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做这些本就没想让安意白知道,那家伙本来就觉得自己和他结婚就是为了信息素,要是再用这个绑架他,他要怎么看?更没戏。
难搞。
每当这种时候,他就格外想念他的omega,他失去的信息素在对方的体内,每时每刻,信息素都在体内翻滚,叫嚣着想要让他将他的omega带回来,放在身边。
可是安意白不在。
秦策坐不住,于是上二楼到了客房,打开衣柜。
安意白在这里停留过,虽然很快搬走了,但如果留下了一点东西呢?衣服、毛巾……什么都好,他想找到一点安意白的痕迹,让自己的信息素稳定下来。
可是什么都没有。
秦策站在空空的衣柜前面,内部上下一览无遗。
“操了。”他眉头皱得极深,身上笼着一层烦躁的气息,反手把衣柜门又摔上了。
他坐到床边,伸手搓了下头发。
他怎么忘了,这人是不打算回来的,怎么会留下东西?
就不能想他,越想越烦。
秦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起身下楼,到地下酒库里取了两瓶酒,他酒量很好,即使是度数很高的白酒也喝不醉。
可现在是养病,酒也不能多喝。
大概过去一个星期,秦策在客厅坐着,查收通讯邮件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
不,与其说是敲门声,更像是撞门声,闷闷地响。
他起身走过去,但有些疑惑。毕竟单位上的人都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不会上门来,就算上门也会提前跟他说一声。
门铃上的视频亮了起来,出现了一个身影。
秦策看清视频上站在门前的人后,停住了脚步,有些意外。
竟然是安意白。
他来干什么?
秦策没打算给他开门,但要让他拒绝,他也不想,从医院出来后一周没见,他打算再看看他,反正,没人开门没人搭理,安意白自己会走的。
秦策就站在门铃视频前面,一动不动。
奇怪,居然就这么看着,也能让体内翻滚不休的信息素安静下来。
秦公馆的设备都是用的最好的,视频上的画面非常清晰。
秦策的视线贪婪地描摹着安意白的面庞。接受了他的信息素治疗后,安意白看起来精神很多,脸色不如从前那样总是透着体弱苍白的感觉,脸颊有了血色,连唇色也变深了。
秦策的唇角勾了勾,也好,这信息素没白抽。
迟迟没人开门,视频上,安意白眼中透出疑惑。
他等了等,忽然低了低头,用额头撞了撞门,发出闷闷的声音。他撞过抬头,秦策看见他的额头明显地红了。
秦策蹙眉。
这是在做什么?
他又看了看才注意到,这人的怀里抱着一叠盒子,他一眼看去,在其中看到了一个“体康口服液”。还不是空手来的。
这人因为怀中抱着一堆东西,所以空不出手来,用脑袋撞门。
刚刚他在客厅听到的,应该也是他用脑袋撞门弄出的动静。
看着他还要来撞门,秦策啧了一声,压下门把手把门一开,伸手抵住了撞过来的脑袋:“上坟呢?还磕上头了。”
话音刚落,秦策顿了顿。
他在安意白身上,闻到了不属于他的气息,别的alpha的气息。
松香……是陈一然。
体内原本安静下去的信息素又翻涌起来,冒腾着烦躁的泡泡。
他想把人就地赶出去,但又没忍心,看着他怀里一叠的盒子,把人放了进来。
把那些花里胡哨的中老年人保健品放到客厅桌子上之后,安意白问起了他的“旧伤”。
“你旧伤复发了,是因为在医院里太累了吗?”
安意白看向秦策的眼神带着担忧,语气关切。
担心安意白把他的状况和医院里的治疗联系起来,秦策自然而然地否认了,并且还警告了安意白:“我旧伤复发,信息素水平不稳定,医生建议独处……你也不要多留,喝了这杯水就走。”
安意白听话乖巧地点头:“好。”
可是赶人走并不是秦策的本意,他光是看见安意白,就很想把他留在怀里。现在看他答应得那么爽快,心里更难受了。
而且……安意白身上还带着别的alpha的信息素气味。
看着安意白,秦策的眼神变得晦暗而危险。
他就应该给他的omega打上标记,谁也无法沾染他。
这个念头刚浮现便一发不可收拾。
信息素失控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发生了。
他朝安意白施加了信息素压制。
意识到不妙的时候,秦策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信息素不知节制地冲向了安意白,随着主人的欲望,张牙舞爪,择人而噬。
安意白在抗拒,但这更加激发了alpha的掌控欲。
秦策死死地拥有着他,信息素纠缠着他。
安意白是个弱小的omega,还是一个和秦策有些100%契合度的omega,秦策要对他做什么,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接受。
推拒没用,哭求也没用,只能让alpha的举动更加粗暴急躁。
更何况,因为信息素完美契合,安意白的推拒没坚持几分钟,就化成了一团水,任由身上的人把他摆弄成各种形状。
秦策易感期提前,带着安意白进入强制发情。
本来就是信息素失控期间,秦策的动作不管不顾,随心所欲没什么顾忌。在信息素交融中,数次窒息,数次极乐。
秦策的动作一直大开大合,他的大部分信息素在对方的体内,他进入对方,操之过急,他急切地想要索取自己失去的那部分。
秦策的易感期持续了三天,这三天他们都在一楼,沙发,地毯,餐桌,茶几……都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秦策甚至想抱着人去地下室,但路太远,放弃了,他舍不得离开哪怕一秒钟。
易感期快结束时,秦策才清醒。
正常的易感期虽然也会有失去理智,但不会像秦策现在这样,完全不清醒,一片混沌,随心所欲的完全凭借本能行事,沦为欲望的奴隶。
看着在自己身下几乎昏迷,浑身红紫痕迹的安意白,秦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脸色发青,整个人都僵住。
完了。
他想,安意白这辈子不可能会原谅他了。
他叫医生上门给安意白检查了一下,是因为做得太过,导致安意白体力不支。
医生走之前嘱咐:“夫人的腺体在二次发育,多标记可以促进这个发育过程,不过最好是有规划的规律性标记,不建议一次性做得太过了。”
送走医生,秦策回到了二楼主卧,看着床上的面色苍白的安意白,秦策无法控制地陷入了自厌。
是他做错了,无从狡辩。明知有信息素失控的风险,为什么还托大将人放进来?
秦策不知道自己在床边坐了多久,只是天都黑了,床上的安意白才睁开了眼睛。
刚睁眼,安意白的眼中是茫然和不适。
“醒了?”秦策出声。
安意白这才发现了他,转头朝着他看了过来。
秦策伸手去摸安意白的额头,安意白侧头躲过。
秦策的手顿在半空,半晌才收了回来。
他发声变得艰难:“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安意白看向他,眼神变得很冷。那一眼的冷意,足以让秦策如坠冰窟。
安意白的声音哑得不能听,带着平静的恨意:“你得到你想要的了。”
秦策低下头,声音沉沉:“抱歉。”
安意白闭上了眼睛,充耳不闻,毫无反应。
果然,他不接受这个道歉。
……
“宝贝儿,我想去地下室。”
沙发上,安意白两腿分开坐在秦策的腿上,听见肩上秦策在耳边说。
安意白羞得全身都红了。
沙发已经很极限很羞耻了,为什么要去地下室?
他记得地下室是秦策的机甲和酒窖,也没有床。
他闭上眼睛,小口喘着气,低头埋在了秦策的肩上,任由秦策动作。
装没听见。
现在的秦策没有被抽取信息素,也没有信息素失控,纵然被他勾到易感期提前,也不像上辈子那样,完全失去理智。
虽然欲望炙热,但头脑始终是清醒的。除了最开始的第一次彻底标记之外,全程秦策都和他有商有量。
和上辈子喜欢埋头蛮干的作风完全不同,现在秦策话很多。
没有得到回应,秦策笑了一声,故意磨了磨:“不喜欢我的地下室?”
安意白有些受不住地轻轻叫了一声,然后喘着气缓了缓,才出声问:“为,为什么去,地下室?”
秦策咬了咬他的耳珠:“地下室是我珍藏的宝贝。”
“没有你,就不完整了。”
“毕竟,你才是我最珍贵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