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快越好。”鹿鸣秋说。
“华伦大厦一共七十层,我住在四十二层,不知道这个博士在哪儿,不过肯定比我更高。每个楼梯走廊都装了四个摄像头,前面两个,后面两个,楼梯间也是,公共区域基本上是没有死角的。”
哈珀边说边画出一个长方形,并在上面标点,画得很简单,也很灵魂。
“我能带你们进楼,用客人的身份,毕竟我的登记的是性偶,带客人回来是常有的事儿。”
提到自己工作的时候,她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反倒打量了一下两人,“不过你们得准备一个清白的资料用来登记,还得演得像一点儿。”
哈珀扬着下巴,“就是要那种尴尬又不好意思,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神态。”她夹了下眼睛,不怀好意地揶揄,“谁让我还是耍鞭子的呢。”
“你们最好再找一个黑客,帮忙覆盖监控,不然两个可疑人士在楼里乱晃,会被保安通报。”
“我们需要知道监控室在哪儿。”鹿鸣秋面不改色地说。
“监控室在五楼。”哈珀说,“黑客的人选有了吗?没有的话,我认识一个。”
“我们有认识的黑客。”鹿鸣秋说,“这方面不用担心。”
“绑架完博士,还需要一条安全的撤离路线……”哈珀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鹿鸣秋打断。
“我们不绑架她。”
“哈?不绑架?就聊天?”哈珀明显不信,但也没说什么,“那也需要一个撤离路线。”她给了阿特莫尔一肘子,“到你了,别磨磨唧唧的。”
“公司有自己专门培养的安保部队,而且如果事情暴露,搜查队的人也会赶过来。”阿特莫尔笑眯眯地说,“所以你们要准备足够的武器,免得到时候真打起来了没家伙用。”
“如果你们被安保围住,逃不出来的话,丑话说在前面,我是不会冒着必死的风险去救的。”
燕衔川把饼干嚼的咔咔响,不知道这个人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燕衔川(做梦了)(暴躁)(暴躁):决定了,今天毁灭世界!
鹿鸣秋(温温柔柔):要不要聊聊天?
燕衔川(想了想放下武器)(决定过会儿再继续)
鹿鸣秋(叹气):唉其实我好惨,爹不疼娘不爱,兄弟姐妹都排挤我。
燕衔川(眼泪汪汪):呜,好可怜,决定了,不毁灭世界,先敲碎波洛夫家主的脑壳。感谢在2023-06-04 15:55:26~2023-06-08 15:41: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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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爆浆番茄6
制定好计划, 几人约定晚上九点在这儿碰头。
中间空余的时间是用来做准备的。
燕衔川全程无所事事,既不用她参与制定计划,也不用她准备武器工具。她只要待着听指挥就行。
如果她们两个是相熟的普通朋友, 计划一起出去旅游,鹿鸣秋绝对是那个订好机票酒店, 制定旅游路线,还会把所有景点介绍都背下来的全能型大佬, 而燕衔川, 是那个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乖乖掏钱跟着走的笨蛋。
她们没准备太多武器, 毕竟身为一个“嫖客”,是不应该随身携带□□的。
而且如果计划顺利,也并不会起剧烈冲突。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四人会面, 一起驱车前往华伦大厦。
大厦底部门口就站着四个保安, □□就别在腰上, 见有车辆停下, 立刻把视线投过来。
阿特莫尔没下车,剩下三人走出车内, 哈珀走在中间,两人分开走两边,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过了一道安检门, 来到前台, 坐着的一个小哥扬声说道:“请来登记一下。”
哈珀伸出手,让他对着手腕上带着的光脑扫描,随口说道:“这两个是我的客人。”
前台小哥扫了她们一眼, 打趣道:“一次两个?”
哈珀哼笑一声, 充满女王般的得意和游刃有余, 她抬手轻轻搭在小哥的手背上,用指腹缓缓摩挲,“你也可以来试试。”
她的眼神比最热切的玫瑰还要勾人,前台脸红了一下,被烫伤般把手抽了回去,摇摇头说:“还是不了,我受不了那个刺激。”
燕衔川和鹿鸣秋挨个上来扫描,机器显示她们是两个信誉良好的三等公民。她俩都没开口,但用一种又是害怕又是期待的狂热目光追随着哈珀,像是早就被驯服的动物。
前台在心里咂舌,再一次深切感受到了哈珀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和魅力。
电梯一路直达四十二层,哈珀领着两人来到自己的住所。这是一个充斥着黑红色调的,充满高傲与压迫的空间。
哈珀指了指客厅天花板的左下角,“通风口在那儿。”
鹿鸣秋从衣兜里拿出两个银色的圆形纽扣,敲了两下,忽然从纽扣边缘探出八条细细的足肢,撑着它像蜘蛛一样站起来。
她操控着两个小机器人,沿着通风口爬行飞奔,来到五层的监控室。不算大的房间,里面坐着四个人。
其中一个纽扣蜘蛛喷出无色无味的透明气体,没过两分钟,四个人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工位上。
纽扣蜘蛛跳下通风口,八条腿点着地面,爬到机箱上面,抬起两个前肢拧开螺丝,把外壳掰出一个小缝钻了进去,下一刻,黑格的声音在脑海中出现。
“连上了,正在覆盖画面,大约需要五分钟。”
“塞拉博士在哪儿?”鹿鸣秋问。
“在六十九层,东野正奇把这一整层都清空了,只住塞拉一个人,其余房间是她的保镖。”
“她的房间没有监控,等下,我在入侵电视。”过了一会儿,黑格继续说道,“好了,看到了,她正在客厅和人打电话,是个背影,转过来了,是东野和。”
“你们最好听听这个。”
他说完这句话,两个人的聊天内容便传了过来。
东野和的声音听起来正隐含怒火:“什么叫等一等,他看起来还能再活二十年,难道要我再等二十年吗!”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绝对没问题,你只需要照做就好了,这是你好我也好的双赢局面不是吗?”
另一个能听出上了年纪的女声接道:“用来当挡箭牌的小家族还没选出来,你至于急这一天两天的吗?等这周末合同都签完,我就让东野正奇来实验室给他注射药剂,到时候整个家族还不是你说了算。”
“你说得对。”东野和深吸了一口气,“是我太激动了,抱歉博士,刚刚语气不太好。”
“都是小事,只要实验室安排到位就行,毕竟这是双赢,你说的。”
音频在一阵笑声中结束。
燕衔川:“嗯……听起来像是父慈子孝的剧情。”
鹿鸣秋:“再正常不过的事,细数各个财阀家族的权利更迭史,你会发现,几乎每一代家主都是先杀兄弟姐妹,最后处理自己头顶上的那个。”
“东野和已经四十六了,再过几年放在其他地区会被直接归类为中老年人,和他同龄的一代人都已经早早坐上了家主的位置,只有他还当二把手,会产生这种想法不足为奇。”
他和塞拉博士合作这点倒是挺令人惊讶的。
东野家族一直致力于医药行业,和东野正奇本人的经历挂钩。他年轻时也是在同辈的数个竞争对手中杀出重围,被人下过毒,换了个机械肝,而且他年纪越大,各个器官的毛病越多,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人会老,老病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
再好的医术也不能让人永生。
东野正奇的梦想正是这个,既然□□会老化,那换成机械的不就好了?金属的使用寿命可比人体长多了。不得不说,这和机械净土的目标简直不谋而合。
而换成义肢又要面临另一个问题,意识紊乱,所以他要比其他人更迫切地得到意识分离药剂的最终版本。意识分离药剂也是在他的大力支持下,塞拉博士才研发成功的。
体验过站在世界顶端说一不二的日子,他就爱上了这一切,不愿意拱手让人,哪怕这人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那东野和呢,亲眼看着他说一不二,而自己就站在台阶下方,距离那只有一步之遥,这一步,他等了不知道多少年,而且眼看着还要继续等。
他从其他继承人手里抢夺财路,不是为了看别人在脑袋顶上发号施令的。
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生父亲。
这是个机会,鹿鸣秋猛然间抓住了逸散的灵光。
东野正奇倒台,东野和上位,掌权者更替定会导致整个家族经历一番动荡,属于东野正奇的心腹,儿子必然一个不留。
鹿鸣秋轻轻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按捺下浮动的心思,这些过会儿再想,行动在即,她不能让自己受影响。
“塞拉博士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保镖,门外守着六个。”黑格说着,传了一份实时影像过来。
“能看出谁是异能者吗?”鹿鸣秋说。
“看不出来。”黑格说,“监控覆盖完毕。”
“好。”鹿鸣秋说,“开始行动。”
在监控室的人都被麻醉昏迷的前提下,仍旧要把监控盖掉,是为了不让追查的人抓到尾巴。
而没用相同的手法弄昏走廊里的保镖,则是因为这里的空间太大,麻醉气体会迅速扩散,失去药效。
两人乘坐电梯来到六十九楼,电梯门刚一打开的一刹那,还没等里面的人有所反应,属于鹿鸣秋的异能便如同无形的闪电,随着她的视线蔓延跳跃到每个人身上。
只发出一声音节,守在门外的保镖们就一齐倒下去,而燕衔川则趁机快速冲到他们面前,拦住他们向后摔倒的躯体,将人尽量安静地放倒在地上,而不是直挺挺地砸下去,发出响声惊扰到屋内的人。
鹿鸣秋摇了摇头,意思是这里没有异能者。
那就是在屋内的那个。
燕衔川收到眼神示意,一脚踹开房门,鹿鸣秋紧随其后,就要使用异能击晕屋内的两人。
异能者保镖反应也很迅速,他立刻站到塞拉博士身前,张开嘴,无声的尖啸如同水波席卷而来,两个异能相互作用下,在场的除了塞拉博士,剩下三人齐齐吐血。
“是超声波。”鹿鸣秋忍受着大脑的轰鸣,体内器官不合常理的高频震颤,勉强说道。
异能者保镖也是晕头转向七荤八素,扶着沙发背才能强行站稳。
塞拉博士脸色大变,以从来没有过的敏捷跑向卧室,一边向外发送警报。
燕衔川的状态要比鹿鸣秋好多了,她的身体素质要强过对方许多,在她大口吐血,面色涨红的时候,燕衔川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从腰间摸出几把小刀来,对准保镖的脑袋就掷了过去。
保镖看到这一幕连忙弯腰趴在地上,滚到沙发后面,燕衔川松开扶住鹿鸣秋的手,抄起小刀健步如飞就追了过去。
她没有枪,不代表别人没有。保镖缓过神来,手忙脚乱地从枪袋里掏出枪,还没等扣下扳机,腿上就传来一阵剧痛,让他眼前一黑,无法瞄准。
他惨叫一声,低头一看,燕衔川一只脚正踩在上面,鞋尖又是一拧,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再次响起。
保镖疼出一身冷汗,愤怒把他的双眼烧得通红,他张开嘴,又是一段无声尖啸。
燕衔川像是没事人一样,她一个纵身扑向对方,接着体重的压势将手肘直接砸向他的腹部,接着手里握着的小刀狠狠刺中保镖握枪的手腕,向上一挑,鲜血立时喷溅而出。
保镖的手软软垂了下来,血液汩汩流出,顺着手掌滴在地上。挑断手筋后,她去势不停,反手扎向对方的脖颈,逆时针一扭。
离得太近,气管被堵住的咯咯声中,血液从喉咙里喷出,好似被割断的水管,直接盖了她满头满脸,如同来了一场红色的淋浴。
燕衔川抹了把脸,一时间分不出身上的血是对方的还是她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