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冷哭包攻缠上,我…… 第80章

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像薄御这样,没办法跟他直言直语往来的朋友了。

只是除却渴肤的时候,往日里的薄御又奇怪得从不跟他打哑语。

渴肤前后的薄御……就像是两个人。

渴肤前,他们是朋友。

渴肤后,他们更像是建立在协议上的合作伙伴,横跨在那条不能和朋友一样亲密的界限间。

询问和同意,就是打破界限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他的话音在薄御的耳边轻飘飘地落下。

终于等来了秉性上的那道镣铐解开束缚的锁钥。

薄御的身体再也等不下去,冲动将他嘴里藏掩的话,易如反掌地推溢出:“……沈老师。”

沈固若:“嗯?”

薄御慢慢地压弯了脊背,像马上就要犯错的小朋友一样,低垂着脑袋,眨眼时眼泪从眼眶倾倒下来。

他颤着尾音,忍着喉咙里的酸涩和哽咽,听话地按照青年的意思询问出声:“我可以……抱你吗?”

沈固若回答得很快:“嗯,可以。”

他说完,还主动伸出了手臂,做了个给抱的动作。

薄御余光阴影下瞥见这双不带犹豫的手,喉咙禁不住狠狠哽了下。

然后迫不及待地把人用力地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一如既往习惯地将湿润的脸颊埋入青年的肩窝中,去感受身体被对方带来的舒意。

就这么轻易简单地抱到了人。

却比他擅自不顾人的意愿去抱人,来得安心又释怀。

沈固若靠在薄御的怀里,轻轻拍了拍男生的后背以作安抚。

事情原本就可以这样简单的解决,但被他们无缘无故搞得有些复杂。

他懒懒的性格,在薄御面前都变得勤快了不少。

沈固若边顺着薄御的后背,边低低地说:“薄御,下次我就不说那么多话了,你也别忘记了问我的这件事。”

“……嗯。”

男生的声音从他颈侧溢出来,裹挟了发烧的滚烫和意味不明的急促。

沈固若缓缓扇了下眼睛,手微微顿了顿问:“薄御……你哭了吗?”

他记起来对方刚才那副忍受得快哭的表情。

感知集中到颈窝,似乎有些异样的湿润感。

就听见薄御敛住了呼吸声,语调刻意平稳地说:“没哭。”

沈固若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自然地“哦”了一声:“你发烧了是不是嗓子说话很疼啊。”

“等你身体好点了,我就去倒水,你喝点水润一润再休息会好受些。”

薄御无声地搂紧他的腰,脸颊小心翼翼地在他颈窝处蹭了一小下:“嗯。”

抱着他的人身上烫得像个火炉。

渴肤症在前,沈固若也不能急于照顾薄御的发烧:“你要是靠着我觉得困,就这样闭眼睡一觉。”

薄御就是因为不够乖,没有好好休息,被制裁成了现在这副境地。

再也不敢违背怀中人的意思。

“我……困了就睡。”

可惜尾音没有藏好颤意,被沈固若近在咫尺的耳朵捕捉到,先前问题的正确答案显而易见。

在卧室一片安静中,他的声音挟着轻轻的叹息,一点一点飘进薄御的耳畔。

“薄御乖,不哭。”

第38章 是哭包攻038

等到薄御的渴肤症状退去, 沈固若扶着他躺回床里。

紧接着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回来。

沈固若给人喂了水,把被子盖到薄御的下巴处,抬眸往男生的面庞上落过去一眼。

薄御的呼吸清浅, 眼底盛着渴肤和发烧的疲倦。

深不见底的黑眸化着浅淡的红血丝, 眼眶周围有很明显的红肿。

身体疲惫到了极致。

可就是睁着眼睛,执着地望着自己面前的人。

沈固若默了两秒, 只好温声提醒:“薄御, 闭上眼睛。”

闻言,薄御睫毛狠狠颤了颤, 黑眸闪烁起来浸着挣扎和犹豫的意味。

但在沈固若的注视下, 过了半晌,他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手指在被子底下无声地蜷起,指尖紧扣住身下的床单,强迫自己不去睁眼。

沈固若从床边站了起来,转身走去浴室。

刚才事发突然, 他只刷了牙,还没来得及洗脸。

听见他进了浴室, 薄御靠在枕头上的脑袋朝浴室的方向微微侧过去一些。

沈固若洗好脸,拿上自己放在洗手池上的手机。

正准备出浴室,余光撇见角落里的脏衣篓, 他脚步顿住。

昨晚发生了太多事情,他居然忘记把脏衣服洗了。

带血的衣服还在脏衣篓里, 上面叠盖了一层薄御昨晚换下的衣服。

沈固若离开浴室顺手拎上了脏衣篓。

他轻手轻脚地退出卧室, 准备关门的时候,床上的人终于无法再平静地躺着。

薄御猛地睁开眼睛,病态苍白的脸色闪过不安。

他翘起脑袋,叫住门口要走掉的人:“沈老师……”

沈固若顿在半掩的门旁:“嗯?”

薄御喉咙发紧地说:“能不能、不关门……”

沈固若:“有声音不会觉得吵吗?”

薄御:“……不会。”

比起吵闹, 他更接受不了被沈固若独自留在卧室。

没有声响,也没有青年的身影。

沈固若放开了门把手:“好,我不关。”

话音落下,他拎着脏衣篓径直去了阳台。

薄御就仰着脑袋,望着他消失在自己看不见的死角里,只剩下远去的拖鞋踩踏声。

直到连沈固若的脚步声也消了声。

薄御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大脑的指令,掀开被子就想追出去。

然而下一秒——

阳台的洗衣机被人掀开盖子,发出碰撞的细微动静。

从半掩的门口不算清晰地传递进他的耳朵里。

薄御踩到地上的那只脚又默默地缩回了被子里。

身体发烧让他的五官都变得很迟钝。

必须用百分之两百的集中力,才能听清门外偶尔被青年制造出来的响动。

沈固若把脏衣篓里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里,倒好适量的洗衣液。

然后盖好洗衣机的盖子,摁了快洗键。

洗衣机启动起来,发出持续地嗡嗡声。

出了阳台并不会很大声,沈固若听了几耳,确定不会影响到卧室里的薄御,于是放了心。

这期间,他把客厅茶几下的药箱拿出来,翻找出里面所有的退烧药。

药箱里全是他上一次买的药。

没想到真的应了薄御那句“留着以后吃”……这么快就被用到了。

他是不是应该偷偷扔掉一部分,以防以后薄御再生病?

沈固若不是很清楚渴肤引起的发烧需要用上哪一种药。

他索性掏出手机去问专业人士。

对着一堆药盒拍给了他的医生朋友。

24小时在线的医生朋友惊恐地给他发了个问号。

然后配了句【你这是吃药,还是准备给自己下毒?】

沈固若模糊了薄御的渴肤症信息,只提了薄御发烧前后的情况和因素。

医生朋友很体贴地建议他去自己那里做个全身检查。

沈固若也很礼貌地回了不想去医院,只想吃药。

【一粒退烧药,两粒消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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