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祝时宴一动也不敢动,如雷的心跳声一声大过一声,慌乱、羞耻、不知所措齐齐涌上脑海,如山崩海啸般向他席卷而来,让他口干舌燥,面红耳赤。
他仿佛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一处地方,一时间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而黑蛇似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物件,不断用舌头舔.弄这颗果.子,另一端的尾巴尖缠住另一颗,无师自通般轻轻戳弄。
祝时宴又不是死物,怎么可能对这样的挑.逗毫无反应,可偏偏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没办法阻止,只能任由那条蛇在那里为所欲为。
他垂下眼眸,死死地攥紧拳,需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勉强维持表面上的正常。
可生理上的反应他无法控制,他的脸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脚趾往内蜷.缩,身体几乎僵硬成了一块木头。
宋玉溪察觉到他的不对,轻声问道:“阿宴,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黑蛇的尾巴尖戳到了正中间。
祝时宴控制不住地溢出一声闷哼,他喘了口气,脸色红的发烫,铺天盖地的羞耻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借由捂住胸口的模样抓住那条为非作歹的蛇,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刚刚炼丹耗尽了灵力,现下有些不太舒服。”
宋玉溪担忧地探了探他的额头,搭住他的手腕给他输送了一些灵力:“你先撑一撑,等回去了我让阿澜帮你。”
抓着蛇远离了那里,祝时宴僵硬的腰背微松,“嗯,多谢师兄。”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处已被舔.弄的湿漉漉,亮晶晶,格外诱人。
被迫分开,小黑蛇不甘心的还想凑过去亵.玩,祝时宴用只有一人一蛇听到的声音咬牙道:“给、我、停、下。”
听出他话中的恼怒,黑蛇停住,僵持了一会儿后,它不情不愿地钻出他的衣服,回到他的袖口处。
祝时宴长舒了一口气,在心里盘算着回去再找它算账。
同一时间,取东西的弟子回来了,祝时宴收回思绪,在公孙禾仪的指导下,将同光镜照于其中。
镜中显现出了两天前的画面。
深夜,炼丹房中,一个熟悉的人影鬼鬼祟祟地撬开门进去,精准地找到标有祝时宴名字的药盒,然后慌乱地毁掉里面大半药材,拿走了最重要的紫霜花。
隔日,同一个人出现在琉光峰的药圃中,将那一片紫霜花田毁的干干净净。
同光镜作为天级灵器,即便那人都是深夜作案,但镜中也清晰地显现出了他的脸€€€€与躺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孟展鹏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在照到他炼制的那颗四品丹药时,镜中还显现出了另一个人的模样,那人被黑雾笼罩,脖子上爬满可怖的印记,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邪气,竟是当今仙界人人得而诛之的魔物!
第161章
“放肆!”
本以为不过是弟子间的小打小闹, 没想到竟会牵扯出邪恶的魔物,昊然真人站起身,疾言厉色道:“竟敢将此等污秽之物引入宗门, 真是胆大包天!来人!将此人押入刑辉堂细细拷问, 必要揪出那背后之人!”
孟展鹏吓得脸色惨白,不住地磕头求饶, 眼里满是恐慌和哀求。
昊然真人不为所动,不耐地挥了挥手:“拉下去!”
几个弟子上前来将孟展鹏强行拖走了,围在外面的其他弟子连大气都不敢出。
“还有你€€€€”昊然真人凌厉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陈纵身上,“你与他一同发起挑战, 与此事脱不了干系,一起带走!”
陈纵慌忙跪下:“真人明鉴, 弟子对此事毫不知情!那日孟展鹏来找弟子商量挑战一事, 声称只要我答应跟他一起, 便可送我一把中上品灵剑, 弟子见他言之凿凿,一时糊涂就答应了下来, 实在不知此事竟与魔物有关, 还请真人明察!”
“这些话你留着去刑辉堂说吧,带走!”
祝时宴对这位叫陈纵的弟子感官还不错, 见昊然真人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把人带走, 他上前一步道:“真人若不信, 可用同光镜照一照那灵剑, 照完之后再决定如何处置他也不迟。”
说完他看向旁边的公孙禾仪:“公孙师兄,你觉得呢?”
公孙禾仪点了下头,示意他随意。
昊然真人即便动怒,宗主徒弟的面子却不得不给, 他压着怒火坐下:“那把剑呢,拿过来。”
同光镜显现出来的场景与陈纵所说的别无二致,单看镜中模样,他的确毫不知情,陈纵立即松了口气,不住地对祝时宴道谢:“多谢两位师兄慷慨相助,此等恩情陈某没齿难忘。”
祝时宴将他扶起来:“举手之劳而已,陈师弟不必放在心上。”
虽然同光镜证明了他的清白,但魔物现身一事事关重大,昊然真人依旧让人把他带走了。
不过他此次再去最多算个目击证人,应该不会受严刑拷打之苦。
事情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水落石出了,孟展鹏勾结魔物意图入侵内门,灵力暴涨和上等草药皆是魔物提供,而且为了保证计划万无一失,他还暗中毁掉了祝时宴提前备好的药材。
实在是又蠢又坏,罪无可恕。
一个小小的弟子比试竟会牵扯出来魔物,兹事体大,昊然真人也顾不上其他,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他一走,弟子们瞬间炸开了锅:“这玩意儿几百年没见过了吧?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们宗门?”
“听说那玩意儿沾上了就甩不掉,吓死个人。”
“魔物以欲望为生,还不是那个姓孟的贪得无厌,让那东西有了可乘之机。”
“诶,刚刚公孙师兄的同光镜你看到了没?我还是第一次见天级灵器,果真不一般。”
“那算什么,师兄手上的储物戒才是真的罕见,所有弟子里怕是只有他才有此宝物。”
“先是一个蓝区弟子炼出了七品丹药,接着又现出了天级灵器,最后竟还闹出了魔物,这场比试还真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
人群渐渐散去,祝时宴将同光镜还给公孙禾仪:“多谢师兄借我此物,若非如此,那背后魔物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风波。”
公孙禾仪对魔物一事没什么反应,反而问道:“我们之间的误会可解?”
祝时宴愣了一下,笑道:“于我而言自是已解。”他指了下其他三人:“不过我的师兄弟们与姜师姐还有不少误会,一并说清了也好。”
公孙禾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其他人如何他其实并不关心,但他也看得出来,眼前这人与他的师兄弟们关系极好,若此事不说开,想必他也不会与自己多亲近。
于是他扭头看向一旁懒散无状的姜清月,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她。
姜清月一脸茫然:“?”
公孙禾仪:“道歉。”
姜清月:“???”
大哥你没事吧?吃错什么药了???
公孙禾仪仿佛没看到她的惊讶,又重复了一遍:“向他们道歉。”
姜清月满头黑线,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行行行,真服了你了。”
她走到路子游几人面前,懒洋洋的说:“对不起,那天我不该在试炼场上练剑,险些误伤了你们,也不该盛气凌人地嘲笑你们,都是我的错。”
路子游是个心大的,他哪里想过对方真的会来给他道歉,连忙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回道:“没,没关系。”
宋玉溪也是个脾气好的,目光温和地应下,只有萧澜还冷着个脸,不想搭理。
路子游拽了下他的衣服,小声道:“你说句话。”
萧澜神情一僵,没好气的说:“看在你们今天帮了阿宴的份上,原谅你们了。”
姜清月:“......”
她嘴角挤出一抹笑:“多谢师弟包容。”忍住,一定要忍住。
此时发怒公孙禾仪那个疯子一定不会放过她。
事情解决,公孙禾仪又扭头看向祝时宴,十分自然的说:“我明日去寻你。”
祝时宴心中清楚他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多半是那七品丹药的缘故,于是想了想,道:“三日后同一时间,炼丹房见可好?”
公孙禾仪矜持地点了下头:“如此甚好。”
.
回到琉光峰,祝时宴先去见了他师父青莲真人。
七品丹药树大招风,放在他手上属实不安全,他想交给他师父保管。
青莲真人倒也没拒绝,只是在他出去的时候突然道:“你袖中那物小心谨慎些,勿要让他人察觉。”
祝时宴一惊,下意识藏住袖口,“师父......您知道?”
青莲真人阖眼躺在榻上,姿态懒散:“此物不凡,为师也看不出是何来历,你既与它有缘,好生相处便是。”
祝时宴连声应下:“是,弟子谨记。”
悄声退下后,祝时宴去厨房取了些吃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闻到熟悉的气息,小黑蛇从他的袖中钻出来,慢慢恢复成原样,然后盘起尾巴坐在凳子上,张口便吞下了一个包子。
祝时宴的神经紧绷了一天,此时也难得放松,他摸着黑蛇的头,迟疑地问:“你是不是又长大了些?”
不过短短一周,比最开始捡到它的时候要大了一倍不止。
小黑蛇扭头看向他,双目睁圆,眼神迷茫。
“罢了,问你你也不知道。”祝时宴把它的头转过去:“快吃吧,吃完我有事跟你说。”
祝时宴拿食物的时候没注意,随手放了一碟蜜饯上去,黑蛇素来不喜甜食,今日却频频望向那盘红色的果子。
光看还不够,它还伸长脖子咬了一口,随后似觉得味道不对,它不满地吐了出来,扭过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祝时宴的胸前。
祝时宴被它盯的心里发毛,喉咙不受控地滚动了一下:“吃完了?吃完我们谈谈。”
黑蛇一动不动。
祝时宴有些不自在地咳咳两声,话还没说一句耳朵先红了大半:“今日把你藏在我胸前实属无奈之举,你好好地待在口袋里便是,为何要,要钻进去舔.弄......那里。”
下午那段羞耻不堪的回忆慢慢浮上脑海,祝时宴的脸上逐渐染上了绯色,声音也越来越小:“......以后不准再随便钻进我的衣服里,更不准玩弄那个地方,若还想跟着我出去,便只能藏于我的袖口中。”
黑蛇根本没听,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过了一会儿,它忽然凑上前,有些急躁地用头拱他的衣服。
祝时宴没想到它竟还要再犯,心中不免恼怒,抓住它的尾巴恼羞成怒道:“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不准往我衣服里钻!”
黑蛇神情焦躁地想要挣脱他,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想...要...想...要...”
“想要你个大头鬼€€€€等等。”
祝时宴瞪大双眼,提起它的尾巴把它从自己身上扒开,盯着它的眼睛,“我这次肯定没听错,你刚刚是又说话了吧?”
黑蛇没回他,固执地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爬,祝时宴来了气,精准地捏住它的七寸,迫使它停下。
一人一蛇四目对视,因距离极近,祝时宴再一次看到了它瞳孔中暗藏的金色。
“你别假装没听见,我说了,不准再往我衣服里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