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未来见过你 第146章

更何况,他记得上一世,自己在会议最后一天的晚宴上喝了不少酒,也引起了胃病,最后酩酊大醉加上剧烈胃疼,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第二天在房间里醒来的时候完全断片。

那种失控的感觉滕时不喜欢。

这一次他决定一不喝酒,二提前养胃,总之让这一趟清醒地结束。

吃完饭祁南瑾把他送回了酒店,又嘱咐了十遍让他喝药加早点睡就走了。

滕时一个人回到了房间。

他这次没有升级套房,酒店的普通房间也很舒适,本来就不是度假来的,用不了那么好的住宿环境。

滕禹和滕玟因为不同的参会身份,三个人的房间都在不同的楼层,滕时也没去打扰他们。

他洗了个澡出来,用热水温了药喝,然后靠在床头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梳着第三天会议演讲的内容。

那些东西都在他脑子里,用不着背,看了两遍他就关掉了演讲稿,打开了另一个文件夹。

他这次主要是来和各个行业的大佬建立联系的,参会的人中有一大部分在未来会成为这个时代杰出的代名词,如果他能提前抓住机会和这些大佬建立关系,之后飞车的路会好走很多。

滕时把自己记忆中的人名和信息都了一遍,等到完事后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生物钟让他的眼皮开始打架,他把电脑关上放到一边,临睡前习惯性的看了一下手机。

有一条Chamber软件的提示,提醒他该更新了。

滕时看了几秒,把手机放到了一旁,关灯躺了下去。

距离他上一次用Chamber已经过去很久了,几年前,一直和他保持着联系的S忽然就不再上线,没了S,Chamber软件似乎也就失去了以往的吸引力。

那真是祸不单行的一段时期。

滕时感觉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就空了,似乎生命中一下子少了很多人,以往拥挤忙碌的时间一下子就变得慢了下来。

但人的一生就是会经历很多次遇见,又经历很多次离别。

上辈子他活了三十多岁,见识过太多的分分合合,不相信有什么东西是长久的,所以在面对离别的时候,也就不会像一般人一样痛苦,久而久之,已经演化为了一种淡漠的从容。

夜色幽深,滕时发现自己今天似乎想的很多,他轻轻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隔壁房间,电子宅正在疯狂打游戏。

电子宅杀红了眼,励志不通宵不睡。这层好像住了一些来开会的人,他不在意,他只是来加州度假的。

12点半的时候,他忽的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

电子宅的新一局正要开,不耐烦地跑到门口拉开门:“谁啊?”

他的视线缓缓向上,映入眼中的是亚洲男人优美的下颌线,那宽阔的肩宽几乎遮挡住了走廊的光。

“我要跟你换房。”男人开口,声音低沉磁性。

电子宅愣了一下:“我游戏打得好好的,谁大半夜要跟你换?”

一张房卡递到了他面前,黑色的卡面周围勾勒着金边。

“顶层高级套房,一晚房费6000美元,”奚斐然居高临下,深邃的眸子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机子比你房间里的这台好十倍,换不换,我只问一次。”

第134章 夜袭

滕时睡得很沉,自从奚斐然走了之后他的身子一直不好,中医说是心情郁结和过度劳累导致的体虚,平时容易多梦,醒来的时候也时常乏力。

夜色幽深,滕时又坠入混乱纷杂不知所云的梦中,隐约听到窗户响了一声。

这点声音不足以让他醒过来,梦境依旧,无数的画面看似熟悉又似陌生,梦中的容颜像雾里看花似的流转,对他说着听不清的话。

奚斐然关上背后的窗户,站在了滕时的床尾。

黑暗中他的容颜不甚清晰,只有一双眼睛在阴影中亮的可怕,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疯狂的情绪在深处翻涌着。

梦中的滕时翻了个身。

月色从窗户映照在他白皙的脸上,他的睫毛长得过分,唇色浅淡,呼吸之间身子微微起伏,宽大的丝质白睡衣勾勒出他清瘦的身形,那腰细得过分了,让人感觉一只手就能握住,后背处衣衫上翻,露出的一小块皮肤就像是白玉做的。

生得这样好看,却长了一颗薄情的心。

奚斐然的呼吸急促起来,无声地向着滕时走进。

一步,两步……

那朝思暮想的容颜越发的近在咫尺,心底的思念和恨意几乎要突破极限,奚斐然只觉得心脏几乎要冲出胸口,滕时白皙脆弱的脖颈就在他眼前,他只要抬手就能死死掐住。

就在这时滕时似乎在梦中察觉到了什么,身子动了动,艰难地掀起眼皮:“嗯……”

说时迟那时快,奚斐然猛地扑了上去!

他的身形远比一般的成年男性更强壮,跳上床的一刹那床猛地下陷,滕时几乎瞬间就惊醒了,然而还未看清黑暗中的人是谁,已经被一块手帕按住了口鼻处。

奇异的香味涌入鼻腔,滕时立刻抓住奚斐然的手剧烈挣扎。

奚斐然从后面死死抱着他,强壮的臂膀像是铁牢一样把滕时圈在臂弯里。

“唔!……”滕时拼命蹬踹着,拍打着他的手臂,然而几秒钟后,他的动作就变得无力,意识逐渐陷入昏沉,再过了几秒就彻底不动了,胳膊缓缓垂了下去。

奚斐然丢掉帕子,掐住滕时的下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贴着滕时的耳朵:“还想丢掉我吗?”

他从后面环住他,另一只手搂住滕时的腰,像是要把他勒死在自己怀里。

滕时在昏迷中发出了无意识的痛苦低吟。

那声音极大程度的刺激到了奚斐然,他咬住滕时的耳垂含混地嘶吼道:“还想把我像垃圾一样说扔就扔吗!”

滕时无法回答他,被奚斐然撕咬着耳垂,头颈下意识后仰,脆弱的颈部完全暴露了出来,眉心紧蹙着,透露出一种被蹂躏的易碎感。

他那样子几乎让奚斐然发疯,他像是野兽一样在滕时颈肩嗅闻,奶糖的味道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伴随着沐浴后的清香。

可是这还不够,奚斐然的手指插-入滕时的黑发里,他感觉自己要炸了,压抑了四年的痛苦早已化作了更深的东西,他亲吻着滕时的肩膀,抚摸着他的腰腹。

无数个日日夜夜他思念着滕时的模样,靠着对他的恨意熬下来,他在异国他乡被孤寂折磨得生不如死,是要让滕时后悔的执念让他撑住没有崩溃。

他回忆着滕时的好,回忆着滕时的冷血,最后脑海中浮现的,却总是他两次在自己手中释放时汗水淋漓又满足模样,青少年时期的幻想已经深入骨髓,化作了更刻骨铭心的欲-望。

“是你欠我的。”奚斐然声音嘶哑,手掌抚摸过滕时的腹部,继续向下,“你得还。”

滕时被他抱着,身子无力地后靠,几乎紧贴在奚斐然炙热的胸膛上,毫无招架之力任凭他蹂躏亵玩。

然而下一秒,奚斐然顿住了——他的手指摸到了一处凸起的疤痕,在滕时平坦的小腹上。

回忆中的瓢泼大雨扑面而来,滕时猛地推开他挡在他身前,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刺穿他的身体,鲜血浸透了衣衫。

心底里的疯狂的火仿佛被一点点扑灭了,被更复杂的情感淹没,奚斐然把头埋在了滕时的颈窝里,许久,哑声道:“混蛋……”

他轻柔地捂住滕时的小腹,抱着他蜷缩了起来。

没有其他的动作,就像很久以前无数个夜晚一样,他贴着滕时的身子,以一个保护的姿势将他圈在臂弯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

滕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难得的感觉自己睡了个好觉,好像这么久以来的头一次,有种久违的安逸感。

他关掉一旁嗡嗡作响的闹钟,坐在床上,下意识摸了摸身旁空荡荡的床。

为什么要做这个动作?

滕时愣了愣。

柔软的床单纯白洁净,上面有轻微的褶皱。

他下意识抚摸上那片褶皱——回忆有些模糊不清,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但是具体梦到了什么却回忆不起来了。

滕时没再多想,起身去洗漱了。

会场人山人海,会议没正式开始之前,大家都在小范围地交集。

滕时坐在沙发里,喝着主办方特意为了配合H国的习惯而准备的热茶,似乎并没有起身交际的意思。

滕禹坐在他左边,问:“你不是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交朋友吗?怎么不去走动走动。”

“我在等。”滕时轻轻吹了吹杯中的热茶。

等什么?坐在滕时右边的滕玟也竖起了耳朵。

滕时似笑非笑,杯中氤氲的热气蒸腾向上,让他的容颜被笼罩在淡淡的白雾后。

很快,滕玟就知道了他的等是什么意思。

不一会儿,就有七八家起来来主动找滕时,交换联系方式。

等到会议真正开始的时候,滕时手里的名片已经有一小摞了。

“你之所以不主动去找他们,是为了摆高姿态,”滕玟小声问,“等着别人先主动,营造出一种飞车非常受欢迎的氛围,无形之中提高自己的地位?”

滕时笑着看了他一眼:“不错。”

滕玟被夸,心中一喜,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太多。

“但是又不全是这样,”滕时低声说,“这招欲擒故纵之所以适用,是因为飞车本身已经名声在外,我营造的不只是飞车受欢迎的氛围,而是一种稀缺感。我确定来到这次会议的大部分人都想和我认识,但我能合作的只有几家,我故意不主动出击,让人猜不到我真正想合作的对象,这样一来,席位有限先到先得,有意的人就会着急,最终都回来主动找我,而且我会在无形中占据主动权。”

滕禹在一旁低声道:“商战玩的不只是财务,更是心战。”

滕玟感受到两个哥哥是在教导他,这让他受宠若惊的同时又有些别扭,有种受人恩泽的局促。

他脸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回到讲台,开始听会议的主持人开场。

滕时低头,修长的手指把名片像卡牌一样错开。

还有一点,收集名片看的不只是个数,更是顺序。

科技的市场是复杂的,人人都在伺机而动,人人又都在观望。

滕时对于这些公司都有大概的了解,更深的却不知,然而手中的名片却给了了他一部分的答案。

哪些公司是有独立决策权的,哪些公司是明面上和别人毫无关系,实际上却是看人脸色行事,别人进他才敢进的,滕时已然看出了些许门道。

但是……

滕时眸色微深。

这些递出橄榄枝的公司里,没有J国的智语,那个被他怀疑是S博士控制的初创AI公司。

明明AI和飞车相辅相成,合作的空间巨大。

真能沉得住气啊。

滕时环顾整个会场,几百号人肤色各异,年龄各异,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台上的讲座,乍一看上去,没有哪个人看起来格外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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