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有所图之后 第2章

大哥:【家里没有门禁,多玩会儿。】

大哥:【转账50000】

大哥:【转账50000】

大门一出,原地收获六位数小钱钱。

闻叙对自己非常有自知之明,自己平平无奇,接手公司肯定会把家产全部败光,还不如一辈子当哥哥姐姐的咸鱼弟弟。

梁景行早在酒吧门口等着闻叙,见到熟悉的保时捷停在对面,他屁颠屁颠走过去开门。

“我亲爱的叙,long time no see。”

闻叙脖子挂着价值昂贵的头戴式耳机,背着个深蓝色书包,脚踩着运动鞋,不像是来蹦迪,像是来学习的。

“Lange nicht gesehen。”

梁景行:“啊?”

闻叙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梁景行立即和闻叙勾肩搭背朝酒吧门口走去:“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两人被酒保拦截在门口,高大威猛的酒保用超低沉的声音问:“今日口令?”

闻叙还没有听清楚他问的问题,梁景行字正腔圆地说:“aka无敌帅景·のuncle have eyes no ball。”

“……”

酒保在闻叙和梁景行的手臂上盖上荧光印章。

梁景行带着闻叙上包厢,眉飞色舞:“今晚进酒吧的口令都是这个,每人骂一句,爽不爽。”

闻叙不确定地问:“have eyes no ball,有眼无珠?”

梁景行非常自信地点头:“对,我是不是很有文化。”

闻叙竖起大拇指:“爽了。”

梁景行叫的人都是相熟的朋友,从小玩到大,只不过关系没有闻叙和梁景行这么铁,毕竟闻叙想当梁景行小婶很久了。

众人好不容易见到闻叙,纷纷上前和他打招呼,甚至还给他一个的兄弟间的拥抱。

“好兄弟,你有一段时间没出来,大家都以为你被家里逮进公司当苦力了。”

若隐若无的试探。

闻叙给了他一颗定心丸:“放心,我还在家当二世祖。”

众人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闻叙偷偷瞒着他们努力当霸总。

有人笑着问梁景行:“你小子弄那个口令是什么意思?Uncle我知道是叔叔,你叔叔有眼睛没看到球?什么新型骂人的话。”

梁景行有些嫌弃给他塞了一杯酒:“喝你的酒去吧,没文化。”

梁时屿从公司直接到酒吧接林泾川,奔驰在酒吧一条街中显得平平无奇。

库里南,迈巴赫,卡宴,一排排的豪车停在路边好似车展。

梁时屿一身黑衬衫,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走在灯红酒绿的酒吧街中,神秘又惹眼。

在酒吧附近的商场有一场cos活动,活动结束后不少人穿着cos服装到这边闲逛。

这里无人知道他是叱咤商场的梁总,而是认为他是某位客人叫的委托。

这位委托老师长得可太牛逼了,五官立体,眉目深邃,简直就像是从二次元里出来一样,根本不需要太多妆造,眼镜点睛之笔,斯文败类,肩宽腿长,真想看看西装裤下是否戴着衬衫夹。

各种眼神落在梁时屿身上,后者神色无异,气定神闲。

梁时屿第一次来这种蹦迪酒吧,拿着林泾川给他的会员卡走到酒吧门口。

酒保拦住了他身前的年轻人。

“#¥@…”

梁时屿根本听不清,只听到红色头发年轻人说话。

“aka无敌帅景·のuncle have eyes no ball。”

梁时屿皱了皱眉,只觉得前缀很眼熟。

火娃搂着女朋友顺利进入酒吧。

酒吧上下打量了一下梁时屿:“@#¥…”

梁时屿依旧没听清,要是在他手下工作,这人已经咬着红枣从声母韵母学起。

他把会员卡递给酒保,后者拿过去看了一眼,立即弯腰点头,准备说“欢迎尊贵的黑金会员来到本店,希望你今晚度过一个愉快的晚上。”

梁时屿接过会员卡径直地走进店,错过了今晚的祝福。

梁时屿拿出手机给大侄子发了条信息。

梁时屿:【在哪?】

Aka无敌帅景:【我和闻叙过几天出国旅游,在他家探讨英语呢,怎么了小叔。】

梁时屿:【好好探讨。】

梁时屿走进酒吧内部,随机抓取一个幸运儿:“麻烦问一下,aka…无敌帅景的包厢在哪里?”

酒吧有个众所周知的规定,在本店消费超七位数的客人才能指定晚上的入门口令。

心怀鬼胎,花枝招展,个个都想攀上景少。

服务员已经数不清今晚是第几个人问他景少的包厢在哪里。

他定眼看着梁时屿,只觉得这位客人气质不简单。

服务员谨慎地问:“请问你是?”

平光眼镜泛起亮光,梁时屿嘴角微微扬起,让人不寒而栗。

“我是他uncle。”

第2章 我有原则,不招惹人夫。……

“给我的好兄弟点一首,男人哭吧不是罪,致那还没有开始就死去的爱情,干杯!”

梁景行一手拿着麦克风,一手拿着价值七位数的酒,站在椅子上大刀阔斧,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歌还没有开始放自己喝了个半醉。

梁景行一屁股坐在闻叙身边,单手揽着他的肩膀:“我们叙长得这么帅,大把人追,我们没必要搭理这么一个没眼光的人。”

梁景行和闻叙站在同一战线,使劲儿吐槽他那个没眼光的小叔。

闻叙知道梁景行是有多么怕他小叔,现如今却愿意为了他弄那个所谓的口令还陪他骂人,这份情谊只能当一辈子兄弟去还。

闻叙拿起酒杯和他碰杯:“你说得对,我长得很帅。”

“哎,暗恋没什么意思,手不能牵,嘴不能碰,床不能上,纯爱战士应声倒地不起后都要自叹一声自愧不如,我们成年人不合适玩这些虚无纯洁的东西。”梁景行开始传授经验,“听哥的话,等会下去找个人,看对眼就打他个一炮……”

尺度太大,闻叙听不下去,连忙把人推出去:“你的歌来了,唱一首。”

熟悉的前奏响起,梁景行立马化身麦霸,为好兄弟献唱。

还没等梁景行的歌声响起,闻叙熟练地戴上降噪耳机,从手机三条音频郑重选了第二条。

“敬爱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我是XXXX大学金融学院梁时屿……”

这三条音频是梁时屿在大学时期公开活动致辞的直播音频,闻叙废了好大力气从中降噪,消除杂音,勉强把这把令他着迷的嗓音恢复到接近本人七成的相似度。

这也是他长达七年之久的睡前读物。

从梁景行说错了,其实暗恋一点都不纯洁,伴随着这副嗓音,以及脑海中心心念念的人,每晚梦里该怎么来就怎么来,翻云覆雨,搅弄风云,醒来之后喝十全大补汤都补不回来。

他是胆小鬼,一直以来用虚无的现状来满足自己。

直到半年前,梁时屿携带男朋友从德国回来,他给自己制造的美梦被暗恋者亲手打破了。

从那天起他就没有再点开过这三条音频。

不合适,也不允许。

今晚梁景行替他举办了一个狂欢的爱情送别会,即使来参加的人都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所有人都替他不值,只有闻叙替梁时屿开心,还是有人比他胆子还要大。

也许是梁时屿胆子大呢。

他的爱意在灿烂中盛开,在腐烂中结束。

是时候好好告个别了。

闻叙决定再听最后一次,就把这三条音频删了。

在梁景行唱到忘乎所以,置身于格莱美舞台的时候,包厢门被推开,有人已经拿起酒杯欢迎新进来的好兄弟。

两眼一黑,不是,一身黑的uncle本人走进来,不少人认出了梁时屿,威名所在,阴影永存,梁景行身边的朋友几乎都被梁家小叔“毒害”。

众人战战兢兢,掩耳盗铃往后背收起酒杯,就好像未成年学生喝酒被教导主任发现一样,心虚得很。

梁景行背靠着门口毫无察觉,自家兄弟已经倒了一片。

梁时屿扫视全场,最终定格在角落戴着耳机的闻叙身上。

安安静静,不吵不闹,手上没有酒,只有一包黄瓜味薯片,时而皱眉时而咬指,很认真地听着耳机里的内容。

一曲终落,梁景行潇洒回头。

“兄弟们,今年金曲奖没我提名说不过……啊——”

见鬼似的。

“小~叔~”

招魂似的。

那首男人哭吧不是罪彷佛是唱给自己的,是他的下葬曲。

梁景行紧张地咽下口水。

谁能告诉他,他的uncle怎么来了,难不成有人告状,可包厢里的人都没文化,除了闻叙没人知道口令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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