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总说我和男主是一对 第53章

我们接了很长的一个吻,我被亲的晕晕乎乎如踩云端,最后他埋在我颈窝轻声说了句什么。

呼吸洒在敏感的皮肤上痒酥酥的,他并没有抬起头,声音闷闷的。我没有听清楚,疑惑地“嗯?”了一声,下一秒就被脖子传来的刺痛感激得呜咽了一声€€€€他在我的颈窝咬了一口,用的力气有些重,但因为刚刚的激吻,这种感觉反而让我分不清是快感还是痛感。

他声音带着点满意的笑,像是在炫耀:“……标记完了。”

“唔……”嘴巴与颈边皆泛着麻意,我仿佛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他用唇摩擦了一下那个咬痕,像在验收。我软绵绵地哼了一声。

他抬起头,黑如点漆的眼睛像有光闪烁其中,他再亲了亲我的唇,“吃饭吧潇宝。”

男人留下的齿痕像在发烫,烫的那一整块皮肤都在发麻,让我吃饭的时候都一直都想着它。我忍不住摸了摸那道痕迹,男朋友咬的位置怎么说,有点尴尬,就是处于在衬衫最顶端的扣子附近,扣上了扣子的话乍一看看不出什么,但只要动作一大,咬痕的边边角角就会露出来。

男朋友倒是很满意。

算了,他喜欢就好。

吃饭花了一些时间,等我们到了肖家已经两点多了。

肖家自民国时期就开始经商,是本市的名门望族之一。本家的住宅坐落于一座山清水秀的山上,从大门开进去车子也开了好一会儿。在这一段路里,我竟然还莫名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

肖路已经在别墅门口等着了,见我们到了,迎上来和男朋友握了握手,笑道:“有失远迎,秘书和我说您要来时我还不相信。”

男朋友微微一笑,淡声道:“潇宝想回来看看,毕竟也是住了好几年的家。”

肖路这才把眼神投注在我身上,听到了这个称呼,他微微不适的皱了皱眉,我内心暗想他估计是在骂这对恶心同性恋€€€€因为他还垂下眼睛深深地看了眼我们相牵的手;再抬眸时脸带笑意,寒暄道:“是啊,肖潇也很久没回来了。”

他和我虽然有血缘关系,但我个人觉得他和我长得并不像,气质也是天差地别。

他开玩笑般佯作亲密地想锤一下我的肩膀,男朋友却率先把手搭上我肩头,他的手伸到一半就只能尴尬地停住了,只能仿若无事地放下来。两只黑黝黝的眼睛盯着我,声音带着打趣,但眼里厌恶根本掩藏不住:“家里上次聚会还讨论过肖潇是在哪里发达了呢,都不回家看看。”

发达两个字他说的轻蔑极了,听得让人浑身不舒服。

我原本想说一下自己出了意外忘了以前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失了所有坦白的兴趣,笑了笑,“先进去吧,进去再说。”

肖路带着我们进了门,一路上我都在隐晦地打量着这座别墅的装潢,这就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啊……和我想象的样子不太一样。

古色古香的家具,大体布局十分融洽,但美中不足的是每一处都有一个里头放着一看就极其名贵的古董的展览柜,这里一个那里一个,古董颜色与背景也并不融合,影响了整体的美感。嗯……这个展览柜的设计可能就是想要客人一走进去就知道主人家境,但这也,太没有必要了吧。

我眼神在展览柜上停了太久,被肖路发现了,他笑了一声,“你以前还和我爸说放出来不好看,你不觉得放出来才能体现这些古董的价值吗?”

我一言难尽地收回视线,“嗯”了一声。

看他走远了,我皱着脸小声和男朋友说:“古董的价值难道就是拿来表示自己是个暴发户吗?”

男朋友安抚地揉了揉我的发,哼笑了一声:“总有人这么愚蠢。”

肖路带我们去了书房,不过寥寥几句我就能确认我的确和这个男人是从头到尾都不对盘。他这个人也挺奇怪的,明明肖家唯一拿得出手的Xthing已经在男朋友手里了,但他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的话都带着一些居高临下的味。

生意人一般都是把这些掩着藏着,但他反其道而行之,还丝毫不掩盖他对我的厌恶。

不过因为顾忌到男朋友的脾气,没有把这些做的太明显,我其实感觉他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给我来一场人身攻击,但怕我身边的人翻脸。因此他一直在费尽心思想把男朋友赶到一边,留下我和他单独说话的空间。

几次试探都被男朋友轻描淡写地挡回去了,到最后他的笑脸都挂不住了,直白道:“我和肖潇已经很久没有聊过天了,不如您先去外面坐坐,让我们哥俩说说体己话?”

还没等男朋友回复,我就迅速地说:“堂哥,阿玺不是外人,哪有什么他不能听的呢。”

谁要和你单独在一起啊,看你嘴里也没什么好话。

他看向我,我无辜地对他弯唇一笑。

肖路被哽了回去,好半会才憋出一句:“……你们感情真好。”

又一来一回了几番,大多时候都是男朋友和他交锋,直到他终于忍不住,冷嘲热讽指桑骂槐地说了几句股份的事€€€€他好像一直觉得男朋友能收购Xthing就是因为我手肘往外拐,对其十分不满。男朋友眉目间极快地掠过几分晦色,表情冷了下来,侧头对着我道:“潇宝,你不是要回房间拿点东西吗?”

“啊?”我茫然地看向男朋友,他微微一笑,“去吧。”

但是……我不知道我的房间在哪里……

算了,男朋友的表情有点严肃,我还是先顺着台阶下。

再不济一个一个房间找也可以……反正这也算是我家吧,乱跑问题也不大吧。

一出门就撞见了在书房里和我讲了几句话的阿姨,她刚刚拿了一些茶和零食进来,在她放下盘子之后肖路还和我说:“桂姨还记着你爱吃什么呢,特意送了曲奇进来。”

€€€€虽然我尝了一口,甜的过分,难以置信以前的我居然还喜欢吃。

她见我出来了,走过来和我搭了几句话,然后很熟稔一般问我这一年去哪了。

我微微愣了愣神,我刚刚和男朋友跟肖路说了那么久的话,他都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这个阿姨还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我按照来之前想好的话语焉不详地圆了过去。见阿姨仿佛还要追问,我计上心头,扶着墙一个趔趄,虚弱道:“桂姨,我头有点晕……能不能带我回房间?”

“哎呦!怎么还头晕了呢。”桂姨忙不送来扶我,“中午喝酒了吗?”

她个子矮,但身躯比较厚实,熟门熟路地扶着我往一个方向走,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迫不及待想去房间里看看了,我感觉我的房间有点远。

我房间会有我上学时的东西吗,会有同学册吗,会有以前朋友送我的的礼物吗?

会有照片吗,会有奖状吗,会有任何有关男朋友的东西吗?

我一边顺着桂姨的话,一边天马行空。

突然想起什么,桂姨脚步滞了一霎:“要不我带你去客房?客房比较近。”

我顺着她的步伐踉踉跄跄地走,闻言立即拒绝了:“不用,回房间就可以了。”

桂姨沉默一会,“真的可以吗?你好像很不舒服。”

在我的坚持下她最后打消了带我去客房的心思,转而狐疑地闻了闻空气,“我没闻到酒味?”

她又凑近我闻了闻,我不适地拉开了一些距离,动作幅度大了一些,颈上的牙印漏了出来,而她的身高恰好就对上了那道痕迹。我看见她眼睛逐渐直了,然后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像在消化一般慢慢地抬头看了过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衣领,“嗯……没有喝酒,最近身体比较虚,容易头晕。”

桂姨干笑了几声。

这句话之后,她之前的热情就消失殆尽,被我靠着的身躯僵硬如铁,我心虚下搭的几句话都被她不冷不热地打了回来,最后只能知趣地闭上嘴。

我原本以为她突地冷下来的态度只是我的错觉,直到我在机缘巧合下听到了她在小隔间里面说的话。当时我出了房间,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在别墅里乱转,妄想着能找到书房在哪里。

她说:“……不行,我等会要去医院看一下。”

另一个声音半信半疑,“不就扶他回房间吗,也不用吧,阿桂,你是不是又夸张了啊。”

“夸张个鬼哦!你看他瘦了这么多,还虚成这样,走个路都能晕!以前可能蹦€€了,十二月穿得少少在那里晃。”

那个人嗓音低了下来,神神秘秘地问:“他是不是真的和男人……”

桂姨声音也跟着低下来,“绝对是,之前小路和我说过,我还不相信,唉!我和你讲,他脖子上还有一个咬痕,红的很,一看就是刚弄的,哪个女人会在那个位置咬一口哦,那不就百分之百是男人弄的……”

另一个人“啧”了一声,“那这一年没什么声响不会就一直跟着男的吧?……我听我女儿说,同性恋很容易得脏病的。那我等会帮你和管家说一声,你赶紧去看看。”

“嗯。”桂姨又叹了口气,“花了那么多钱送他去国外读书,读了什么?真是作孽。我也算是看他长大的,好端端的,怎么就去卖屁股了呢……”她带着一些鄙夷冷声道。

“不过他身边那个男的,牛逼得很!什么什么公司的总裁。”

那个人低下声音,“不会就是看人家……”

“谁知道呢。我根本就想不通怎么那种人会和他混在一块。”

“你别说,他长得是挺俊的,毕竟他妈长成那样。”

“啧。”桂姨道:“也就只有脸了,我和你说,一个大男人就只靠脸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之前肖老先生的遗嘱你知道吧,给了他的股份比给小路还多……不就是因为他眼睛像肖老夫人吗。”说到这,她的语气变得极其气愤:“他有什么比得上小路的?说到这个我就气!肖老先生那时候真是晕了头!”

另个人沉吟了一会,笃定道:“我觉得是肖老先生把他惯坏了,我记得他以前的确是什么都不行……但肖老先生就是给他这么多……可能让他觉得走这些歪门邪道就可以成功了吧。”

“溺爱果然会毁了一个人!”

虽然隔着一扇门,但我就像已经看到了桂姨摇着头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舌头无意识地舔弄着牙根,仿佛通过这个就可以让我保持与刚刚在房间里的冷静心绪。

事实上,我的确保持着冷静,我盯着眼前这扇门,好整似暇地思考。

我想要不要敲门让她们噤声,慌乱地开门之后我站在门外笑眯眯地明知故问:你们在说什么;然后观赏做贼心虚的她们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画面。

我想要不要直接破门而入然后直接反驳她们说的每字每句,骂了个爽之后仗着姓肖和男朋友,把她们辞退。

我思索了半晌,直到一种无趣感慢慢地浸透了我的心脏,我想,没意思透了。

就像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候的想法一样,就是没意思透了。

看她们后悔的样子有什么意思,她们……根本就不值得我花费一星半点儿的心绪。

我回忆起刚刚在房间里好奇地翻自己以前的衣服的时候,一个女人冒冒失失地开门进来。当时我在衣柜旁边,闻声抬起头,还没问干什么之前,那个人就先疑惑地开口了:“你在杂物房干什么?”

我怀疑自己刚刚听错了,慢慢地重复了一遍:“杂物房?”

“你是走错了吗?”她蹙着眉头走近了一些,看我的手还放在衣柜上,声音更加疑惑了:“你在找什么呢,这个柜子就放抹布,什么都没有的。”

她打量了我好几眼,“你穿得这么好,怎么来这了。”

“我……”我开始明白这间房间在我们两人心里的定位并不一样,我顿了一下,还是接着她的想法道:“桂姨让我来找东西……我好像是走错了。”

€€€€其实不可能是走错的,刚刚桂姨就是把我扶到了这里。我还看见了写着我名字的练习册和课本。

我回头看了看衣柜,问道:“不过,那些不是旧衣服吗?”

“啊,这边是衣服,但一般衣柜开的都是另一边,那里有抹布€€€€嗯?”她愣了一愣,把衣柜门推到了左边,仔细地看了看:“抹布怎么都不见了。”

我心重重地一跳,安静了半晌才轻声道:“……啊,这样。”

我随之打开了左边那扇,第二个柜子是空的。我手指蹭了蹭柜底,那些放着我衣服的柜子露出的柜底都积了一层灰,但这个柜子是干净的。

她往房间里的厕所走去,边走边说:“我也是刚来的,你要去找什么我没办法帮你咯。你等会再去找一下阿桂吧€€€€咦,拖把呢?扫把也不见了,放哪了?”

我说:“拖把之前也一直放在这里吗?”

“对啊,奇怪了,拖把呢?”她从厕所走出来,茫然地环顾一周,“怎么感觉这个房间东西少了这么多,手套那些都不见了。”

我问:“您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半年了都。”

我说:“嗯……之前那些清洁的东西都放在这个房间吗?”

“对啊。”

我看了眼房间中央刚刚揭开了防尘罩的床,心里还带着一点期望,确认道:“是不是抹布拖把那些都不在这里啊,这个房间好像是住人的。那个衣柜还有之前住的人的衣服呢。”

女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可能只是一些这家人穿过的旧衣服而已。你不是阿桂叫你来的吗?”

“是。”

“那肯定没错的,之前她也叫我来这里拿。我刚开始也挺奇怪的,然后她和我说这个房间也没人住,离要打扫的地方又近,里面还有厕所换水,家政什么做清洁都是在这边拿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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