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家里没有门禁,多玩会儿。】
大哥:【转账50000】
大哥:【转账50000】
大门一出,原地收获六位数小钱钱。
闻叙对自己非常有自知之明,自己平平无奇,接手公司肯定会把家产全部败光,还不如一辈子当哥哥姐姐的咸鱼弟弟。
梁景行早在酒吧门口等着闻叙,见到熟悉的保时捷停在对面,他屁颠屁颠走过去开门。
“我亲爱的叙,long time no see。”
闻叙脖子挂着价值昂贵的头戴式耳机,背着个深蓝色书包,脚踩着运动鞋,不像是来蹦迪,像是来学习的。
“Lange nicht gesehen。”
梁景行:“啊?”
闻叙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梁景行立即和闻叙勾肩搭背朝酒吧门口走去:“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两人被酒保拦截在门口,高大威猛的酒保用超低沉的声音问:“今日口令?”
闻叙还没有听清楚他问的问题,梁景行字正腔圆地说:“aka无敌帅景·のuncle have eyes no ball。”
“……”
酒保在闻叙和梁景行的手臂上盖上荧光印章。
梁景行带着闻叙上包厢,眉飞色舞:“今晚进酒吧的口令都是这个,每人骂一句,爽不爽。”
闻叙不确定地问:“have eyes no ball,有眼无珠?”
梁景行非常自信地点头:“对,我是不是很有文化。”
闻叙竖起大拇指:“爽了。”
梁景行叫的人都是相熟的朋友,从小玩到大,只不过关系没有闻叙和梁景行这么铁,毕竟闻叙想当梁景行小婶很久了。
众人好不容易见到闻叙,纷纷上前和他打招呼,甚至还给他一个的兄弟间的拥抱。
“好兄弟,你有一段时间没出来,大家都以为你被家里逮进公司当苦力了。”
若隐若无的试探。
闻叙给了他一颗定心丸:“放心,我还在家当二世祖。”
众人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闻叙偷偷瞒着他们努力当霸总。
有人笑着问梁景行:“你小子弄那个口令是什么意思?Uncle我知道是叔叔,你叔叔有眼睛没看到球?什么新型骂人的话。”
梁景行有些嫌弃给他塞了一杯酒:“喝你的酒去吧,没文化。”
—
梁时屿从公司直接到酒吧接林泾川,奔驰在酒吧一条街中显得平平无奇。
库里南,迈巴赫,卡宴,一排排的豪车停在路边好似车展。
梁时屿一身黑衬衫,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走在灯红酒绿的酒吧街中,神秘又惹眼。
在酒吧附近的商场有一场cos活动,活动结束后不少人穿着cos服装到这边闲逛。
这里无人知道他是叱咤商场的梁总,而是认为他是某位客人叫的委托。
这位委托老师长得可太牛逼了,五官立体,眉目深邃,简直就像是从二次元里出来一样,根本不需要太多妆造,眼镜点睛之笔,斯文败类,肩宽腿长,真想看看西装裤下是否戴着衬衫夹。
各种眼神落在梁时屿身上,后者神色无异,气定神闲。
梁时屿第一次来这种蹦迪酒吧,拿着林泾川给他的会员卡走到酒吧门口。
酒保拦住了他身前的年轻人。
“#¥@…”
梁时屿根本听不清,只听到红色头发年轻人说话。
“aka无敌帅景·のuncle have eyes no ball。”
梁时屿皱了皱眉,只觉得前缀很眼熟。
火娃搂着女朋友顺利进入酒吧。
酒吧上下打量了一下梁时屿:“@#¥…”
梁时屿依旧没听清,要是在他手下工作,这人已经咬着红枣从声母韵母学起。
他把会员卡递给酒保,后者拿过去看了一眼,立即弯腰点头,准备说“欢迎尊贵的黑金会员来到本店,希望你今晚度过一个愉快的晚上。”
梁时屿接过会员卡径直地走进店,错过了今晚的祝福。
梁时屿拿出手机给大侄子发了条信息。
梁时屿:【在哪?】
Aka无敌帅景:【我和闻叙过几天出国旅游,在他家探讨英语呢,怎么了小叔。】
梁时屿:【好好探讨。】
梁时屿走进酒吧内部,随机抓取一个幸运儿:“麻烦问一下,aka…无敌帅景的包厢在哪里?”
酒吧有个众所周知的规定,在本店消费超七位数的客人才能指定晚上的入门口令。
心怀鬼胎,花枝招展,个个都想攀上景少。
服务员已经数不清今晚是第几个人问他景少的包厢在哪里。
他定眼看着梁时屿,只觉得这位客人气质不简单。
服务员谨慎地问:“请问你是?”
平光眼镜泛起亮光,梁时屿嘴角微微扬起,让人不寒而栗。
“我是他uncle。”
第2章 我有原则,不招惹人夫。……
“给我的好兄弟点一首,男人哭吧不是罪,致那还没有开始就死去的爱情,干杯!”
梁景行一手拿着麦克风,一手拿着价值七位数的酒,站在椅子上大刀阔斧,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歌还没有开始放自己喝了个半醉。
梁景行一屁股坐在闻叙身边,单手揽着他的肩膀:“我们叙长得这么帅,大把人追,我们没必要搭理这么一个没眼光的人。”
梁景行和闻叙站在同一战线,使劲儿吐槽他那个没眼光的小叔。
闻叙知道梁景行是有多么怕他小叔,现如今却愿意为了他弄那个所谓的口令还陪他骂人,这份情谊只能当一辈子兄弟去还。
闻叙拿起酒杯和他碰杯:“你说得对,我长得很帅。”
“哎,暗恋没什么意思,手不能牵,嘴不能碰,床不能上,纯爱战士应声倒地不起后都要自叹一声自愧不如,我们成年人不合适玩这些虚无纯洁的东西。”梁景行开始传授经验,“听哥的话,等会下去找个人,看对眼就打他个一炮……”
尺度太大,闻叙听不下去,连忙把人推出去:“你的歌来了,唱一首。”
熟悉的前奏响起,梁景行立马化身麦霸,为好兄弟献唱。
还没等梁景行的歌声响起,闻叙熟练地戴上降噪耳机,从手机三条音频郑重选了第二条。
“敬爱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我是XXXX大学金融学院梁时屿……”
这三条音频是梁时屿在大学时期公开活动致辞的直播音频,闻叙废了好大力气从中降噪,消除杂音,勉强把这把令他着迷的嗓音恢复到接近本人七成的相似度。
这也是他长达七年之久的睡前读物。
从梁景行说错了,其实暗恋一点都不纯洁,伴随着这副嗓音,以及脑海中心心念念的人,每晚梦里该怎么来就怎么来,翻云覆雨,搅弄风云,醒来之后喝十全大补汤都补不回来。
他是胆小鬼,一直以来用虚无的现状来满足自己。
直到半年前,梁时屿携带男朋友从德国回来,他给自己制造的美梦被暗恋者亲手打破了。
从那天起他就没有再点开过这三条音频。
不合适,也不允许。
今晚梁景行替他举办了一个狂欢的爱情送别会,即使来参加的人都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所有人都替他不值,只有闻叙替梁时屿开心,还是有人比他胆子还要大。
也许是梁时屿胆子大呢。
他的爱意在灿烂中盛开,在腐烂中结束。
是时候好好告个别了。
闻叙决定再听最后一次,就把这三条音频删了。
在梁景行唱到忘乎所以,置身于格莱美舞台的时候,包厢门被推开,有人已经拿起酒杯欢迎新进来的好兄弟。
两眼一黑,不是,一身黑的uncle本人走进来,不少人认出了梁时屿,威名所在,阴影永存,梁景行身边的朋友几乎都被梁家小叔“毒害”。
众人战战兢兢,掩耳盗铃往后背收起酒杯,就好像未成年学生喝酒被教导主任发现一样,心虚得很。
梁景行背靠着门口毫无察觉,自家兄弟已经倒了一片。
梁时屿扫视全场,最终定格在角落戴着耳机的闻叙身上。
安安静静,不吵不闹,手上没有酒,只有一包黄瓜味薯片,时而皱眉时而咬指,很认真地听着耳机里的内容。
一曲终落,梁景行潇洒回头。
“兄弟们,今年金曲奖没我提名说不过……啊——”
见鬼似的。
“小~叔~”
招魂似的。
那首男人哭吧不是罪彷佛是唱给自己的,是他的下葬曲。
梁景行紧张地咽下口水。
谁能告诉他,他的uncle怎么来了,难不成有人告状,可包厢里的人都没文化,除了闻叙没人知道口令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