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方！
五条悟却压根没有给有栖川音这个机会，他拖长了声音说道：“诶……可是我和杰也不是一直在一起啊，歌姬去找主治医生谈话，杰去那儿偷听。”
他口中说着，还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你兄弟知道，你就这样把他卖了吗？
有栖川音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吐槽，他露出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笑容。
这友情多少有点塑料吧？
脑中的警铃却在疯狂作响，以他对于五条悟的了解，如果再按照对方的想法走，指不定，他会如何天马行空的惹祸。
有栖川音想起昨天，对方的无下限，当下里问起，他本意本是为了转移话题。不承想五条悟，竟是仔细做了解释。
甚至从术式的存在，一直讲述的阿基里德悖论上。
当歌姬抓着被发现的夏油杰回到病房，便听到五条悟正在给有栖川音讲，数学里的无限接近。
看着一方兴致勃勃，一方则沉默不语，夏油杰难得好心的，上前阻止五条悟的喋喋不休。
“悟，不要随便给人添麻烦，你的这些理论，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轻易理解的。”当同学已经几个月，夏油杰对于五条悟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他干脆上前制止对方，再继续说下去。
有栖川音摇摇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其实还好，多多少少我还是可以听懂一些的。
不过按照五条君所说，无下限真的是很神奇的术式，但是这样，恐怕对于大脑会是很大的负担。”
听到有栖川音这番话，一瞬间不管是准备爆发揍人的歌姬，还是喋喋不休的五条悟，以及想要劝阻的夏油杰，都安静下来。
“你听懂了？”五条悟将眼镜推下一半，盯着有栖川音询问，语气中是难得的严肃。
这很难吗？
有栖川音微微思索，然后在手中模拟出两团咒力：“听懂了大部分，无下限的根本存在，实际上便是咒力的细微操作。也就是负面能量与负面能量的结合，足够细分的时候，两者产生了相斥之力。”
他口中说着，便将两团能量球渐渐地往一起靠，果然到了一定的距离，便没有办法再靠近了。
不过有栖川音并没有持续这种状态太久，反而很快的，将那两团咒力消散。
“这种术式，大概能够实际操作的，只有天才吧。”有栖川音轻叹一声，对于五条悟的天赋越发地填了几分了解。
歌姬有些惊悚地询问道：“对吗？”
一旁的五条悟沉默的点头，没有错，这实际上就是为什么，只有六眼才能够完美的操作无下限。
因为需要咒力的精细排列，这足以让普通人陷入崩溃之中。只有六眼，不需要大脑的计算，就可以自发处理这些信息。
可以说是六眼成就了无下限，没有六眼，无下限这个术式就是鸡肋。
被解释清楚的歌姬惊悚起来，她飞扑到有栖川音面前，眼神带着几分殷切：“音酱，转学到东京咒术高专吧，我帮你做推荐人。”
被双手攥住的有栖川音越发的僵硬，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这么没有社交距离的吗？
这让社恐可怎么活？
然而转眼间，歌姬便被拎着领口，拽到一旁。
“歌姬那么弱，如果要是做推荐人，音也会被怀疑实力不够强吧。不如让我来做。”他一边说着一边冲着有栖川音 wink.
几乎是僵硬的忽视了这个眼神，有栖川音低头思索。
若是和歌姬一样入读三年级，先不说他要面临的是高强度的拔除咒灵，对他的自由无疑是很大的妨碍。
再者说，还有几个月，就是星浆体事件。他很好奇天元的身上，有没有冥界的气息，如果有的话，那他就赚大了。
想到这里，有栖川音歪头说道：“请问可以留级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从一年级开始读起。
毕竟我刚刚觉醒，对于咒术一无所知，贸然到三年级，根本就是添乱。”
有栖川音所言合情合理，而现在歌姬冷静下来也不得不承认，让有栖川音从一年级开始，才是对“她”最好的。
看着瞬间萎靡的歌姬，有栖川音心下有些不忍，他想了一下，微笑的说道：“我对于咒术还有很多不了解，以后还请歌姬你帮我补习。”
看着对方瞬间明亮的双眸，有栖川音的心情也愉悦很多，作为绅士，怎么能让美丽的少女为自己，而陷入忧愁之中呢？
即使现在这个绅士，是女装打扮。
第5章 夜蛾想静静
在经过两天的观察休息后，有栖川音终于被确定身体无碍，可以出院了。
之前就已经交换信息的歌姬发来邮件，表示对他的恭喜，以及无法亲自来接他的遗憾。
“没有办法，突然的任务，我和冥冥只得去九州。所以这一次就交给硝子来接你，估计五条悟那家伙会跟着一起，记住千万不要理会他！！！”
看着庵歌姬那充满怨念的叹号，有栖川音的眼神有一刻游离，所以说，果然两个人真的合不来啊……
他换好连衣裙，这套衣服是之前庵歌姬送过来的，淡淡的杏黄色裙摆，显得人精神了不少。
十点的时候他走到住院处，这才知道原来昨天，五条悟那边就已经，替他办好了出院的手续。
应该说是意料之中的惊喜，毕竟那个人，原本就是这样温柔的存在。
有栖川音不自觉的露出笑意，将这件事情告知在另一个空间的骨女。
对方此时显然似乎有些忙碌，对面的声音也有些嘈杂，似乎传来男子的尖声。
“骨女？”听到这个声音，让有栖川音有些紧张起来。
很快那一边传来骨女，无所谓的笑声：“并没有什么事情，这是西方的恶魔在和鬼灯大人比试。”
听到莉莉丝的风流韵事，有栖川音沉默一下，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询问：“所以，鬼灯大人在拉皮条吗？”
这个问题实在是一针见血，骨女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语气也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这个，应该不是吧。毕竟那位莉莉丝小姐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啊，再说你也知道白泽大人，也很喜欢和女孩子在一起的。”
骨女说到这句话立刻发现自己说错话，马上停住话头，然而此时已经晚了。
有栖川音的额头上冒出一个个井号，语气也有些阴沉：“的确，这也是那个家伙的本性。”
他不自觉地将眼前的大门，当成了那张欠揍的笑脸，让他忍不住一拳击出。
好在最后一刻，他将自己的冲动压制下来，只是那无法发泄的火气，还是让人内心十分的烦闷。
五条悟过来的时候便看到这种情形。不自觉的，他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凑近夏油杰小声的问道：
“你说她是不是知道，咱们先去买限量的点心，把她给忘记了？”
夏油杰沉默一下，看着有栖川音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说道：“我想刚刚她不知道，但是现在她肯定知道。”
五条悟沉默。
所以还是他的错呗。
好在有栖川音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毕竟自己在这里也没有问题，对方有事先办事就好。
露出一抹笑容，有栖川音微笑的行礼说道：“不好意思，还让你们特地来接我。不过歌姬说硝子也来，她人呢？”
夏油杰和五条悟对视一眼，两人瞬间明白，为什么今天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有栖川音有些迷茫的看着，两人同时从兜里掏出手机，结果五条悟的手机显然昨天没有充电，压根打不开。
夏油杰的手机倒是充满电，可是不知为何静音了。此时上面是一排邮件，以及更多的未接电话。
有栖川音发现夏油杰和五条悟的脸色更难看起来，甚至已经开始互相推诿。
看着眼前的闹剧，有栖川音突然觉得自己选择从一年级开始就读，好像有点失策。
好在两个人就算再打闹，终究顾及着分寸，还是给那边回了电话。
听着里边传来中年大叔的咆哮声，有栖川音有些被吓到。良久之后，这才看见两个人将电话挂断，看起来都有些蔫头耷脑的。
“我们现在去学校吗？”有栖川音试图转移话题，总觉得这两个一片阴云，仿佛要长蘑菇的样子。
随后便看见两人有些纠结地对视，显然是在沟通。一直觉得自己是正直男生的音，忽然觉得一丝惆怅。难道是因为穿女装的时间太久，他竟然和普通DK有代沟了吗！
要不要去翻翻最近DK流行的杂志？说起来他好像的确没注意，最近DK流行什么游戏。
有栖川音正低头思索，忽然眼前凑近一个脑袋。
又这样。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瞳孔虽然紧缩，却没有之前的反应强烈：“怎么了？”
五条悟将眼镜拉下一半，带着几分埋怨的说道：“刚刚我和杰一直在叫你。”
有栖川音一愣虽然他在出神，但并不应该对外界毫无知觉才对。不过不管如何，没来由地在这里发呆，的确是他的问题。
“抱歉，下次不会了。”有栖川音笑着说道。
紧接着便看见五条悟哈哈大笑起来，站在他身后的夏油杰也无奈的摇头。
“悟，你这家伙怎么老是欺负新同学，毕竟有栖川要比我们大两岁。
不过说起来，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有栖川为什么一直用男性用语？”夏油杰口中说着好友，然而言谈之间，却没有丝毫的歉意。
看似谦和有礼，实际上却将自己人，和外边划分得清清楚楚。
用貌似谦和的模样，将不熟悉的人画出圈子之外，果然和五条悟很像，从本质上说是同类人。
“因为觉得很帅。”有栖川音勾起唇角，带着一丝毫不在意的解释。
普通女孩用男性用语的确会引人注目，但是他可是女装大佬，用男性用语不是很正常吗。
如果无法理解也无所谓。
有栖川音早已经准备接受两人，有可能出现的惊讶，却未曾想到两个人都没有再继续话题，仿佛他们只是突然有所好奇而已。
难得安静的三人组走出医院，便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等在门口，一名女子站在车门处，看着他们微笑。
“你们是有任务？”有栖川音瞬间有点愧疚，如果两人本来有着任务还过来接自己，那岂不是给别人添麻烦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都摇摇头，即便一个是珍稀的咒灵操术，另一个是备受瞩目的六眼，都无法掩盖他们年纪尚轻的事实。
也是因此，他们手上的任务并不多，咒灵的实力也并不强，大半的时间都浪费在路上。
“别告诉我，突然有任务出现。”五条悟有些不耐烦的走上前，语气之中带着两分厌恶。
然而面对这样的五条悟，那位辅助监督，却仍旧保持着自己的冷静：“五条少爷好，我是乌鹿京子，这次是来送有栖川小姐去高专的。”
对方的话让有栖川音一愣，随即眼眸微闪，他露出天然的笑容，显得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这怎么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