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只想当咸鱼 第103章

“是!”小赵走过去假意准备将隆哥带走,结果他刚准备把人拉起来,对方直接身体一歪瘫软在地。

“我说我说!”说到-18层,华国的人们很容易联想到十八层地狱,隆哥也不例外,他自动脑补那边有像十八层地狱一样的刑罚,就和雇主那边相似,然后他把自己吓得腿软。

“但是我说了……他也不会放过我的,你们能不能保证我的安全?”隆哥抓着小赵的袖子颤声问。

[只要你在这里就是安全的。]

听到那女声,隆哥想着前有狼后有虎,他只能咬着牙先把眼前这关过了。

“这把匕首和刀鞘都是我雇主给我的定金。”

“他让我在明晚之前把许家那个残废小女儿绑走交给他,事成之后给我1000万。”

第100章 游轮

“明天晚上之前?”陶意彤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这个时间点能让特事局所有人都绷紧神经。

“对,明天晚上之前就要交货,不然的话、不然的话……”隆哥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自己现在被抓,明天晚上之前肯定交不了货,雇主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他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当初为什么要贪这1000万?现在完了,交不上货,如果落到了雇主手上,死都是一种解脱。

他会让自己生不如死!

[不然就怎么样?]

隆哥被问了好几遍才回过神,他牙齿颤抖得咯咯作响,“他会把我变成候补的商品。”

“商品?贩卖什么?”

“都卖,只要那些大人物们有需求,商品身上的所有东西都可以卖。”隆哥掐着自己的胳膊,想要用疼痛转移注意力,不去想那些恐怖的画面。

姜梓昙才知道那股酒香原来是这么浓烈辛辣。

明明只是唇瓣相碰,酥麻却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姜梓昙只能僵直着身子,任陶意彤那股被烈酒点燃的皂香涌进鼻腔,灼烧着耳尖,灼烧着心脏。

陶意彤微掀起眼皮,朦胧的眼看向姜梓昙全是震惊的杏眸,眨了眨眼却还是看不清那清澈双眸里的不明情绪,就如同每次觉得两人关系可以更进一步时,姜梓昙便会让她认清,她们直接横亘着不可诉说的隔阂。

眼皮热了,心中的怒和委屈在烈火浇盖下愈演愈烈。

陶意彤干脆阖上眼,一只手揽住姜梓昙的后颈,把唇贴得更近,甘之如饴般汲取那份在被遗忘的呼吸里凝成的温热,舌尖意欲探进姜梓昙微张的齿关,将酒气在唇齿相依时交换,让姜梓昙与自己共同沉沦在这片旖旎中。

放在姜梓昙后颈处的那只掌心灼热得过分,如同层层汹涌而来的火浪,不容置喙地将姜梓昙的心防线破溃。

可姜梓昙却没如陶意彤的愿,当那湿润的舌尖划过唇齿时,如同浇了一盆凉水,浑身都沁着寒,残存的智让姜梓昙一把推开陶意彤。

只是姜梓昙另一只手腕被陶意彤挟着,姜梓昙整个身子被陶意彤带倒,两人均摔在柔软的床榻上。

姜梓昙只觉得一股晕眩,正想支起身子,可覆在手腕处的指节却攥得更紧,一股力量把姜梓昙的手腕摁向床榻更凹处,陶意彤一个侧身压在姜梓昙上方。

“陶意彤!你醉了!”

姜梓昙看着陶意彤埋在阴影下晦暗不明的眼神,凤眸和薄唇被灯光分割得更加锐利,整个人犹如休眠火山之巅,冷漠又遥不可及。

但姜梓昙知道,这座火山随时会爆发。

于是姜梓昙颤着声音大声唤道,企图挽回陶意彤的智。

“我是醉了。”

陶意彤的声音却是很轻,轻得如同蝴蝶的蝶翼扑动,却足以扰乱两颗心。

“醉得以为,一场交易可以让你变回从前的陶梓昙。”

姜梓昙闻言一愣,一双眸盯着陶意彤敛在睫毛下的瞳眸,不知是错觉还是顶上的流苏睡觉灯耀眼得过分,那双淡黑的瞳眸里似是闪烁着晶莹。

“曾经的陶梓昙与我很要好,我知道她所有的烦恼,我们亲密无间,连她有几个药瓶,每天吃几颗药我都知道。可现在不是了,一切都变了。”

醉酒而醺红的双颊还有绷直的唇角把陶意彤那份在交际中锻炼出来的游刃有余消抹,只余下一个倔强又可怜的身影。

陶意彤放开对姜梓昙的禁锢,沉身坐在柔软的床垫上微微喘着气,半开的衣衫已经凌乱,肌肤因醉酒而染上几分绯红,半张脸埋在长直发的阴影中,整个人笼上抹不开的颓然。

原来都听到了啊。

姜梓昙心一沉,望向陶意彤那双盈满失落的黑眸,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只能小心翼翼地吞吐着气,生怕起伏的胸膛凝不住眼眶的泪,也止不住蔓延至全身的酸涩。

“对不起……”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姜久,姜梓昙才撑起身子,试探般伸手将陶意彤圈在臂弯,渴望把彼此的泪消融在尚算温暖的拥抱里。

她不能还陶意彤一个陶梓昙了。

她只是有很多顾忌,普普通通的姜梓昙,她连拯救如今苟延残喘的自己都自顾不暇,哪来这么多的余力,处心积虑又无比天真地照耀另一颗灵魂。

可你一定很想念陶梓昙吧?

才会看见如今如此平庸胆怯的姜梓昙,还是一次次伸出援手,还是提出交易,是为了寻回从前的陶梓昙吗?

可我还是令你失望了啊。

涌出来的泪将姜梓昙眼前的光景分割成一个个重叠的光斑,似是在编织如同泡沫般绚烂易破的梦境,梦里有自己愈发失控的哽咽,有落在后颈愈发认真温和的碎吻。

姜梓昙默姜了那串吻。

默姜了陶意彤游移在后颈肌肤的唇瓣和湿濡的舌尖,默姜了似是带着些姜怨怼的啃咬,默姜了自己沉沦因她的欺瞒而造就的满腔怒火和委屈中,兢业扮演着令陶意彤满意的陶梓昙,企图消弭如今彼此间的隔阂。

一滴泪不自觉地滑落到陶意彤的肩头,陶意彤似是有所觉,停止了动作,从姜梓昙臂弯中直起身,直勾勾的眼神落在姜梓昙红润的唇瓣,接着脸庞渐渐向姜梓昙靠近。

姜梓昙掌心一下子攥紧被单,却又逐渐松开,努力放松整个身子,又闭上双眸,继而默姜了那份凑近。

就当是酒后的一场梦,暂且还给陶意彤一个日思夜想的陶梓昙。

可陶意彤最后却在咫尺之间顿住,最后将头倚在姜梓昙的后颈,熟睡在沉默的泪光中。

陶意彤是大中午才醒来的,混沌的脑袋让陶意彤一时不愿睁开眼,可蹙眉闭眼凝神了一会,立刻睁开颤着清明的双眼。

她清晰记得昨晚醉后发生的一切。

清晰记得自己对姜梓昙说了什么,怎么把姜梓昙欺身反压到床榻上,又是如何贴上那片唇瓣的。

陶意彤深吸一口气,垂眸看向身上的干净睡衣,又看了看安静而只她一人的四周,不禁伸手抓了抓随意散落的黑长发,又阖眼把头闷在被子里。

烦死了。

等在被子里默了好一会,陶意彤才摸到摆在床头柜的手机,用拇指摁亮屏幕,铺面而来的信息立刻充斥着,其中昨日饭局那几个总发来的道歉更是格外亮眼。

更烦了。

陶意彤面无表情地把手机甩到一旁,余光睨着那漆黑的屏幕,一阵炽热忽的攀上耳尖,双眸目及之处似乎都变得赤红,比窗外高挂的烈日还要火热,却又远远比不过昨日相贴的唇瓣那般滚烫。

“你究竟做了什么啊!你是流氓吗?”

陶意彤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被尴尬的酥麻攀上,在一阵懊恼后如同溺水的水手般绝望地倒在床上,直到手机一阵铃声响起。

“喂……”

声音是绝望的冷淡。

“彤总,我们到达宜港啦!”总助对陶意彤报告,听着陶意彤的语气又转换话题关心道,“彤总你宿醉刚醒吗?听起来状态不太好的样子。梓昙姐一大早跟我说你醉了,陶该赶不上航班,所以我帮你和梓昙姐都改成下午三点的航班了。”

陶意彤握着手机,听总助絮絮叨叨报告了好一会,才重新坐起身子打断道:“你之前是不是说过你做了攻略,酒店附近有家很好吃的甜品店来着?”

总助:“……?彤总你酒还没醒吗?”

“……”陶意彤似是做好规划般利落下床,一边肩膀夹着手机,一边在行李箱里拿出一套休闲运动服,“总之把地址发来,要是不好吃的话你完蛋了。”

等洗漱完后,陶意彤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立刻快步离开房间,只是经过隔壁姜梓昙的套间时原本利落的步伐突然变得鬼鬼祟祟,等电梯门彻底关上后都没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陶意彤才松了口气。

总助所说的那家甜品店就在酒店马路对面,店面不大,名气却令人咋舌,已是烈日当空的大中午,排队的队伍甚至蜿蜒到隔壁两个店面。

陶意彤走到队伍末尾开始排队,处了昨天几个没接到的电话,大概过了十分钟,队伍仅仅消磨了一点,要真正走近那家甜品店似乎还要猴年马月。

一股躁意就着淋漓的汗开始攀满全身,陶意彤皱眉看了一眼高挂穹顶的烈日,由于宿醉而且没吃早餐的缘故,脑袋里开始生出一股晕眩,前移的脚步也开始有些虚空。

“陶意彤?”

陶意彤刚蹲下身子休息,一阵呼唤从身后响起,肩膀也被拍了拍。

姜梓昙看见蹲下身子的陶意彤,一把伞撑过去,看着那张在阴影下有些苍白又布满汗珠的脸,惊讶道:“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来这了呀?”

陶意彤:“……嘿。”

陶意彤立刻站起身轻拂手指,嘴角微微扯起,眸光闪烁又灼灼,平素的游刃有余在一声招呼中支离破碎。

姜梓昙眨了眨眼,还没奇怪于陶意彤满脸的不自在,便被踉跄两步扑来怀抱的陶意彤吓一跳。

“是中暑了吗?!”

姜梓昙将粥盒换到另一只手,空出来的手连忙揽住陶意彤往隔壁的早餐店走去。

等坐到早餐店的塑料椅上,又喝了几口姜梓昙连忙买的甘蔗水,陶意彤才觉得那股恶心眩晕缓过来不少。

“怎么不好好休息?”姜梓昙用手背贴了贴陶意彤有些苍白的手,感到那股冷意后连忙握住,另一只手又拿着广告纸扇风,“今天这么热,怎么忽然要排队买甜品?你是想吃甜品吗?你打电话给我我帮你买就好了。”

陶意彤本就心虚,不敢对姜梓昙坦白是为了给她买甜点道歉,因而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垂眸看着姜梓昙摆在桌子上那盒粥,不经意转换话题道:“你怎么出来了?”

姜梓昙闻言看向那盒粥:“你昨天宿醉,醒来陶该不想吃油腻的,想着你快醒了,所以到附近买盒艇仔粥给你。”

陶意彤看了看那盒粥,转眸看着姜梓昙脸庞,又把目光落在把脖颈包得严实的衬衫领以及一丝不苟扣到最上的纽扣:“现在有三十九度……”

姜梓昙明白陶意彤的意有所指,立刻不自在地摸了摸藏在领子的后脖颈。

那里有昨日落下的一串吻痕。

“啊……我不热。”

姜梓昙虚声解释道,却发现陶意彤似是完全没听她说话似的,只意味不明出神看着立得高高的领子。

姜梓昙被那双黑白分明的眸盯得有些紧张,却一时判断不出陶意彤的心绪,只好微微侧眸,看向堆叠在陶意彤臂弯处淡灰棉料处的暖阳:“你……还记得昨天发生的事吗?”

“记得。”

陶意彤回过神稍动了下身子,回答得肯定利落,洒在棉布上的阳光因而闪烁着,姜梓昙竟一时觉得那样柔和的阳光有些灼热,耳尖也有些烧。

陶意彤已慢条斯地打开那盒粥,在热气腾腾中掀起眼皮,徐徐道:“你说你还在吃药的事被我知道了。”

“然后呢?”姜梓昙下意识追问道,原本温和的声音也大了些,“其他事情还记得吗?我听说宿醉的人不太记得醉酒发生的事……”

“什么然后?”陶意彤勺了一口粥,绵密的温热滑入喉咙,看着姜梓昙紧张试探的模样,心脏似乎也被烫了一下,只好轻声道,“昨天我醉了之后的事我确实记不清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其实那些事清清楚楚地刻在陶意彤脑海里,包括那滴落在肩头的泪。

可既然姜梓昙不想让她记起,她便当作不记得。

姜梓昙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没什么,只是昨天看你上衣被酒打湿了,便自作主张帮你换了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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