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怎么会比网球卷啊 第223章

“我听他的意思,好像是因为对方劈腿才分手的,还是女生提的,护松部长被狠狠甩了。”

啊,这就有些惨了。

半泽雅纪有些唏嘘。

因为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原因,他对几个学长的了解也逐渐加深,比如饭纲掌的不善于拒绝,比如菊亭益木骨子里的自我,护松正辉平时看着正经,在部里凶这个凶那个,实际上也是个心软的不得了的人,还很好说话。

喜欢小动物的人有几个是坏人。

心肠柔软,脾气也好,十分感性,如果不是当了部长必须强硬起来,现在在排球部也是第一老好人吧。

这种人感情上受创的话的确会很受伤吧,不像菊亭前辈,估计拍拍屁股扫扫灰,缓个一小时又去独自快乐了,根本不会自省,只会觉得对方没有审美,不懂他的美好,有眼无珠。

某种程度上和迹部是同一种人。

这种心态适合世界上所有的痴男痴女学习。

“真是可怜呢,希望部长早点走出来。”半泽雅纪举起果汁,既有期待又有祝福地朝护松举了举杯,只是对方看不到罢了。

不,其实护松部长还被对方以救治小猫为由骗钱来着。

古森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把这话咽了下去,再说下去好像就有些揭别人短了。

好在护松正辉喝醉后还比较安静,没耍什么酒疯,今天这顿饭就这么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或许是因为比了几天赛,大家多少有些疲劳,在饭局上的话都少了很多,说的最多的无非是今后的毕业去处。

这届三年级各奔东西,而且走的不仅分散,还都很远。

大冢光和菊亭益木去美国上学,两人都没在同一个洲,护松正辉要去北海道大学学兽医,而伊藤影准备回法国去读艺术,小岛桂志报考了同志社大学,浦野向太郎则被庆应义塾大学录取了。

到头来,只有浦野一个人还留在东京。

而且没有一个人打算走职业的样子。

谢尔顿教练有些失落,但也不能表现出来,职业本来就不是一件好走的路,伤病、运气、发育关,这些都是要考虑到的。

更别说对一些有家业要继承的独生子来说,这也不是件“我想,我希望”就能达成的事。

“说起来,你们有什么打算。”菊亭看着几个二年级问。

“以后要考公吧,大概。”铃木拓人说完,又忍不住补充一句,“再读警察学院当警察什么的……总之大概是类似的路,谁知道呢。”

他的人生好像一眼能往到尽头,在父母的规划下,好像也不存在什么理想。

理想是有钱人和一无所有的人才要考虑的东西,前者不需要担心成本,可以随心所欲地往前走;后者根本没有退路,就算失败了,无非是回到原点,只要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总比开始好。

但有些微薄成本的人不一样,稍微不注意,仅有的摩托也没了。

显然,这么想的人不止他一个。

“读书上学,然后找个班上吧。”但平承太郎的志向比铃木要模糊得多,有父母引导的孩子对未来的展望总要清晰些。

菊亭没有说话,转而将目光移向饭纲掌。

还在和猪蹄奋斗的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狠狠将食物咽下后,才张开了带着油光的嘴唇。

“我吗?”饭纲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成了大家的焦点,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如果可以的话,我打算走职业来着。”

明明这在排球豪门才是最常见的选择,怎么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有这个打算了。

谁知道去年目睹学长们被上一届高三学长问到时,饭纲心里有多忐忑——怎么上届学长只有一个人要打职业呢?!显得他很特殊啊!

“好!”谁知,最先说话的不是谢尔顿教练,而是大冢光。

他给饭纲比了个拇指,说话时很激动,但语法却没有什么问题:“我准备在大学也接着打排球,毕业后加入职业球队,希望我们以后有在赛场上见到的一天!”

谁知道这句话,他私下里偷偷练了多久。

“不管怎么样,要打职业的话,大学还是要读的!”

半泽雅纪没什么反应,大学本就是他人生计划的一步,倒是他旁边的佐久早眼睛亮了。

第203章

这次聚餐其实和平时没什么不同,硬要说区别的话,大概是添了几分离别的伤感。

但大家彼此间心里还是乐观的,只是一年的时间而已,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见面也是迟早的事。

“我们在日本的要见面很方便啊,你们就远了。”小岛桂志在伊藤影身边小声说着,“欧洲、美洲……感觉都好远啊。”

菊亭益木和大冢光都在美国,真要说的话,伊藤影好像才是一个人。

“还会回来的。”伊藤影小口啃着小羊排,随着伤情的恢复,他早就过了忌口的时候,只是他胃口一向不大,吃东西也很慢,“你们可以,来找我玩儿。”

“说的也是,以后交通会更发达的。”小岛桂志的视力很好,还善于观察,即使坐的稍远,也能将其他人的表情收入眼底。

嗯……

“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浦野心情很好。”他说。

“啊?”伊藤影抬起头,努力眨了眨眼,好像这样就能把事务看得更清晰些,“我看……不出来?”

“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其实不是他的错觉。

浦野向太郎真的很开心。

他如愿拿到了庆应义塾的录取通知书,仅凭录取的高偏差值来看,能稳当考上的半泽雅纪日后会选择出国,大和田应该会去更好的大学,其他人光凭成绩基本是摸不上边的。

而庆应的排球完全不出名,也因此不会选择排球方向的体育特招生,更没有学生会去选择。

临近毕业的苦涩是有的,但对未来的憧憬更多,或许近似于许多父母的心态——不舍的情绪会有那么一丢丢,可和小兔崽子们不用每天共处的快乐还是会占据人的心头。

没有集训的早六,没有每天要重复的训练安排,不用倾听聒噪的烦恼,未来四年的快乐就摆在他的眼前——

“目标的话?大概是庆应吧。”突然,有谁这么说了一声。

“嘎——”他身边的菊亭益木轻声地学了声乌鸦叫,故意捅了捅他的胳膊,眼中的轻嘲不言而喻。

……谁这么想不开?

浦野抬头,是大和田诚,不知什么时候对未来的打算已经讨论到了高一生身上。

被大家这么直白地直视着,圆脸的少年脸上似乎有些窘迫:“呃,东大分太高,还是难说吧,而且我对庆应还是比较向往的。”

“庆应啊,哪个学部?”

“法律或经济学部。”

比起浦野突然的郁闷,菊亭益木倒不觉得奇怪,对未来一无所知的事其实很少发生在他们身上,选择庆应义塾或许会亏上一些分数——如果大和田的成绩够考上东大的话,但对未来职业发展反而是有利的。

就像浦野基于政治世家而去读综合政策一样,大和田家自然也会在学业上就为孩子铺好路。

现在作为世界第三银行的东京中央银行由曾经的东京第一银行与产业中央银行合并而成,虽说发展仍旧迅速,情况日益变好,但派系之争仍然存在。

学院派系只是体现之一。

正如大和田诚父亲出身的东京第一银行,曾经的旧部多出于早稻田大学,而半泽雅纪父亲半泽直树的产业中央银行也多青睐于庆应义塾出身的学生。

校友本就是个容易抱团的群体,尤其在讲究学历和出身的金融界。

到了现在,早庆两校仍是东京中央银行的主要招聘学校,即使高层有心化解原来的银行派系也无济于事,以学校出身为基点的派系划分仍会自然形成。

就像地方来的人更愿意和老乡亲近一样。

所以说大和田诚去庆应读书是个很好的选择,他父亲会为他积累下原东京第一银行派系的人脉,而庆应的出身不仅会在他未来职场上充当一定的润滑作用,也会积累下大批人脉。

当然,银行中还有另一群体,就是海归派。

不过半泽家也不会想那么远吧。

菊亭益木轻哼着歌,给郁闷的浦野倒了杯果汁,没心没肺地安慰着大和田是好孩子啦,又不用你操什么心。

“不对,你这么担心,难道是到了大学还想管学弟吗?”

果不其然得到了对方的一个冷眼。

如果说浦野是嘴硬心暖,那么菊亭就是截然相反。

有时把事看得过于通透西也不好。有用的没用的人在他心中划分的一清二楚——情绪价值上的有用也是有用,不管是分享快乐还是倾听苦闷,朋友不就是为彼此提供良好的情绪价值吗?

“毕业啊。”

其实菊亭对别人的去向并不感兴趣,只要大家过得都不错就很好了。

“明年再看是什么样吧。”

*

“哈哈哈,你们看到向太郎的那个表情了吗?本来还笑嘻嘻的,一听到大和田说要考庆应,马上就掉下来了——我打赌,等学弟入学了他绝对会去当保姆的!”

护松部长到底是什么神仙,才能在浦野副部长那张面瘫脸上看出来这么丰富的表情变化。

什么都没看出来的半泽雅纪心平气和地和他说:“部长,你醉了。”

“我没醉!”饭局结束,护松正辉脸上的红晕早就褪去,但他对酒精的反应很大,直到现在话也很多。

不过头脑还是清醒的。

“向太郎那家伙就是这样,你们看不出来正常,但我们还是可以的——是吧益木?”他伸长了脖子,去问在一边摆弄着拍立得菊亭益木。

“啊?是。”可惜对方的注意力根本没在这边。

“部长,你已经说了一路的浦野前辈了,真的没醉吗。”饭纲掌忍不住问,饭局结束后,他们四个都一路走到小区了啊!

“当然没有。”护松十分笃定。

其实酒完全没醒干净,不然也不会对菊亭正大光明的“偷拍”毫无察觉。

“怎么可能醉,今天还要把‘牛奶’送到雅纪家呢!”他说着,就跃跃欲试地想和猫一样翻进自家院子。

半泽雅纪真的很怕他一个站不稳把自己腿摔断,亏他醉了还记得今天说的要送猫。

“牛奶什么时候接都可以,两步路的事。”说着,半泽雅纪一把把他从墙上薅了下来,“小心些啊,部长大人。”

“不,你听,牛奶已经急不可耐了,我听到它在叫了。”护松指着自家小屋一楼明亮的窗户说道。

1月还正冷着,离入春很远,现在又是晚上,自然不可能把猫崽子门2放出来。

半泽雅纪竖起耳朵认真听了听,果然,什么都没听到。

“部长您醉的真是厉害。”他有些无奈,“还好你后天不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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