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步伐去了书房。
温真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坐了起来,想打开门看看,可是又把这个念头压下去了,如果不是那天晚上他醒过来,他还不知道男人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令人羞耻的事情……
温真捂住发红的脸,怎么会有这样精神不正常的人……
半夜里,温真迷迷糊糊去上厕所,厕所灯太刺眼了,温真没开灯,也没看见里面站着一个人,直接撞了上去。
脑袋磕到温热的掌心里,温真才清醒几分,睡眼惺忪认出是男人后,转身打算去楼下上。
秦妄直接把他拽到怀里,“不上了?”
“不怕尿裤子。”
“你出去……”温真被他问得发羞。
“之前不是我帮你吗?还给你嘘嘘。”
温真羞得去捂他的嘴,秦妄忍不住笑,到底还是出去了,站在门外。
到了孕晚期,温真晚上会起夜,他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他。
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见温真一面要在晚上两点的厕所里。
温真走出来,没有看他,回房间。
“我明天走……”秦妄跟在他身后,“去一周。”
温真并没有因为他要走便原谅他的意思,依旧把他关在门外。
第二天早上,温真站在窗户前,看着他拿着行李上车,车子走远了,他才去门口那里盯着车屁股,一直消失不见。
然后垂头回到家中。
过了三天,温真便已经不生气了,开始想念男人,盼着过了一周,男人没有回来,只给他发来一条短信,说工程说了一点事情,要推迟几天回来。
温真盯着那条消息沉默着,好不容易等着推迟的日期,结果又是一条说要晚几天的信息。
温真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从柜子里拿出男人的衬衣……
另一边的秦妄上火上得厉害,他嘴里面长了一个水泡,疼得凶猛,他也懒得涂药。
这边的工程也遇到了问题,上下全都在糊弄,一来便检查出来许多不合格的产品,不合格的生产流程,秦妄每天不是对着手底下的人发火,就是对着供应商发火……
原本说好一周能回去的,为了给他们收拾烂摊子一直往后拖,每天回去,他都要听一段大悲咒即静心,而且这次和温真分开的一段时间,他才知道自己对温真的瘾究竟有多大,光是想起温真,便月长得发疼。
嘴里的水泡越来越大,他忍着,一直到没办法忍耐时,才一下子咬破,剧烈的疼痛让他头皮发麻,涌起一种爽感。
他忽然意识到禁止和节制的美妙,摩挲着温真穿过的nei裤,他也不发泄,自己给自己上了一层心理上的禁锢,带着折磨他的欲渴,他照样和供应商见面,和下属开会。
一直到他们返程回去。
他在门口看着温真给花浇水,露出一截子手腕,被冻得雪白,骨节上点缀着粉色,像是被关久了的野兽,整个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太bt了啊啊啊
第50章 好像真的被男人带的疯掉了
温真发觉这次秦妄回来后有些不对劲。
原本该出差一周推迟了差不多半个月,半个月没见,温真对他只剩下想念,不会不和他说话了,晚上的也没有再锁门。
两个人又继续睡在一起。
男人并不像从前那样抱他,没有任何亲热举动,一开始温真以为他是累了,接下来几天都是这样,他在回避和自己的肢体接触。
温真以为他可能是对自己感觉到厌恶和腻了,其实从一开始温真便觉得男人对他不论是欲望还是情感都太暴烈和狂热了。
就像是一根木头,如果小火燃烧,可以燃烧一个月,如果大火,那就只能烧三天,火越旺,燃烧的时间便越短。
感情也是如此。
对于他可能不爱自己的事情,温真会有些难过,但并不会要死要活,毕竟他不是十八九岁了,早已过了相信人会相爱一辈子的年龄。
可很快,温真发现自己多虑了,一天夜里,他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秦妄带着另一个比他年轻的男孩子回到这个家,让温真从这里搬出去,刚出生的孩子在温真怀里大哭。
温真惊醒时,发现男人坐在一旁,瞳孔幽深,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
而看他的姿势和神态,显然是已经这样盯着自己很久了。
之后的几天,温真每次醒来,男人都没有睡觉,就那样一直不动地盯着自己。
那种眼神并不像对温真腻了或者厌弃,还流露出欲望,可更多的是……垂涎?
这个词忽然在温真脑子里冒出来,温真头皮一紧,温真又仔细观察他几天,发现他不仅刻意和自己保持肢体距离,还阻止自己闻到温真身上的气味。
除了睡觉,他会离温真在一个他闻不到温真身上气味的距离。
温真忽然想起某些动物,会拉长狩猎的时间,让自己足够的饥饿,饥饿会驱使它们拥有更猛烈的爆发力咬死动物,也会让它们食用猎物时感觉更美味。
毕竟当一个人吃饱后再去吃任何美味的东西都会觉得一般,可当一个人饥肠辘辘,即使是普通的粥也觉得鲜香。
温真脊背瞬间渗出冷汗,所以此刻他在自己给自己设置禁欲期?
想想两个人从分房睡,到现在差不多快要一个月的时间了,男人原本便很暴烈,如果他终于忍耐不了的时候,那……
温真心一颤,莫名恐惧起来,可恐惧的同时,他又感到些许的刺激。
邻居家养了一条金毛,每到晚上六点便会遛狗,有一次温真散步的时候,它挣着绳子跑到温真面前,伸着舌头看着它。
“斯卡奇,走了。”接着狗主人又对温真歉意地笑笑,“你好,我叫程之谓,就住在你们家隔壁。”
温真看着他,似乎是因为长期健身缘故,所以胸肌……很大,胳膊也都是垒成一块一块的肌肉,看起来像一头虎鲸。
他的脸和他的身材形成极端的反差,他长了一张很青涩单纯的脸,笑的时候还有两个酒窝。
第二天温真正在书房看书,忽然听到佣人大叫一声。
“这是哪里来的狗啊!”
温真下楼就看见一条金毛在他刚种的铃兰上来回地打滚,佣人拿扫把驱赶它,它以为佣人和它玩,咬住扫把往后拽。
佣人松开扫把,它便叼着扫把在院子里疯跑。
“温先生,你快进屋,不知道哪里来的疯狗,别伤到你了。”佣人很害怕这狗再撞到温真,护在温真前面。
“没事。”温真柔声叫它的名字,“斯卡奇。”
金毛松了扫把,忽然乖巧地蹲在地地上。
过了一会儿,程之谓便急匆匆地找过来,他看见院子里的狼藉,内疚得不行,不停地道歉。
“实在对不起,我刚把它的绳子解开,它就冲出家门……”
“哎呀,你能不能看好自己家的狗,你看看这刚种的花,都被它给压断了。”佣人抱怨着。
“对不起,”程之谓把狗绳套在斯卡奇的脖子上,然后道:“这种的是铃兰吧,我正好会一点园艺,我帮你们重新栽种……”
“不……”温真刚想说不用了,又忽然想到什么,点点头,“那麻烦你了。”
程之谓看有很多已经被压死了,即使重新栽种也活不了,便去花鸟市场买了一些新的铃兰。
开始帮温真重新栽种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他把买来的铃兰先一株一株地放好,然后松土。
温真倒是没想到他松土时候还真有模有样的,动作看起来要比他专业多了,栽种完后还告诉了温真许多养护的知识。
温真保持着微笑,其实并没有听进去,他一直留意着门外。
直到传来车声,男人回来了……
如果男人看见自己趁他上班的时候,邀请别的男人到家里还有说有笑的,会破禁吗?
意识到自己那种隐秘的期待后,温真觉得自己也被他带的精神不正常了,可是身体又微微的战栗着,像是用一块肥美的肉故意去引诱饿极了的野兽……
余光里看见男人踏进院子里,温真露出柔和的笑意,询问程之谓,“你累吗?要不要进屋歇一歇。”
程之谓也确实累了,而且他感觉温真人挺好的,虽然才认识没多久,便有一种和他很合得来的感觉,他便没有客气。
“那我坐一会儿,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身后响起脚步声,温真涌起一种被人用视线凝住的悚然。
温真颤动着眼睫,没有回答。
“这位是?”冷淡的声音传来。
正要进屋的程之谓慌忙转身,就见一个穿着西装三件套的男人,他本身便很高了,可是男人更高,看他几乎是居高临下。
他头发剃得很短,让他显得不那么好亲近,而那双漆黑的瞳孔正泛着一种森然的冷意,原本种花出了一身热汗,此刻汗全都发凉。
“你,你好……我是你们的邻居,斯卡奇把温先生种的花弄坏了,所以我……” 程之谓越解释越磕巴。
栓在门上的斯卡奇汪汪大叫起来,男人看了它一眼,它立即噤声。
程之谓以为温真的丈夫和温真一样都是很温和的人,没想到他看起来那么的令人恐惧。
原本还想和温真好好聊聊种花的事情,被对方的弄的没了心情,和温真告别后便带着斯卡奇匆匆离去。
“今天怎么这么早……”温真轻声问。
男人正在脱外套,温真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佣人拿走衣服,男人转过身,盯着他,“如果不是早回来,还看不到你邀请别的男人进屋。”
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凸起来,目光死死钉着他,带着一种极其沉重和黏着的渴切,似乎马上便要爆发出来了。
温真惊惧着,肾上腺素也跟着飙升起来,让他战栗心悸,可明明惧怕,却又让他那里泛起细微的痒意和酸楚。
温真羞耻地咬住唇,惊觉自己真的被男人带的不正常了。
佣人适时地走过来,冲散了他们之间的对峙,凸起的青筋慢慢地平息下来,秦妄去洗澡,并没有对他做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程之谓见到温真便会快速地走过,或是看见他时便掉头回去。
天气更寒冷了一些,温真给女儿打电话,让她在学校里穿多一点衣服,付钰宁应了一声后,没有像之前那样急着挂电话,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温真说一样。
温真担心地询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时,付钰宁又说自己没事,把电话挂掉了。
高三的课间都是埋头做题的,陈垚遇到一道不会做的题,正打算问付钰宁,发现付钰宁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宁宁,你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吗?怎么一到教室酒就睡。”
付钰宁睁开眼睛,没什么精神,“最近总感觉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