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教授他追悔莫及 第77章

他说完这个周围其他老师也看过来。

岑帆把这事儿应下。

虽然给人讲课不是他的强项,但刚好他现在手里没活,去学校跟些年轻的学生艺术家交流交流也挺好。

吃完早餐以后,一伙人一块儿往外走。

江大坐落在山上,周围全是高大的松树,上上下下,连绵起伏的却都是些小路。

岑帆原是站在高导身边。

走着走着身边又多了个人。

“你要是不想去,我可以帮你跟华大那边说。”不知道是怕听见还是怎的,刑向寒说这句话声音很低。

低下头,脸几乎朝向他的耳朵。

一下突然被靠得这么近,岑帆下意识往旁边挪半步,直接走到底下的石子路上,道:“不用。”

他刚才躲人那一下是埋着头,这句过后脚步又瞬间加快,没注意前边有个没种树的深坑,一脚踩进去!

往前踉跄瞬,差点脸着地,被旁边人揽住腰一下给拎起来!

又改成去牵他的手,把他带到旁边的人行道上。

“你——”岑帆下意识想喊出声。

但只一瞬刑向寒就松开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两个人很快落到人群的最后面。

岑帆走在人后边点的位置。

站稳以后脚脖子突然有点酸,但他没太当回事,只道:“谢谢。”

“到时候我去你那边接你。”刑向寒又说。

岑帆直接拒绝:“我知道你的学校在哪儿,就不麻烦了。”

刑向寒扭头看了他眼。

低声说:“你可以不用跟我这么见外,毕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那都已经过去了。”没等他说完就被岑帆打断:“以后别再提这个,对我们都好。”

刑向寒眉头微拧,不赞同地看他:“可那是事实。”

岑帆不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干脆一句也不说,往前多走几步,回到高导旁边,跟其他老师说话。

刑向寒站在人群后边点的位置。

两束光穿过树杈打下来,把路边前后人的影子都打在地上。

刑向寒先是看着前边这个人,又低头去看自己方才揽住对方腰侧的手,微微握紧,深吸口气又呼出来。

树影斑驳。

地上原本隔着几人的影子,其中一个完全被另一个拢在底下。

这条路走完岑帆就准备出学校。

他今天来这儿也没其他什么事,纯粹就是看老师。

要是上午在食堂没有碰到刑向寒,他可能还会去高导办公室再聊聊天。

现在却觉得如鲠在喉,只想赶紧离开。

“那岑老师,等我这边定好几点钟再跟你发微信。”柳老师说。

“行。”岑帆冲着她。

说完也没往人群里多看,先是道别了高导,又是边上几个老师,碰上个岔路口就往前边走了。

他今天是开车来的。

车停在学校南门的停车场,但经过上午这一折腾,他现在不远处是北门,要回停车场需要穿过整个学校。

这条路他以前读书的时候经常走,没觉得有多远。

但因为刚崴那一下,岑帆开车回到小区,还没走到楼栋底下,脚腕中间就像被开了个洞一样疼!

进电梯时手里还抱着几个一路顺回来的快递。

临到家门口时没忍住。

身体一歪,两手下意识往旁边墙上一撑,怀里抱着的几个中小件全部掉到地上。

其中有个特沉,在走廊中间发出砰的一声!

第52章

岑帆下意识回头。

对面门锁着,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头没有要出来骂人的意思。

岑帆原地呆了会。

先把地上的快递拿回家,又从其中一个装有茶叶的盒子里拿出一包,放到对面门口的鞋架上,在上面贴了张贴纸。

[我这几天脚有点不方便,拿快递上来的时候要是吵到您了,提前说声不好意思。]

[我大概还有两周东西就都搬完了。]

贴完以后岑帆回了家。

照旧先去地上撸猫。

又把电脑打开,继续去画之前没做完的存稿。

从白天一直画到半下午。

屋外传来呼呼的风声。

岑帆现在画木雕稿都不会把手机放旁边,虽然以前也这样,但这回是直接关机了。

等画得差不多。

抻抻脖子,去床头找手机。

刚摁亮屏幕,发现里头有五个未接电话!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机又响了,上面的一串号码让他有眉头微拧。

原本想直接挂掉。

思虑片刻还是接起来。

“在家么。”男人的声音顿时出现在对面。

原本平稳的语气有些急促。

岑帆在这边顿了瞬,还是回答说,“在。”

对面先是沉默。

后来一道极短的吸气,马上又道:“你两年多没回江城了,要是平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岑帆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这个,刚准备拒绝。

临了又想起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有两年没回来?”

跟上午一样警惕的语气。

刑向寒坐在屋子里,半个身体靠在后边的门板上。

嗫嚅片刻,手一下撑在旁边:“那天的拍卖会,你说你有一年半都在灵山做木雕,后来还出国了半年。”

“我在下面都听到了。”

他这话像给人喂了颗定心丸。

“嗯,知道了。”

紧接着说:“那要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小帆。”

刑向寒一下握紧手机,扭头看了眼背后,身体靠上去,“你在灵山的那段时间,有想过我么。”

电话那头有十几秒的沉默。

走廊外面的风声更大。

接着传来岑帆的声音,“我们之间说不上这个。”

这个答案刑向寒并不奇怪,心里要说半点没触动那肯定是假话,但还是在这边道:“那你早点休息。”

“我还是那句话,有任何需要随时叫我,无论是多早还是多晚都可以。”他说这句话很容易叫人起疑。

但刑向寒似乎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对面一声极轻的吸气后,没应他这句。

直接挂了电话。

刑向寒握紧手机。

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和疏远,让他这两年的刻意保持距离显得更加苍白。

像是收敛起利齿巨龙,明明多次看见无价之宝,近在咫尺,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选择放手,看着对方越跑越远。

不过也不用觉得委屈,因为这都是他自找的。

刑向寒抹了把脸。

回到屋内的里间,先是坐了片刻,接着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穿起黑线的小木马。

这个木马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做工更粗糙些,边边角角的地方都没磨平,摸在手里特别扎手。

也就是那次,刑向寒才意识到木雕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想起那些曾经被自己忽略的那些木雕小摆件......

他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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