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呢?你把老板弄丢了?”
“我那么大个老板呢!”
“我推呢?”
“哎,马屁拍过了,老板什么时候变成你推。”
“双休,每天下午茶,节假日谷子自取,年终奖还有限量版,你敢说老板不是你推,我永远是老板的资金粉。”
“……”
秦朗叫停了这场自推局:“老板在梁总的车上。”
雨天:“什么情况?”
秦朗说:“他们好像是亲戚。”
众人倒吸一口气,老板的亲戚是总裁,员工的亲戚是打工人。
雨天发表重要言论:“很正常,现在做亲戚也是要门当户对。”
秦朗点头觉得有道理,徐子眸光一转,和他说:“秦朗,你好像卖保险的。”
秦朗只是个实习生,身上的西装都是某宝百来块一套,不太合身,而且在时光岛屿穿cos服都比穿西装正常。
秦朗乐观道:“你猜对了,今日我cos保险业务员。”
雨天:“所以是人的问题还是衣服的问题。”
嘎吱。
包厢门被推开。
几位正装精英踏门而入,西装合身,擦得锃亮的皮鞋,精心装扮的发型,个个成熟稳重。
其中一位女士穿着无袖雪纺衫,米色阔腿裤,脚踩高跟鞋,精致的妆容,自信十足。
时光岛屿几位负责齐刷刷地往门口看,再现如懿传众嫔妃转头慢镜头。
“靠,我们过得好儿戏啊。”
大家都是公司干部,这么降维打击吗。
众人非常默契把保险业务员推出去社交,都是穿西装的,应该有点共同话题。
梁时屿和闻叙姗姗来迟。
秦朗像条分水岭,隔开了两极分化。
闻叙坐在雨天旁边:“秦朗怎么坐到那边去了。”
雨天给予解释:“哦,他向对面取经一下在哪里买西装。”
闻叙一眼看出秦朗旁边的男人身上的西装是某大牌,可能要花他两个月的实习工资。
“我们公司好像没有必须穿正装的硬性要求。”
雨天说:“是没有,所以他打算问他们出不出二手西装,出门在外撑个场子。”
公司老板都是亲戚,坐在一桌吃饭都是自己人,今天这桌不算场子,算是吃席。
大学生的秦朗可会想了。
服务员进来倒酒,每个人的酒杯都倒上了香槟。
轮到闻叙时,服务员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扎鲜榨果汁倒进闻叙的酒杯里。
闻叙说:“麻烦给我倒一杯酒。”
服务员带着歉意道:“抱歉客人。”
闻叙:“?”
“你们这么大个酒店缺我一杯酒?歧视我什么?”
服务员为难地看了一眼前方,闻叙顺着眼神看过去,那是梁时屿的方向。
好吧,歧视我有个便宜小叔。
连他喝酒都要管,比他哥管得还严。
胳膊拗不过大腿,这家酒店不是他的,闻叙只能被安排。
在举杯敬酒期间,闻叙一杯橙汁打败了全国酒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应酬人。
好在餐食的味道还不错,闻叙吃了个八分饱,还有两分需要回家填饱。
散宴后,各回各公司,开启下午的工作。
闻叙从洗手间出来,秦朗他们在群里发消息说先回公司工作。
今天起得太早,吃完午饭困意上来了,闻叙想念家里的大床,不免加快了脚步朝门口走去。
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小孩,手上拿着一串冰糖葫芦,被口水添得黏黏糊糊的,直往闻叙身前冲。
今天闻叙穿白衬衫,一旦沾上了红糖就很明显,他可不想成为糖黏人。
还是那个身手敏捷的闻叙,就在小孩即将撞上来的瞬间一个潘周聃走位。
闻叙的一小步,闻总的一大步。
小孩没了闻叙这个缓冲板,左脚绊右脚,带着冰糖葫芦摔了个大马哈。
哎哟,冰糖葫芦脱了层皮,只剩下山楂。
闻叙刚想上前把小朋友扶起来,一把尖锐的声音差点冲破闻叙的耳膜。
“宝宝!”
一个女人小跑着过来,把闻叙撞退了几步,紧张兮兮把小孩抱在怀里安慰。
“你把我的儿子推倒了。”
一上来就碰瓷,闻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神还非常迷茫:“啊,我吗?”
女人瞪着闻叙:“不是你是谁,这里只有你在。”
下一秒女人变了一种声线:“宝宝,别怕,告诉妈妈。”
小朋友估计比闻叙还要懵,抱着山楂串不撒手,脸上要哭不哭的模样。
“别怕,宝宝,等会爸爸就出来了,告诉妈妈是不是有人推了你。”
小孩听到爸爸这个词憋着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闻叙。
看着就要发生胧月公主说“皇额娘她推了熹娘娘”的一幕,闻叙立马开口。
“这位女士,是你的孩子奔跑的时候不慎跌倒,刚好倒在我的面前。”
今日闻叙虽然穿着白衬衫,打扮得看起来像个成熟的大人,可看面容和神态,很明显是个刚入职场或者刚毕业的大学生。
女人从远处看到就是她的孩子经过这个男人身边才跌倒。
她态度强硬:“别狡辩了,我看到你撞到我儿子还偷偷往旁边走一步,你是想跑吧,刚好被我抓到。”
闻叙冷下声说:“既然我们各执一词,把负责人叫来调监控吧。”
“宝宝?”
女人和小孩闻声齐齐看去。
“爸爸。”
“老公。”
闻叙看到男人胸前别着名牌,应该是酒店负责人一类职务。
女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声情并茂向男人讲述了她所看到的一切。
小孩更是抱着男人的腿哭着说:“爸爸,我摔倒了,糖葫芦没了。”
男人转眼板着脸说:“我是酒店的经理,麻烦你配合我们,向受伤的客人道歉,否则接下来的后续问题你负全责。”
闻叙被气笑了的。
有爸爸了不起啊,说得他好像没有一样。
幸好刚刚加了联系方式,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小叔,我在大厅,麻烦你过来一下,可以吗。”
女人阴阳怪气:“这么大个人还找家长呢,你推倒了人,不道歉谁来都没用。”
梁时屿闻声赶来,身边跟着一位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
定睛一看,是梁景行的父亲梁时松。
酒店经理第一时间迎了上去:“梁总,您怎么来了。”
两位都是梁总,梁时松看到他弟弟忽略身前的人往前走,停在那位青年身前,关切地看着他。
闻叙转头先和梁时松问好:“松叔叔。”
梁时松眼神不好,走近一看才认出了闻叙:“小叙啊,你怎么来了。”
闻叙在真正的长辈面前不敢逾越,乖乖地:“我和小叔过来吃饭。”
梁时松看着小弟,刚刚不是说和合作方的庆功宴,这会儿怎么又多个小侄儿。
梁时屿无视大哥的眼神,问闻叙:“出什么事了?”
闻叙有条有理,一字不落地将全过程告诉梁时屿。
“我的诉求就是看监控。”
梁时松眼神凌厉看向酒店经理:“两方说法不一样,有争执了为什么不调监控,执意让你所认定的一方客人道歉,作为大堂经理就是这样处理事务?”
酒店经理点头哈腰说着道歉。
女人下意识拉住自家老公的衣袖,被男人甩开了。
有了梁时松的命令,监控很快就被调出来,屏幕里清晰地看到闻叙连小孩的头发丝都没碰到,小孩左右脚打架把自己绊倒。
监控一出,女人哑口无言,根本放不下一点面子和闻叙道歉。
“隔这么远我看错也情有可原,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别耽误大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