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教授他追悔莫及 第142章

被人扯着手往后压,在他的唇里吻得昏天黑地。

下午两人一块去医院。

医生看到刑向寒腿上乱七八糟的绷带,实在没忍住,说他:“你不是昨天才办的出院么?”

“是。”刑向寒面色无异,嘴角温软的平展着,“然后今天又过来了。”

负责换药的老中医:“......”

叹口气,认命地给他腿上重新绑上。

这里不时会有其他病人进来,出来进去的,岑帆怕挡着人,小声问了句,“要不我去外面等你吧。”

被拉着手腕带回来,“就在这儿。”

不是交握着,而是把他的手都包在掌心里边。

老中医这辈子行走江湖什么没见过,他俩这关系一看就能知道,不奇怪,也不怕直言不讳:

“还有,你这伤的毕竟是骨头,虽然不是特别严重,但有些事情也要注意节制,不要轻易激动,更不能乱来。”

“知道的。”刑向寒没有否认。

被握着的那个人却一下收回手,从耳尖到脖子都红透了。

这回再没顺着刑向寒,站起来。

默默走到诊疗室外边等着。

这段时间无论岑帆还是他身边其他人,都好像跟人民医院有缘,不时来报个道,周围路过的护士有的都眼熟他。

看到了还主动打一声招呼,喊了声,“帅哥”、“又来了啊。”

他太好看了,也难怪刚才刑教授总是不愿意放人。

直到里面老中医喊他,岑帆才进去,把诊疗椅上的人扶下来。

事实是刑向寒根本不需要他,明明自己就能健步如飞。

“这都到医院外面了,你还装。”感觉自己半个身子都拖着人,岑帆捏了下对方掌心。

“没装。”刑向寒不爱用医拐,一只手撑着他掌心,一步步往前走。

因为腿上挂着绷带,周围人看了也不奇怪,岑帆也不会拒绝。

上车以后。

岑帆开车,刑向寒坐副驾。

“什么时候去八分山?”旁边人突然问。

岑帆轻轻呼出口气,故意说他:“你刚不是还走不动路么?”

“可是想陪你抓兔子。”刑向寒声音特别软。

他这有点“卖乖”的意思,人设都崩没了,原因也简单,怕岑帆又提回自己家住的事儿。

毕竟这里离他那儿还真不远。

但岑帆没应这个。

等系好安全带,他忽然问身边人,“小七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

刑向寒下意识把小七和小帆联系在一起,以为是人撒娇才这么问的,浅笑一声,抬手兜兜他下巴:

“嗯。”

“重要。”

岑帆本来已经准备挂挡,可打了两下又滑回空档,油没点着,车也没开出去。

他扭过头,认认真真地看着刑向寒:

“那要是我不是小七——”

“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么?”

第95章

刑向寒在他这个问题里止住话头。

还没等开口,旁边人已经把挡位滑到D挡,伴着车发动的声音,接着是一句,“算了没什么。”

“你当我没问吧。”

背后人民医院的大门在不断倒退。

车里很安静,一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趁着个红绿灯,岑帆往旁边瞥了眼,见身边人没看手机,也没干别的,只看着前面,像是在想什么。

他忽然有些后悔。

其实何必呢。

两个人刚刚和好没几天,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生活,他确定刑向寒是爱他的,而他也一样。

这就够了。

而且他就是小七,小七就是他,这个问题永远都说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揪着它不放。

事实是那起绑架,岑帆是还记得,后怕是后怕,但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儿,即便被母亲打了,也只单纯觉得自己犯了个错。

这件事对当时的他影响不大,也没想到二十几年后会来这一出。

岑帆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问。

“你的腿现在还疼么?”车开了一半他主动扯开话题。

“还行。”

刑向寒声线和来时一样,下巴朝前抬抬,“前面那个路口停一下,那边可以停车。”

岑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做。

很快车门被打开,刑向寒下车之前凑过去,捏过人下巴亲了口:“在这等我。”

又看着他说:“别多想。”

他语气一直都是沉的,有种浑厚的感觉,让人觉得很踏实。

岑帆在他的视线里点点头。

刑向寒去的时间有点久。

还好这个临时停车点此时不止他一辆车。

刑向寒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小盒点心,是之前冯小垒推荐的牛乳冰糕。

那时候他们住在一起,刑向寒不吃甜。

岑帆却很喜欢,之前他发烧了人也给他带回来过一盒。

等刑向寒上车以后,先把手里装包好的东西放车后边,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塑封的独立小包装。

拆开以后喂到岑帆嘴边:“张嘴。”

岑帆听他说的。

冰糕是标准的麻将形,方方正正,岑帆叼了一半在嘴里,剩下的得用手去接。

可还没等他伸手旁边人已经凑上去,把他嘴里剩下的另一半咬走,

等到两个人吃完,刑向寒才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这个是小帆喜欢,而不是小七。”

只这一句已经说明了问题。

岑帆在他这句话里睁大眼睛,很快底下的手就被人再次握住。

“而且那个时候我才只有十岁。”刑向寒说到这有些感慨,“当时脑子里只想着逃命,根本装不下别的。”

此时车窗外边路过的人不少,手里也都提着一盒盒精致的糕点。

岑帆先是手被他握着,后来也反手跟他扯在一起,低声道:“抱歉。”

“是我钻牛角尖了。”

“怪我,之前一直没有跟你解释这个。”刑向寒已经握着他的手在嘴边哈出口热气,轻轻搓了两下。

也不知道都春天了这人手怎么还这么凉。

接着又说:“这些年我的确一直在找他,我想知道他活没活着,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或者说……他的命是压在我身上的砝码。”

“可能纯粹是图个心安,也是想让后半辈子的负罪感少一点。”

“毕竟那时候他......你确实救了我,要不然,我要么被那群人卖了,要么被狗吃了。”

岑帆握着人的手没松开,沉默地听他说话。

“但这个仅限于知道,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怎么样,换句话说,只要他还活着,我就能好受一些,我不会去打扰他的生活。”

刑向寒仍看着岑帆,眼里无比坦荡:“说实话,其实我心里并不希望你是他,那段经历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没多好,还是尽量别想起来。”

岑帆却也还是陷在那一块里,抬起头,执拗地去看:“那他要是想主动来认识你呢?”

“那我会牵着你的手,走到他面前,感谢他当年救了我,问他现在过得好不好,再向他郑重地介绍你。”

刑向寒扯过岑帆的脸,在人耳垂后边细细吮了口,“介绍我的小爱人。”

教授说起情话来没完没了,他真的像是把那几年中没说的,全部都在这段时间里抖落个干净。

听起来却又比一般的真实,真挚。

教授不愧是带学生的,能字里行间就让人信服,让他彻底放下心。

可当岑帆把车开进他们原来小区。

停车以后还是小小声道:“我还是很庆幸,当年是我救的你,不是什么其他人。”

说完也不看他,默默解开身上的安全带。

刑向寒因为他这话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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