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妄 第35章

特别是卡斯帕还蹲在门外,莹绿色的眼珠透过玻璃,看向自己,羞耻感霎时间达到顶峰,方玦双膝一软,接着便感觉到润凉的手指并穿。

“你骗我……”

哪儿是他主动同意,许景屿竟随身拿了套,摆明是早就打算好要在外面胡来。

“笨蛋。”

闷笑声低低地震着耳膜,手掌垂滑至纤窄的腰,却没有着力,反而使得方玦仅能稳立在另一只张阔的大手上。

几缕变幻的光影,明暗交替地映照两人的脸。

烟花停了,众人又开始推杯换盏,耽溺在酒精的催发下,迟钝又放大着所有感官。

“嗯……”方玦发现他虽害怕,可贴在冰凉玻璃上的部位更加热了,形成反差,奇异地将他的理智割裂。

直到不知从哪儿路过的几人,被门口的卡斯帕吓到,低头,目光不像是看狗,而是在看向被戏玩的自己。

久未经历的方玦,神经立时崩坏,完全抵抗不了这种刺激。

他尖叫,哈出白雾,上下全把玻璃弄得一片泥泞。

“怎么回事,宝宝?”许景屿噗嗤一笑,收回手,拆开新的给自己换上,“多久没有过了?”

“唔……没有,和你之后……就没有了。”

纵然猜测过,可亲耳听到方玦的承认,还是让许景屿不禁涌出几分满意和心软。

他扣着方玦双肩,缓慢又强势地相抵,把对方困在自己和玻璃之间,迎接躲无可躲的密实骎犯。

“啊……”太久没承受了,方玦疼得差点流下泪,双手失措地攀在玻璃上,十指随着节奏蜷张。

他不敢再看外面,闭着眼,任由如潮的快乐把自己拖入旋涡。

然而许景屿不允许,“睁开。”他用虎口箍着下颌,将方玦的脖颈抬高。

“呜。”方玦掬着泪,迷蒙地望向休息室外,好在刚才那几人已经走了,并不明亮的光线,使得他能从玻璃里看见自己难耐的神情。

“喜欢?”察觉到方玦下意识的缀嘬,许景屿卷高方玦的毛衣,将衣摆递到他的嘴边。

方玦乖乖叼住。

他的每一个弱点,许景屿都清楚,每一个习惯性的反应,也都是许景屿培养教会的。

不论他说了什么,身体的配合度最诚实,平坦的前胸继而落入干燥掌心,多方肆无忌惮的撩动下,方玦又一次地快要达到。

“等我一起。”许景屿垂下手,蛮横地掐住。

“呜……”方玦仰头,难受得急需许景屿的安慰。

许景屿半阖眼睑,深深地凝视方玦,看他全然交付依赖的姿态,然后轻轻地亲吻,暴风骤雨般冲刺。

松开手,一同席卷进只有彼此的燎原。

第39章 庆幸

勉强拿纸巾简单清理,许景屿给方玦裹上外套,然后穿过一众喝得东倒西歪的朋友,话都懒得撂下一句,就带着方玦离开聚会。

找了代驾,两人和卡斯帕一起挤在车子后座。

方玦懵懵登登,好一会儿,才像是从浓烈的情欲里清醒过来,主动地牵起许景屿的手,放到自己胸前。

“怎么还是跳得这么快?我刚要被吓死了。”

出休息间时,方玦才发现许景屿根本没锁门,只靠卡斯帕守在门口,但凡中途有谁不注意,推门就能看见他俩绞缠的身影。

“嗯,是跳得挺快。”许景屿被方玦后怕的反应逗笑,隔着衣服掐了一把,然后把他圈进臂弯安抚。

但是搂着没多久,方玦自己又开始心猿意马。

“你怎么对我那么好啊,许景屿?”他毫无章法地噘嘴在许景屿的脸上不停戳印,又拿双手捂住许景屿的脸颊,借着窗外川流不息的霓虹,仔细端看。

“不仅不嫌弃我虚荣,还用我的名义放烟花,给我充脸面。”

无论是大部分不知情的人,真相信这场烟花是方玦准备的,抑或是少部分猜到的人,清楚许景屿对方玦的这番用心,至少今后的大小聚会,方玦就是方玦,不会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代号。

被冷落了的卡斯帕突然凑上来,立马被方玦用手掌推开,“你先别打扰我俩。”

他抢着翻上座位,面对面地抱住许景屿,“老公,你好帅,我感觉我可能花光了所有好运,才认识你。而且你吻技还好,活也很好……”总是轻易地就能让他情潮迭起、陷入迷离。

“喝傻了?”许景屿被方玦腻歪得又起了些反应,只能拿手掌捂住他的口无遮拦。

方玦是真犯晕,他喝酒喝得杂,还被那么刺激地搞了一回,这时候后劲上来了,媚着双眼,无意识地就伸出舌尖,轻掭掌心。

许景屿顿时松了力。

“你是不是有那方面的癖好啊,许景屿?”方玦思维跳跃,没头没尾地换了话题。

“哪方面?”许景屿冷淡地朝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吓得八卦的代驾立刻收回目光,将车速提了上去。

方玦努力寻找措辞,“你喜欢掐我脖子,今天还又故意不关门,贴着玻璃搞……”说到一半,他免不得回忆起方才的经历,半扬的部位借着本能在许景屿的身上轻蹭。

“没有。”许景屿眸色骤暗,简直想把方玦就地扒光,极力地控制住杂念,箍着方玦的两侧不让他乱动.

“真的吗?”方玦不依不饶地追问,“可你有时候很像。”

“阈值高了而已。”

许景屿谈得不算少,常规的尝试得差不多后,总会想要寻找一些新的刺激。

不过他一般也不会主动提,毕竟这事还挑对象,强求不来,放不开的话反而会变得扫兴。

“嗯?”方玦反应了半晌,最后瘪了瘪嘴,“哦。”

也对,吻技好活好,可不就是在别人身上锻炼出来的,包括那些撩人的手段与心思。

方玦忍不住吃味,但他的表情很欲说还休,倒是不惹许景屿反感,像是在甜腻的蜂蜜里加了点柠檬,更能调和出层次与风味。

所以在回到公寓后,方玦将他扑进沙发,说:“老公,要不你阈值再高一点吧,这样别人不愿意,你就只能找我了。”

许景屿没多意外,失笑道:“你知道玩得过分的,都是怎么玩吗?就敢说这话。”

“能怎么玩?”方玦迅速脱掉上衣,一把抓起许景屿的手,覆上自己胸膛,“我在网上有看见过戴环的。”

他说完又有些怕,可还是很缱绻地依偎进许景屿怀里,“我可以的,只要你喜欢,我就愿意。”

傻逼。

许景屿在心里暗骂,随即捏住方玦的后颈,吻住他酒后犯贱,却撩人于无形的话。

直到被按在地毯上,四肢着地趴下迎接,方玦挨了几巴掌,没懂自己原是想讨好许景屿的行径,怎么还惹得对方生气了。

“老公,你轻点……”

“刚不是还说愿意?现在又怕痛。”许景屿恶狠狠地教训着人,不得不承认,方玦的无底线让他产生了几分欺凌的欲念。

可更多的是一种庆幸,还好方玦遇见的是自己,而且是先遇见的自己,致使分手期间他也没能看得上别人。

不然换个品行低劣的,就算没此方面的癖好,听到方玦这种引人肆虐的要求,都得把他玩烂了。

搞不好注射点药物,或弄一些生理性的创口,都有可能。

“以后不准说那些话。”

完事后,许景屿警告地踢了踢方玦。

方玦转身,顺势地抱住许景屿的腿,“凶我干什么?”他两眼还挂着泪呢,仍旧知情懂趣地一点点把许景屿掭舐干净。

简直乖贱得让人移不开眼,叫许景屿又想欺负他了。

“那些话不准和别人说。”许景屿拆开t,拎起方玦,就着坐姿重新抵进,还莫名其妙地改了“不准”的范围。

没办法,谁让他喜欢看方玦对他的毫无保留。

两人从沙发滚进地毯,后来又抱着,边动边走去卧室,不知疲惫地折腾了整个通宵。

直到天微微亮,方玦才窝在许景屿的怀里入睡。

屋内静谧无比,拉着窗帘,又有温暖的壁炉,察觉不到霜雪在一夜间挂满了树枝。

“汪汪——”两小时后,卡斯帕习惯性地吼叫,提醒该带它出门遛一遛了。

许景屿不耐烦地坐起,想起阿姨放假,只能套上衣服,准备让卡斯帕自己去楼下撒会儿欢。

他动作尽量地轻,可方玦还是在许景屿的手臂抽走后,就慢慢醒了过来。

“怎么了?”方玦迷迷糊糊揉眼。

许景屿找到嘴笼,给卡斯帕戴上,“遛狗。”

“我也去。”

然后两人都没洗漱,各自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下楼。

“哇,这场雪好大。”方玦瞬间比卡斯帕还要激动,迈着大步,跑进雪堆里。

卡斯帕还回头看了一眼,得到许景屿的默许后,才摇着尾巴,追上方玦。

许景屿顿感无奈,一时间不知是在遛谁,冷声命令方玦把羽绒服扣好,才由着那一人一狗打闹玩雪。

“许景屿,看招。”方玦捏了个雪球,猝不及防地偷袭,在许景屿黑色的外套上留下一大块白印。

可他一个南方人,打雪仗怎么可能比得过从小见惯雪的许景屿,不过是被回击了几个雪球,方玦就开始蹲在地上喊救命。

“你都不让让我。”

“是你太菜了。”许景屿提溜起方玦,帮他拍干净身上的雪。

然后就被方玦趁机拿双手冰上了脖颈。

“不冷吗?你怎么连脖子都不缩一下?”方玦失望地皱起脸,不满许景屿的反应。

“你这些招数,太常见了。”许景屿面上不显,等待方玦不备之际,迅速抓起一把雪,从方玦的衣摆下方钻进。

“啊……”方玦倏地跳了起来,“你还说我,你幼不幼稚?”

不仅冻他,还顺带挠痒,欺负得方玦大喘粗气,最后讨饶地亲了许景屿几口,才躲过作乱的魔爪。

“你一定有什么防护罩,不怕痒不怕疼的,居然还不怕冷,怪不得那么心狠。”牵着卡斯帕回去的路上,方玦嘟着脸,喋喋不休。

许景屿勾起手臂,拿手指戳他,“我怎么心狠了?”

“还不狠?”方玦嗔怪地抬眼睨许景屿,没说原因。

当初在普吉岛,他不过是吃醋闹了个别扭,许景屿就能立刻提出分手,甚至连道别都没有,就那么把他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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