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罗斯亲王出现在门口。
“进来啊!缩在后面干嘛?”罗斯亲王不耐烦地冲着后面讲道,“怎么,不敢面对你做的错事吗,哥哥?”
殿内与殿外皆是一惊,劳伦德听到罗斯的称呼,已经知道是谁来了。他的雄主早将他在虫帝记忆里探取到的信息告诉了他,原来他的雌父就是虫帝一直寻找的真爱。
他只觉得可笑,一位连自己爱的虫都认不出记不清的虫怎么有脸标榜真爱?劳伦德面若寒霜:“让他滚!”
本来在外面近乡情怯的虫帝听到劳伦德无情的话,立马哭着奔进来瘫倒在他的脚下道歉。
“是雄父错了,是我对不起他。”虫帝想碰触自己孩儿的脚又不敢,“是雄父对不起你,雄父把所有欺负过你的虫都杀了好不好?”
“你能不能在梦里告诉你的雌父,让他在下面见我一面?”虫帝哭得眼睛痛了起来,他一想到是自己亲手害了心爱的虫,心如刀割。
他想一死了之去追随劳伦德的雌父,又怕自己做了那么多错事,肯定恨死他了。
劳伦德看着匍匐在他脚下痛哭流涕地虫帝,他并没有因为虫帝诉说他对他雌父的深爱而感到动摇。就算虫帝不喜欢甚至厌恶他的雌父,也没有必要将他们父子俩赶尽杀绝,虫帝对他们做的错事完全是他的本性如此。
对雌虫无尊重,随意践踏的雄虫,劳伦德没有丝毫怜悯。
“若是我说,罪魁祸首是你,我想要你死,如何呢?”劳伦德冷漠,他并非是真心想让虫帝死,他想让虫帝永久活在悔恨之中。
“是你说你不会后悔。”劳伦德残忍地复述当时叶秋问虫帝时,他的回答。
虫帝毫不犹豫地回答绝不后悔,劳伦德其实听到了,那时他便当作从未有过雄父,他是雌父一虫所生。
虫帝猛然忆起他信誓旦旦的回话,惊得一屁股瘫倒在一旁,竟是他自己切断了后路。
“能不能让我摸一下那块晶石?”虫帝万念俱灰,唯一念头是想触碰自己爱虫,他找了一辈子的爱虫的遗物。
“当作是我死前最后一个心愿?”虫帝已经极度卑微,但唤不起这座宫殿任何一虫的同情,这些虫,皆是被他伤过的。
“不行。”叶秋断然拒绝,“劳伦德的雌父不会希望你碰水晶的。”
“您可不要弄脏了它。”叶秋杀虫诛心,做出送客的手势,“您请回吧,继续去做您的虫帝,高高在上的孤家寡虫。”
虫帝被强制送走,宫殿外的玫瑰开得正盛,宫殿内是亲朋好友的欢声笑语。
叶秋与劳伦德互相看着对方,情不自禁地吻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幸好,他们没有错过,他们完美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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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月,传来桑纳捷家族倒台的消息。
同年秋,虫帝病逝,书写罪己书昭告天下,传帝位与劳伦德,虫族历史上第一位雌虫帝王。
同年还有其他的虫族大事:最具盛名的雄虫医院阿诺德院长因谋杀罪和窃取成果罪被捕入狱。
被阿诺德杀害的天才夫妻的孩子,斯诺亚医生,则研制出了解决异常狂躁期的药剂,成为最年轻的御用首席。
所有虫都在歌颂劳伦德帝王的功绩,特别是他在雌虫婚姻法上做出的贡献。任何雄虫不得已任何借口对家中的雌虫采取任何暴力,违者死刑。
这也让雄虫在择偶方面更加慎重,而不是肆无忌惮地收纳雌奴。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结啦~撒花~会有番外的嘿嘿嘿感谢在2023-04-17 23:49:18~2023-04-18 23:45: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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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62章 甜蜜生活1
☆筑巢行为☆
正常的狂躁期一月一次, 且健康的雌虫完全有能力靠低级的抑制剂安全度过。所以,当叶秋在教授的实验室接到电话,电话那边是劳伦德低低的喘息声时, 他很无奈。
照理说,凭借S级的等级能力,解了毒的劳伦德就算不服用低级抑制剂也能安然度过狂躁期。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每当狂躁期发作, 劳伦德就像拥有了一块免死金牌般对叶秋哼哼唧唧。
“怎么了?”叶秋眉眼温柔,他的师弟们输入数据的手不停, 但眼睛却开始溜号,叶秋明显能感觉到自己正被数十道目光偷瞄着。
果然,他们的新陛下一如既往的凶猛, 叶秋师兄刚来实验室俩个星时就已经接到陛下的三个电话了。见连S级的叶秋殿下都被劳伦德吃得死死的,雄虫们对新陛下下令的婚姻制度连一句反抗都不敢提。
他们想着,连S级的叶秋殿下身旁都只有劳伦德陛下一只雌虫, 陛下还给他们这些普通的雄虫放开限制,不就是婚后对雌虫好一点嘛。劳伦德为了虫族的虫丁兴盛, 还是没有废除一雄多雌的婚姻制度,毕竟这是虫族万年的基业,就算是他也没有想过动摇。
叶秋当然也不会傻到用前世的婚姻观来灌输劳伦德,毕竟他现在处在虫族社会,劳伦德一只雌虫能当上虫帝便是惊世骇俗了。只是谁能想到呢, 前一阵子还不无所有的劳伦德,现在的财产是一整个王国。
劳伦德终于是实现自己养叶秋的心愿,这也算是原虫帝干过的唯一一件好事吧。
电话那头传来劳伦德黏糊的想念:“雄主, 我来狂躁期了, 好难受啊!”
“伊犁没有给你拿低级抑制剂吗?”叶秋油盐不进, 继续赶着手里的文档,他现在可是大家的师兄,得以身作则,不能迟到早退的。
那边静了一瞬,叶秋的心提了起来,劳伦德不会……?
果然,传来抽泣的声音:“可是我有雄主我为什么要喝抑制剂呀?”
劳伦德越说越委屈,抽泣变大:“真的好难受呀!宝宝还在肚子里踢我!”
“好啦好啦,我下班立马回来好吗?”叶秋冲戴着光脑的左手轻声安抚道,右手仍是啪啪打着字。
劳伦德那边听到了他飞快的打字声,立马控诉:“雄主,你敷衍我!”
“呜呜呜”劳伦德撒泼打滚,他打开衣柜将沾着叶秋信息素的衣物都拿出来,堆在了还残留着叶秋的浓郁的信息素的床上。
把它们堆成一个窝,没有服用抑制剂的劳伦德将自己覆盖在里面,才觉得安心了一点。
想到自己身为堂堂虫帝,狂燥期居然只能可怜兮兮地在寝宫等待雄主,愈发委屈。肚子里的宝宝也因为没有及时得到雄父信息素的抚慰闹起了脾气,又想到自己给叶秋打的三个电话,都被他敷衍地挂掉。
陷入情绪的劳伦德将脸埋进被子里,默默流泪。
听到劳伦德轻微克制的抽泣声,叶秋的心细密地疼了起来,对着屏幕上的文档叹气,看来今天他又完成不了任务了。
刚要开口妥协,就听到劳伦德在那边冲虫蛋轻声嘟囔着什么,他屏住呼吸凝神听道劳伦德说:“哼,宝宝,不要想雄父了雌父带你去找……”
再然后就真的听不清了,找什么?去找谁?!叶秋怒了:“劳伦德,你给我等着。”
实验室里的师弟们都被叶秋突然大声的一句话给吓到了,陛下真的好有本事,可以让这么和善的叶秋师哥气成这样,不愧是他们虫族的陛下!
另一头正忙着给崽崽找信息素最浓的衣服的劳伦德一下子听到雄主的怒音,懵得摸不着烦恼。刚要询问,发现通讯已经断了。
刚刚雄主说让他等着€€,那是不是就意味着雄主要回来了!好耶!劳伦德在衣柜里扒拉了好久,终于拎出了一件称心的衣服,心满意足地盖在他的腹部。
“便宜你这小崽子了,要是还闹,你雌父我就真的生气了。”劳伦德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做的巢穴里等待着叶秋的归来,现在的狂燥气已经不会让感到他刺骨的难受了,只是还会体温上升,渴望雄虫的抚慰,这是刻在雌虫基因里的,抹杀不掉的东西。
叶秋开着最新款的星船在航道上急速穿行,有秋名山车神之称的他半个星时不到变出现在了宫殿门口,侍从们看到叶秋殿下慌慌张张地回来立马打开殿门。
“虫帝在哪?”叶秋一边往里走一边询问随行的侍从,他确信劳伦德绝对不会去找别的雄虫,肯定是一时气话,但还是气得慌。
侍从在心底感慨着陛下与叶秋殿下的感情真的太深厚了,叶秋殿下早上才刚出去,还没到午餐时间就想陛下想得回来了。
他恭敬地回话:“陛下在书房批改完卷轴,发觉进入狂燥期后一直呆在寝宫,还未出来过,也不允许我们进去。”
笑话,要是让属下们看到他拿雄主的衣服做窝还在里面哼哼唧唧的,他虫帝的面子还要不要了?劳伦德才不会让他们进去呢。
叶秋显然也想到了他的雌君的那副哼唧模样,走到寝宫门口停下。
“我自己进去就好。你们都留在外面吧。”叶秋将侍从都留在门外,自己气势汹汹地进去兴师问罪。
幔帐下垂,将床上的身影遮掩的朦朦胧胧。叶秋依稀看到床上有个巨大的隆起。要说他们的这张床,也是奇大无比,还是劳伦德偏要换的,说是睡着舒服。
叶秋悄然走进,他越走近越觉得不对劲,依劳伦德敏锐的五感,早就发现有人闯入了,床上居然还未有动静。叶秋心一横将帘子一把掀开,入目的便是用他的衣服堆得高高的圆柱体,和缩在里面神色潮红的劳伦德。
“你……在干嘛?”叶秋神色复杂,他觉得劳伦德脸色红的不对劲,他眼神向下看到了劳伦德在下面动着的手。
“您回来了啊?”
劳伦德空着的一只手抬起来拉住了叶秋的衣角,痴痴地看着他笑:“雄主,我在想你啊雄主。”说着,还不停地摆动腰身。
叶秋一言难尽地看着被劳伦德弄脏了的衬衫,他将衬衫从劳伦德的手里拿了过来,衬衫粗糙的质感划过劳伦德敏感的肌肤,又是惹起一阵战栗。
他仔细端详了一下衬衫上的那一块不明液体,对着眼神迷离的劳伦德讲道理:“你把我的衬衫弄脏了,怎么办呢?”
脸红的不像样了的劳伦德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把奴陪给您,好不好呀?”
叶秋失笑,捏着劳伦德变得软乎乎的脸教育道:“你都是虫帝了,还对我自称‘奴’呀?”
“对哦,我都是虫帝了。”劳伦德晕乎乎地重复叶秋的话,眼神瞬间变得大胆,“我命令你,现在抱我!”
劳伦德伸出胳膊,仰着脸要抱抱。
“遵命,我的陛下。”叶秋好笑地俯下身,小心地避开劳伦德日渐隆起的肚子,温柔地抱了个满怀。
劳伦德没想到自己的命令真的奏效了,嘿嘿地笑道:“本虫帝现在命令你,与我深度融合!”
“陛下,您刚泄了一次。”叶秋无奈提醒,“要节制哦。”
劳伦德听了冷哼一声,抱着叶秋的腰就要把他往床上带,叶秋怕伤着现在神志不清的劳伦德,便由着他将自己拉到床上。
“哼,竟敢不听本王的命令!”劳伦德气急败坏地压在叶秋的身上,骑在上面耀武扬威,“今天就让你看看虫帝的厉害!”
叶秋企图唤回劳伦德的理智,可是已经嗅到熟悉信息素的劳伦德才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他挟制住身下人乱动的手,呼出的气息扑在叶秋的脸上。
本来劳伦德整个身体变热,呼出的气体也热,扑在叶秋脸上的气息也热。
他舒服地摩挲着叶秋凉凉的手腕肌肤,依赖地将自己凑上去,用脸磨蹭着叶秋的手腕。
“好舒服。”劳伦德舒服地眯上了眼睛,这种感觉更让他不想放手了。
灼热的气息传递给了叶秋,他心里一烫,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劳伦德了,只能好声好气地提醒他注意。
“你现在有宝宝,斯诺亚告诫过的,不能行房事哦,宝贝能忍一忍吗?”叶秋躲在实验室的原因之一就是怕呆在劳伦德的身边会破戒,伤害了宝宝。
“不要。”劳伦德泪眼朦胧,“你轻轻的,宝宝很乖的。”
这时候宝宝又变乖了?不知道是谁更他告状说宝宝闹脾气的?叶秋头痛,他安抚地亲了亲乱动的劳伦德。
“我给你用手好吗?”叶秋商量道,他也不忍心看着劳伦德这般难受,但又不能强行喂他吃药。
“你是不是就在乎宝宝,不在乎我。”没想到劳伦德听到叶秋的解决办法,脾气也上来了,撇过头不让叶秋亲。
“你走吧,回你的实验室,等我要生宝宝了,你再来看我!”劳伦德撇过头无理取闹。
“别说气话,我会伤心的。”叶秋温柔缱绻地啄着他的侧脸,耐心问道,“我也很想你,我们就忍几回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