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 第89章

“陈,陈知晚。”喻君酌带着哭腔。

“那么久了,还记得这么清楚。”

“我记得他的名字,是因为那句诗,蝴蝶弄和风,飞花不知晚。唔……王爷,别……“喻君酌大口呼吸着,感觉周远洄的手停在了某个地方。

“你觉得他的名字好听?”周远洄问。

“我不知道。”喻君酌脑袋一片空白,几乎无法思考了。

“成婚至今,你从未唤过本王的名字。”周远洄语气带着点怨念,手上力道也不禁一重。

“我,我不敢……王爷,帮我解开,求你。”

“本王是你的夫君,你有何不敢?”

“我……”喻君酌总算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开口唤道:“周,周远洄。”

周远洄呼吸一重,沉声道:“再唤一声。”

“周远洄,周……周远洄……”喻君酌快被折磨疯了。

……

周远洄今日很出格。

把人绑了近一个时辰才放开。

哪怕他绑得不算紧,但因为挣扎太久,喻君酌手腕上还是被勒出了半圈淤痕。不过相比少年身上其他的痕.迹,手腕上的淤痕反倒显得不那么紧要了。

“疼吗?”周远洄帮他解开,语气中满是愧疚。

喻君酌穿好衣服,看也不看他,起身就要朝外走。

“你去哪儿?”周远洄拦住了人。

少年眼睛哭得通红,但这一次看上去不止有委屈,还有恼怒。

“我不想同你说话。”喻君酌道。

周远洄心底一沉,知道这次是真把人惹生气了。

外头太冷,他不想让喻君酌出去,于是干脆自己出去了。

果然,喻君酌最终待在了暖阁里。

他心里还带着怨气,怪周远洄脾气太大了。

他是在对方丧仪后去了兰苑参加赏花会,可他当时又不是去寻欢作乐,而是去确认喻君齐那些狐朋狗友是否是在武训营里欺负过他的人。

周远洄不高兴他可以解,但也不能这样对他啊?

太过分了,简直就是……欺负人!

其实,喻君酌也弄不清楚自己是恼怒更多,还是羞.耻更多?

虽然在他看来,周远洄至今都看不见,但那种全然袒.露在对方面前的感觉,依旧令他觉得难以接受。尤其是在那种情况下,他只能任由对方掌握,什么都做不了。

那感觉令他惶恐,也带着点难以言说的……刺.激。

尤其是周远洄后来竟然含着他的……

喻君酌一想到那一幕,脸颊又忍不住有些发烫。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男人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他,舌尖打着圈地舔.弄。

当时喻君酌什么都看不见,几乎全身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被周远洄含住的地方。

有好几次,他都抑制不住哭出了声。

怎么还能这样?

喻君酌又羞,又恼。

但他却无法否认当时那惬意的感觉。

喻君酌在暖阁里平复了心情,忽然想起周榕快下学了,只得起身出去。院中并未看到周远洄的身影,也不知去了哪儿。

“王妃是找王爷吗?王爷在偏院。”刘管家迎上来。

“我不找他,我去国子学接榕儿。”喻君酌道。

“府里已经有护卫过去了。”

“无妨,我顺便去看看。”

喻君酌这会儿不太想面对周远洄,不如索性出去转转。刘管家不敢阻拦,让人准备了马车,便去知会了周远洄。

周远洄冷静下来以后,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了。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祛毒产生的“疯病”,所以想找蒋太医解惑。

不过他不愿朝旁人提起自己和喻君酌房中之事,因此答非所问地“折腾”了蒋太医半晌,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听说喻君酌去了国子学,他哪里还坐得住,让人备了马便追了上去。

国子学外头停着许多马车,周远洄将马扔在巷口,大步穿过巷子走过去,正好看到王府的护卫抱着周榕出来。

可他目光在对方身后一扫,却没看到喻君酌的身影。

“父王,哥哥呢?”周榕一看到他便问。

周远洄闻言心口一窒,瞬间如坠冰窖。

从王府到这里也不算太远,王府的马车不至于走错路,可喻君酌没有来。

一瞬间,各种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涌现。

周远洄立在原地,险些连呼吸都忘了。

“王爷?”护卫见他面色不对,开口唤道。

“找,找人。”周远洄开口,声音沙哑:“把府里所有人都叫来,去找王妃。”

护卫闻言神色一凛,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周榕似乎也发觉了异样,小脸吓得苍白,却没敢哭,唯恐自己一哭会添乱。

“父王,哥哥去哪儿了?”他小声问。

“你先回王府,父王会找到他的……”

周远洄只顷刻间便恢复了智。

他召来自己的马,跃上马背,朝着宫里的方向奔去。若喻君酌被人挟持了,只靠王府的护卫不够,必须找羽林卫帮忙。

若是……

他不愿想别的可能,很快打住了不祥的念头。

淮王殿下,白日纵马于闹市。

但这一路上并无人敢拦他,甚至路上遇到的巡防营,都被他临时征用了。

那一刻,周远洄已经做好了掘地三尺的准备。

不管喻君酌在哪儿,他都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人找到。

“王爷,王爷!”谭砚邦打马追来,赶在他进宫之前把人拦住了:“王妃去找祁掌柜了,现在正与祁掌柜喝茶呢。”

周远洄盯着谭砚邦半晌,像是在确认对方这话是不是在哄自己。

“王妃想着世子有人去接了,就转道去了祁掌柜的住处,还特意吩咐了人去王府知会,说是今晚不回去了。”谭砚邦继续道:“方才属下带人正好撞上通报的……”

不等他说完,周远洄调转马头,急奔而去。

谭砚邦无奈叹了口气,心道明天早朝上,他家王爷又要被言官骂死了。

周远洄到了祁掌柜住处时,喻君酌早已听说了今日闹出的乌龙。王府的人反应极快,第一时间便把他常去的地方都派了人寻找。

“你出来没知会王爷?”祁掌柜问。

“我,我说了的。”只是没和周远洄说罢了。

祁掌柜是懂察言观色的,眸光在外甥脸上一扫,就看出了端倪。

“和王爷吵架了?”他问。

“没吵。”喻君酌心虚道。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吵架,主要以前他们也没吵过。

“夫妻俩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若是受了委屈,就跟舅舅说。”祁掌柜道:“但是也不能太叫人担心,幸好今日你是在我这里,否则王爷若是找不着你,还不知要闹出多大动静呢。”

祁掌柜知道周远洄在怕什么,换了他只怕也要吓得够呛。

“我又不是有心的,我也差人去说了。”喻君酌有些委屈。

今日明明是周远洄先那样胡来,他才从王府出来的,而且他出来也带了护卫,并没有乱跑。怎么就连舅舅都向着周远洄说话?

两人说话间,周远洄大步从外头走了过来,身后跟着来不及通报的门房。

喻君酌看到他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心中一慌,暗道周远洄不会又要罚他吧?这可是在他舅舅面前,对方若是敢乱来,他就……

但周远洄走近后,他却发现男人眼底的情绪并不是愤怒,更像是害怕。

这是他第一次在周远洄眼里看到这样的眸光。

周远洄立在他面前盯着人看了许久,眼底的情绪十分复杂,有不安有惶恐,还有庆幸和后怕。

“没事就好。”周远洄开口,声音很哑。

“你……”喻君酌看到他这副模样,只觉一颗心热热的,先前那怨气所剩无几。

然后,周远洄慢慢伸出手,抱住了他。

那拥抱很轻,像是怕把人弄碎了似的。

喻君酌任由对方抱着自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周远洄进来后,他都没有开口说过话,但对方却径直走到了他面前,认出了他。

“王爷,你是不是能看到了?”喻君酌忽然问。

周远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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