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教授他追悔莫及 第4章

满脸的不信任,“之前咱宿舍一块报驾校,你直接把车怼树上的事还记得吗?我每天上你那接你都比这靠谱。”

岑帆半天没吭声,摸摸鼻子后说:“刑向寒说他每天送我。”

“刑向寒?”

陈开眉头微挑。

他从来看不上这个人,在学校看不上,现在更是,也不止一次质疑过好友的眼光。

一破冷血动物有什么好喜欢的,天天跟前跟后当个保姆,别人压根不放心上,还觉得是理所应当。

“那他人呢。”陈开嘴里像是啐了口毒唾沫,往旁边台阶上一坐。

“怎么了?”岑帆扭头看他。

“还怎么了,这来都来了,屋里这么多活,不知道进来给你搭把手?”陈开往这堆狼藉上用力一指。

爆脾气全写脸上。

岑帆定定看他,转头打开自己带来的包,先喊了声“开子”,又道:“给你带了早餐。”

上午煮好的辣酱拌馄饨,旁边是冰冰的绿豆汤,全放在保温桶里。

刑向寒问起来时岑帆只说是自己要吃。

陈开知道他不想说这个,把一直挂在鼻梁上的墨镜取下来,哼出个:“你就是脾气太好了——”

“整得有些人根本不知道珍惜,随便怎么使唤你都可以。”说着从他手里把东西接过来。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但岑帆知道人的意思,刻意避开这个没说。

垂眼道:“先吃吧,吃完以后咱们把这里都收拾一下。”

“行。”陈开答应一声。

说是收拾,其实更像是在工地做工。

好些大型机器都要自己组装,还得在墙板上打竹排,把刻刀凿子电锯,按照使用顺序全部挂上去。

之前做的那些磨具也得拿出来,用防潮袋套好,放在柜子里。

这些东西一个比一个重,他们工作室不仅接小木雕,还有木琴木箱的花纹定制。

岑帆虽然体态偏瘦,面色白净秀气,精致得像个女孩子,但并不弱。

搬东西的时候有时候一手一个,有时候一手俩。

等他独自把工作台的几个螺丝拧紧,从楼梯底下往小二楼搬时,陈开支着圈椅的椅背,忍不住在下边喊:

“小帆你悠着点,别跟吃了菠菜似的!”

“后面还想不想干了啊!”

“没事儿。”岑帆在上面接了句。

其实真没事。

岑帆初中的时候小小的个子,都能跟在姥爷后面,帮着一块推车出去赶过早集,大袋的麻花炸脆拎着跟玩似的。

上大学以后,每年学生迎新辅导员都叫上他,因为他力气大,能拎得动那些箱子大蛇皮袋。

两人在这忙了一整天。

夏天天黑的晚。

“忙一天了,要不要找个地方喝酒去?完事我送你回家。”陈开问。

岑帆原本想要答应,但一想到上午有人说要来接他的,道:“我在这等等吧。”

陈开知道他说的是刑向寒。

抻抻胳膊说,“那行,我先去楼上靠一会,你走了把门随手带上,不用锁了。”

“好。”岑帆应了声。

帮他一块儿搬了张折叠床出来,又把自己带过来的一个大书包给人当枕头睡。

屋子里今天还没有装灯,网线也还没来得及通。

郊区室内信号不好,岑帆干脆拿着手机和充电宝坐到房子外面。

撑着下巴,把手机里的手电筒开开。

亮亮的。

这样刑向寒只要一来就能看见他。

中午岑帆给对方发了消息,说是大概下午六点多能结束,一个小时之后收到了刑向寒的一个“好”。

刚才他又发,问对方到哪里了,但一直没收到回复。

岑帆平常很少跟刑向寒打电话,因为就算打了对方能接到的概率也很小。

一天的体力活太耗神,岑帆等得睡着了,身体歪到旁边的木杈上。

后来是被身上的痒意折腾醒。

蚊子把他脖子上咬的全是小红戳。

岑帆伸手挠了几下,才发现手机放到裤子兜里,内置手电筒的灯还亮着在。

他把手机拿出来,原想看看时间,却发现十分钟前收到条消息:

[刑:学校有事。]

还没等岑帆反应。

叮咚——

很快又多了一条。

[刑:自己打车回来。]

第3章

从会议室里出来。

刑向寒维持着同样的表情,却在拿出手机的时候站定几秒,很快又放回兜里。

会议中途他曾借口说去取资料,给岑帆叫车。

一个小时前收到回复——

[岑帆:不用了,陈开送我回来。]

[岑帆:你大概几点到家,我煮夜宵。]

陈开是岑帆身边的朋友。

两人一直很亲近。

刑向寒见过对方两次,也知道现在是他和岑帆一块儿创业。

“刑教授。”

同事从后面走过来,笑着冲他,“冯院长说让你现在去趟他办公室。”

刑向寒已经准备要回去了。

往常这种延时回家的事他要和家里住着的人说声,这回他却没碰手机。

换了个方向,说,“好。”

本来这次组会已经开到快八点,等刑向寒从办公室里出来,回到家以后快接近晚上十点。

刑向寒走到门口换鞋。

忙碌的一天让他领带微松,袖口却平整的没有一丝褶皱。

屋里空调被调到合适的温度。

客厅里亮着盏小灯。

沿着墙边的沙发上,岑帆侧身躺着,手挡住脸,细细的腰对着外面。

像是睡着了,偶尔会动一下肩膀。

刑向寒站在他旁边,先是居高临下地看会。

后来弯下腰,在他微挺的鼻梁上碰一下。

岑帆其实没睡踏实。

人靠近的那一刻他就醒了,揉着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下意识把手抬高点,伸出两臂。

每回岑帆这样是想让对方抱他。

刑向寒这回却没如他的愿,只是站起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岑帆扑了个空。

倒也不觉得委屈,只是揉揉眼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像是今天上午目送他车远去的时候一样。

那时候对方一句“晚上来接你”,让他一整天心里都甜滋滋的。

“我煮了鸡丝粥,锅里还有几个小菜,可以配着一块儿吃。”他说。

“恩。”刑向寒脱下外套,顺手挂在后边的椅背上。

刑向寒在家不喜欢一个人吃饭,每次岑帆不管自己饿没饿都会坐对面陪着。

两人吃饭的时候都不会说太多话。

但一整天的辛苦让岑帆有很多事情想分享,加之今天在车里,刑向寒提起的话头,似乎也对他的工作感兴趣。

但还没等他说话,刑向寒却先开了口,“为什么不坐我给你叫的车。”

岑帆微微一怔。

反应过来后很快说,“陈开他今天要去赫本喝酒,顺道就送我回来了。”

对方还说以后会接送他,他俩一路去一路回,也不费什么事。

他刚想提这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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