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教授他追悔莫及 第21章

岑帆走到沙发边,努力朝男人露出个笑容,“一起吃点吧?”

刑向寒抬头睨他。

这回倒是没有直接拒绝,走到餐桌旁边坐下。

再一次面对面吃饭,岑帆有些恍如隔世。

两人都没说话。

直到鸡蛋面见了底,岑帆才鼓起勇气,“今天你能送送我么?”

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雨太大,从他们这去地铁站的路有条沟没修好,这会肯定淹了。

刑向寒朝他挑挑眉,语气听不出情绪,“你不是自己可以么。”

“可我没车。”岑帆小声说。

虽然拿到驾照,但经过上次,他哪里还敢再提买车的事。

并且两人住一起,他没车的事刑向寒不可能不知道。

还没等对方开口。

底下响了几声汽车喇叭,随后岑帆的手机也响了。

是陈开。

刚接起来对面就大咧咧,“走吧小帆帆,下这么大的雨我都特意的过来接你。”

“感不感动?”

他声音挺大,能传到手机外边。

岑帆下意识抬头去看刑向寒。

后者还是那副表情,从面上来看和之前没有丝毫区别。

直到岑帆回应了那边,电话挂了,刑向寒才开的口,“这几天都是他来接的你?”

“什......”岑帆没反应过来。

还没来得及解释,对方却已经把外套穿上,背对着他冷笑一声,“所以你说的独立就是换个人对吧。”

说完也不听岑帆还要说什么。

直接走了。

门“砰”一声被关上。

桌上的碗没来得及收,摆在刑向寒面前的那碗面还剩了一半。

看着桌上的东西,岑帆眼睛微颤,又慢慢垂下来。

下楼以后。

岑帆坐进车里,扭头问陈开,“怎么今天突然过来了?”

“我来附近的银行办事,想着反正来都来了刚好捎你一程。”

陈开冲人一乐,接着又调侃说,“咋,是不是打扰到你和你家刑教授一块儿出门了?”

要是以前岑帆肯定不会说实话。

这次他扭头冲车外,看着水珠贴着车窗往下淌,摇摇头说,“没有。”

接着又道:“开子,谢谢你过来接我。”

他平常偶尔也会这样郑重的跟人道谢。

陈开装着浑身一哆嗦,也没太当回事,“你早上花椒吃多了吧,怎么这么肉麻。”

岑帆也跟着笑了下,盯着汽车的前窗出神。

雨越下越大,雨刮器能反复把覆在上面的水珠一下清干净,但时间久了又会重新布满。

到地方以后。

地上的泥泞全部堆起来,汽车没办法再往前开。

两人只好从上面下来,一路跑着去木雕室。

这雨算是江城入夏以后最大的一场。

幸亏昨晚他俩把门和窗户全部锁死,屋子外面搭了防水挡板和雨罩。

里面的木料都没有打湿。

岑帆本来早上起来有点头晕,现在淋了雨更是。

但也还是强撑着,把做好的丹顶鹤用箱子装起来,又去研究机巧装置。

上次那个小视频火了,他又做了两个简单的,但效果都一般,要想把账号往后做还得多花些功夫。

只是折腾一上午,岑帆的头疼得更严重了。

到了中午连陈开带来的鳗鱼也没吃两口,到后面直接咳起来。

陈开看不过眼,只说道:“你电话呢,我给刑向寒打电话,让他现在接你回去。”

“不用。”

岑帆接的很快,一把扯住陈开的手,快速道:“他,今天有个实验要做,别打扰他。”

“那怎么办。”陈开想了想,把带进来的雨衣披上,冲他说:“那你在这等着,我出去买点药。”

“没事儿。”

岑帆戴着口罩,把人拽回来的时候又往外头看眼,“这天气不好出去,别到时候两个人都病了。”

“反正现在也没那种很急的订单,我也没发烧,多喝点热水就行。”

陈开不赞同他说的,到最后还是出去了,找附近有人的地方去问。

结果真让他顺了两包回来。

不过不是其他的,就那种泡水的小儿感冒冲剂。

“你先凑合着喝喝,兴许能舒服点。”陈开说。

岑帆点点头:“谢谢。”

喝了冲剂。

中午又睡了一觉。

岑帆起来以后虽然太阳穴里面还有点发酸,但人精神了不少,也不怎么咳了。

到了下午雨逐渐变小。

由于岑帆现在身体没完全好,木雕只能由陈开一个人送过去。

帮着一块儿抬到车上后。

岑帆还是不大放心,冲他:“你一个人真的行么?不然咱还是多请个人吧。”

“请啥啊请,现在人工费这么高。”

陈开虽然是富二代,以前花钱大手大脚的,但自从和岑帆出来创业之后就收敛很多。

“这么个东西我能搞得定。”他说完这个之后扭头看岑帆,“你确定刑向寒一会要过来接你?”

岑帆“啊”一声,没再说这个。

推了下他肩膀,“你快去吧。”

“行,那我先走了啊,有什么事跟我打电话。”陈开说。

岑帆:“恩。”

等他车离开以后,岑帆才回到这间木雕室。

完成个大活,现在他整个人放松下来,脑子里面空了,里面像是给什么抽走,得靠其他东西补上。

岑帆想起自己第一次做的木雕小狗,头和身体都做反了,被人嘲笑是只水耗子。

但木雕握手里久了能够熟能生巧,人心却不是。

要是一开始就被戳得满手是血,即便花了再久的时间,碰上以后还是一手血,滴到地上已经变成黑色。

却还是舍不得放手。

地铁上的空调一直开得很足。

岑帆握着地铁车门旁边的扶手。

他只穿了件短袖,把背包抱在前边挡风。

因为刚才从木雕室一路走到地铁站,之前那两包冲剂的药效早就已经过去。

岑帆脑袋又开始发胀。

先是整个人都靠在地铁车门上。

到后面脸都白了,撑着旁边的扶手,靠着后边缓缓蹲下来。

周围人有的看到了,忍不住冲他:

“嗳帅哥,你怎么啦?”

“看着像是低血糖吧,你们有没有身上带吃的了?”

“这马上要到站了,你快给你家里人打电话啊!”

......

大伙七嘴八舌,却没有一个真的过去伸手。

岑帆什么都听不见了,好容易才从兜里掏出手机,靠着仅有的意识给刑向寒打电话。

一连串的嘟音,对面根本没人接。

正要再给陈开打过去。

但此刻身体发软,他什么也看不见。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好像有人扶住他肩膀,把他整个人往上拔一下。

“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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