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婚结束后在离婚综艺怀崽了 第7章

虞梓本来不想搭理他,闻言忍不住懒懒散散地翻了个白眼:“你行李都收拾好了?那不如现在就滚吧。”

“还没呢。”黎琢瑾不慌不忙地看了眼吧台上的空酒瓶,有点意外,“你一个人喝了这么多?听你的声音好像还没醉得太厉害,我倒不知道你酒量这么好。”

虞梓觉得他俩现在的情景特别奇怪:“我现在是在酒吧,而你是过来跟我搭讪的吗?”

黎琢瑾一时卡壳,只能说:“……你喝的是我买的酒。”

这家里的东西,小到一把水果刀,大到楼梯间墙壁上那幅价值百万的画,都是黎琢瑾当初亲自或是让人置办的,虞梓当年完全是拎包入住。

这几年虞梓也没往家里的公共空间添什么东西,除了冰箱里他自己要吃的。

酒柜里的酒自然也是三年前入住时,黎琢瑾花钱添置的。但黎琢瑾只是把酒柜当做家里的装饰之一,和墙上的挂画、桌上的花瓶没什么区别,他对酒没什么兴趣,压根没动过酒柜。

黎琢瑾倒也没有阻止过虞梓从酒柜里拿酒,那样太斤斤计较显得没格调……虽然黎琢瑾觉得如果易地而处,以虞梓的抠门程度他肯定会计较。

如今要搬走了,这家里的必需品与装饰品们不论价值高低,黎琢瑾都没打算特意带走。房子都早就给虞梓了,里面这些东西在黎琢瑾眼里默认是和房子配套的。

所以,基于以上想法,黎琢瑾这会儿故意提及酒是谁买的,确实是因为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还击虞梓的话了。

而虞梓闻言微微一顿,然后他大方地给黎琢瑾也倒了一杯:“那你多喝点。”

黎琢瑾:“……”

他破罐子破摔地端起酒杯喝了,一边喝一边觉得自己特意下来这趟简直是有病,所以决定喝完这杯酒就回楼上继续收拾东西去。

喝了一半之后,黎琢瑾突然停下来,放下酒杯:“你给我倒的什么酒?”

虞梓靠在吧台上,目光有些涣散地看了眼酒瓶:“喏,苏格兰威士忌,口感还不错,这瓶多少钱?”

黎琢瑾哑然:“你先把价钱放放,我记得这是烈酒……”

他拿过酒瓶一看,酒精浓度45%。

黎琢瑾:“……”

他又看了眼自己刚才放下的酒杯,酒杯就是寻常玻璃杯大小,虞梓刚才给他倒酒时显然没有多想、只想着表现“大方”,所以直接倒了大半杯,而黎琢瑾喝的时候也没想太多、跟喝水似的没细品就直接喝了一半。

简而言之,黎琢瑾觉得自己现在喝多了。

就看酒标的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已经开始有点头晕了。

虞梓端着放了冰块的酒慢吞吞地喝,此时也发现了黎琢瑾有点不对劲,他忍不住笑起来:“哎,我看你刚才喝得那么猛,还以为你酒量很好呢,没想到这么快脸都红起来了。”

他们俩之前没一起喝过酒,黎琢瑾不知道虞梓酒量好,虞梓也不知道黎琢瑾酒量有多差。

虞梓的酒量好到他刚才已经喝完了另外两瓶度数低一些的酒,当前这瓶苏格兰威士忌也被他喝掉了一小半,混着喝到现在才感觉出了醉意。

黎琢瑾的酒量差到……他现在的确已经有点混沌迷糊了。

黎琢瑾有点眼花地把酒瓶放下,然后撑着吧台站起身:“我就多余下来这趟……”

虞梓懒洋洋地作壁上观,没打算帮忙,反倒饶有兴致地想要看看黎琢瑾有没有醉到走不稳路:“你能走个直线看看吗?”

黎琢瑾只是有点酒意上头,不是傻了,虞梓话里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是个猪在这里也能听出来。

“你真是……”黎琢瑾气极反笑。

他知道虞梓在看,不乐意走得歪歪扭扭让人看笑话,所以他干脆顺手抓住了虞梓的手臂,理直气壮道:“扶我。”

虞梓这会儿本来就是没骨头似的靠在吧台上,正好是端着酒杯的这边手臂被黎琢瑾随手一抓,酒杯一时没握住,从手中脱落的过程中里面的酒和冰块都洒了出来,然后酒杯落到了地板上。

质量挺好,杯子没碎,就是虞梓的裤子被酒和冰块浇了个透心凉。

“嘶€€€€我也觉得你就多余下来这一趟。”虞梓没好气地给了黎琢瑾一眼,“不好好收拾行李,酒量这么差还来凑热闹。你松手,自己上楼去,我才不当白工扶你……”

黎琢瑾看着虞梓张张合合沾着水光、泛着红意的薄唇,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又想起了刚才在楼上收拾东西时看到的那瓶护肤油,再然后画面一跳,他和虞梓都被下了药那晚的情景浮现出来。

虽然黎琢瑾不肯承认,但那晚最开始他的确做得不怎么好,虞梓一边因为药性缠着他、一边又忍不住骂他,黎琢瑾当时也挺焦灼,只能全凭本能地用吻堵住了虞梓唇间的泣音。

就像现在……

黎琢瑾脑子一糊涂,俯身过去堵住了虞梓的唇,打断了他的话语。

虞梓怔愣地眨了眨眼。

又眨了眨眼。

然后他回过神,用力推开了黎琢瑾。

黎琢瑾顺着他的力道摔坐在地上,自己似乎也有点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钟后突然笑了一声。

虞梓有点烦躁地拿过吧台上的酒杯,把里面剩下的酒喝了,入口的酒没有冰块的温度,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杯酒是刚才黎琢瑾那杯!

“操€€€€”虞梓又放下酒杯。

然后他听到黎琢瑾幽幽地说:“我房间里还有一瓶护肤油。”

虞梓哽了哽,然后磨了下牙,盯着黎琢瑾看。

黎琢瑾从地上站起来,凑近,又亲了过来。

这次虞梓没有推开他。

两个人仗着醉意腻在了一起,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地上了楼,被扯掉扣子的衬衫留在了吧台附近,长裤伏在楼梯台阶上,他们进了黎琢瑾卧室的卫生间,打开了那瓶护肤油,身上最后的布料被踩在了卫生间冰凉的地砖上。

护肤油被毫不节省地倒出整瓶,虞梓低头看着黎琢瑾骨节分明的手指,欲盖弥彰地呢喃:“先说好,我喝醉了……”

黎琢瑾指间停顿了下,然后继续:“我也是……就当庆祝离婚吧,反正喝多了。”

第8章 昨晚我的技术 还不错吧?

终于和协议结婚的对象离婚了,该怎么开启接下来的美好生活呢?

€€€€反正,“和前夫上床”肯定不是最佳选项。

第二天早上在黎琢瑾的床上醒过来,虞梓翻了个身,在宿醉的头疼和肢体的酸软中只觉得追悔莫及。

他昨天晚上一定是疯了!

浴室方向传出动静,起来得早些的黎琢瑾正好从里面出来,看到睁着一双生无可恋的眼睛的虞梓,黎琢瑾微微一顿,有点进退维谷。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黎琢瑾略显纠结,然后他突然想到:“昨晚我的技术还不错吧?”

虞梓哑然,沉默几秒后开口:“这么重视顾客反馈,我是不是该应景地塞给你一百块钱?”

黎琢瑾顿了下,然后长眉一挑:“我就值一百块钱?”

虞梓觉得这样说下去有“打情骂俏”的嫌疑,所以他转而说:“……你是不是有病?”

黎琢瑾回味了下,觉得自己是有点不正常,于是他说:“我可能是酒还没醒。”

顿了顿,黎琢瑾又甩锅:“你昨天晚上不该给我倒那杯酒。”

虞梓正好慢吞吞坐了起来,被子盖到腰际,赤--裸的背靠在床头,人被黎琢瑾的话给气笑了:“我哪能想到您喝醉了之后会按捺不住勾--引我啊,要早知道的话我确实不会给你倒那杯酒……你就是有病,昨天晚上勾--引我干嘛?”

黎琢瑾啧了声:“就算是我主动的吧……”

“什么叫‘就算’?明明白白就是你主动的。”虞梓不让他占半点口头便宜。

黎琢瑾:“……那归根究底不是我强迫你的对吧,就算我勾--引你了,你配合我干嘛?”

要不是现在没穿衣服行动不便,虞梓真挺想上去踹黎琢瑾一脚的:“我喝多了!你就喝了那么小半杯,我喝了整整两瓶多,脑子不清醒被你带到沟里去了,我最多就是个被教唆的从犯,你这个主犯还好意思谴责我……不跟你说了,给我拿件衣服来。”

黎琢瑾往衣柜那边走,嘴上没停:“什么主犯从犯,说得像我教 唆你违法犯罪干了什么大事一样……虽然我们没有合法关系了,但上个床也不算非法勾当吧。不过你昨天到底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我有病,没病也不能糊涂到被你勾--引……我喝我的,你昨晚管我干什么。”虞梓抓了抓头发。

黎琢瑾打开了衣柜,随手拿了件衬衫,回过头强词夺理:“所以都怪你喝酒,你不喝酒我就不会好奇下楼,我不好奇下楼也就不会喝酒,我没喝醉就不会也脑子犯病地亲你,然后现在就不存在我俩在这里莫名其妙争执的事了。”

虞梓匪夷所思:“你怎么不从盘古开天辟地、女娲泥点造人说起呢?要我说还都怪你往家里放什么酒柜,没那个酒柜我不就不喝酒了吗,实在不行,你喝醉了之后酒品好一点别乱亲人不就行了吗……你为什么不能放个书柜在那里提升下文化素养呢?”

“是啊,文化人家里的书柜都在餐厅旁边。”黎琢瑾把衬衫丢给了虞梓,又挑眉,“我干嘛要听你使唤给你拿衣服……你上次穿走了我一件衬衫都还没还我。”

虞梓想起上次那件衬衫,白眼微翻:“当天就扔垃圾桶了。”

黎琢瑾嚯了声:“平时抠抠搜搜,对待我的东西倒是大方。”

“不客气,我对外人向来大方。”虞梓看着面前的衬衫有点纠结,又说,“你就不能给我件睡袍之类的?一件衬衫算什么,搞得跟事后情趣似的……你去我房间帮我拿我的睡袍,免得你又惦记着我穿了你的衣服。”

黎琢瑾挑眉:“你还真使唤我上瘾了?做梦去吧!你要嫌弃这衬衫,那不穿也行,又不是没看过,你还担心我眼睛占你便宜不成……你怎么不是丢抱枕就是砸枕头,这什么情趣!”

虞梓气上心头把旁边的枕头砸向了黎琢瑾,黎琢瑾接住了,还拿在手里似模似样地拍了拍,嘴里继续说:“要不这样,你回答下我刚才那个问题,承认我昨晚确实让你体验不错,我就勉为其难去帮你拿一下衣服?”

“幼稚。”虞梓嫌弃道,“黎老师您是有多不自信啊,一直纠缠这个问题不放?我一个收过封口费的人能怎么回答,哪怕出于收钱办事的美德,也不方便实话实说啊。”

黎琢瑾仔细打量虞梓的神情。

然后有些没辙。

只要虞梓没有“我在演戏”的念头,那哪怕他在瞎扯也能扯得表情没有破绽,毕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在虞梓这里不是演员专属,他生性就带着点无赖。

这可让胜负欲爆表的黎琢瑾太难受了。

虽然上次靠转账让虞梓改了口,虞梓收了钱也没再说过他技术烂的话,但黎琢瑾还是比较想听虞梓真心实意地改口承认一下……

虞梓勉为其难穿上了衬衫,这回他身体上“后遗症”比上回好一些,虽然还是有些酸软,但在正常“劳累”范围内、能接受,不像上次那样起床都得慢慢挪。

但有件事和上次差别不大€€€€虽然有护肤油代替了那什么的用处,但家里没有套。

昨晚虞梓想起来这件事,想要警告黎琢瑾别弄在他里面的时候已经晚了,干脆就破罐子破摔没破坏当时的‘气氛’。

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做的决定,“恶果”得现在清醒了来偿。虞梓站起身,低头看了眼腿--间乱七八糟的碍眼脏东西,有些恼羞成怒地怼黎琢瑾:“行李收拾好了就赶紧走,你还想留下来吃午饭不成。”

黎琢瑾见他突然又炸了毛,想起几秒钟前他低头看的动作,于是目光也在虞梓身上没能被衬衫下摆遮住的部位扫了扫。

然后黎琢瑾轻咳了声:“说得像你招待过我吃午饭似的……就昨晚招待我喝了半杯酒,结果还闹成这样……”

“往哪儿看呢,小心长针眼!”虞梓眼不见心不烦地离开了黎琢瑾的卧室,但走出门没两步又退了回来,皱眉盯着屋内的落地窗。

黎琢瑾:“怎么了?”

虞梓回忆了下:“上次是不是也没拉窗帘?”

黎琢瑾也跟着微微一顿:“……是。但是应该问题不大,这边窗户看出去是一片湖,再往后是山林,没其他人住。而且窗户玻璃是特制的,夜里室内开了灯,从外面看就是单向玻璃,看不进来。”

昨晚他们厮混之前,黎琢瑾曾在房间里收拾行李,所以上来时屋里就是开着灯的,事后黎琢瑾才在睡前随手关了灯。

但上次……他们匆匆忙忙,加上下意识地有些回避心理,压根没有开灯。

虞梓蹙着眉,想了想也说:“应该没事。”

湖对面连接着树林,一眼看过去都看不到其他房屋,他俩得多倒霉才能在那晚正巧被人看到?

而且这都一周过去了,要是那晚真被人注意到了,要事发应该也早就发作了,不会这么悄无声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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