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组织升职的方式哪里不对 第52章

“你刚刚说谁?”

……

及川有光被非常粗暴地塞进了面包车里,身边围了好几个人。

他的左右各坐着一个人,在他对面还有三个,最中间的那个人应该是他们的领头人,因为只有他穿着长风衣,其他的几个都是普通的黑西装。

那个人应该叫高田,及川有光听到旁边的人叫他‘高田哥’。

“你也算是落到我的手上了。”他冷笑道,只翘了一边的嘴角,露出了阴狠的眼神。

虽然不帅气,但是配合脸上的伤疤,恐怖指数应该是够的,如果是普通的人被绑走,现在应该吓哭了。

可惜他遇见的是及川有光,从小见过不计其数的长相恐怖的妖怪,自己更是靠“畏惧”来恫吓对手的半妖,高田努力表现出来的气势就有些好笑了。

及川有光低下头,用围巾挡住了脸,忍不住笑了一声。

同样的表情,琴酒做出来就像样多了。原先的及川有光对此没有什么意识,就像是喝茶一样。

喝惯了好茶会觉得平平无奇,一旦喝到普通茶叶,就能立刻感觉出之前究竟在过什么好日子,

当时他朋友劝他加入组织的一条就是,日本大部分的黑丨道肯定达不到他的要求。落魄到改编成漫画都只能当搞笑漫画的程度,比如之前有个组织赚不到钱,就把成员送去泰国做手术,回来成为女团出道。

及川有光当时觉得这个比黑手党有趣多了,在对方的不断劝说下才回心转意。

加入组织后遇见的人,要不是为了给朋友面子,及川有光真的很想带电话问他,这几个很会脑补的就是你们的干部?去写小说可能赚的更多。

不过和这几个人一比,果然朋友还是有自傲的资本的。

同样是冷笑,哪怕及川有光不觉得琴酒可怕,也不会到现在忍俊不禁的程度。

琴酒还是很帅气的,加上苏联的背景就更帅了。

及川有光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但是却引起了对面的人的不满。

他忽然暴起,一拳朝着及川有光的脸上揍去,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及川有光的唇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金色的眸子轻轻扫过高田的脸,朝他露出一个微笑。

高田的瞳孔瞬间缩小到针尖大小,铺天盖地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冷意,杀意,还有无尽的后悔,同时出现在了他的心里。

“扑通€€€€”

身体已经完全不能动弹,被身边的两个人按住胳膊的少年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眼中诡谲的花纹仿佛变得更深。

会死的。

“哎呀,你怎么跪下了。快起来。”及川有光的声音非常欢快,“我长这么大,你还是第二个敢绑架我的人呢。”

高田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而周围其他人全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在他们眼中,高田不过是想要挥拳揍人质,忽然顿了一下,直接就给对面的小少爷跪下了。

在及川有光身边的人听到老大被说,立刻咬着牙想要揍上去。

只是他明明瞄准了及川有光的脸,却仿佛只是击中了水面,发生了极为诡异的事情,他的拳头直直地击中了在及川有光左边的、他的同伴的脸。

这一拳他尽了全力,同伴的哀嚎也同时响了起来。

面包车里瞬间乱成了一团,他们五个人拼尽全力去抓那个文质彬彬身材纤细的小少爷,却什么都没看到,最终全都叠在一起奄奄一息。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坐在他们对面的座位上,安静地看着他们乱斗,甚至还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坐在前面的司机听到后面的动静,时不时地往后看,车开得七歪八扭。

下一秒,他感觉到脖颈处贴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他缓慢地偏头,看到了小少爷漂亮的脸。

不管谁看到这都是个艳遇,但是如今对于司机来说,及川有光完全就是个艳鬼。

小少爷纤细的手腕中握着一把锋利的短刀,语气温柔缠绵,温和地问道:“按照之前的计划,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司机的牙齿都在打颤,断断续续地说道:“南……南边的……那个……冷冷冷、冷库。大、大哥说,要把你放在那里,如果筱本一郎不给我们钱,每个小时调低一度。”

“喔,冷库啊,好地方。”

司机只觉得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哭得更惨了:“对不起,不去了真的不去了……”他一股脑地将话全说了出来,涕泗横流地说道,“大哥,我只是个司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不要……别杀、杀我……”

“不,就去那里吧。”及川有光语气轻松,“乌丸君说得没错,其他组织的水平太差了。不过看在你们敢绑架我的勇气上,我决定奖励你们。前面,靠边停车。”

他轻轻挥手,前面的后视镜就被锋利的刀锋削掉一半,动作快到完全看不清。

司机的牙颤抖地更厉害了,只能按照他的话停在了路边,并且在及川有光的指挥下打开了双闪警示。

“好,现在给我老板打电话。”及川有光语气非常兴奋,催促道,“就说你的好员工在我手里,让他拿……二百亿吧,拿二百亿来换。”

“不用担心,我也是黑手党,我们老板不会报警的,放心敲诈,钱到手我分你们一成。”

第40章

降谷零被重重地撞了一下,脑袋也是嗡嗡得响,耳朵却立刻捕捉到了关键词,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看到了非常熟悉的人影。

虽然已经有所猜测了,但是看到身后连片雪花花都没有的降谷零还是心里咯噔一声。

刚刚拐弯的时候还看到及川有光的衣角,只是转个身的功夫,就已经什么都不见了。

他挣扎地站起来,走到松田阵平身边伸出了手,对方抓着他手掌用力起身,两人的脑袋上都火辣辣一片,只不过他们都没什么心情管这个。

“到底怎么回事?”降谷零没和他客套,直接问道。

“我还想问你,原来他是和你在一起。”松田阵平揉着额头,眼前还有些发黑,“我和hagi看到他被一群人塞进了车里,刚想追过去就撞到你了。”

两人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原研二已经挤开人群回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冲着他们摇了摇头。

“可恶。”松田阵平啧了一声,转头看向身边那位消失已久,不过恰巧今天上午才刚见过面的同期,“怎么办。”

他原先只知道诸伏景光的去向,因此才认识了及川有光,倒是没想到另一位同期也在那个组织。

zero和景老爷是幼驯染吧,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从警校一起毕业之后又分别被派到同一个组织卧底,实在是太巧合了。

降谷零做了个深呼吸,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变得冷静。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风见,是我。帮我调监控出来,在……”

看着降谷零拿出了公安的气势开始打电话,松田阵平弯腰捡起了自己掉落到旁边的墨镜,耐心地等着降谷零接完电话。

降谷零接完电话就准备离开了,但很快他就发现了跟在自己身后的松田阵平。

他往前走,松田阵平也跟着走;降谷零停下,松田阵平也停下。

降谷零回过头,双手插在口袋里的松田阵平看向一旁的街道,一副并不打算和他说什么的样子。

“你要跟到什么时候?”降谷零说道,看到松田阵平张嘴,他率先打断了他,“别说你只是碰巧和我同路,€€原都走了。”

松田阵平低下头,眼睛从墨镜的上方往外看,露出了整齐的一排白牙:“碰巧。”

降谷零叹了口气,他是走到不惹眼的地方才和松田阵平搭话的,这时候也没什么装不认识的必要了。

“我之后还有别的事情,对你我就不客套了。”降谷零面朝着他,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警告之意,“离那个人远点,他很危险。”

松田阵平短促地笑了一声:“你是什么立场说的这句话?”

“我不是在威胁你,那个人……连我也看不透,我很担心如果他对你做什么不利的事情。”降谷零压低了声音,十分认真地说道。

“几年不见,你突然变得好肉麻。”松田阵平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看向一旁的天空。

昨夜还在下大雪,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天空一碧如洗,干净地像是雪都落在了天空上。

“你……!”

在降谷零真的急眼之前,松田阵平转过脸对他露出一个如往日的笑容,好像一瞬间回到了过去,他们都还在警校念书的时候。

“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我不需要你的保护,zero。”松田阵平说道,他的语气非常坚定,“不管他是什么人,我都做不到视而不见。是你的话,一定能懂吧?”

降谷零顿了顿,径自转身,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衣摆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弧度。

“随你吧。”

“你可真是有够会耍酷的。”

松田阵平笑了一声,追上去和他并肩而行。

-

连着好几天的大雪之后,是非常晴朗的天气。

诸伏景光坐在光线非常好的窗边,有些生疏地握着两根编织针,对着书上的教程认真的学习着。

他的手上有不少旧伤留下的疤痕,摸起来也很粗糙,和柔软的白色线团的相性却没那么糟糕。

组织的人如果看到这个场面,大概会感觉受到了惊吓。

毕竟他是那个苏格兰,他的手能精确地操控复杂的步丨枪,轻松且利落的夺走目标的生命,不管怎么看都该和色彩鲜亮的毛线编织物没有关系。

诸伏景光向来是个手巧的人,在几次练习之后,动作也渐渐快了起来。

很快,一小截毛线编成了整块,看起来像模像样的。

诸伏景光长长舒了口气,将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扔,靠在椅背上捏了捏鼻梁。

做这种事情确实有够费眼睛的,其实不止是组织的人无法想象他做这种事,就连诸伏景光也没想过自己会在闲暇时间学习针织。

他直起身,将桌子上的另一个东西拿起来,一条焦黑的围巾,从中间的孔隙中还能看出它的原貌,是非常柔软且漂亮的针织物。

和放在旁边他做出来的那个相比,自己的那个就是幼儿园水平。

这是及川有光的围巾,损坏原因大概是不久前搭档那次爆炸。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沮丧的及川有光,眼圈都红了,可怜巴巴地和他说妈妈织的新围巾被烧坏了。

不管是出于想要攻略对方的目的,还是因为对方的那句“妈妈”,诸伏景光干脆应下了这个辛苦的差事。

虽然他很擅长料理和家务,但编织还是有点太过分了。从那天起诸伏景光学了半个多月了,看起来还是初学者水平。

那条有些变形的围巾在他的手里,手感仍然非常柔软,摸上去的时候还带着些许冰凉的触感,过一会儿也没有变热的迹象。

所以这种料子的受众到底是什么人?围巾的作用是保暖,但是这种很难变热的料子,难道是要夏天用吗?

谁会夏天戴围巾啊。

诸伏景光腹诽了一句,手上的动作却非常轻柔。哪怕外面都被火熏成焦黑的颜色了,仍然能从中感觉到做出这个东西的那个人温柔的爱意。

“……”

诸伏景光的眼睛里有着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一丝羡慕,说起来,说出那句话的及川有光,他确实不觉得讨厌。

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执行狙丨击任务的时候,他可以在地上趴十个小时不动弹,但只是织了半小时这东西,他就感觉脖子都要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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