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什么自恋,她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有清晰地认知的,怎么样也和平平无奇、泯然众人沾不上边吧!
“哈,不看男生,看不出你小子还是色狼呢。”
“哪有你说的那种情况,只是单纯的欣赏,一般女生就是会比男生长得漂亮吧。”
半泽雅纪是个喜欢美丽事物的人,尤其是相貌,不过只局限于单纯的欣赏。
不然他也不会和忍足侑士混成好朋友。
“你说的倒没错。”有句话好像触动了春海砂的神经,她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男生哪儿有女生漂亮!”
这算是种不算偏见的偏见,若要说好看的柔美面容,自然是女性会占多数。
在某些事物上,两人诡异地达成了一致。
半泽雅纪没再追问下去,只让春海砂快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然后和他回去。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饭纲前辈的。”
“哦。”
“他也不知道,不过你之后要是抽完烟再去找他,以他的嗅觉肯定会闻出来的。”
春海砂迟疑地问:“你这家伙,刚刚是想说狗鼻子吧?”
“没有哦。”
春海砂很少见饭纲掌那种脾气的人,生活在传统家庭的她,从小都被高高在上的父权所包围。
出轨成性的父亲,万事不管的祖父,和电视剧上一模一样的刻薄奶奶,还有明明是受害者,却要背负一切苛责的母亲。
哦,或许还有一个被娇惯的和父亲如出一辙,还被认定将来要继承春海家一切的弟弟。
她家只是日本无数家庭的缩影,毫不起眼。
像饭纲家那种母亲和姐姐都非常能干且优秀,还一直奋斗在工作岗位上的才是少数。
或许她也是个例外,早逝的姑姑慈爱地为她留下了一份单独的遗产,不至于在日后处处受制于家人。
可这不妨碍他人对她的否定。
所有人都在诉说着她以后嫁人然后相夫教子,当个有钱太太的命运,从性别衍生出的偏见从她降生在这个世上就存在了。
她深知蛰伏的道理,在学校和外人面前做足了伪装,但这不妨碍她内心对男性产生一种抵触心理。
可是她对半泽雅纪和野间道又会不会是另一种偏见呢?只凭第一印象和出身就否定了对方,而没有客观看待。
春海砂摸了摸自己的发尾,思考之间又碍于面子,不好太果断地道歉。
“那个……对不起。”终于,她还是败下阵来,却不去看对方的眼睛。
“感觉你也没我想的那么坏。”她深吸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你今天出来找我,谢谢你的关心。”
“不,你没什么需要道歉的,毕竟你的判断也不算错。”半泽雅纪看着风把她发旋间的那撮呆毛吹了起来,觉得有些好笑。
看来大姐大现在也还是个小孩儿。
“小心是好事,世界上的坏男人很多,你也不要对我有太多信任。”
“哈?哪儿有坏人说自己是坏人啊。”春海砂忍不住吐槽,“还是你想佐证自己也是好人。”
“我可没有,好了,回去了。”半泽雅纪耸了耸肩,转身准备离开,“对了,你的烟头记得捡起来,不要乱扔垃圾。”
“知道了,等等,你怎么知道的!”
回去的路不远,但两人交谈间还是花费了不少时间,等他们回去时,其他人也收拾的差不多,准备离开。
比赛期间他们是一起住在附近宾馆的。
“谈好了?”渡真利雪晴抬头看了他一眼。
“好了。”半泽雅纪点头,将口罩提了提,“你说得对,小孩比较敏感。”
“这很正常。”紫发的学姐拢了拢耳侧的长发,对事实并不意外,“毕竟你笑得太灿烂时确实不太像好人。”
半泽雅纪忍不住笑出声。
这种评价他也不是第一次收到了。
但他没想到第二天比赛前,还能从枭谷人的嘴里听到同样的话。
“半泽笑得有点……恶心啊。”
“你是想说可怕吧?可能是饭纲受伤他压力太大了。”
“压力太大然后变态了吗?”
“不,我倒觉得像是被菊亭益木夺舍了。”
那些人的声音不算小,即使不是正式队员,两校彼此间也算熟识了,半泽雅纪还是能认出几个人的。
“抱歉。”赤苇京治微微蹙眉,作为井闼山的痛楚,他还是不希望大家提到饭纲的。
不过……
“大家有些激动。”他说,“因为这次真的很想打败井闼山。”
这其中也包括他。
如果能在春高的半决赛上打败东京的霸主,挺进决赛,离冠军更进一步,那对枭谷来说是荣耀又梦寐以求的事。
“可以理解。”半泽雅纪头微微低下,就连脖颈都带着温顺感,“我也很好奇。”
“枭谷输掉的话,京治会哭吗。”
作者有话要说:
排球部三个经理,一惠:表面柔弱实际坚强
春海:虽然装着淑女实际是女混混,但内心还是敏感脆弱的
渡真利:外刚内更刚的大姐姐
很多配角我都会提及到家庭,是因为我觉得对青少年性格、行为来说影响最大的就是家庭,这点其实在网王和排里也很明显。
第244章
半泽雅纪和赤苇京治某种程度上很相似。
但这不代表他们会是所谓的soulmate, 哪怕两人会在一起说着各自生活和学习上的烦恼,也算得上交心的朋友。
因为有时吸引人的是与自己截然相反的差异,而不是枯燥无趣的照镜子。
就像木兔会成为赤苇的星星。
可差别还是存在的, 如果说赤苇京治内里是克制与守礼,那么半泽雅纪则是截然相反的释放与张扬。
就像现在。
哭?
虽然知道对方是对自己的反击, 但赤苇还是会对这种恶趣味感到惊讶。
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说出来, 不在意自己在外面所谓的人设了吗?
果然, 枭谷的人也对这番发言深感震撼。
“井闼山的半泽, 原来是这种性格么……”尾长涉低头沉思,完了还给了木叶秋纪一肘,“喂, 木叶,你和他做邻居,都不知道的吗?”
去年有次放假回来时, 有听过这家伙说他和井闼山的人住在同一小区。
“这我怎么知道?”木叶被戳的一个激灵, “我也不太回去啊。”
他是住校的体育生, 很少存在放假回家的情况,一旦回去,也巴不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等休息好, 写完作业, 转眼又到了上学的时候。
而作为邻居,他对半泽雅纪的印象只有一个,就是那家伙好像有使不完的牛劲儿,完全的老爷爷作息, 每次他晨起锻炼时, 对方已经跑完步做完功课了。
“是个很神秘的S呢。” 猿杙大和用那张带着弧度的猫嘴自然地下了定义。
小见春树被说的瞳孔一震:“猿杙, 你说出了很了不得的话啊!”
前辈们在背后嘀嘀咕咕,前面的两个二年级却没有丝毫受到任何影响。
赤苇京治没有生气,甚至心情颇好的让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不会哭的。”
他已经不会因为追逐不上一个人,而陷入自我怀疑与否定的怪圈了。
少年深色的瞳孔深不见底,其中的镇定清晰可见,半泽雅纪垂眸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才轻笑着开口。
“是么。”
“那就好。”
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两人打哑谜一样的对话旁人根本听不明白,纵使木兔光太郎伸长了耳朵,也只觉得是在说哭的问题。
“是在说赤苇昨天比赛哭了的事吗?”他问的声音其实不小。
“喂喂,你这个笨蛋,说话声音小点!”木叶想把自家王牌的嘴给堵住,“没人说那个啦!你不要突然插话!”
他们正看得高兴呢!
“哦,好。”木兔安静了两秒,“那刚刚猿杙说的S又是什么啊!”
“S你不知道吗?S就是二传啊!”木叶感觉自己用上了自己毕生糊弄学的功力。
S是指二传吗?起码猿杙刚刚说的S真的是指二传吗?
只有小见春树陷入了纠结,他觉得自己的思想过于污秽了。
将前辈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的赤苇京治:“……”
不管怎么说,好样的,木叶前辈。
真是太可靠了!
“那我们先走了,等会儿赛场上见。”半泽雅纪扫了眼一直不安分的枭谷众人,并没有在意,“小千代今天也来,虽然她肯定坐在井闼山这边,不过赛前应该会去找你的,给你加油。”
两年了,佐仓千代也捋清了一件事——给朋友个人加油和支持自己的学校并不冲突。
“嗯,她昨天有和我说过。”
在大厅遇到的两队就此分道扬镳,枭谷一走,井闼山的人也像是被突然打开了开关,纷纷议论起来。
“这就是你的打击敌方信心?心理战术?”平承太郎略有鄙夷,“看起来不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