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BOSS的职业修养 第149章

不是要比宠爱吗?还有什么比一个实权藩王直接把自己嫁了更宠的?

苹果醋嚎叫:还有谁!?

当然,苹果醋也很清楚,这个攀比,对他们俩来说就是顺带的。谁嫁谁娶,上一回两人成亲就是一块儿出现的,不分嫁娶,这回这俩是抓阄的。

大黑鱼加小月亮,小月亮加大黑鱼便是家,分什么嫁还是娶?只是这个世上,如他们这样的人,凤毛麟角。

悦屏袭回到了宴席上。

景王爱他吗?爱。景王会因为爱他,嫁给他吗?私下里可能景王愿意盖个红盖头,逗一逗他,但绝对不敢明着来。因为他这么干了,很可能失去继承权。

景王和碌王不同。碌王是藩王,一切都是碌王自己的,他能任性。景王志在夺嫡,不能任性。

悦屏袭不断对自己说,这事儿不能比,没有必要。

但便听见有人说:“不能比,实在是不能比。”

“确实,这谁比得了啊?”

悦屏袭的牙,瞬间咬紧了,咬得他自己两腮发麻。

皇太子被狄季安请到了上首,道:“王爷说,他这几日大概是出不了门了,殿下来了,他却不能照顾,实在是失礼。”

“没事儿,王叔得偿所愿,是该……”皇太子四十多了,苍老得很,此时却有些不好意思,瑟缩了起来。

十五年前,皇太子也不是这个样子,反而是颇为爽朗健谈的一个人。

“王爷的礼物已交给您的侍卫,您离开时,就能见到了。”

待皇太子出来,见到的是两匹驼色的矮脚马,这不是驴或骡,也并非小马,这就是成年的,小一号的马。

“王府里的人说是给小殿下的礼物。”皇太子的侍卫道,“这矮脚马说是从西域过来的,温顺却脚力颇佳。”

皇太子去摸矮脚马的鼻子,果然对陌生人的碰触,它们也依旧安静地任由抚摸。

悦朗已经回房了,喝了定心舒肝的药,就躺在床上喘气。

一会儿他觉得悦溪娶了个藩王进门,算是光耀门楣,可儿子已经被他逐出家门了。

一会儿又害怕明天有言官弹劾他治家不严的,教出的儿子行狐媚之事,魅惑藩王,让藩王都下嫁了,实在是不成体统!他都把人逐出家门了,还关他什么事?可悦溪确实是他养起来的。

怎么想都是冤孽,悦朗干脆爬起来了,准备主动以治家不严请辞,反正他这个国子监祭酒是没脸去教书育人了。

众人各怀心思,大黑鱼和小月亮却只看着彼此。

“长大了!”“嗯,长大了……”

一室铺满孔雀裘,金丝罗帐断尘嚣。墨发裹玉山,金鳢搅云雨。碎月摇晃珠泪泣,一夜春宵实在……短。

“快活吗?”

“嗯……大黑鱼呢?”

“洞天福地大欢喜……”

第118章 景王来找麻烦啦……

118

大黑鱼和小月亮今夜风景正好, 月满,鱼肥~

却不知道多少人这一夜未曾好眠。

悦朗在床上一边唉声叹气,一边翻来覆去:“他不认我……他真不认我……他怎么能不认我呢?”

悦朗当然记得他把悦溪逐出家门了, 把他的名字从族谱上划掉那一日, 还请了许多老友观礼作证。

悦溪一个男孩子, 先有媚宠祸国之行,又跟着一个男人出奔,实在是丢尽了悦家的脸, 且当时碌王怎么看都是两三年内死在碌州的下场。悦溪要么跟着他一块儿死, 可能还得一个香艳的痴情名声。他要是从碌州回来了,悦家更没脸。为了悦家考虑, 可不是得赶快将他驱赶出去?

谁能想到,不过几个月,碌王便声名大噪呢?谁能想到,碌王竟然是个天生的将种呢?别人去碌州是送命, 他这样的蛮子去碌州, 自 然是如鱼得水的。

他扶摇直上, 碌王夫悦溪自然也跟着鸡犬升天了。

其实悦朗一直将碌州来人修缮清辉阁的行为, 视为对悦家的示好。

他觉得,自己一直怀揣着一颗慈父之心,就等着€€€€不需要他们两人亲自说, 甚至都不需他们的亲笔来信,就那个李熊, 他来说一声“王夫也是想家的”, 他就能立刻痛哭流涕地表示“爹也是想你的啊!爹当年也是无奈之举!”然后把悦溪加回族谱里。

但一直没有,他们就专注于修房子。

他一直想,难道是悦溪不好意思?毕竟他一辈子都回不来的, 清辉阁修得这样好,就算买去了,日后也只是留在悦家。他路过那儿的时候,总会瞥两眼露出院墙的二层小楼,想着这样好的屋舍,怕是小儿子给他尽孝的养老地。

他真不觉得自己厚颜,毕竟,谁不想回家,不想认祖归宗?没祖宗的人,是要被戳脊梁骨骂的,他还是个出嫁了的男子,之前二房家的悦屏袭,因他娘的事情,跟家里的误会更大,不也是回了家,如今一家子和睦吗?

他接纳悦屏袭也是想给悦溪一个信号:我对二房的侄子都如此宽宥,对自己的亲儿子更不会计较太多了。

只要悦溪回来……虽然他被同僚讥讽“一家带把儿嫁了俩”,他暗自里却是得意的€€€€你家里是有姑娘,但能嫁得了王爷吗?他两个戴龙冠的儿婿,谁敢正面说他。

悦朗又开始唉声叹气,他不明白:“人怎么能不认祖宗呢?”

也不知道那股子气让他憋得走歪了路,他半夜气得鼓起了肚子,大夫人秦氏匆忙叫了太医。

悦屏袭跟景王一块儿回了王府,婚宴是吃了,但都没记起吃了啥。悦屏袭是既觉得撑到嗓子眼,又觉得饿到手脚发凉,浑身无力。

“怎么又想起来去了?”景王是必须得去的,那是他叔叔成亲,私下里的龃龉是一回事,面子必须得做到。可悦屏袭不想去,既因为他自己,也因为家里,景王也没强迫他。

“听说碌王嫁了,有点好奇。”

“是我的错,我估计错误,我将碌王视为寻常的外来藩王。”

他以为他们的区别,就是京城本家,和祖籍来客的区别。别管来人在祖籍地生活多奢侈,地位多崇高,他到京城还想摇晃着膀子招摇过市?结果这个亲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我真能”。

一直居于京城,这个举国供养之地的景王,其实还是没弄明白到底碌王凭什么?父皇为什么不敢动他,可还是提高了对他的认知。

“我今夜得看看北边的情报,你先睡吧。”景王走到悦屏袭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爱怜道。

“好……”

“我王叔也真是荒唐,他一个行伍出身的军人,如此胡闹,岂不是坏了自己在军中的名声。”送悦屏袭回房的时候,景王多说了一句。

悦屏袭只觉得有些刺耳:“姜疾珲,我也是男人。”

“我知道啊。”景王宠溺地亲了他一下,“这又是怎么惹了你了?我知道让我娶你是委屈了你,不过我们俩的身份,若想在一起,只能如此。屏袭,你放心,我今生只有你一人。”

景王各种甜蜜之言安慰了悦屏袭半晌,这才走了。

悦屏袭一个人靠坐在床头:我想错了,姜疾珲……他连戴个盖头,私下里哄我开心的事儿都不会干。他今天没再去关注我那位堂兄,不会就是因为悦溪是“娶”的吧?

春宵苦短,敖昱一睁眼,刚刚看着小月亮的睡颜露出微笑,就有拉炮声在耳中响起,还有无数马赛克彩纸在他眼前飘过。

敖昱【……】这种制造气氛的行为,可谓是十分影响刚刚静谧美好的气氛了。

【宿主宿主宿主!我体贴吧,昨天都没打扰你的,等到今天才给你个惊喜!】嗷嗷叫着的苹果醋蹦€€了出来。

【嗯。】

【恭喜宿主!】拉炮声再次响成一片,更多的彩纸,让敖昱干脆闭眼躺下【气运级别达标啦!部分限制打开!】

马赛克彩纸变成了以彩纸为背景的清单,全部都是已经打开的限制。但看了半天,蒸汽机还是不行,主角没做出来的东西,也还是不行。开放的限制虽然多,却也都是边边沿沿的小事€€€€比如他能稍微放开手暴揍景王了,别打死就行。

【好消息,小月亮能战斗了。】敖昱唇角终于露出笑容,总算是在清单的结尾,看见了好消息。

【对!宿主,我特意问过,小月亮的身体状况会大幅度好转,不会是随时嘎的状态了。若保持现在的气运强度,他可以在身体训练后,进行战斗了。】

【我可以把悦屏袭抓过来,然后让他制造物品吗?】

【别别别!宿主,剧情未结束之前,这种行为是要真€€天打雷劈的。剧情结束之后,就看这个世界的天道……€€说不行。宿主,你婚仪上给天道那一跪,看来是白给了。】

【又不是单单给€€的。苹弟,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不过,这世界的天道,确实过了。

【宿主你新婚第一天。】他一叫“苹弟”,苹果醋就打哆嗦【宿主新婚快乐,我去小黑屋了。】

有了伴侣就没了人性这一点,他的宿主倒是很统一。嘤。

耳朵和眼睛总算恢复了清明,敖昱立刻翻身起来,亲了亲小月亮的唇,又亲了亲。多好啊,能亲他的唇了。

小月亮睡得面颊红扑扑的,嘴唇比正常下更红润些。敖昱再亲……小月亮的眼睛睁开了,凤眸里含着朦胧春水,看见敖昱便笑了,凑过来亲了一下敖昱的唇。

只是唇贴唇,来得疾,去得快。

小月亮就笑了:“不是梦啊。”原来是还没闹清楚是梦是真呢,不过只要是大黑鱼,就能亲。

“自然不是梦,可有不适?”

“有点……感觉,算不得不适,毕竟只做了两次。”小月亮撇嘴,“不是人就好了。”

他不是不满敖昱,是不满现在的身体状况。

虽然欢畅一夜,但前情长,花样多。正经的,其实就两次。甚至事前敖昱沐浴准备的时间比小月亮都长,花油都是敖昱亲自准备的,他得让自己够干净,可不想坏了小月亮的身体。

两人破了禁忌,是为了相伴的这一生更快活的,不是为了年轻时的这点快乐缩短相伴时间的€€€€他俩不会因为还会有下一个世界在等待,就只享受年轻健康时的生活,这辈子他们俩也没偷抢,能相伴也是努力坚守得来的,他们值得一个白头偕老。能活下去,就不会放弃。

凡人的血肉之躯,十分脆弱,尤其承受一方,无论男女都是如此。以目前的医疗情况,若弄出了伤,重则没命,轻则短期内也要痛苦许久。头一回,小月亮连红肿都没有,更没流血,只体会到了满满的快乐,这就是两人配合,敖昱耐心的结果。

“我给你把饭端进来。”

“不要。”小月亮摇头,搂过敖昱去亲他,“……今晚上还玩吗?”

“玩耍可以,但要更多,就得过两天了,等你那点感觉也消退了再说。”

小月亮咧嘴:“以后都是你在上边吧……我没办法这么耐得住。要不然我也学绣花磨磨性子?”

敖昱刮他鼻梁:“想学就学,随你高兴的,你的性子没必要磨。”

两人说着,一起下地了。小月亮看着敖昱手腕上的同心扣,绣花的想法立刻就淡了€€€€打络子这事儿,也就用头发结同心扣让他给练出来了,但终究也只是每次同心扣快坏了的时候,他心气上来,练那么两三个月的。

绣花其实他也不是不会,上辈子还跟大黑鱼一块儿绣过他俩的婚服。虽然他就是打下手,可那时候他们都有武功在,可以抓着一把针“咻咻咻”地扔,反正大黑鱼都画好花样子,照着线条扔就好,也是挺好玩的。现在让他抓着个绣花绷子,一针一线细细缝?

一件大衣裳披上了身:“别着凉了。”

小月亮:“……”屋里热得他都出汗了,不过谁让他刚才想着绣花打冷战了呢?拿.枪.戳人,也一戳一个洞是好玩多了。

早晨吃的是豆浆油条小笼包,小月亮额外吃了两块巴掌大的奶酪饼,他舔了舔嘴唇:“我好像还有点饿,我知道得吃八分饱,不过……还是饿,有点山楂那时候的感觉了。”

山楂暗指上辈子,小月亮是个大胃王,不过古代武将很多都这样。

又叫了两笼包子,小月亮觉得差不多了,他的胃口终究是没上辈子大的,或者说目前没有。

两人吃饱喝足,喝着消食的茶,敖昱道:“不能去给你爹娘敬茶,还是有点遗憾的。”

小月亮噎了一下:“你描眉打鬓,抹红了唇,再贴个花黄,穿着罗裙过去?”

“哈哈哈哈!对对对!多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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