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时屿不明所以看着。
闻叙一个用力,变魔术似的,短小的棍子伸出一大截,材质有所不同,像一条皮质小鞭子。
梁时屿:“……”
没想到喝茶还能看魔术。
闻叙说:“小叔,你打我一顿吧,让我长点记性。”
其实他就想看看梁时屿拿这个道具,满足一下他的想象。
梁时屿无语地笑一声:“你怎么什么都随身携带。”
闻叙甩了几下,发出唰唰的声音:“我负荆请罪不得带着道具,木棍什么带着也不方便,主要打在身上也疼。”
梁时屿说:“你要挨打还怕疼。”
闻叙主动递出鞭子:“是啊,那你打轻一点。”
梁时屿接过,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看着不怎么正经的道具。
“哪来的?”
闻叙实话实说:“cosplay的道具。”
梁时屿面无表情拿着棍子在自己手心打了几下,似乎在感受合适的力度。
这一举措看到闻叙心情澎湃,真的好S,果然他还是喜欢吃星巴克和麦当劳这套配置。
忽然,茶室的门被拉开,打断了闻叙的惩罚时间。
闻叙不悦地往后看,刚离去的男人重返。
方然带着歉意道:“抱歉,没打扰你们吧。”
他的眼睛落在梁时屿手里的道具上,若有兴致地微微一笑。
梁时屿收起道具,棍子重新变回小棍子。
方然走进来坐到一边,对着闻叙打招呼:“你好,方然。”
闻叙回:“你好,闻叙。”
果然是梁时屿喜欢的类型,气质和林泾川如出一辙。
闻叙顿时有了危机感。
来者是客,梁时屿重新给方然倒了一杯热茶。
方然拿起放在鼻下一闻,笑着说:“刚刚才说到我对乌龙茶情有独钟,没想到梁先生就泡了凤凰单从。”
闻叙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的随手在别人眼里是精挑细选。
真让人误会了。
梁时屿看了闻叙一眼没说话。
闻叙绝不可能让误会发生:“方先生别误会了,这是我拿的茶饼。”
方然没有觉得尴尬:“那我们两个人的口味还挺相似。”
闻叙点头:“不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我不喜欢喝茶,单纯喜欢凤凰单从这个名字。”
方然:“……”
他好像那个平地起高原,一点台阶都不给。
“名字确实很好听,很有韵味。”
说完后他自顾自地喝茶,平缓心情。
梁时屿和闻叙聊家常:“阿姨叔叔他们还有回来吗。”
闻叙说:“没有,他们还没有玩够。”
在两人聊天的间隙,方然对桌上的小棍子产生了兴趣,想拿起来看一眼。
梁时屿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微笑道::“抱歉,我不太喜欢别人碰我的私人物品。”
脸上温和语气却是冷漠极了。
方然带着歉意收回手。
终于搭理他了,从一开始见面就对他冷冷淡淡,没聊几句就出门打电话,一走就是半天。
“我没有见过,看着很新奇,这是什么?”
梁时屿说:“玩具。”
玩弄别人的道具。
梁时屿看透了一切,闻叙负荆请罪当儿戏,笃定了自己不会对他动手。
长辈当然不会和小辈计较。
方然顺着台阶说:“梁先生童心未泯。”
佣人敲门前来说老太太让他们去前厅。
三人起身准备离开。
闻叙刚想把道具收起来,梁时屿先他一步把棍子收起来。
“没收。”
闻叙:“:(”
梁时屿说:“下次犯错不用自带惩罚道具,接着用。”
闻叙:“^O^”
“感谢小叔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下次一定再犯错误。
三人来到前厅,梁时松正在教训梁景行:“梁景行,你这么大个人了做事能不能稳当些,喂个鱼都能掉进池塘里。”
梁景行全身上下滴着水,披着条毛巾听说教,看到闻叙还给对方抛了个眉眼。
闻叙颇有感触,兄弟竟然为了他的大业牺牲自己如此透切。
梁奶奶在一边劝着:“让孩子先把衣服换了,不然着凉。”
梁景行火上浇油:“爸,你也别生气,我陪你那宝贵鲤鱼玩了一圈,它开心到不得了。”
梁时松心烦:“赶紧去换衣服。”
梁景行笑嘻嘻地走到闻叙身边,湿哒哒地贴上去:“兄弟,走着。”
闻叙不会嫌弃兄弟,任由他揽上来。
梁时屿一手推开梁景行:“别把闻叙的衣服弄湿。”
梁景行往后退了一步,应下:“好的,小叔,我不把他的衣服弄湿。”
闻叙还是和梁景行一同走进里屋。
闻叙怜惜地看着梁景行一步一个脚印:“兄弟,你这自我牺牲太大了。”
梁景行叹气:“这祸不是我想闯,我在池塘边上边喂鱼边想我该闯什么祸,一个转身湖里那条鲤鱼忽然跳出水面给我吓了一个机灵,我这死腿打架,给我绊水里了。”
“一不做二不休,我杨言要捉鱼,里面都是我爸那些宝贵鲤鱼,佣人一听我捉鱼就赶紧和我爸说,嘿嘿,没想到也把那人给带来了。”
他迫不及待地问:“你和我小叔有什么进展?”
闻叙点头:“算有吧,他原谅我了,还把我的荆没收了。”
梁景行一听怒了:“这算什么进展!我以为你把他收入囊中了。”
一怒之下又怒了一下:“还不如把你扔进池塘,让小叔来救你,这样你还能来个湿.身诱惑。”
闻叙:“=)”
“你是天才。”
第26章 “这么快走,不想和我玩……
闻叙在二楼阳台留意着院子里的情况, 他觉得自己像那个“我会一直监视你……永远”的表情包。
演绎得十分生动。
二楼阳台比后院亭子的视野还要好,没有任何阻挡,一览众山小,对前院走动了如指掌。
方然在其二的空位置上坐了下来, 剩下一个位置子, 梁时屿肯定要落座。
闻叙紧紧地盯着, 早知道他就不上来了, 在下面还能随时防御。
就在闻叙以为梁时屿要坐在方然旁边的时候,徐佳一个侧身转弯坐在了方然旁边的空位置上。
梁时屿姐姐的女儿,他的外甥女。
徐然看不惯她大舅舅的所作所为,随时随地扯红线,真以为自己是月老。
就算她小舅舅现在单着, 以小舅舅的优秀, 只要他愿意肯定会找到双向奔赴的另一半,也不知道大舅舅操什么心。
之前开家族会议的时候徐佳也在场,无非就是订婚取消,小舅舅分手这件事。
当时的气氛弄得家族要破产一样,把景行表哥从德国叫回来,连她爸爸妈妈都要开着视频参加会议。
大舅舅比姥姥的思想还要封建,一直在强调高人说过小舅舅三十五岁前不结婚有血光之灾。
姥姥说还有两年时间不着急,而大舅舅彷佛把两年当做了两个月, 急到团团转。
梁时松又故技重施,试图将小孩赶走:“佳佳,上去找你哥哥玩去, 小叙也来了,你小时候不很喜欢黏他俩吗?”
“叙哥什么时候不能见,他随时随地都能来我们家。”徐佳好奇地看着方然, “这位哥哥倒是没见过。”
梁奶奶笑着说:“不知道佳佳记不记得,小时候在我们家隔壁的方伯伯,他是方伯伯的儿子方然,小时候经常来家里玩。”
“佳佳那时候还小,景行也才五六岁,方然好像十五岁出国读书?”梁时松看着梁时屿问。
梁时屿无视了他大哥的眼神询问。
方然回:“是十五岁出国读书,那时候我还给梁……时屿送了一份分别礼物,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