沈慕瞬间被逗笑了:“行,要多少给你多少。”
很快佣人又送来了一杯蜂蜜水,然后父子俩就放松地坐在沙发上,一起享用着甜滋滋的蜂蜜水。
这时,管家走过来对沈慕说道:“沈先生,刚刚家庭医生来电话说小少爷可以打预防针了。”
沈慕挑眉:“这样啊,好的,那我给诺诺提前演习一下。”
“好的。”
管家退下了。
然后没一会儿就拿来了一个玩具医药箱,里面就有玩具针筒,是用来让小孩子提前适应的。
沈慕惊叹于他们家管家的办事效率,果然很绝。
既然装备都已经到手了,那沈慕自然是开始给傅诺诺提前做起了演习。
他拿起一个玩具针筒,对傅诺诺说道:“宝贝,你看这是什么?”
傅诺诺歪着脑袋看了一眼,然后回答道:“打针的。”
沈慕点头:“对,这就是我们平时用来打针的东西。你很快就需要打预防针了,咱们现在提前来演习一下,好吗?”
傅诺诺不疑有他;“好!”
沈慕见他这么听话,于是撸起了家居服的袖子,露出了胳膊:“来,你现在当一个小医生,你拿起针筒给小爸打针试试。”
傅诺诺现在正是爱玩的年纪,有这种演习游戏自然是配合得不得了,当即就放下蜂蜜水,然后拿起了那个针筒对着沈慕的手臂打了一下。
打完之后还非常自豪地扬起了小脑袋:“小爸,我给你打针啦!”
沈慕夸奖道;“咱们诺诺真棒。”
说完,趁机补充道:“你看,你现在给小爸打针了是不是?那到时候家庭家庭医生来给你打针,你也要配合哦。”
傅诺诺现在还小,根本不知道人间险恶,瞬间就点了头:“没问题!”
沈慕给傅诺诺做好了心理建设,然后就让家庭医生来给他打针了。
家庭医生来的时候,傅诺诺非常讲义气地脱下了自己的小棉袄,然后把自己的袖子给撸上去,露出了胳膊。
既然小爸都那么勇敢,那他也要勇敢才行!!
家庭医生第一次碰到这么主动打针的小孩子,还有些愣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在他非常具有专业素养,也就愣住了那么几秒钟,然后就开始准备打针的工作。
沈慕则是对傅诺诺张开了双臂:“来,宝贝,我抱着你打针。”
他担心小崽崽等会儿打针的时候,感受到疼痛,然后开始挣扎,干脆还是抱在怀里按住比较好。
傅诺诺现在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事情有什么不对,因为他看到沈慕之前打针的时候都一点没有喊疼,那么应该打一针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他对打预防针这种事情甚至是抱着一种轻松玩闹的态度的。
很快,家庭医生就准备好了针筒。
沈慕也抱紧了傅诺诺。
一切准备就绪。
傅诺诺完全没把这个当回事,甚至在打针之前,他还笑眯眯地看着家庭医生,直到家庭医生把针头扎进他的小胳膊里……
傅诺诺先是懵住了几秒,随即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呜呜呜,好疼!!!!
家庭医生速战速决,打完之后就抽出了针,然后往他的胳膊上按了一个棉签。
傅诺诺嚎啕大哭,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沈慕一边帮按着棉签,一边哄他:“好了,没事了,打完了。”
傅诺诺继续哭:“呜呜呜……”
沈慕哄他:“你看,小爸之前打了都没哭对不对?所以你也不要哭。”
傅诺诺:“……”
呜呜呜!!!他被骗啦!!!
谁说打针不疼的?明明就很疼。
眼见傅诺诺一直哭,沈慕果断拿起茶几上的一块饼干喂到他嘴里。
这块饼干非常大,傅诺诺含住之后就不能张开嘴了,因为他一张开嘴,饼干就要往下掉。
他只能含着饼干,忍住哭泣。
这算是物理上直接阻止了哭泣了。
傅诺诺:“……”
嗷嗷嗷!他还没哭完呢!!!
沈慕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咱们宝贝真乖。”
傅诺诺:“……”
他依然有点委屈。
不过饼干可真甜啊。
就这样,傅诺诺停住了哭泣,然后一只手从嘴巴里取出了饼干,开始咔嚓咔嚓地嚼起了饼干。
沈慕趁机对他说道:“你看打预防针也没什么可怕的,下次也要听话地打针,好不好?”
傅诺诺委委屈屈地反驳:“很可怕,很疼。”
他虽然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有没有打过预防针,但是在这一刻,他觉得打针真的太可怕了!!!
沈慕毫无心理负担地骗小孩:“哪疼了?你看你现在不是不疼了吗?说明刚刚只是错觉而已。”
傅诺诺歪着小脑袋,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是、是这样的吗?
沈慕继续说道;“小爸说的都是真的,你看小爸就没有喊疼。”
傅诺诺被一通忽悠,已经搞不清楚打针到底疼不疼了。
沈慕见成功忽悠了小崽崽,微微一笑。
至少下一次傅诺诺也会听话地打针。
……
傅氏集团。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段扬拿着一个项目的方案来找傅沉。
虽然他家主要是搞情报工作的,但是时不时也会投资一些项目,而且大多数都是和傅氏集团合作的。
毕竟他和傅沉关系这么好,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换做是其他人的话,就是挤破脑袋,也很难得到和傅氏集团的合作机会。
段扬一如既往打扮得很骚包,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模样。
他先是给秘书们打了招呼,然后才走进了办公室。
此刻,傅沉正在办公桌前办公。
段扬大咧咧地往办公桌上一靠,然后把手里的方案递过去:“哈喽,方便现在看一下这份方案吗?没问题的话就签个字。”
傅沉接过他的方案,随手翻了翻,最后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字迹龙飞凤舞,大气磅礴。
签完之后,傅沉放下钢笔就起了身。
段扬不解道:“你去哪儿?”
傅沉言简意赅:“回家。”
段扬愣住了:“回、回家?”
他看了一眼时间,随即说道:“现在才四点多,你回什么家?”
要知道傅沉这个工作狂,每次处理工作都处理得很晚,恨不得就直接扎根住在集团了。
现在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居然这么早就要回去了??
傅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跟你这种单身人士解释不清楚。”
段扬:“???”
卧槽??他刚刚是被嘲讽了吗?
虽然他现在的确是和未婚妻……不对,准确来说是前未婚妻解除了婚姻关系,但他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公子哥好吗?
结果现在居然接近三十岁才开窍的傅沉给嘲讽了???
段扬当即说道:“啧啧,你变了,你不再是过去那个傅沉了。”
请问当初是谁一副清心寡欲,这一辈子都不想坠入爱河的样子?结果现在变成“老房子着火,摧枯拉朽”了是吧?
傅沉冷声道:“谁会一直停留在过去?幼稚。”
段扬:“……”
他居然一时找不到什么语言来反驳。
很快傅沉就拿过外套,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段扬看着好友的背影,生平头一次有了一点羡慕。
或许像傅沉这样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然后坚守一生也不错?
不过他也只是想了想,然后就摇了摇头把自己这种想法给摒弃了。
那么大片的花丛等着他去采摘,何必为某一个人停留呢?
……
傅沉一回到庄园的时候,就看到沈慕和傅诺诺站在一个高台上面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