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走出体育馆,外面的阳光照来,整个人的视野都清晰了许多。
半泽雅纪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主角必胜定律又不是不能打破的。”
*
比赛是残酷的,到了第二天,整个场馆里的选手就少了几近一半。
半泽雅纪看着突然宽阔了的体育馆,只感觉脑袋空荡荡的。
因为拆发的过程太麻烦,他索性就让发型师把一部分剪掉了,因为本来接的就比较粗糙,所以也没有剪太多,更没有到板寸那种夸张的程度。
但头发还是短了许多,清爽是清爽了,就是有些不习惯。
“你的头发再短一些就要和若利一样了。”古森说。
“没有到若利那么夸张的程度吧。”半泽雅纪摸了摸毛茸茸的后脑勺,其实他觉得还挺帅气的。
“若利的发型,很帅。”一号铁粉的佐久早比了个大拇指。
“你个假粉把自己那头长卷发剪了再说这话吧。”半泽雅纪哭笑不得,牛岛若利是什么井闼山神奇传说么。
“不要,头发短了卷起来好难看。”佐久早倒是认真考虑过这件事。
和牛岛那种又粗又直的发质不同,他的头发又硬又卷,留长尚且还有好看的弧度,像是天然被烫过一样,一旦剪短,就会像泡面面饼一样,在头顶盘起略大的弧度。
佐久早是个讲究孩子,他觉得那样不好看。
谢尔顿教练对此很欣慰,要走职业的选手就是要从小有审美意识!
帅气有衣品的选手自然会更受欢迎,商业价值更高——当然球技还是主要的,可一分价钱让观众收获两份快乐,选手、俱乐部、主办方和粉丝谁都不亏嘛。
几人有说有笑的,就听见突然有人在喊半泽雅纪的名字。
“咦,是雅纪吗?”
“真是你啊。”
早流川工业高中。
佐久早看着队服上的字,觉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是雅纪老家的学校。”古森小声和他说,“以前教过他排球的,应该是那些人吧。”
第一次进入全国大赛的石川县代表队早流川工业高中,现在的教练鹿尾有敬,正是音驹高中猫又教练以前的弟子。
“好久不见,白峰哥。”能看到许久不见的朋友,半泽雅纪也很开心,“昨天看你们还有比赛,就没过去打招呼,今天一来就遇到了。”
“是啊,昨天路上堵车我们来迟了,不然开幕式前还能聊聊。”白峰周留着寸头,赛场下的他倒是憨厚。
“今天状态怎么样。”半泽雅纪也没说些无用的寒暄话,那些在通讯软件上说就够了。
“那自然是相当好!”
早流川抱着要打败音驹的信心走向赛场,而这场只会决出一个胜者的春高,才刚进入白热化阶段。
作者有话要说:
元也,你看雅纪比赛打幼驯染和表哥的时候眼睛眨过么。
不是很重要的组内赛会简写,重点放重要比赛。
我:在全网写立海大是反派炮灰误会女主,大家都嫖冰帝牛郎团的时候,我厨立海大,推是冷门的仁王;现在全网立海大的天下我写冰帝和四天宝,排球写井闼山和枭谷,为什么啊,因为我吃不上饭。
朋友:我知道,你天生就是吃冷饭的。
是的,不然我为什么会搞十几年死神呢嘻嘻嘻嘻嘻。
第239章
第二天, 井闼山也迎来了春高的第一场比赛,对手是来自宫崎县的宫崎商业高中。
对方好像是第一次参加全国大赛,也可能是因为对手是井闼山, 比赛时有几人紧张的不行,半泽雅纪甚至能看到对面一年级的攻手腿在发抖。
也不知道是怎么赢了第一场比赛的。
不抱着必胜的决心, 在比赛前就会把士气输掉, 这是不可能赢的。
不出预料, 宫崎商业很快就被井闼山以2:0的成绩淘汰。
井闼山第二天的比赛就此拉下帷幕, 结束了一天的行程。
同时,经过一番激战,早流川工业输给了音驹, 枭谷、狢坂、鸥台都顺利晋级,而稻荷崎……居然输给了乌野。
即使半泽雅纪开玩笑说乌野可能是黑马,也止不住心中的惊讶。
毕竟说归说, 调侃是调侃, 老对手实力怎样他还是知道的。
而乌野……
“看来掉以轻心了。”他说。
“嗯?”饭纲有些不解。
“当时若利说完以后, 就该好好看看他们的比赛录像。”
“哪儿有那么多时间和功夫。”饭纲觉得有些好笑,很少见到雅纪会有后悔的时候,“你不睡觉了吗。”
“也是。”
“不过这种事肯定会有人做的。”
“但不是你。”饭纲掌笑着说, “十点就会上床睡觉的好宝宝。”
半泽雅纪并没有反驳:“毕竟睡眠是身体健康的保证, 不是么。”
赛场上的唏嘘与感慨四起, 但时间不会等人,赛制更不会怜悯与青垂,败者回家,输者继续。
知道拼搏出最后那个胜利者。
1月6日, 春高第三天, 也是任务与压力最重的一天——当然, 是对赢了第三轮的队伍来说。
打完第三轮又接着打四分之一半决赛,这对选手的体力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第三轮,井闼山以2:0的成绩打败了来自静冈县的玉峰高中,早早结束了比赛。
而隔壁音驹和乌野的比赛还未结束,等他们吃完午饭准备去休息时,正好目睹刚结束比赛的乌野与音驹。
音驹输给了乌野,最后一球有些可惜。
遗憾吗?
或许吧。
那种情绪只会徘徊于比赛的两队之间,大家认为彼此的实力分不出一个高低与上下,对这场比赛的怀念持续到永恒,甚至以此成为一种打败对方的执念,纠缠多年。
如同乌野与音驹“天敌”的纠葛。
但对整个春高来说,这不过是冰冷的数字比分,日后被潦草的记录在网页数据中,不会被人提起,也鲜少发现,如同沧海一粟。
或许只有当事人还会在暮年时期耿耿于怀。
“走了。”见没什么好看的,半泽雅纪将披着的衣服拿下来,头也不回地离开。
古森问:“不打声招呼吗。”
“没什么可说的,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他说,“之后是和犬伏东的比赛,你忘了?”
“先回去好好休息,之后还有比赛。”
连续三天的比赛让身体负担累累,等会儿的一场恶战之后又是接连三天的比赛。
要想胜利,就一个差错都不能有。
“而且你也不想因为去迟被理疗老师说吧。”
豪强的优势在于设施与人员配备齐全,就连休息时也会有人进行指导与按摩,帮助选手快速恢复状态。
古森一惊:“啊啊啊我都忘了这茬了。”
等休息时间结束,场地重新被收拾好后,站在赛场边缘的选手们也开始嘀嘀咕咕起来,这或许是他们今天最放松的时候。
如今,东京的两所代表队都被安排在了 C场地。
犬伏东vs井闼山。
狢坂vs枭谷。
应援徽章被监督禁止戴上场的铃木拓人十分无聊,他在休息区左顾右盼,不由得看向了隔壁。
他忍不住问:“桐生八那家伙一脸阴沉的想什么呢。”
平承太郎头也不抬:“谁知道,关心他干嘛,又不和狢坂打。”
铃木:“这不是太无聊了,你说他会不会也是被监督收了东西。”
“没那么多人和你一样幼稚。”平承太郎蹲下身,深呼吸,静静地拉伸起腿部,“那家伙一直都很阴沉吧。”
“说不定是觉得木兔对他用心理战术。”平承太郎阴森森的哼笑,他可是有看到木兔和桐生嘻嘻哈哈地说了很多,“狢坂和枭谷不熟。”
“哦,那是紧张了?”
“紧张个屁,大脑简单还爱想得多的家伙。”
半泽雅纪默默听着,只觉得幸好还有些距离,不然前辈们肯定会被狢坂的人撕碎吧。
倒也不能说平承太郎素质低或性格恶劣……好吧,那家伙就是性格恶劣。
占据天赋和努力的副攻手,简单粗暴地将攻手划分成了几类。
能拦下的,是头脑简单。
非常好烂的,是不带脑子打球。
只有拦不住的,才得以在他那里荣获“不错的攻手”称号。
短短两年,佐久早已经在平承太郎那里从“不错的学弟”,变成了“头脑简单的佐久早”。
不是佐久早没有进步,而是天天联系的前辈早就习惯了他扣球时的旋转。
破解技巧只是时间问题。
C场清理完毕后,比赛很快开始。
犬伏东这支球队的特点就像他们的名字,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