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没病吧 第68章

【你这种下半/身占据大脑的人,哪能理解我们的恋爱。】

两人一来一回互骂了几分钟,薛非把手机拿回来了,看也不看一键清空两人聊天内容:“别聊了,别被带坏了。”

没被带坏的薛非,放下手机,关上灯,让单奇鹤继续睡觉。

薛非说:“马上考试周了,考完就放暑假,你想去哪儿玩吗,奶茶店暑假不开门,可以出去玩一段时间,再回来找个暑假工做。”

单奇鹤说:“报驾校了,先把驾照考到。”

薛非说好,安静了一会儿。

单奇鹤伸手抱住他,拍拍他后背,困意又上来:“睡吧。”

薛非凑过来,低声询问:“那用腿吗?”

“……”

用腿了。

单奇鹤完后坐到窗户旁抽了根烟,薛非也伸手要烟抽,单奇鹤在月光下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烟盒扔给了他。

薛非腿并不拢,坐在床上借着月光低头看自己腿/内/侧,指腹摸了摸,开始抽气:“红了。”搞不明白,怎么会比那事还疼些。

单奇鹤默默抽完一根烟,去浴室拿润肤膏来,挖出一点给薛非擦。

——没憋住。

想着反正是腿,就没太克制。单奇鹤一边给人涂润肤,一边仰头想,自己这身体也就十九岁,也算如狼似虎的年纪,之前心思在学习和其他事上,也没把自己跟这个身体完全当成一个人,所以能憋就全憋了。

这会儿薛非没事这样一下,那样一下,猴子都能搞出兴致来。

薛非被他摸得嘶嘶嘶:“疼,是不是破皮了?”

单奇鹤斜他一眼:“好玩么?”

薛非侧身去拿烟盒,从里面拿出一根烟含嘴里,给自己点上。

单奇鹤看他:“什么时候抽的烟?”

薛非甩锅:“发短信那男的让我抽的,我就抽着玩玩。”

“……”单奇鹤沉默——确实是符乐深那狗东西教会他抽烟的。

薛非抽了一口烟,凑过来亲单奇鹤,非把自己嘴里的烟往单奇鹤嘴里渡,说话时,烟雾从两人唇中间散出来,他低声问:“那你舒服吗?”

单奇鹤伸手捏开他下巴:“别跟脑子不好的人学些这些玩意。”他伸手拿下薛非手里夹着的烟,在旁边烟灰缸里按熄,转回身薛非又抱了过来。

他笑嘻嘻的:“我感觉你比之前要兴奋了些诶。”

单奇鹤把他搂到身前,手指在他腿/内/侧轻摸了下,薛非嘶了声。

“疼么?”

薛非说还行吧,哪有那么娇气:“之前跳楼骨折都觉得还好。”

单奇鹤低头看他,眼睛弯了下,低声:“我心疼。”

薛非立刻振奋,之前单奇鹤让他腿/夹/紧点,他还嗯嗯说紧不了了,这会儿再来感觉腿能并起来夹/断木棍。

单奇鹤抱着他往后一倒,空调被往两人身上一扯:“睡了。”

薛非亲亲他下巴,被扔到一旁的手机又亮了下,薛非想了想,看了单奇鹤一会儿,还是伸手去拿手机,符乐深发:【是不是有进展了弟弟?】

薛非眯眼,删除短信,手机刚放回去,闭着眼睛的单奇鹤来了句:“他讲话听个十分之一就行了。”

“……”薛非把手机扔到旁边,蹭蹭单奇鹤,“我就是有些不懂的东西,又不知道问谁。”

单奇鹤伸手揉他脸,也没什么意见:“知道啦。”

他没什么控制薛非交友的意思,也不至于觉得人会被符乐深带坏到哪儿去。

交朋友就得什么性格的人都见一见。

抛开这人在感情上的嘴炮属性,其实他人还不错,也确实给过自己帮助。

第74章

薛非的期末考在六月中旬,考前几天,单期鹤刚刷完家里的油漆,又准备动手改造房东的旧家具,自己背个包又跑去附近建材市场找木工偷师。

勤学苦练还做了满满一页笔记,回来就开始画图,搞起室内设计来。

薛非考完试回来,这人已经在电脑前敲上键盘。

他带了些熟食、蔬菜回来,看单奇鹤电脑屏幕在画图,愣了下:“这是什么?”

“房东这个木头柜子太丑了,还占空间,拆了重新改装下。”

“……”薛非不理解,他点头哦,“我买了点熟食卤菜,再炒两个蔬菜,今天晚上就这么吃?”

单奇鹤点点头,伸手指了指:“那把这儿的空间改成厨房,”他抬头看薛非,建议,“改好后可以请同学朋友上门吃饭。”

薛非乐滋滋的,画起大饼来:“这么喜欢这房子啊,以后我赚钱了把房子买下来送你啊。”

单奇鹤起身拿尺去量尺寸:“这房子买了毫无投资价值,靠近学校房价又不低,周围环境和配套不好,只能拿来租给大学生赚点零花钱。花钱买了就是给附近大学生送福利,或者等未来某一天能拆迁。”

“……”薛非哈了声。

单去奇鹤拿尺子量了下大小,觉得隔个小空间放厨房用具问题不大,就是排气不好,油烟味只能靠窗户散,再回头看薛非,好笑:“天天给我画大饼宝贝,像那种每天嘴炮说你替我洗衣做饭,我以后会娶你的男人。”

正在洗菜准备做饭的薛非探个脑袋出来,笑问:“可是我俩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单奇鹤收了尺子,继续坐回电脑前画图,配合:“没到法定年龄呢,只有事实婚姻,没有结婚证。”

薛非笑嘻嘻:“那得再等两年多。”

单奇鹤很配合,嗯了声:“是,再等两年。”

六月底薛非考完最后一场考试后,单奇鹤已经把小厨房设计好,拍拍手,让薛非请同学朋友过来吃饭玩。

薛非朋友不少,十几个人一窝蜂拥进屋内,把房间都显得局促了些。

好在单奇鹤审美在线,在原有基础上进行了一些微小改造,房子小也温馨。

单奇鹤以室友身份招待这些或眼熟的客人,找了几套精挑细选的桌游给这群人消遣。

因为人实在太多了,也没人有能做出一大桌菜的水平,薛非提前去楼下点了一桌菜,让饭店老板炒好帮忙送一趟。老板挺好说话,说没问题,薛非结完账单,又扛了两箱啤酒回家。

薛非点完菜回来,一群人围着沙发坐在地上玩游戏,笑声不断,有人见他进门,抬手招他来一起来玩,他嗯嗯应,开门的钥匙扣在挂手指上晃,眼睛乱瞥,找单奇鹤在哪。

——之前下楼点菜的时候,这人还坐那笑眯眯地陪玩桌游,回来就不在人堆里了。

他一边往玩游戏的人群里走,一边继续扫视屋子,在书桌那发现单奇鹤正在跟桑扬喝酒,两人凑在一起不知道聊什么,看起来还聊得挺开心。

桑扬这人长相斯文,平时跟他讲话,讲他不感兴趣的内容,他会大脑和表情都呈现出非常明显的放空状态,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对你的话题不感兴趣,但是一旦聊他感兴趣的内容,他能立刻口若悬河连讲一个小时都不带停的。

薛非怀疑单奇鹤就是随便过去问了个好,顺嘴提了两句电脑或游戏之类的东西,桑扬就拽着人聊得停不下来了。

薛非正犹豫过去解救男朋友,一好友拽下他坐到沙发上,开始发牌,哈哈乐的让他一起玩游戏。

游戏玩了半个小时,他一瞥桑扬还在跟单奇鹤聊天,聊得兴奋得脸都红了。

薛非有些啼笑皆非,偷偷摸手机给单奇鹤发短信:【桑扬聊到他喜欢的东西,嘴巴就停不下来,你如果觉得无聊,随便找借口走就行。】

单奇鹤懒洋洋地扫了一眼手机,回头看他一眼,点了下头,两秒后,信息传来:【聊得很开心。】

薛非还准备发信息,旁边人大喊他赶紧出牌,薛非瞥了两眼手中的丢不出去的垃圾牌,根本没有想打下去的兴趣,恰好手里电话响起来,饭店老板说餐做好了,不认识路,让他去接。

他晃着手机,丢下牌,从人群里跳出来,一边说要下楼拿菜,一边往单奇鹤那儿走。

单奇鹤正跟桑扬聊得开心,浅分析了一波未来几年的游戏发展风向和技术革新。

正好手机薛非来信息,他拿过手机,就开始跟桑扬聊起移动设备更新迭代的速度:“……薛非现在用的还是诺基亚呢。”

桑扬看见手机诶了声,他是个电子设备发烧友,周围朋友都知道,买电脑手机之类的东西之前都会问下他的意见。

前段时间薛非说要买手机,来问了他一句,他就提了这款手机,说新上市,性价比超高,不想卖肾买苹果,那这款最好。

桑扬指了指他手机:“薛非还没换么,他之前问我推荐手机,我推荐的就是这款。”

薛非正好两跨步走过来,胳膊往单奇鹤肩膀上一搭,人挂了上去:“聊什么呢?我要去楼下拿菜。”

桑扬说:“你去呗,特意来说告诉一句是什么意思?”说完指手机,“之前问我手机型号,是帮单奇鹤问的?”

薛非看了眼嗯了声:“你不是说这款不错么?”

桑扬点点头:“是还可以。”话说完,他抬手推下滑落下来的眼镜,又问:“你们俩租了两间房,为什么一个当客厅一个当卧室,你们睡一起吗?”

薛非一愣,虽然是不太介意出柜,但也没必要见一个人就出一次吧。

单奇鹤噗嗤笑,桑扬偶尔会透出些天然呆属性,研究生毕业工作后,参加一个饭局,认识了他老婆,他老婆劈头盖脸浇了饭局上某个参与者一脑袋的酒,踩着高跟鞋走了,他惊呆了,莫名对此念念不忘。

还来咨询过当时是薛非的单奇鹤:“薛非,要怎么追女孩?”

单奇鹤闻言手指往自己鼻前一指:“问我?”他耸肩,“我只会追男孩子。”

桑扬对他喜欢男的女的都不感兴趣,没点反应,转身回办公室扯花瓣,能追上、不能追,扯到最后不能追上,气得不让办公室再摆花了。

单奇鹤想到些和桑扬相处的事,没忍住对着桑扬笑了会儿,才一本正经回说:“对啊,睡一起。你没跟男的睡过一起?”

桑扬哦了一声:“睡过,也是。”

单奇鹤起身:“我陪薛非去拿菜,你自己玩着。”

桑扬点点头:“你说的游戏视频号的事,我觉得挺好的,做出来我肯定关注。”

单奇鹤跟单奇鹤下楼的时候,薛非问他什么游戏视频号。

“就是弄个账号,剪辑发布一些和游戏相关的内容。”单奇鹤解释。

薛非愣了下:“我怎么不知道你对游戏感兴趣啊?刚刚真的在跟桑扬聊游戏?我以为他聊高兴了,你被拉着走不掉呢。”

单奇鹤摇头:“还行,做着玩玩。”

目前网络上还没什么直播平台,连之后把电竞代入大众视野的某款游戏还没在国内正式上线。

他准备先搞游戏资讯,之后再游戏解说,拉几个搞技术的一起搞直播平台,之后把自己个人做成ip,享受众人注目。

他对薛非和单奇鹤这两个身份的认同感都算不上高,不如自己给自己建立个身份。

自己给自己取名字,让自己的名字被更多人记住。

他一生在追求些虚无缥缈的归属感,工作给不了他,速食感情也无法填补他的空虚,跟薛非在一起倒是好了些,他能无比笃定这个人的喜怒哀乐,这让他有些空荡的胃部开始有了充盈的感觉。

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这种情感需求挺高,可但凡有一丝不乐意就立刻抽身的性格、表现欲还强的人,就该在互联网上接受网友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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