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老老实实当狗,结果不仅说话谜语人,做事也不管不顾,而且就没见过他好好戴着绳子!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目前最主要的便是稳住自己半掉不掉的组织成员人设,以防双双暴露陷入被动,以及——
这家伙到底把zero藏哪去了?!
心头火起,连带着对于幼驯染的担忧,猫眼男人几乎立刻做下决定,在五月朝宫找来前给中介打去电话,询问了麻醉剂和迷药是否对魅魔有效。
在得到回答【是】之后,毫不犹豫地做好所有准备,抽走一支麻醉握在手心,拿起伞撞进雨幕里。
抱着‘一定要让那个底线蹦迪的家伙得到教训’的态度,男人先用拥抱将对方骗来,再把警惕揉散。
随即抬起一直攥着的针筒狠下心一扎,将最后一点药剂都推入那细腻脖颈,这才回过神般接住了栽倒的青年。
——太丝滑了,丝滑得不可思议。
恍恍惚惚将人半拖半抱着带走,然而诸伏景光并不清楚,人类的药对怀中青年实际上毫无效果。
麻醉剂、致|幻剂。
甚至包括毒|品和治疗药物也是如此。
特殊的体质和身世注定了五月朝宫与人类不同。
若是有谁打算限制他,还不如试试针对咒灵的方法,用咒具或是直截了当的术式,再或者——
用信任和心。
……但苏格兰看起来完全不像相信他的样子啊。
心中酸涩,期冀被人粗暴拖拽,于踉踉跄跄中分崩离析。
五月朝宫却还是顺从地装作昏沉模样,可大抵是几十步远的距离过长,一个晃神,本应没有任何反应的身体却感到一阵眩晕。
大脑不受控地变得昏沉,肢体开始麻痹。
一时间心底像坠了块铅石,无比沉闷,因细雨而上升的湿度也入侵眼尾,在男人拉扯的动作里逐渐透出苦涩的红。
可当他用余光去看时,却发现伞依旧在头顶撑着,雨水始终没能沾染他的发丝一星半点。
托扶在腰侧的手掌温热,将自己与深秋的凉隔离开,让人不免生出侥幸。
但这仅有的一丝侥幸,也在进入室内后被打破了。
“啪”的一声,安全屋的门开启又关闭,猫眼男人将门反锁,随后继续拖着青年向浴室走去。
一路上地板被泥水沾染,很浅,却将整洁的地面印上一串很难洗净的痕迹,终于让有些强迫症的青年为之侧目,哑着嗓子开口:
“前辈,你家的地……嘶!”
话茬卡在半空,被按着肩膀砸在墙上时,五月朝宫心里竟微妙地生出‘这才是苏格兰’的想法。
可当他试图用目光捉住那双蓝眼睛时,视线内却忽有银光一闪,紧接着手腕被一道冰凉束缚住,膝弯被鞋跟重重一拐,整个人就顺着力道坐到了地上。
浴室湿滑。
空气里还带着水意,看得出应当刚使用过不久,甚至余光扫过的肥皂表面还没完全干透。
五月朝宫下意识挣扎起身,双手却被男人举高至头顶。
下一秒就觉手腕上传来拉扯感,他一抬头,发现自己的手背已然与淋浴水管紧密相连。
——困住他的是一副手铐,以及男人凉薄的双眼。
预想中会席卷着怒火的湛蓝此刻平静一片,波澜皆无,甚至就连那莹白欲望也不再晃动。
直接将浴室内残留的温暖扫空,也让五月朝宫的心霎时沉了底。
他第一次拿不准苏格兰的态度。
擅长捉弄人心、踩着底线跳舞的魅魔不安地眨了眨眼,脑海里思绪纷杂,下意识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讨饶的句子。
可一想到苏格兰是为了那个金毛,才将自己绑过来这样对待,那对灿金色便不可避免地黯淡下来。
手铐、药剂、冰冷的神情。
苏格兰依旧选择了波本么?
可既然不相信自己,为什么不直接试着杀掉他?
为什么放着那么多机会不用,反而这般兴师动众地将他带到这里,甚至于舍出了一个拥抱?
疑惑丛生,视线缓慢对视。
不知他心中所想,猫眼男人只当对方迟缓的动作是麻药生效,遂将一旁的椅子单手提起,放到黑发青年身前仅有半米不到的位置。
而后不紧不慢地坐上去,一只脚踩在横杆上,另一只脚刚好卡在青年的双腿之间。
——暧昧又危险。
将青年此刻的狼狈姿态完完整整印在眼里,诸伏景光这才抿了抿唇,冷淡道:
“说吧,波本在哪?”
听到这句话,黑发青年在心底苦笑一声,强撑着挤出一个轻佻的笑:
“前辈,你就那么在意波本?还是说录像没看到?很遗憾,那家伙已经被拉走了。”
他将身子往后退去,试着靠着墙站起来。
可猫眼男人立刻将腿卡得更紧,一时间让五月朝宫没了动作的余地。
而见青年依旧妄图找机会逃走,诸伏景光忽地折下腰,表情淡漠地凑近那对鎏金,盯了半晌才开口:
“椰奶酒,不要试图骗我。录像是假的,人也是假的,你和那个波本都是。”
“你和贝尔摩德有了合作?还是直接催眠了她,让她配合你演完了这一场戏?”
张了张嘴,为对方看穿这场虚假而惊喜,可想到波本,黑发青年脸色难看几分:
“那又如何?既然BOSS将我定为负责人,那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波本就算还活着也与其他人无关,那么——”
暖色顶光下,金湖荡几分涟漪,其中迟疑转瞬即逝。
最终五月朝宫还是将手臂晃了晃,嘴角勾出一抹旖旎的弧度:
“前辈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的?和波本有过几次搭档不太熟的苏格兰,还是其他身份?”
“说到底,恐怖组织想要从别人嘴里问出情报,不应该用审讯的方式么?虽然我没有接触过这些,不过听说组织的刑讯一向恐怖,但前辈看上去并没有审我的念头。”
面对猫眼男人愈发阴沉的脸色,五月朝宫反而笑意更甚:
“前辈,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刑讯我吧?”
把他铐在这里却不动用武力,只是用这样居高临下的姿态口头审问,可依旧没有开诚布公的意思,苏格兰是怎么想的?
最主要的是——
“不怕我用催眠吗?”
歪了歪头,一双鎏金浅浅眯起。
竖直瞳仁紧盯住那对湛蓝,似乎找到破绽般狠狠咬紧:
“我的声音、眼睛,如果可以,我身上的一切都可以成为控制人心的工具。但前辈明知如此却只用了一针麻醉剂…还是迷药?”
“你是在赌吗,前辈?你在用你自己赌我不会出手。”
话语步步紧逼,眼底却隐约带了丝希冀。
而将对方眼里的小心看穿,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下一秒突兀出声:
“呵——没错,我是在赌。”
?
过分坦诚的一句话,五月朝宫略感意外地看向对方,心头却隐约泛起不妙预感,总觉得有什么脱离了控制。
可未待他反应,鞋尖轻碾在腿间的触感就迫使黑发青年回神,眼皮猛地一跳:
“等等,前辈你要……?”
声音顿住,灿金色不可置信地震颤,就连尾音也迷失。
而将对方的惊愕看在眼里,扶着椅子的诸伏景光刻意将脚下力道加重,下一瞬便听一声轻喘从那两瓣嫣色中溢出,过于黏腻的嗔吟终于让男人眸光一黯:
“组织的审讯对人类来说确实可怕,可椰奶酒,我知道你不怕疼。但从你把身份抖出来的那一刻,就应该做好准备了,准备好有人抓住你的把柄。就比如说……我。”
“所以,魅魔似乎就是这样偶尔会将疼痛当成舒适的存在,对吗?”
……!
在这种时刻被点破最放|浪的那层身份,五月朝宫不禁呼吸一窒。
下一秒却被男人用皮鞋边缘隔着布料磨蹭,只消片刻便将气息打乱。
而看着黑发青年状若不甘地想要夹|紧腿,却被碾压得无处可退的模样,诸伏景光忽觉喉咙干涩。
可他还是想办法将这份冲动压下,毕竟这可不是什么放纵自己的好时机。
这一次,他一定要给眼前这家伙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于是他将椅子挪开,边蹲下身边道:
“昨天在密室里,你似乎忍得很辛苦。于是结合之前的情报,我在今天早些时间向中介讨要了一份资料——有关你的身份。”
从第一粒纽扣开始,在那对鎏金逐渐圆睁的注视下,诸伏景光一点一点将对方的衬衫解开,露出两枚银钉。
他仔细打量一番那下面被热潮浸染的红,手上动作却并未停止。
而是一路蜿蜒,以指尖煽风点火,抚过的位置都惊起一片颤栗。
直至之前被踩到的位置,这才堪堪止住动作,抬起的湛蓝看上去似落了层阴影:
“那上面写着魅魔的弱点。不过之前你说得对,我确实没办法对你动手,所以我挑了一个不会造成伤害的审问方式。”
话音刚落,他干脆利落地拉开拉链,将颤颤巍巍仰起的炽灼释放出来。
紧接着便站起身,将鞋袜悉数褪去,赤着脚站在尚且潮湿的地砖上——
下一秒,一片带着水意的冰凉便在下一刻踩上灼热。
蜷起的脚趾磨蹭着,足尖凉意与脚掌的温度反复摩擦,让五月朝宫顷刻间绷直了身子,踩踏感更是将热度推上高峰。
事到如今完全明白了对方要做什么,黑发青年咧了咧嘴角极为复杂地看向男人,咬牙道:
“前辈……你还真是下了血本,有本事你别让我爽…唔……!”
将对方的废话连同紧绷的炽热一同踩下,感受着脚掌下突突跳跃的搏动,猫眼男人眼神睥睨,语气里夹着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