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的墙雕的人。背景是恢弘的亭台楼阁,人集中在正殿前面的广场上。正殿门口坐着一人,一手捋须,一手将手中拂尘扬起。广场上坐满了人,大部分面朝着他,神情如朝圣。右下有一个人欣喜若狂,周围一圈人一脸羡慕。
北面的墙雕的也是人。背景是街头闹市,商铺林立,人流如川。街尾处,一小儿跌倒在地,华贵马车上的车夫一脸惊惶的扯住缰绳,被勒紧了喉咙的骏马高高扬起前提,周围人群里却有人一脸笑嘻嘻的看着这些。
头上那块也是一大块浮雕。有与其它浮雕一般无二的人,无论男女老幼皆是神情漠然,这是仙。人的左手边,人身,但青面獠牙,皆面目狰狞,这是魔。人的右手边,有的外貌完全与人一样,大部分都还保留着一些本体特征,神态要比人和魔生动许多,这是妖。三方三足鼎立,看情景是在俯瞰苍生。
浮雕非常精致,看着就是将实物封印了起来。顾君安用精神力在脑中放大了那些浮雕,放大到实物正常大小后草丛中飞舞着的蜜蜂连小绒毛都分毫毕现。还生出一种有些毛骨悚然的想法,感觉那些人物和类人存在随时会从壁墙上下来。
突然,顾君安的目光顿住了。怔愣了有十几秒钟的时间,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呼吸。
墨君渊第一时间发现了顾君安的异样。顺着顾君安的目光看过去,同样在用精神力观看那些浮雕的他也怔住了。
作为亲密爱人,顾君安当然要给墨君渊看他父母留下的照片。虽然只看过一次,墨君渊还是牢牢记住了自己爱人生身父母的样子。
用精神力放大数倍后,南面墙上的浮雕正中正殿里站着三个人。有两个人背对着门外,只有一人能看到正脸。此人一身长袍,背后背着一柄重剑,那脸居然和顾君安的父亲顾€€一模一样。
定了定神,顾君安第一反应是这应该是个巧合。可是那个人朝前伸出右手,掌心里有一个拇指大小的东西,分明就是已经与他绑定的红玉坠。还有那人腰间挂着一块玉佩,上面的云纹和顾家先祖送人那几块上的云纹一模一样。
红玉坠样式普通,浮雕上没有颜色,还能说是巧合。可是顾家玉佩的云纹可是特殊的,至少顾君安查阅了很多资料,都没有发现过同样的云纹。云纹种类很多,多少会有些相似,但是顾家云纹相似度超过百分之五十的却没有。
不能说服自己只是巧合,顾君安只能推断那个人就是留下红玉坠的那位顾家老祖。
通过红玉坠,顾君安早就了解到自家那位老祖在他所属的时代是个大能者。骤然在一幅浮雕壁画上看到他,那张脸居然和自己的亲爹一个样,他都说不清自己此时的感觉。
倒是十分肯定一点,他亲爹绝对不是这位老祖的转世,小说里常有的分神转世应该也不可能。从红玉坠隔三差五露出来的信息中,可以看出来顾家这位老祖为人孤傲,和他亲爹完全是两个极短。分神也好,转世也好,本质上还是同个人。性情就算会有所不同,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差异。
想到这里,顾君安突然庆幸一点。幸好和这位老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是他亲爹,不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位老祖还在。如果有天他们见面了,两个人顶着一模一样的脸,感觉太奇怪了。
“看旁边两个人手上。”
顾君安将关注转移到另外两个人身上。那两个人也都伸出了一只手,一个人手上托着个玉如意,一个人手上拿着一张兽皮地图。
有了前面的铺垫,发现玉如意和他放在空间里的那个一模一样,顾君安一点都没有感觉意外。
当初在京都遇上魏忠信,魏忠信将一个玉如意交给他,说是他亲爹顾€€委托的。之后又遇上上官昊,得知了玉如意是他的爷爷从一处古墓里带出来的。之后一直有人在追查这个东西,但是又明显并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东西。
再说那张兽皮地图。第一眼,顾君安就发现上面的一些装饰图案和他亲爹留下来的那张图很相似。再看地图的内容,他亲爹留下的那张图一部分线条和图上的一部分可以重迭起来。还有一个区别,一个是精绘版本,一个是潦草的和胡乱涂鸦一般。
不得不提一点,顾君安他亲爹画的一手好画。曾有人说过,如果他往画上发展,Z国很可能会多一位大大家。可惜他一心要考古,为此多次婉拒了几位知名国画大家的收徒邀请。
顾€€的记忆能力非常强,顾君安几近过目不忘就是遗传自他。以他的能力,只要用了心,只看几眼也能将原图原模原样的画出来。画成那个样子是故意的,是为了预防那张图落到不对的人手中。
顾君安能看懂顾€€留下的那张图。大概是预料到自己无法陪伴儿子长大,又或是仅仅是未雨绸缪,顾€€给顾君安留下了一本画册。也亏得顾君安聪明,在没有人指点的情况下,居然摸索明白了那本画册的内容,进而解读出了那张图。
圣光那个人提到过,圣光的人盯上那个古墓只是恰逢他们安插在Z国的内线要暴露了,在清扫尾巴的时候顺便掠走那批文物发个财。之后会追着魏忠信、上官昊不放,只是发现有人在追查就也跟着追查。
爷爷和亲爹都因为此事遇害,顾君安一直都没有放弃过为他们复仇的念头。但是仇人太狡猾,除了发现对方或许有好几路人,没有别的线索。
胡猜乱想时,他有几次猜测过玉如意和那张图或许和什么修真传承有关系。可是将玉如意拿给宋断等四老看,几人都说就只是一件很普通的玉器。
当在眼前的浮雕中发现它们的存在,再结合头上那幅浮雕壁画的内容,他怀疑自己的胡猜乱想很大可能是猜中了。如果那位真的是顾家那位老祖,即便本身的确是平平无奇的一个对象,能出现在同一幅浮雕壁画中必然有不普通的作用。
第196章
顾君安和墨君渊对视了一眼。不管这三个人为什么会在这副浮雕壁画中,他们可以确定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墨君渊直接出了手。没少拿着顾君安手上的玉石原石练习雕刻,处理掉一些小细节对他来说很简单。释放出异能,用精神力控制着渗透进三个小蚂蚁一般大小的浮雕小人手上。也就是眨巴一下眼睛的时间,浮雕上多了些微不可见的粉尘。
三个人依旧在,姿势未变,只是拿在手上的东西不见了。虽然少了东西,三个人姿态不会感觉怪异,任谁看了都觉得那是很自然的交谈手势。
其他人也在观察那些浮雕壁画,也有用上精神力的。也是巧了,刚刚关注南墙的只有顾君安和墨君渊,没人注意到墨君渊刚刚做了什么。
没告诉其他人刚刚的发现,这可不是不信任其他人。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这种明知非常危险且危险未知的事情。越是在乎越谨慎,他们只能用这种方式保护大家。
宁安山谷没有封闭,每天都会接待不少来客。也许其中就有与当年那些事有关的人,又或者抱有其它什么目的的人。若是也有和汤文隽一样可以读心的人,不小心让那些人窥探到大几率会遭遇魏忠信、上官昊经历过的那些。
他们两个倒是不怕,尤其是顾君安。读心说起来是精神系异能,能力强弱直接和精神力强弱有关。汤文隽的精神力也很强,但是没法和两人相比,因此他的能力对他们完全不起作用。
“这里有个机关。”
听到汤文隽的声音,石室内的人齐齐转头看过去。
汤文隽说的机关在那个石雕蒲团下面。石雕蒲团下面是空的,中央有一根雕着云纹的圆形石柱。石雕蒲团看着像是平放在地面上,实际上是放在那根石柱上。
石雕蒲团直径半米,高度三十厘米。看材质,就是很普通的花岗岩。就算不是力量型异能者,一般异能者都可以轻松搬动它。但是汤文隽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那东西居然纹丝未动。
搬不起来,惯性思维一般是或许可以转动。但是汤文隽又一次几乎用上了所有气力,那石雕蒲团还是纹丝未动。
“或许是往下按。”
听到顾君安给的建议,汤文隽不服输的再次出手。这次还是几乎用上了所有气力,那石雕蒲团该死的还是纹丝未动。
汤文隽退到了一边,“小安来试试。”
顾君安是宁安山谷运气最好的人。这是公认的,只有他自己不认同。他并不认为自己能找到机关开启的办法,但还是在大家的注视下走到了石雕蒲团跟前。
突然想到一些小说情节。比如一些武侠小说,主角无意中进入山洞中,发现里面挂着幅画像,画像前摆着供桌,出于对故去的人敬重磕头行礼,结果却得到了画像主人留下的秘籍。
除了浮雕壁画,整个石室里面就只有一个石雕蒲团。蒲团是用来干嘛的,就算不接触玄学也知道是用来坐的。顾君安在石雕蒲团上盘腿坐下,很自然的用上了宋断传授给他们的玄门打坐姿势。
等了一会儿,石雕蒲团还是纹丝不动。
可就在顾君安打算站起来的时候,抬头时目光落在对面北墙上的浮雕壁画,一个‘一’落在了他的视线中。
脑中灵光乍现。他立刻将脸向上扬起。脸和石室顶端平行相对,一个篆文的‘六’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接下来他调整坐姿,又在其它三面墙上发现了三个篆文的数字。
很奇异,只有坐在石雕蒲团上,不仅要摆好对应的姿势,坐到石雕蒲团上的人身高也要刚好合适,这样才能看到那些篆文书写的数字。一群人里面只有顾君安可以,其他人怎么调整都看不到。
不过顾君安指出了那些篆文所在的位置,大家就能轻易发现那些组成篆文的线条。如果没有被指出来,那些线条怎么看都只是石雕壁画山林草木或者市井人物的一部分。比如那个一字就是马车上的一块横梁,六字是一个人的轮廓。
汤文隽对着那个‘一’左看右看,“你怎么猜到这个是一。”
顾君安回道:“不是猜想的。刚才看到它,我的脑子直接冒出来这个是‘一’的想法。仔细想想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有点奇怪。”
宋断闻言接道: “用不着感觉奇怪。这只是玄术里面的一个小把戏,不然所谓的有缘人接下来的步骤不知道怎么做就前功尽弃了。其实大多有缘人都是恰巧对应上了设定的条件,同样符合设定条件的其他人只是输在了运气二字上。”
宋老都说只是个小把戏了,顾君安哪还会继续纠结那个问题。再说了,眼下还是解开那几个篆书数字的谜底是正事。
如果按照东、西、南、北、中来排序,就是‘三’、‘五’、‘七’、‘一’、‘六’。
将五个数字放在一起,不管是正过来数,还是倒过去数,又或者打乱了数,都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宋老他们往天干地支上推,也什么都推不出来。又用了几种与数字有关的玄术推演,也是一无所获。
顾君安围着石雕蒲团转了一圈,抬脚站了上去。
见到他的动作,汤文隽笑道:“我用一只手很轻松就能把你举起来,你还想用体重将它压下去。”
话音刚落,就听咔咔两声。随着声音的响起,之前怎么按、拔、扭都纹丝不动的石雕蒲团居然开始下沉。
接下来的一幕让除四位玄门大佬外的人都禁不住被惊呆了。整个沉入了底下的暗格后,石雕蒲团竟然和整个地面融为了一体。可不仅仅是严丝合缝,是完全看不出来那一块原来是一个石雕蒲团。
要知道顾君安整个过程都站在那石雕蒲团上,而且那石雕蒲团上可是有和真实蒲草一模一样的雕纹。那些雕纹不见了,站在上面的人什么异常的感觉都没有。
顾君安看向宋断,“这也只是个小把戏?”
宋断回道:“在现在的玄门,这可不是小把戏。至少我所知道的玄门翘楚里,没有人有这般手段。不过若是放在那个时代,或许依旧只是个小把戏。”
地面突然爆出一片金光。金光很快没入地面,然后地面上开始一些如简笔画一般的动物形象,依次是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
这是十二生肖,小孩子都知道。如果那五个数字对应的是这个,应该就是虎、龙、马、鼠、蛇。
顾君安立刻再次看向四周的浮雕壁画。
先看的东墙。之前都没注意到,原来日出的山峰下有一个水潭,被一片半遮半掩。水潭边有一只老虎在低头河水,被矮树丛挡着了身体,只露出半颗脑袋和一截尾巴。老虎的尾巴处有一个断成两段的石碑,倒在地上的那段上面写了一个篆书的长字,另一段上面写了一个篆书的兴。
再开是南墙。整面墙唯一有龙的就是大殿门前的两根盘龙柱。盘龙柱上的龙看着都像是再看正殿门上挂着的匾,匾上有篆书的两个大字‘正阳’。
接着是西墙。费了一会儿功夫,用精神力在脑中将浮雕壁画放大了数倍后才在一处小岛上找到了马。那岛上仅有一户人家独居,院中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孩儿蹲在地上,一只手抓着只木雕小马,另一只手抓着根树枝在地上写字。字写的歪歪扭扭的,但还是能一样辨认出是篆书的‘青梧’。
然后是北墙。本以为老鼠是最难找的,因为老鼠的体积太小。没想到比前面都容易,第一眼落到骏马高高扬起的蹄子上面,第二眼就注意到了试图钻进小孩儿裤腿的老鼠。看样子,小孩儿紧紧捂着裤腿才忘记躲开马车。应该是怕极了,抓着自己的平安锁要敲打那只老鼠。平安锁上刻的字却不是平安,而是篆书的‘武宁’。
最后是头上那一块。抬头就往妖那一块看,没有。找了一圈,原来是被一群人踩着的云彩,将云彩的线条勾勒出来就是一条巨蛇。这条‘巨蛇’的舌|头上站着一位面目慈祥的老者,老者身上没有一处能找出文字。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就是手上托着一个塔。
顾君安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塔。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很普通的八角塔。塔身上没有丝毫纹饰,感觉就是用一块石头随便雕成了塔的模样。
找不到线索,顾君安将注意力放到之前的发现上。看到正阳两个字,他想起了之前当笑话和墨君渊说过的一件事。
虽然只看过一遍关于那次考古的数据,他还是记得很清楚他爷爷当年参与挖掘的大墓是一个叫九岩山的地方。他爷爷查了一些资料,发现九岩山是三百年前的一个县官给改的。
挺可笑的。因为那个县官的字正阳,知道那座山叫正阳,又听人讲他升不上去就是因为那座山,就下令改名九岩。谁想没过多久就被抄家杀头,为了让他死都不能翻身,被他祸害过的百姓就继续叫原本的正阳山为九岩山。
第197章
联系当年那座大墓出土了玉如意,基本上可以肯定浮雕壁画上的正阳是如今的九岩山。按照正常逻辑,他们发现了这个石室后要去寻找浮雕上发现的东西。玉如意现在就在顾君安手上,算是让他们省去了一步。
顾君安挑挑眉,不由得在心中暗叹了一声这已经不是运气好可以形容了。
不仅仅是因为玉如意,还有地图。虽然原版不在他们手上,但是根据亲爹留下的笔记复原的地图和兽皮地图一模一样。如果兽皮地图没有暗藏别的什么玄机,原版在不在他们手上没任何影响。
顾€€留下的信息里有提到,当年找上他解读地图的人大概是认为他逃不出他们的掌控,很详细的和他说了如何得到了的兽皮地图。
那些人是在一个名为武宁的小县城得到的那个地图,是从路上遇到的一个赌鬼手上买下的。那赌鬼声称是祖上留下来的藏宝图,后来被审问出其实是偷来的。
兽皮确实是祖传之物,而且在一个张姓家族传了有近两千年。不过那个家族的人都不认为它真是一张藏宝图,见到老祖宗们只用个匣子装着放在宗祠主殿的横梁上,有些子弟经常把藏宝图的存在当笑话讲给别人听。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那赌徒有次听隔壁桌的人讲什么藏宝图就留了心,偷偷摸进那家的宗祠还真找到了。本想自己去寻找宝藏,怎么都研究不懂上面的内容。因为债主放了狠话,便找了几个看起来很好骗的人把兽皮地图卖了。
那些人当然也查了那个家族。那个家族现在的族人原本是分宗,家族正宗嫡系在建国前那段动荡年代被分宗灭门。估计只有正宗嫡系才知道兽皮地图的秘密,分宗的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见它没任何防护,也就没放在心上。
之前被墨君渊抹去的三个人,手持兽皮地图的一个人身上带着一块带有篆体张姓的玉佩。再加上那个家族遵循祖训世代定居在几千年不曾更名的武宁县,基本上可以肯定北面墙壁上的浮雕是指引发现者去寻找兽皮地图。
而兽皮地图的内容,顾€€当年就破解了。说来也巧,那段时间他正在叫小顾君安认地图,随手拿了张长兴森林的地图,无意中发现破解出来的一些线条居然和长兴森林某一处山脉山川走势一模一样。会有这个发现,还多亏了小顾君安将一杯牛奶倒在了长兴森林那张地图上。
“这个青梧难倒是青武山?没听说青武山有没有改名,这得回去问问几位老太公。”
听到旁边一个白姓族人的话,顾君安没做声。北阳对应玉如意,武宁对应兽皮地图,长兴对应兽皮地图上的内容,那么青梧对应的应该就是红玉坠了。
他没事儿就拿顾家先祖留下的手札当消遣读物,多次在上面看到过顾家先祖最初居住在一个名为青梧的地方。一千多年前因为接连三年遭遇洪水,那里的人都不得不离开。顾家族人此后四处漂泊,每每找到地方安家落户,最长也不到百年就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离开。
说起来当年顾家那位先辈之所以被人算计,其中一个主要原因便是当地氏族排斥外来的顾家。顾家没想动那些当地氏族的利益,但是顾家显示出来的财力让他们担心自身利益。再加上觊觎顾家家财,这才有了顾家的败落。如今顾家只剩下他一人,他还和墨君渊在一起了,若不是研究组那边成功了,顾家在他这一代就断子绝孙了。
注意到顾君安瞄了自己一眼,墨君渊用羊脂玉手串给他传音:“又有发现?”
顾君安用羊脂玉手串传言将自己刚刚的一番分析讲了一遍,停顿了一下,又传音道:“我刚刚想到一件事。如果顾家那位先祖还在,若是他重视家族传承。发现顾家从我这代断子绝孙了大概率会灭了我们两个。还好我们现在已经有办法当爹了。”
听到顾君安最后那段传音,墨君渊捏了捏自家小安与他十指相扣的手,传音道:“若他真在乎顾家断子绝孙,他不会灭了我们两个,只会灭掉我一个。不过我觉得那位大概率不会在意这个,毕竟活了那么久。”
本就是乱想一气,顾君安把关注重新转回到之前的分析上,传音道:“我觉得我分析的应该就是对的。这像不像,我们走进考场后考试内容的答案居然就在自己手上,于是闭卷考试变成开卷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