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降谷成为搭档后 第25章

她是跟着刚才那位服务生小哥出来的,对方的话明显也有那个意思,自己自然不会错过。

注意力全放在那个金发男人身上的她,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发生的情况,被纠缠着的两人误伤。

保安也没想到会忽然有个女士忽然冒出来,欧迪尔的体型摆在这里,他本身控制得就有些吃力,一下失控结果打到了路过的客人。

他连忙道歉,慌乱间松了力气。

欧迪尔抓住机会猛地挣脱,保安心中一惊,抬脚想追,却被紫裙女人挡住。

“嘿!你去哪?”女人面露怒意,不满道。

……

欧迪尔挣脱后跌跌撞撞闯进宴厅,衣着凌乱、气喘吁吁。

靠近门口的客人们纷纷避让,看着他的眼神惊疑不定。

弗朗切斯科自然注意到了门口的异状,他皱起眉头,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没用的东西们,居然连头蠢猪都拦不住。

他本想装作视而不见,却不料欧迪尔不管不顾,大声一吼:“弗朗切斯科!!”

整个宴厅倏地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只听得到乐团音乐声。

弗朗切斯科霎时额上青筋崩起,这一瞬他想拿枪杀了欧迪尔的心都有了。

那个组织的人,怎么还不把这个蠢猪解决掉,还把他留到了自己的生日宴!弗朗切斯科在心中怒吼。

欧迪尔见一声不成,又提声喊了第二遍:“弗朗切斯科……咳咳!”太过激动的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并往弗朗切斯科这边张望。

没办法了。弗朗切斯科阴沉着脸,他的面子容不下欧迪尔再喊第三句。

之前是顾及欧迪尔手中家族的黑恶事迹的证据。现在,他只想杀了这个在自己生日宴上,把自己面子放在众人眼下踩的蠢货!

那些证据之后总有办法解决掉的,再不解决他自己就要沦为笑柄了。

他勉力对刚才还在和自己交谈的客人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抱歉,我去处理一下。”

说完不等客人回复,他便大步向大门走去。

被后面陆续赶来的安保压制住的欧迪尔终于等来了科斯塔家族的首领。

“哈……你终于出现了。”欧迪尔喘着粗气,冷笑着看着自己面前衣着华贵的弗朗切斯科,“还要我喊第三遍吗?”

弗朗切斯科心底的杀意就要从眼中溢出,他忍住了,他向欧迪尔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伸手示意手下放开,并上前为欧迪尔整理他的仪容。

“我的老伙计,发生了什么?”弗朗切斯科适时透出几分关心。

欧迪尔要被他恶心吐了,不料此时弗朗切斯科上前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我已经在解决了。”

欧迪尔闻言一愣,他看着弗朗切斯科说完后撤一步,眼神在告诉他让他安心。

难道是自己误会了?

毕竟是合作了这么久的同伴,欧迪尔那个被愤怒和恐惧占据的脑子此时终于冷静了一点。

确实,弗朗切斯科放弃他并没有任何好处。

欧迪尔思忖着,不安终于被压下些许。

弗朗切斯科冷眼看着欧迪尔,抬眼扫视四周,视线落在不远处一扇门上——那后面是这个宴厅的休息室,门上挂着的门牌写着“无人使用”。

他不能离开太久,发生了如此闹剧,如果自己再离开太久,自己的生日宴就彻底被毁了。

必须尽快解决。

弗朗切斯科深深看了欧迪尔一眼:“跟我来。”

欧迪尔迟疑了一下,还是跟在他身后。

“你先进去,我放个酒杯。”弗朗切斯科忽然停下,示意欧迪尔先去。

欧迪尔感觉到一些不对劲,但现在脑中思路混乱的他还是下意识听从了弗朗切斯科的命令。

弗朗切斯科将酒杯递给了一旁的下属,然后不动声色地拿走了对方腰间的枪——为了保证哪怕有突发情况也尽可能不影响宴会,安保人员的枪都配备了消声器。

对下属使了个眼色示意噤声,弗朗切斯科将枪塞进裤腰,绕过隔层,推开隔间的门。

在不远处装作整理餐桌食物的安室透悄悄按下通讯器:“威士忌,准备。”

“好。”

休息室里没有人,打开门后弗朗切斯科就撇到门旁边的窗户窗帘是拉开的。

算了,不重要了。弗朗切斯科无所谓地想着,他的身后,欧迪尔站在里面,见到弗朗切斯科进来急忙上前。

“弗朗切斯科,你刚才说的……”

“卟”弗朗切斯科关上门转身就拔枪射击,装了消/音/器的枪对准欧迪尔,只发出了子弹穿透人体的声音。

弗朗切斯科冷漠地看着欧迪尔脸上的震惊蔓延开来,心中冷笑:结束了。

突然!“砰——!”耳边玻璃炸响,弗朗切斯科还未反应过来,就感受到腹部传来剧痛。

强大的冲击力让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他失力向后倒去,撞在门上,发出一声重响。

守在门口的保镖听到声音急忙拉开房门,失去支撑的弗朗切斯科重重倒了下去。

哇哦……安室透在心中感叹,威士忌的速度明显超出他的预料。

一声巨响伴随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是科斯塔家族的首领满身鲜血地从房间倒下。

宴会厅再一次安静下来,然后骤然爆发出一阵惊恐地尖叫。

这场宴会,完完全全地毁掉了。

安室透站在那扇门的不远处,冷眼看着那个房间内倒下、身染鲜血的两人。

他本来的计划是打算借助弗朗切斯科傲慢、爱面子的性格把他引到那个房间,威士忌击中他后引起骚乱,必然欧迪尔会慌张逃走,接下来自己只要守在欧迪尔的必经之路,趁乱解决就好了。

没想到……弗朗切斯科如此性急,直接自己动手。

当然安室透没想到还有欧迪尔如此不顾弗朗切斯科的面子在对方及其看重的生日宴会上,带着一群人强行闯入,自恃有科斯塔的把柄而给对方闹出这么大个洋相。

两个人真是如出一辙——傲慢、自负、愚蠢。

安室透讽刺一笑,他忽然发现倒在地上的弗朗切斯科看到了他。

他的笑意更浓,嘴唇轻启,朝着满身鲜血说不出话来的弗朗切斯科,用嘴型对他说:[Happy birthday。]

弗朗切斯科应该是看懂了,他更生气了,气得又是一口鲜血涌出口中。

安室透悄声离开了。

惊慌的人们已没人在意这场混乱宴会的结局,一开始觥筹交错的优雅场景不复存在,更没有人在意一名服务生的离场。

*

任务完成。

威士忌维持了好几个小时的动作在看到那个男人倒下后,终于有了变化。

虽然戴着手套,身上的衣服也在出发前被安室透压着加了好几层,但此刻他仍觉得浑身冰凉。

呼出的气息都有些颤抖,威士忌挪动着四肢艰难地从地上爬起。

右脚麻了。威士忌皱眉,狠狠地跺了几脚,刺激的痛觉和酥麻感从脚底贯穿至头顶,威士忌僵着脸缓了好一会。

还要把东西收起来。威士忌想起安室透的嘱咐,将琴箱内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将地上的狙击枪和琴箱丢进系统的回收站。

【回收狙击枪,积分+1,余额:2104】

【回收琴箱,积分+1,余额:2105】

琴箱和狙击枪消失了。威士忌将安室透送的那把胁差插入腰间,用衣服盖好,而今天收到的那副画以及安室透放在琴箱里的东西已经被威士忌收到口袋中。

然后随便找个楼层躲起来。威士忌回想着安室透的话,转身离开天台。

顺着楼梯而下,威士忌最终停到8楼,他在公寓中间找到一处拐角的空地,靠墙蹲下。

他蹲坐在地,习惯性抱膝,下巴搭在膝盖上。

左耳连续带了好几个小时的耳机此时有点胀痛,他换了个耳朵,等待着安室透“下一步指令”。

安室透没让他等多久。

“威士忌?”

“我在。”

“还在公寓楼里吗?”安室透问。

威士忌“嗯”了一声。

“我在你的琴箱里放了一根皮筋,拿了么?”

威士忌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根黑色皮筋,他回道:“看到了。”

“把你头发扎起来。”安室透说,今天威士忌遮住了嘴角的疤,再换个发型的话,以威士忌的气质基本没人会将他和组织的杀手联想起来。

“好的。”威士忌答应了,开始悉悉索索地用手指将头发收拢。

安室透此时已经脱下那一身服务员的衣服,他坐在车内在看前方几位衣着华贵的男人愤怒地斥责着拦着他们不让离开的黑衣男人。

“你们科斯塔家族是想做什么?!自己家族出了这种事情现在还要拦着我们不让离开?”

“是嫌丢的脸还不够吗?”

除了那几位围着黑衣人训斥的人,周围还停着许多高级轿车,都堵在门口。

陆续又从车上的驾驶位下来了几人。

其中一位甚至上前用枪抵住了黑衣男人的额头:“首领说,他并不介意今晚这里再死一个。”

终于,那个黑衣男人退让了,面对来自于各个领域的重要人物,显然他一个普通成员阻拦不了多久。

堵在门口的车辆终于开始动了,一辆辆车陆续离开。

安室透排在前列,没过多久就驶离了酒店。

耳机那边布料的摩擦声已经消失了。

“扎好了?”安室透猜测。

“嗯。”

“起身,去坐电梯,走慢点,手放口袋里不要拿出来。”安室透说,威士忌手上的茧太过明显,被看到可能会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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