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教授他追悔莫及 第27章

总忍不住心生嫉妒,捏着这点说他。

岑帆听了陈开的话,沉默片刻后轻道:“我一直不太在乎别人怎么说我,你知道的。”

陈开把头发往后一扒拉:“我是知道啊,但你......”

“我只是觉得,他从来就没喜欢过我。”

和平常一样的早晨。

他这句话像是一雷惊蛰始。

陈开似乎看清了好友埋藏多年的执念,不禁想起自己昨天在门口和刑向寒对峙,犹豫片刻说:“其实......”

“强迫一个不喜欢的人喜欢自己,这不对。”

岑帆伸出手,抓了抓斜在自己胸口的安全带,继续道:“而我已经这样十年了。”

陈开扭头看了他眼,心里暗叹一声,把之前想说的咽回去。

只道:“那你昨天跟他说了么?”

“没有。”

岑帆摇摇头,往旁边窗户偏了点,像是对陈开,又是对自己:

“很多道理我都懂,有些话在心里也想了无数遍,都到嘴边了,可我总想着离开他以后我该怎么办。”

陈开在旁边刚要开口。

“其实不能怎么办。”岑帆自嘲一笑。

接着话头继续:“我还是我,还是会像今天这样,白天跟你一起去木雕室,晚上可以去路边摊上小酌两杯,过着和现在没什么区别的生活。”

“但我就是做不到。”

那些好与不好的,在脑袋里像是过山车一样,冲上落下,跑了一个又一个来回,最后停在最初始的地方。

岑帆:“我太没用了。”

车里一下安静下来。

认识这么久,陈开是第一次听人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岑帆往往是做比说的多,极少像今天这样当着其他人的面,详尽剖析自己的内心。

赶上个红绿灯。

陈开叹口气,伸手拍拍多年老友的肩,“你不是没用,你只是舍不得。”

毕竟那是一个被有轴劲儿的男生,爱了快十年的人。

陈开虽然一直看不上刑向寒,也无数次希望他们直接断了。

但心底又是真的后怕,怕人想不开,走不出来就抑郁了。

“听歌吗。”陈开问身边人。

“恩。”岑帆点点头。

靠着后背闭上眼。

车里放的是首轻音乐,舒缓的旋律全落在人心上。

到了木雕室。

这几天活不少,陈开在一个小木琴上刻花纹。

忙到下午两点都没吃上饭。

刻完之后把木琴用珍珠棉包好后,一屁股坐地上,“要不是咱这儿刚起步,真是想再招几个人。”

岑帆手里的机巧装置研究到一半,擦了下额角的汗,先说了个“没事”

后来顿几秒又问:“不然在网上发个招聘?”

“就等你这句话了!”陈开一下从地上弹起来,抱着电脑屁颠颠到楼上去。

他们这儿楼上信号比楼下好。

岑帆回头看了他眼,先把手套摘下来,用旁边电饭煲下了两碗面。

先给陈开送过去,自己吃完以后接着在忙。

期间刑向寒给他发了消息:

[刑:今天结束以后再木雕室等着,我过来接你。]

岑帆看了一眼,快速给那边回复。

[岑:好。 ]

[岑:我等你。]

要是在那些事之前,刑向寒发这个过来岑帆会很兴奋,会跟心里掺了蜜一般甜。

可他现在看着,心里虽然也高兴,但已经不似之前那样了。

两人忙到半下午。

陈开从楼上下来,冲着他道:“忙完以后收拾收拾,咱们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岑帆抬头。

陈开“啧”了声,“一般发烧医院都是开几天针的,你别告诉我你付了钱都不知道。”

“我......”岑帆先是愣一下。

很快想起来!

那个送他来医院的男生,自己的车费医药费都没给对方!

而他自己换了手机号,之前的注销了,人找不过来。

想到这,岑帆瞬间连活都顾不上做,去够旁边桌上的手机。

果然。

短信干干净净,微信也没有加好友的消息。

岑帆骨子里不愿意欠对方,赶紧把手里做了一半的木雕收起来。

对陈开说:“我们现在就去吧。”

他俩到医院的时候。

岑帆先没去门诊部门,而是趴在一楼的登记处。

像昨天他晕倒的那种情况,医院有时候会登记陪诊人的个人信息。

负责的护士在键盘上敲两下。

很快看向他:“目前没有您昨天的送诊信息。”

怎么会......

岑帆有些诧异,头抻过去点,继续道:“不然您在帮我找找,我是昨天下午......大概六点钟的时候被送过来的。”

“晚上快十点离开的医院。”

医院大厅每天人来人往,病人都接待不完,护士们的对他这情况也不会多上心。

但还是又查了一遍,把屏幕转过去,“您自己看看吧,这边真没有。”

岑帆往屏幕上看一眼,还想再说什么。

被陈开拦住了:“你赶紧去打针,先别管这个了。”

“他不是知道你家住哪儿吗,如果是真的要钱肯定会找过来的。”

理是这个理,主要现在除了这个也没其他办法了。

岑帆只能先听陈开的,去输液室。

大厅内人很多,除了小孩的哭闹,多的是独自过来打针的大人。

刑向寒到的时候,这里只剩下岑帆一人。

原本陈开也在这的,但他不待见刑向寒,一听说对方在路上就随便找个借口遁了。

“饿么。”刑向寒坐到他旁边。

他提着一个大袋子,里面是两个奶黄包,还有昨天没吃完的半盒糕点,“要不要吃?”

岑帆心里有事,现在也没什么胃口,道:“还是回家吃吧。”

昨天从外面回来刑向寒就有点怪。

对他依旧照顾,话却比出门前还少,晚上也没回房间睡觉。

刑向寒把东西收起来。

坐下来后捏捏岑帆正在打针的手背,问他:“凉么?”

岑帆摇摇头。

他说不凉,刑向寒还是去楼下,买了个鲸鱼形状的暖水袋,放在岑帆手心底下。

大夏天其实用不着这个,捂着烧,还有些不舒服。

但岑帆没提,只盯着这个小鲸鱼发呆。

后来又收回目光,瞥了眼旁边的刑向寒。

对方腿上放着台笔记本,正低头给一篇论文批注解。

他在做任何事都能很快陷入专注,完全不受周围环境的影响。

只是太冷了。

岑帆有些怕他这样。

想了很久,还是朝着他方向:“那天在地铁上帮过我的人,就是送我来的这家医院。”

刑向寒敲键盘的动作没停,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岑帆顿了几秒,又说:“他昨天帮我付了医药费,我想找机会还给他。”

刑向寒把电脑屏幕往下压压,朝他看过来,“你准备怎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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