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怎么会比网球卷啊 第213章

比赛理论上是五局三胜制,现在是第四局,并不像决胜局一样打到15分即可,仍要打满25分,但只要井闼山赢下这局,可就没决胜局什么事了。

也因此,白鸟泽的人压力很大。

起码替换天童觉的发球手是看起来就很紧张。

几经轮转后,白鸟泽的站位已经改变,由1号位至6号位的依次是天童觉(发球手替换)、天音温树、鹰宫隼、柳举纲目、牛岛若利和大平狮音。

而井闼山则是半泽雅纪、平承太郎、大冢光、铃木拓人、浦野向太郎(古森元也替换)和佐久早圣臣。

井闼山这轮并没怎么用发球手,他们本身发球不错的球员就不少,而换人的次数就被用在了轮转到前排的饭纲掌身上。

半泽雅纪的传球技术并不怎么需要担心,其实不少人还觉得是他对自己要求苛刻,虽然这也是好事,但要说起饭纲的扣球技术……

“四二配置路上的绊脚石其实是阿掌你,虽然我觉得四二与否也不重要,但加训时间延长是影响我看小花玲现下演出的。”铃木拓人是这么说的。

永远三点攻的效果是显著的,他们这轮得分比前几局快了很多,如果不是牛岛的攻势过于强劲,白鸟泽又似乎有所准备,他们的分差或许会再大一些。

但现在已经没有人管那些了。

“chance ball!!”

白鸟泽发球手的发球并不算难接,或许是体力和紧张加持,让他的跳发威力减弱了不少,古森元也接的也轻松。

就是身处左后半场的自由人和右边网前的二传距离有些过大了,尤其在半泽雅纪快速上网之后。

一传给的时间过长,就越给对手思考球路的时间,网前也着实不算一个好地方。

在半泽雅纪起跳接球时,他用余光感觉到天音温树也起跳了。

他在后排,没办法使用二次进攻,这下也就是防他快传给身边的平承太郎,鹰宫和柳举也明显在防着大冢光。

麻烦死了。

心里抱怨着,下一刻,球就飞快得从他手中抛了出去,触球时间很短,好像根本不在他掌间停留。

防守严密又如何呢?

在层层防守中如何把球打出去,那是攻手的难题,而不是二传在传球时该过多考虑的,此前他总是忍不住把攻手的思维在此刻带进来,总觉得要面对一览无余的地方场地才是最好的。

选出最合适的球员,给出对方最习惯的位置和角度,骗过一定的拦网——这才是二传在这刻应该想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信任每一个球员,相信他们每个人都会把这球打好,打出制胜的一击!

一个简单的道理,不是吗?

就像他总是信任圣臣一样,要习惯每一个攻手。

事实也是如此,被传球的大冢光毫无犹豫,更不给对面反应的时间,在球飞来的那刻,就果断地挥动手臂,好似重重一击的甩鞭,顷刻!

那颗排球已经擦过了柳举的手部上方,直直地扣向地面!

“嘟!”

13:7。

落地的大冢光并没有因此感到兴奋,仍旧冷静地和半泽雅纪点了点头。

来自西海岸的小伙即使表面再酷,心中也仍不住臭屁起来。

开什么玩笑,牛岛若利固然很强,但他可是大冢光啊!

小影都说了,大光可是最强的!

但相比他一个人发光发热,人们似乎更多讨论着井闼山整支球队的情况。

“井闼山的四二有点东西啊……”

“刚刚我还以为二传忘了自己在后排 ,要打二次呢。”

“这个比分可不太妙啊,白鸟泽不会真被早早送回家了?”

第194章

开什么玩笑。

他们也是从宫城县内层层厮杀出来的,好不容易到了决赛,哪儿有就这么轻易回去的道理。

……还是被对方以一个差距极大的分数。

天音温树用毛巾盖着脑袋,蹲在地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牛岛若利捏着水瓶,和以往一样,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好像在专注地思考,突然手往身侧一伸,摸到裤缝才想起来,他现在穿的是排球服。

没有口袋,更不会装奶奶给他的糖。

他是个对感情迟钝的人,难以察觉到他人情感的细微变化,也不太会去共情他人的失败和苦难,因为牛岛若利十几年的生涯都是一路顺风,一路高歌的。

不出意外的话,除了输球,他的人生中不会有失败这个词存在。

但他知道谁对他好,也笨拙的知道怎样用自己的方式对别人好。

不然也不会十年如一日,讨人嫌地去认真告诉及川彻“你应该来白鸟泽”。

雅纪说及川和岩泉没打他是那两个人素质很高,大体是这样的吧,青叶城西虽然排球项目不好,但素质和文化教育跟白鸟泽一样,都是一流的。

不过就算及川那人道德败坏,会没有素质地骂他,他可能还是会坚持地说出来。

就像现在一样。

“前辈打得很好。”他学着对方平时给他们打气加油时的语气,“不要有压力,再接再厉就好。”

雅纪和益木哥都说,和队友在一起时要平易近人,最好学学身边显著的例子——是这样没错的吧?

“噗——咳咳!”一边喝着水的濑见英太没忍住咳嗽,差点把自己的肺都要咳出来了。

天杀的东京是水土有毒吗……这是牛岛若利能说出来的话么。

虽然感觉还不错。

他觉得气氛哪里有些不对,也不敢说话,只好装作认真喝水的样子偷瞄。

“……”被劝慰的天音并没急着答话,缓了有好一会儿,毛巾下的脑袋才传出声音,才闷声答道,“谢谢你,若利,我没事的。”

“好的。”牛若就这么耿直地点头,然后走了。

“哦咦,真是没有人情味儿的男人呐,若利。”天童觉的头左摇右摆,看起来十分不安分。

“这已经好多了吧。”濑见说,“而且天音学长也不是女主角,少看点言情剧吧,天童。”

天童却摇了摇头:“但如果面对的是可爱的女生的话,若利一定会注孤生吧。”

濑见英太不置可否。

现在满脑子都是排球的少年能思考什么谈恋爱的事,就像情商低的人也会满白鸟泽跑。

“温树,你刚才那场的球给的太高了,若利不适合那个高度,前几次也有这个问题,有几球你能给若利的吧,之后再有那种情况给他就好了。”

或许是关系太过要好,三年的默契也不需要多说什么,鹰宫隼在牛岛离开后就大步来到天音温树的身边,也没去细看后者的表情,拿着水杯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说了起来。

或许称之为教育也不错。

“不用考虑我。也不要想太多对面的二传,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刚刚不会以为对面要二次球吧?我知道对面二传很强会给你一定压力,但也不要在意,反正一直以来都这么过来了——”

“你说够了没?”下方突然有人开口。

鹰宫隼一愣,没想到自己的话居然被顶了回来。

“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既然是以后不想继续打球的人,现在这种情况就少指指点点些吧。”天音一把薅下头上的毛巾,陡然站起身,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语气里也是少有的冷漠,与平日里在球队中那个老好人性格截然相反。

“我压力大不大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二传要做出什么样的判断,也不用你去思考,如果有问题的话教练会直接指正。”

“作为攻手,打好我传给你的球就行了。”言下之意,别的少管。

说完,也不给对方回话的机会,转身就走向了球场。

平日里最是温顺的猫突然炸毛把人咬了个措手不及,弄得大家都有些手足无措,几个一年级的替补更是呆在一边不敢说话,甚至都不敢动一下,生怕前辈们的这次争执牵扯到了他们。

“……这不会有问题的吧?”濑见迟疑地问,“这可是……”在比赛。

“不会的,不影响他们比赛,你看教练都没管。”柳举纲目很无所谓,似乎并不在乎老队长的心态,“鹰宫被骂骂也是好事,而且老同学吵架这种事要不了几天就好了。”

正如他所说,鹰宫喝完水活动了几下就上了场,好像和没事人一样。

鹫匠教练也就说了几句:“不要分心,好好打。”

濑见英太不懂。

作为二传,他在球场上一向过于有主见了,和天音前辈简直天差地别,要说相似,可能一年级的白布和对方才更像。

柔软。

这是他对那位前辈最深的印象。

打球时是这样的,扣球很差,二次球也少,在团队里好像是个完美的传球机器,毕竟有鹰宫在,所有球都想尽办法传给对方就好了,现在不过是多了一个叫牛岛若利的选项。

球场外和谁说话也都软乎乎的,在学校里跟女生在一起时还会用一些很可爱的口语表达,很少拒绝别人的要求,一起出去时也没个主见,性格也不算阳光开朗,与锋利更不沾边,和大家刻板印象里的体育生截然相反。

在排球部就像是一个家庭里的母亲,万事顺从,隐隐付出,不会拒绝任何孩子的要求。

濑见根本无法理解,没法理解对方平时的行动,也没法理解现在突然爆发的脾气。

因为鹰宫前辈以后不打球了吗?

谁会因为这种事生气啊,打球不都是为了自己——

好像也不对,他凭什么这么主观地判断别人呢。

“啧。”看着比赛再次开始,濑见有些不耐地揉了把自己的脑袋。

果然这种事他还是别管了,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烦,总归不影响比赛就好了。

“你没事吧?”看着他突然揉头发疯,一边的川西太一没忍住问。

“没事。”濑见的声音有些闷,“你就当我是被对面的二传刺激到了吧。”

“哦,可以理解,天音前辈也是被刺激到了吧。”川西想得很简单,“那个半泽真的厉害啊,之前拦网选择的也很有目的。”

“作为对手也真是要有颗强大的心啊。”

*

因为距离过远,白鸟泽发生了什么,井闼山的人不得而知,但半泽雅纪能明显感觉到对面的进攻有组织了起来。

也不是说之前的进攻没有组织,而是太过于依赖牛岛若利了,对方每时每刻都是他们的第一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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