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没病吧 第58章

他很难想象这种事的发生,仍旧感觉古怪。

第二天一早,几乎没闭眼多久的薛非早早起床去了餐厅,单奇鹤只在他起床的时候掀开眼皮看了眼,薛非立刻嘘了声:“没事,你睡吧。”

单奇鹤翻了个身,薛非起床,赤脚走在地板上脚步轻缓,单奇鹤闭着眼睛说了声:“穿鞋。”

薛非喔。

他出门换衣服的时候站在单奇鹤床头,一边看单奇鹤的脸,一边套衣服。

单奇鹤闭着眼睛说:“里面不要穿短袖。”

薛非低头看了一眼刚套上的T恤,瞅单奇鹤:“你闭着眼睛也能看见?”

单奇鹤没搭腔——没睡好,比较懒,不太想开口。

薛非把短袖脱下来,他衣柜里常年都是短袖,夏天外穿,冬天当打底衫,几件厚外套都是的单奇鹤给他寄来的,他没穿厚里衣的习惯,眼睛扫了一圈,看见单奇鹤昨天穿的毛衣。

单奇鹤睁开眼睛看一眼:“我带了两件线衫,放在书包里,你拿去穿。”

薛非哦一身,伸手指了指单奇鹤昨天穿来的毛衣:“我穿这个行不行?”

单奇鹤往他指得方向瞥一眼:“没洗。”

薛非笑:“谁家毛衣穿一次洗一次?”

单奇鹤闭上眼睛,说话含糊:“不只穿一次了。”他道,“不过随便你,我再睡会儿。”

薛非俯身,在单奇鹤脸上摸了两下:“行,那睡醒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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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非走了后,单奇鹤也没睡几个小时,八点不到起来,楼下早餐店随便吃了点,到附近菜市场买了些鸡蛋面包之类东西拎回家。

十点多钟的时候去附近建材市场逛了一圈,十一点薛非给他打电话,他已经看过了窗帘、木板和油漆。

他眯着眼睛跟老板讨论价格,在老板看他年纪小咬死说没得赚不降价后,他接通薛非电话出门。

“你醒了没?”薛非问。

“……那怎么接的电话,梦游啊?”单奇鹤好笑。

“你中午来我餐厅吃吗?我下午两点下班。”

单奇鹤往外走,老板在身后喊:“诶小伙子,来来来,价格我们还可以讲。”

单奇鹤回头看了一眼,对薛非说:“我在逛建材市场,问下这些东西的价格,明天你不上班一起来看下?”

薛非惊讶:“租的房子还要装修吗?”

单奇鹤道:“那有什么关系,不是还得住好几年么?”他不急不缓道,“这不是你租的第一间房么,装装没事,回头你把房东电话给我,我问下他房子能不能改造。”

薛非喔了声,小声:“你下午跟我一去回学校宿舍吗?”教他计算机基础知识的朋友,明天一早要回家过年了,他觉得单奇鹤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如果不是今天早上起太早,他还想叫单奇鹤跟着他去他打工的餐厅坐着。

没想到明明无事可做的单奇鹤拒绝道:“不去,你晚上约你这个计算机老师一起出来吃顿饭。”

“为什么,你下午有事么?”薛非问,问完又道,“我请过他们吃饭了,放心,实在不行,下学期开学,我再请他们吃饭,今天晚上我俩在家吃吧,我买点菜回去?”

单奇鹤说也行:“我下午约好去琴行玩。”

薛非顿了顿,好笑:“你怎么能在别人那上那么多节体验课?”

“我报了个寒假班,他们年假就放到初四。”单奇鹤道。

“吹葫芦丝?你明年大学军训表演就吹葫芦丝。”

单奇鹤对身后还在试图把他喊回去的店长摆了下手,抬步往外走:“报了个吉他课,这个学得比较快,开学军训表演弹唱,获得优先择偶权。”

“?”薛非的疑惑通过安静的手机信号传了过来,“什么东西?”

单奇鹤顿了下,笑了声,他走出建材市场的大门:“没什么,我现在去你们那儿吃顿中饭,看你一眼?”

薛非说好,顿了顿,又不服气:“你不要整天胡说八道好么?”

单奇鹤无辜:“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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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己从来不胡说八道的单奇鹤,在薛非工作餐厅吃了一顿午餐,结账的时候,因为饭点忙碌的薛非时不时还要拐弯路过给他添水,被收银员发现他俩认识。

单奇鹤靠在收银桌前跟收银员聊天:“对,我是他哥,双胞胎。”

收银员上下看单奇鹤一眼:“长得一点也不像啊。”

单奇鹤笑:“不像么,之前有人说我们很像。”

收银员再多看了他几眼:“有一点?”又摇头,“不像啦。”她肯定,“完全不像啦。你们是异卵双胞胎吧,你长得像妈妈,他像爸爸?”

单奇鹤还准备扯,送完餐回来的薛非绕过来:“梁姐,他的账之后我来结,算员工价吧?”他说着从口袋掏了颗橘子,放在收银台上,“刚刚顾客给的,说很甜。”又掏出颗橘子,塞到单奇鹤手里。

梁姐笑看橘子,调侃:“怎么就你,顾客不是给橘子就是给零食的?”

单奇鹤看了薛非一眼,薛非眼角看见,正经道:“估计因为我长得比较乖,讨大人喜欢。”

单奇鹤在旁边噗嗤笑出了一声:“你长得可不乖,一看就是个刺头。”

梁姐闻言也噗嗤笑:“你哥说得对,不过之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有个双胞胎哥哥?”

薛非眨了两下眼睛,他伸手一把勾住单奇鹤肩膀,凑过去,把两人的脸放在一起:“你看他长得像我哥么?他身份证上比我还小三个月。”

梁姐愣了下,笑:“骗人的啊?我就说你们俩不像,是同学?”

单奇鹤摇头,笑眯眯:“我一般把他当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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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两人各自从外面回家,在附近菜市场碰头,买了一些食材,准备回家烫火锅,在洗漱池洗菜的时候,薛非想起单奇鹤胡说八道,放下手中的菜,转头突然在单奇鹤唇上亲了下:“你跟你儿子亲嘴啊?”

“……”单奇鹤手沾了水,往薛非脸上甩了下,张嘴就来,“那说不准,我俩也没人能生,我哪来的儿子?没法做参考。”

薛非看他,突然伸出食指,在单奇鹤脖子上搔动了两下,学着单奇鹤胡说八道:“我要能生,你不是也不行,我有丝分裂吗?”

单奇鹤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薛非莫名其妙感觉后脑勺一麻,他手指缩了下,又对自己这反应不太服气,伸胳膊挂到单奇鹤脖子上,人也贴过去,谴责:“干吗?你瞪我了。”

“洗你的菜去,我待会儿还要揍你。”

薛非喔了一声,没动。

单奇鹤喊:“宝宝,洗菜。”

“……”薛非憋了下,操了声,松开单奇鹤,贴着他继续洗菜了。

单奇鹤瞥了他一眼,兴致勃勃地测试起来:“宝宝,帮我拿条擦手的毛巾来。”

薛非哦,甩手去拿毛巾,递给他。

单奇鹤擦了擦手,好笑:“宝宝,帮我倒杯水。”

“……”薛非看他一眼,“你干吗?”问是问了,人还是出门倒水去了。

单奇鹤挑眉,在薛非把水杯递给他的时候,他说:“宝宝,你自己把菜洗了,我到外面坐着等。”

薛非气笑了,伸手牵住单奇鹤的手,把手指也插进单奇鹤的指缝里,笑:“混蛋啊你。”

单奇鹤一边喝水,一边看他,啧啧啧:“你完蛋了薛非,你身上安了个叫‘宝宝’的开关?喊你一声,你什么都要做?”

“哪有?”薛非否认,“你喊我薛非,让我帮你做什么,我也会做啊。”

他看单奇鹤一眼,说话语气慢腾腾:“那我说,宝宝,你陪我洗菜吧,你不留下来啊?”

单奇鹤摇头,还没故意说不会,薛非又凑过来说:“宝宝,晚上跟你一起洗澡好不好?”

单奇鹤眉头跳了下——这事过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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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去的晚上,薛非时刻关注单奇鹤的动向,单奇鹤本来吃饭坐着看了会儿书,起身去卫生间,他嗒嗒跟去,单奇鹤掀开马桶盖,回头瞥他一眼:“上厕所,你也要看?”

薛非说没啊,他打开水龙头:“我刚刚吃橘子了,洗个手。”

晚上十一点,薛非抱着学校图书馆借来的计算机基础之类的书包,看了许久,房间安静的几乎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单奇鹤把书阖上的声音清脆,薛非仍在看书,因为自己没有电脑,无法实操,有些内容看得有些搞不太清楚,他看得比较认真。

单奇鹤扫了一眼,因为房内自带的桌子太小,而只能抱着书坐在地上看的薛非。

学习得很是认真,单奇鹤没说话,准备拿衣服去速洗个澡,人才进浴室,看起来看书看得物我两忘的薛非突然抬起头,看向单奇鹤。

“……”单奇鹤顿了顿,沉默,安静,无奈,最后冲坐在地板上的薛非勾了下手指,“行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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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浴室很小,洗澡和洗漱区干湿分离只靠一条布隔开,单奇鹤进浴室后,就把里面的浴霸打开,暖光打在他头顶有些发烫。

反正屋里两个人都在这里面,他没把洗澡遮挡的帘子拉上,直接打开了热水,再转头,薛非已经开始脱他穿了一天的毛衣。

单奇鹤挪开眼睛,抓了两下头发,扯住衣下摆,脱下衣服:“你把外面两个矮塑料凳搬进来。”

“干吗?”

“搓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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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坐在空间不大的洗澡间有些挤,单奇鹤坐在薛非身后,洗发露搓在薛非头发上,手指按压两下,开始出现绵密的泡沫。

薛非背对着单奇鹤被毫无邪念地按着洗了会儿头,他本来乖乖坐着让洗头,洗了好几分钟后,他脑袋里冒出个问号,直到问号越来越大,他试图转身。

淋雨喷头的热水浇到他的头发上,洗发水揉成的泡沫被冲掉,单奇鹤一只手按住他耳朵,让他顺着侧头,防止水进入耳朵,等水冲干后,单奇鹤把淋雨喷头重新挂回去。

薛非要扭身,坐回来的单奇鹤两根手指突然捏上他耳垂,反复揉搓了好几下,手指顺着侧脸伸到他嘴旁,食指沿着唇缝摸了一圈,单奇鹤身体贴近,声音隔着水声传到他耳朵里:“嘴巴张开。”

说话声好像也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薛非舔了下嘴唇,唇缝不自觉张开,单奇鹤手指伸进去,手指按住他舌尖,又勾上他的舌头。手指不知是带着浴室水雾,还是他口腔内的津/液,直到把薛非整个人都弄得湿漉。

薛非再次试图转过身,单奇鹤一只手突然按住他后颈,手指拿出来,胳膊从腰后穿过来,扣住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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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钟后,薛非蜷缩起身子,头顶的淋雨热水浇得他浑身湿淋淋,汗水和热水交融在一起。

单奇鹤说:“行了宝宝,洗完出去。”

一直背对着他没转过来的薛非,在躬身深呼吸了好一会儿,骤然转身,面对面朝单奇鹤坐着,他看单奇鹤的脸,对方脸被水淋得湿漉漉,又被热气熏得脸白里透红,因为头发长了,有几缕微卷的头发贴在脸上,此刻眼睛微微眯着,沾上了水珠的嘴唇也微微张开,薛非眼睛往下,他喉结滚动一圈。

“不行。”他说。总是自己一个人爽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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