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沉洲俯身想把闻叙抱起来,谁知刚一碰到他的手,闻叙一转身,双手抱住了梁时屿的腰。
闻沉洲心碎地看着闻叙,这不是他亲爱的弟弟。
梁时屿说:“我抱他吧。”
闻沉洲不死心,不放弃:“不用,我是他哥,我负责。”
闻沉洲探身进去拍了拍闻叙的脸:“弟,醒醒,我是你哥,回家啦。”
闻叙像是认准了梁时屿,怎么说也不放手。
闻沉洲使出绝招:“周边到了,我帮你拆。”
闻叙一个原地起身,半睁开眼睛:“别动,我担。”
闻沉洲手疾眼快从车里抱出来,扭头和梁时屿:“麻烦你了,你回家注意安全。”
梁时屿点头致意。
等车离开后,闻沉洲抱着人回家才发现闻叙手上一直拽着梁时屿的外套。
回到房间将人放到床上,闻沉洲试图抽出被抓得皱巴巴的外套,得洗好熨好还给人家。
可闻叙死活不放手,没办法,闻沉洲只好让他带着外套一同盖被子。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发疯完的作用,闻叙这一觉睡得异常沉,雷打不动,动弹不得。
翌日他躺得板板正正睁开双眼,迎接美好的一天。
昨晚好像做梦了,但他不太记得。
没关系,好梦不嫌多,以后常做。
闻叙刚想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手被锁住了,左扭右扭把自己解救出来。
闻叙从被窝里拿出罪会祸首,一件陌生的外套水灵灵地出现。
很眼熟,昨晚他又cosplay上了?
闻叙拿着外套坐起身,脑袋一晃,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脑海。
记起来了,全记起来了。
昨晚他把梁时屿当成玩物,玩弄于股掌中。
第22章 死脑,快想!
在梁时屿面前撒酒疯,毁尽二十五年的脸面,以后如何面对。
闻叙:“|-|”
摸了一把梁时屿的胸肌,腹肌,臀部肌,手感不错。
闻叙:“*^O^*”
把梁时屿当做玩物,大言不惭地让他脱衣服。
闻叙:“O_O”
接听林泾川的电话,劝退前男友。
闻叙:“:)”
闻叙一早起床先做了一套面部运动,活动筋骨。
一瓶麦卡伦多少钱,值得他这么喝吗?
喝酒真误事,幸好身边的人梁时屿,如果换作别人,他都不知道要洗多少次手。
闻叙把梁时屿的外套送去洗衣房,洗漱完下楼。
已经快中午了,这个家又剩他一个,幸好没人……
“我们的三少终于上朝了。”
闻叙顿了下,看到他哥在客厅率先出击。
“哥,这都几点了,还不上班,钱不赚了啊。”
闻沉洲翘着二郎腿,优雅地抿了一口茶:“昨天赚够了,休息一天,刚好我们来说说昨天晚上的事。”
闻叙昨晚喝酒了,今天阿姨特意给他煮了醒酒汤,清淡饮食。
他坐在餐厅有点心虚地说:“有什么好说的,又没发生什么大事。”
起码他没给梁时屿就地正法,对方人身暂时还安全。
闻沉洲捧起茶杯坐到闻叙对面:“孟家大少爷昨晚摔断了腿。”
闻叙:“∑O_O”
闻沉洲继续说:“沈家三少爷被群演围攻,控诉未结尾款,企图潜逃。”
闻叙:“:O”
昨晚在他喝醉的时候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梁景行没事吧。”闻叙心系兄弟。
闻沉洲说:“没什么大事,代驾不会开跑车,半个小时的路程开了将近两小时,在我们家睡了四个小时,六点多钟就起来上班。”
闻叙狠狠怜爱住了。
今日开始他要多学着阿姨拜拜佛,多做善事,多买周边养活一家公司。
闻沉洲看着他弟一脸劫后余生,反问:“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
已经全部想起来的闻叙无所畏惧:“我能有什么事?”
只不过玩弄暗恋对象而已。
闻沉洲一一说来:“时屿送你回家,你还得寸进尺躺在人家腿上,我一碰你你就躲开,还抱着人家的腰不放手,你知不知道你哥我真的很伤心,你是我亲弟弟……”
一大段话听在闻叙耳里:%¥%……&你躺在时屿了腿上,%¥#%……抱着腰不放手……
他,昨晚,和梁时屿睡在一起了。
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不是听完电话就结束了么。
他的记忆也在这里结束了。
闻叙狠狠地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死脑,快想!
闻沉洲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他弟在自虐锤脑袋,他连忙握住他弟的手:“你是嫌脑子还不够傻?别锤了,我原谅你了。”
闻叙懊悔地埋下脑袋:不记起来,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种好事不会再有第二次。
闻沉洲看着闻叙可达鸭捂脑袋笑了起来:“喝醉不尴尬,尴尬的是有人帮你回忆,自己两杯倒,还要喝那么多,昨晚你折腾时屿一路,等酒醒了,亲自去和他好好道歉。”
闻叙闷声道:“知道了,我会好好道歉的。”
吃完午闻叙先去了一趟佛室上了一炷香,祈祷他能把昨晚的事原封不动地想起来。
随后他回房间打坐开始冥想。
躺腿上那些事发生在闻叙有困意的时候,那时酒意已经上头,浑浑噩噩几乎无自主意识,闻叙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来。
梁景行用宝贵的午休时间致电好兄弟询问昨晚盛况。
“昨晚成了么?”
闻叙躺在地毯上,开着外放。
“成了。”
梁景行:“!”
“兄弟,你是有事真上啊,有机会就抓,迟早干成一番大事。”
闻叙有气无力地说:“成了一坨烂泥,扶不上墙。”
梁景行:“……”
夸早了。
“昨晚你那嘴不是开过光吗,把孟溪这小子都弄断腿了,放在自己身上一点都不灵是吧。”
闻叙问:“我推孟溪,把他腿弄断了?”
梁景行说:“手没推,嘴发力,你说他走得越快,跌得越重,在桥上滚下来了。”
闻叙自己夸自己:“我真厉害,害群之马就学人家别跑了。”
他又问:“沈千奇又是怎么一回事。”
梁景行今早从其他人得知沈千奇这件事:“他不是雇了群演来撑场面吗,他给中介付了定金,结束后才付尾款。”
“昨晚吃完饭也不知道发生什么,沈千奇把这事忘了,急匆匆地离开饭店,在门口等着结余款的群演以为他不想给钱,把他堵在了停车场,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闻叙忽然想起一件事:“昨晚沈千奇说给我繁星股份,他喝醉就随便给人家财产,这毛病得改,好不容易抢回来的家产。”
梁景行点头赞同:“确实,他挺不容易的,话说,你真的不能上班吗,我也挺不容易。”
他心里不平衡,六点多起床的时候闻叙还在梦乡,这会午休时间为了不打扰同事他在外面打电话,闻叙在家里躺着。
闻叙翻了个面:“我也不容易啊,昨晚做的事够判我一个死缓。”
梁景行给好兄弟提意见:“不满判决就上诉,一次不行就两次,迟早有妻徒刑。”
闻叙问:“我该做点什么挽回我的形象。”
从色懒变回那个乖巧听话的闻叙。
梁景行再次提出有用意见:“我小叔不见得喜欢之前的你,你看你之前做了那么多他还是把你当成小辈,叙——该时候展现你的真面目。”
闻叙想了想说:“还是不了,我怕我的真面目太吓人。”
梁景行惆怅地点了一支烟:“也是,我小叔不懂你这个圈子,年龄大的人都比较保守。”
闻叙点头认同,很贴心地说:“别吓着我们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