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穿越异世娶夫郎 第455章

严家那几家铺子,一年也不过几千两,可严家上下百来人,每天要花费多少?更不用说严家几个孩子还是花想楼的常客,光严温一人,每月在花想楼的花费就达千两,而且每年严信章还总往京城送礼,送的什么礼不懂,但要是贵重,那真真便是贪污了。

因为即使下头有人孝顺,也支撑不住他这么花。

七七八八加起来,赚的没有花的多,严信章不贪污,哪里来的银子花,除非他还有旁的营生。

其他官员,虽也有嫌疑,可要是真贪了,家里不可能还‘紧’,几人比起来,只严家行事作风,最为阔绰富贵。

不过这只是怀疑,要是能找到严家账簿和严家下头铺子进出的账簿,还有那些孝礼名单,那便证据确凿。

可人要是真贪污了,那账簿便是‘死穴’,人不可能留外头。

这种东西,一般多是藏在暗格里。

那这就有点难办了。

可难办也得想法子把严信章拉下来,白子慕不晓得他和傅君然关系怎么样,但不管何种样子,打断骨头都连着筋,傅君然一看就是自尊心极强的人,还颇有些眦睚必报,这两人不把他们踩淤泥里,那便后患无穷。

张舒越道:“你可是有什么办法?”

白子慕道:“这个后面再说吧!”

那就是有法子了。

张舒越目光骤然幽深。

白子慕确实是个脑子活络的,张舒越此刻有点明白楼倡廉咋的想了。

后头的事白子慕没再管,整天‘躲’家里,蒋小一几个笑得不行。

为了激起民愤,白子慕那天演得有些过了头,他虽是改了面貌,可个头摆在那里,平洲城内少有像他那般高的,城里人精明的也多,看他不顺眼,不敢明着来,暗地里却‘诡计多端’。

前些日子他出门,蒋小一带赵鸟鸟和莫小水在小摊子前挑花绳,他在旁边站的好好的,不知被谁砸了个臭鸡蛋。

那臭味熏得白子慕当场就要晕了,他不知道谁砸的,东张西望,那砸的发现自个砸错人了,出来点头哈腰的同他道歉,说他个头高,他在后面看,还以为是前几天街尾那个黑心肝的呢!

白子慕本来都准备骂两句了,一听这话乖乖的闭了嘴。

被砸了臭鸡蛋,之后又被人从二楼泼了一次脏水,白子慕没敢再出门,想着等风波过了再出去。

不过蒋小一几个却是要笑死了。

白子慕心里堵得慌,觉得他们没有爱心。

谋士以身入局,蒋小一不晓得心疼他,还嘎嘎笑,委实是让人火大。

今年出了这种事儿,过年的氛围都没以前热闹了,初四,忙了正事,张舒越派人前来,说让白子慕带家人过去一起吃个饭。

两家这些年经常走动,白子慕没客气,带着蒋小一众人去了。

到了张府,张夫人迎着蒋小一几个往后院去。

“张夫人,新年安康。”

蒋小一说了两句吉祥话。

张夫人一直笑:“哎,好好好。”

蒋小一也不知道她笑个啥,他和张夫人没啥话聊,但和张夫人的嫡出哥儿却是很聊得来,两人往院子那边去,自个聊些悄悄话,张夫人没拦,和赵云澜、赵主君聊旁的。

蒋小二几个自个跑院子里玩去了。

白子慕和蒋父则去了前厅,张舒越现在看白子慕,是越看越顺眼,闲聊两句才问他,如今学习咋的样了?

白子慕说都还好。

“明年就要下场了,可是有把握?”张舒越问。

这个不好说。

说有把握,考不上就要丢脸丢到家了,说没把握,白子慕偷偷瞥了张舒越一眼。

这人是狗嘴吐不出象牙,骂人骂得贼难听,去年过年,他大儿子张韩,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硬是被他骂得泪洒当场,夺门而出。

白子慕被他训过两次,知道威力,这会儿要是谦虚说没把握,张舒越铁定凉嗖嗖的来一句:“那你这几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还不赶紧滚回去看书,还吃饭,吃屁吧你。”

白子慕不想大过年的被训一顿,说:“有没有把握,这个你问我,我问谁呢?”

张舒越:“……”

这人一说话就让人很来气。

第314章

张舒越想骂他两句,可看他一副仪表堂堂,再别过头一看自个守在一旁作陪的大儿子和小孙子,这小孙子七岁了,还淘气舔手指,歪瓜裂枣更不争气,对比一看,他气消了大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骂了,又思极对方帮了他大忙,张舒越尽量压着气,徐徐劝导:

“你啊,平日少睡些,多看些书,天天课堂上睡大觉成何体统。”

白子慕吃了一惊:“你咋知道我在课堂上睡觉了?我兄弟跟你说的?”

“你们两穿同一条裤子,狼狈为奸,那王八犊子怎么可能会告诉我。”张舒越无奈道:

“贾夫子告状都告到我这里来了,全班二十几人,就你一个课上睡大觉,而且又不是老六小六那个岁数,你多大人了你自己说?你被训了那么多次,不知道你臊不臊,反正贾夫子跟我说时我是臊得慌,赵叔,蒋老弟。”

他看向赵富民和蒋父:“你们两脸面怕是丢光了吧?这些年,你们跑了那么多趟书院,也是不容易啊!”

蒋父和赵富民猛点头。

这两第一次来张府时紧张得几乎要厥过去,特别是赵富民,他以前做梦都想不到还有被知府大人叫叔,然后同桌吃饭的一天。

那次他从张府出去时都是晕乎乎的,顾老爷见他从张府出来都瞪大了眼,以为看错人了,后头聚一起喝酒,顾老爷笑说年纪上来了,眼花了,前儿我从知府大人府邸外头路过,竟然看见你从张府里头出来,而且我还听见知府大人喊那人叫叔。

“你没眼花,我昨儿去张府了。”

赵富民话一落,顾老爷就定住了:“赵老哥,你别寻老弟开心啊!”

那哪能。

后头顾老爷是抹了把脸,说澜哥儿嫁对人了,这蒋家比沈家强。

可不是比沈家强。

当初赵云澜嫁沈家,赵富民能和知府大人同桌吃饭吗?

沈正阳靠的是谁?他靠的是傅君然,而傅君然又靠的谁?

是知州大人。

可那关系已经隔得远了。

之前他还听人嘀咕,说沈家怎么的都和知州大人有些关系,赵沈两家合离,便是连这么点关系都没了。

他们商人想和上头拿权的人扯关系不容易。

赵老板糊涂啊!

可现在,人没了知州大人这关系,却和知府大人搭上关系了。

知府大人不比知州大人厉害?

而且,现在整个平洲,谁不晓得赵富民和福来客栈?

现在赵家那生意说句如日冲天都不为过。

知府大人喊一声叔,看的谁面子?

是白子慕的面子。

“你这孙婿有心了,澜哥儿没嫁错人。”

赵富民听得高兴,比赚了大银子都高兴,后头又去张府做客了几次,他倒是没咋的怕了。

这会笑笑说:“其实习惯了也还好。”

蒋父也道:“是啊,读书人不是常说那啥习以为常么,我第一次去,头都不敢抬,后头去多了,我感觉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没啥。”

张舒越:“……”

难怪这几个能当一家人。

张舒越喝了口茶,平复一下心绪,才看着白子慕又道:“不管如何,你还是多努力些,毕竟你乡试要是能过了,就得马不停蹄参加会试了,可没时间再给你看书。”

乡试是每年八月举行。

乡试的合格者被称为“举人”,而中了举人,才能够有机会参加次年在京师举行的会试,以期进一步通过会试成为“贡士”,最终参加殿试,争夺更高的荣誉和功名。

会试是二月举行。

八月考秀才,放榜已是八月中下旬,要是中了,一般都会直接进京,毕竟路途遥远,寻常要两个来月,如此,抵达京城,安顿完啥的,已经年底了。

时间紧迫,确实是没什么时间看书了。

白子慕挠挠头,说:“我就打算参加乡试。”

“什么?”张舒越立马蹙眉看向他:“你不打算往上考了?”

“嗯。”

“你不想做状元做官吗?”

“你看我这样子,觉得我是做状元的料吗?”

不是。

但不是做状元的料,却是当官的料啊!

白子慕也不想当官,要是搁现代,当官他还是挺乐意的,因为当官旱涝保收,福利多多。

可搁大周当官,职场很简单,干得好就升职,干不好脑袋就得落地上,这里皇上想砍人,就像砍瓜切菜一样简单,有些大臣是早上还一起上朝,可晌午人就能没了。

要是砍一个,那还没事,就怕一砍砍一窝。

皇上最爱干这种事了。

而且他是个实在人,不喜欢拍人马屁,实在人混社会是不太吃香的,因为实话往往最伤人,他要是真混官场,那他们一家人的脑袋怕是都不够砍的。

当官?不干不干。

可如此,那不是糟蹋一身才华?

张舒越开始劝了,劝了一天,白子慕还是不愿。

张舒越气得把他赶了出去,饭都不给他吃,又扭头和蒋父、赵富民说,这孩子大概是一时想不通,你们回去多劝劝他,他那脑子,不当官,实在是可惜了。

蒋父和赵富民嗯嗯嗯的应,可心里都门清,白子慕不会听他们的,而且他懒,真当了官,那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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