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姜不知道褚倾子在想什么,她此时正在用平生最大的勇气,尝试完成“挖水”这项地狱级难度的任务。
只在洗澡时不留缝隙地触碰过自己的虞姜,挖得那叫一个紧张、那叫一个脸红。
好不容易挖出来一点,味道就已散开。
她明明什么都没闻到,像是有狗鼻子的褚倾子已经迫不及待地在问:“老婆,我闻到香味了,可以吃了吗?”
虞姜颤抖地把手指递过去,指腹才刚碰到她的嘴唇,一整根手指就被迅速吞了进去。
她舔得格外热情,还很用力。
就算虞姜看不见,也猜得到自己的手指肯定被舔红了。
来来回回舔完十多遍,褚倾子才将它恋恋不舍地吐出。
她意犹未尽地舔舔舌,表情要多涩情有多涩情:“老婆,我还想吃。”
“滚!”
吃你个大头鬼!
“好的,我这就滚。”她见好就收,“那我先帮老婆把手洗干净,再去拿老婆的新内裤。”
“不需要,我自己会洗,你赶紧去拿!”
褚倾子走到浴室门边,又忍不住转身,提出新的申请。
“感觉里面还有好多,我不吃,但我想帮老婆擦掉,可以嘛?”
回应她的,是照着她脑袋啪一声砸落的整包抽纸。
以及,虞姜从胸腔里发出的中气十足的“滚!”。
凌晨一点。
虞姜和褚倾子从医院大门走出来。
褚倾子的检查结果很完美,没有任何问题,也不会有相关后遗症。
虞姜彻底放下心,刚好见身旁有其他病患的家属提着购物袋经过,顺口道。
“为了庆祝你什么事也没有,我请你吃*夜宵吧,你想吃什么?”
“我想喝饮料。”褚倾子还真报了一个。
“饮料?”虞姜有些诧异,“反正我们都出来了,你不想顺便吃点夜宵吗?”
“老婆想吃吗?”
现在周围没有别人了,褚倾子又把片刻前的“宝宝”,换成家中专属的“老婆”。
虞姜也没发觉不对:“我可以吃,也可以不吃。”
褚倾子:“那老婆还是请我喝饮料吧,不过不用老婆买,我自己买,但是要老婆喂我喝,可以吗?”
虞姜账户里的钱本来也都是她给的,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那究竟由谁来付钱,就显得无关紧要。
她考虑了下,觉得这个要求不过分,同意了:“行吧,那你要喝什么?”
褚倾子:“刚才开过来时看见路上有便利店,等下经过的时候再去买就好。”
十分钟后,车子在便利店门口停下。
褚倾子独自下车,没一会儿,提着购物袋回来。
虞姜先接过她手中的购物袋,放到自己腿上后,再去拿她手里的关东煮。
见明显是单人份,了然:“给我买的?”
“等下老婆还要喂我喝酸奶,是个体力活,所以给老婆先买点吃的,这样等下就不会太累了。”
虞姜被她的用词逗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喂人喝酸奶是体力活的。”
她低头看了眼,当发现袋子里的全都是酸奶时,表情僵住。
“你说的体力活,是指我等下要喂你把这十几瓶的酸奶都喝掉?”
虞姜嘴角抽搐:“是明天开始喝酸奶就违法了吗?”
褚倾子:“我就喝一瓶,剩下的以后再喝。”
“那这算什么体力活?”
褚倾子但笑不语。
虞姜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先喝了口关东煮的汤,再咬了口丸子,问她:“你真的不吃?”
“我等下喝老婆喂我的酸奶就好。”
虞姜觉得她奇奇怪怪的。
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只好暂时把这些想法压回心底。
吃了一半,她从袋子里拿了瓶蓝莓百香果口味的,喝了一小口,重新把盖子关上。
“我已经拆了一瓶,到时候你直接喝这瓶可以吗?”
“好,老婆喝的是什么味道的?”
虞姜如实告知。
“那等下我再拆一瓶草莓的,我今晚想喝草莓的。”
虞姜:“两瓶你能喝得下吗?不然我这瓶就放冰箱里明天再喝好了。”
“没关系,我能喝完的,就是等会儿要辛苦老婆了,两瓶都要喂我,好吗?”
“你能喝得下就行,别勉强自己,喝不掉就放冰箱,知道吗?”
“好~都听老婆的~”
两人约好在客厅喝酸奶。
虞姜换完睡衣,独自坐在沙发上等。
褚倾子则先去洗澡。
再次见面,是十分钟之后。
虞姜等得有些困了,半阖着眼,侧躺在沙发上。
闻声,慢悠悠坐起。
语态慵懒:“快喝吧,喝完回去睡觉。”
她伸手要去拿酸奶,即将碰到的前一刻,被褚倾子拦住。
“嗯?要先喝百香果的吗?”
“在喝酸奶之前,老婆可以先去垫一片卫生巾吗?”
她顿了顿,“家里安睡裤也还有,老婆想直接换安睡裤也可以。”
虞姜体内的瞌睡虫,瞬间因为她这句话跑光。
“你想干嘛”
不来姨妈就垫卫生巾,放在别人身上,就是提前预防它突然到来。
这种话从褚倾子口中说出来,隐含的意思就一个——
等下内裤要湿,所以垫一片的话,可以不用再特意换内裤。
褚倾子没说话,默默在虞姜面前蹲下身。
迎着对方半是防御半是怀疑的眼神,拉过她的手,轻轻按在自己的后脑勺处。
虞姜登时什么想法都没了,担心地蹙眉:“头又痛了?”
褚倾子摇了下头,一脸期待地问她。
“刚才老婆不是说要庆祝我什么事都没有吗?喝酸奶是老婆主动请我的,我自己可以也要一个小奖励吗?”
虞姜一把抽回手,双手合十挡住自己的胸:“滚!别想!绝不可能让你吃!”
褚倾子一副遭受打击的萎靡样:“呜呜呜我没想要吃老婆的柰子,我就是想亲老婆一口而已,呜呜呜老婆又误会我,我好难受,感觉快要呼——”
“行了行了,给你亲给你亲,大半夜的也不怕扰民。”
褚倾子立刻收了表情:“老婆别担心,我们这套房子隔音效果很好的,以后老婆就算叫得再——”
啪唧。
这次攻击变态的,是沙发上的靠枕。
褚倾子默默把靠枕捡起来,随手拍了两下,乖乖摆回原位。
她认错认得很快:“对不起老婆,我不说了,那老婆现在可以去垫卫生巾了吗?”
虞姜头疼得不行:“你亲的时候就不能老实点吗!”
每次都要用膝盖挤。
她现在变得这么敏感,绝对是被这家伙挤多了导致的。
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每次光是和恋人接吻就得换内裤的可怜人了!
褚倾子毫不犹豫地说:“老婆好像水蜜桃,又软,水又多——”
啪唧。
虞姜这次没扔靠枕,黑着脸按住这家伙的脑袋,把她的脸直接闷进沙发里。
然后起身,冷冷道:“滚开,我要去刷牙。”
褚倾子没滚开,她只是把身子往下塌了塌,用这种方式,给虞姜让出一条只要抬脚跨过她、就能离开客厅的不寻常道路。
虞姜见到这一幕,好气又好笑。
虞姜进浴室垫了条420mm的卫生巾,还顺便刷了个牙。
期间褚倾子前来寻过她一次,大概是想着她怎么换条卫生巾都换这么久,见她正在刷牙,又灰溜溜地走了。
等虞姜漱完口,刚放下牙刷,就被其实根本没走、只是等在门口的褚倾子一把扛抱起来。
一回到客厅,褚倾子急得连招呼都没打,直接把人按在沙发上,又亲又蹭的,弄了个透。
420mm的卫生巾,湿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