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晕晕的,不知道是因为睡眠不足,还是体力透支,双腿发软,全身都使不上力气,只能靠坐到兽人的怀里,柔软浓密的短毛垫在她的身下,挨着她的背部。
那么热,又那么顺滑。
人类顺从地张开口,喝掉勺子里的肉粥,胃里有东西逐渐填满的感觉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但过了一会儿,她的身体忽然僵硬起来,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流出,打湿了下面的“垫子”。
“怎么不吃了?”燕衔川看着碗里还剩下一半的量,“吃饱了吗?你的饭量真是小。”
“我……我想洗澡。”秋秋的脸红了起来。
“吃完就去。”兽人恍然,她笑起来,倒不是取笑对方,只是单纯觉得可爱,“不然你该晕倒了。”
她伸手出去,有着粗糙肉垫的手在下面摸了摸,想到自己的手现在也不算很干净,遗憾放弃了进去的打算,只在外面敲了敲门。
过了一晚上,人类已然十分顺从,没有躲闪,没有拒绝,也没有大喊大叫,只是条件反射地哼了几声。
燕衔川无意去闹她,安抚了几下后就将手抽回来,用湿着的手端起碗,将剩下半份粥也喂了进去。
还剩一个碗底的时候,秋秋摇着头,说自己吃不下了。
燕衔川就端起碗,把里面的东西一口喝光,连带着剩下的半杯牛奶也被她一并解决。
“先带你消消食。”她说着,却也没有要让人类下地自己走路的打算,更何况,她连鞋子都没给秋秋准备,已然打定主意,要让她全程都被自己抱着走了。
刚端起餐盘走了两步下楼,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会不会冷呀?”
燕衔川自己当然是不冷,甚至于她的身体像一个正在燃烧的火炉一样,向外散发着灼人的滚烫热意。
“冷的话,就抱紧我一点。”这样说着,完全没有给人套件衣服的意思。
“或者,觉得没事做的话,你可以摸一摸我的耳朵。”她说,“我记得很喜欢的。”
被兽人的体温熨帖着,秋秋倒是也不觉得冷,但摸耳朵还是大可不必了!她昨晚哭得累了,这位新主人看起来大发善心,把头送进她的怀里,说可以随便摸。
兽人的耳朵是很……亲密的部位,没有受到允许的时候,不可以乱碰,这是她学到过的东西。
她其实也没有接触过很多兽人,因为没到售卖的年纪,秋秋和许多幼年体宠物是被养在内间,有玻璃隔着。
新主人是除了店里的工作人员外,第一个近距离接触到的兽人,对于耳朵,她是很好奇的。
于是她伸出了手,后面的内容,秋秋不想回忆。
这是明晃晃的陷阱。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兽人又笑起来,胸膛轻轻震动着,“我不会做什么的。”她说,“你需要休息一下,宝贝。”
她的话像是被舌头在口腔里搅过,带着黏糊糊的潮意,直直贴在她的耳朵里。人类心里一万个不信,却没胆子张口说出来,只好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燕衔川把手里的餐具放好,用空闲的这只手抓起人类的手,将它放到自己的耳朵上,很是大方的地说:“摸吧,也可以捏,或者咬一口?”
她动了动自己的耳朵,让耳尖像扫帚一样扫过人类的手心,“真的,我什么都不做。起码现在不会。”
“我没有什么骗你的必要,不是吗?”
秋秋试探着捏了一下,身下的兽人除了尾巴轻微晃动了两下,并没有其它的动作,她就放下心来,专注地去感受手心的触感反馈。
要知道昨晚,她被迫将手和这对浅灰毛绒兽耳做亲密接触的时候,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琢磨体会它们摸上去到底什么感觉。
暖烘烘的,秋秋张开五指,将这对兽耳握在手心,外层的绒毛更厚,内层只有一层薄绒,能看到血管分部在嫩红色的皮肤上。她将指腹轻轻探过去,耳朵忽然不安分地晃了几下。
“有点痒。”兽人说,但没制止她。
秋秋的胆子大了一点,稍微用了一点力气,把它们捏扁,像是一对兔耳朵。她的新主人也没有生气,看起来非常纵容。
她们回到楼上,燕衔川把湿着的被子抓起来扔进洗衣机,接着终于放下人类,开始调节水温。
“伸手过来。”她说,“这个温度合适吗?热一点还是凉一点?”
“有点儿凉了。”人类小声说着,像个刚破壳的雏鸟。
燕衔川于是把温度再调高一些,往浴缸里放满了水。
给人类洗澡的感觉很不错,她滑溜溜的,像是一尾银鱼,但要老实得多,乖乖抬起胳膊,转身,分开双腿。
她习惯于在主人面前展示自己的一切,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或者有哪些值得害羞的地方。
燕衔川仔仔细细地帮她冲洗了一遍,托药物的福,那些划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然今天的澡恐怕要洗得很难。
至于更需要呵护的位置,她认真看过,没有什么伤,只是有些泛红。
那是被使用过的痕迹。
给她洗完,燕衔川开始洗自己。
人类兴致勃勃地坐起来,自告奋勇,“我可以帮你!”
她非常积极主动,将沐浴液在手心里搓出泡沫,然后往燕衔川的身上涂。
这应该也是被教过的内容。
人类洗起来很认真,五指分开又合拢,在她的皮毛上打圈,让它们倒向不同的方向。
虽然吃过饭有了一些力气,但人类本身的体能就很差劲,兽人的体格差不多是她的一个半,她洗得细致,每一处毛发都要揉上泡沫。
没过一会儿,喘气声就开始粗重起来。
燕衔川将尾巴翘起,放到她的手心里,“这里要洗干净一点。”
秋秋托着这条湿哒哒的尾巴,尾骨清晰分明,或许是热气升腾,她的脸有点红。
狼的尾巴毛发格外浓密,就算被水打湿了,也是极有分量的一条。顶端是纯黑色的,越朝根部颜色越浅。
她有一会儿没动,这条尾巴就在她的手心里抬起又落下,似乎在提醒她。
秋秋定了定神,给这条大坏蛋涂满沐浴液,反复洗了三遍。
燕衔川身上的泡沫太多,是用淋浴冲的,冲干净以后,她给浴缸换了水,又抱着人类在里面泡了一会儿。
期间免不了一些动手动脚,不过都避开了那里,只是亲亲揉揉。
“我是不是还没说自己叫什么?”燕衔川一面揉着人类的手指头,忽然想到了这件事。
“燕衔川,我的名字。”她眯着眼睛,“不过,你只需要叫我主人就好了。”
“主人。”秋秋说道。
“好乖,亲爱的,好宝贝。”她的另一只手放在人类的腰上,“我喜欢乖巧一点的宠物,听话的。当然你也可以调皮一些,大胆一些,有想法和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至于我会不会接受,是另一回事。不过别担心,”她低笑着轻轻贴了贴对方的唇瓣,“通常情况下,我是很好说话的。”
“只是有一点,我的任何要求,你都不能拒绝,知道吗?”
兽人漫不经心地说着,用指尖点了点她的胸口,“我不想对你做一些不好的事,强迫你听话。这样虽然也不错,但让我兴奋起来的话,下手可能没轻没重的。”
“这双腿这么漂亮,手也灵巧,你不会想看到它们动不了的。”
她一边说,一边在人类的四肢关节上捏了捏,像是警告。
人类有些惊惶地望着她。
“噢……别这么看我,小可怜。”燕衔川轻轻吻上她的眼睛,“所以你要听话,知道吗?做错事的宝贝会得到惩罚,如果你什么都没错,我怎么会那样对你呢,是不是?”
“你仔细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秋秋若有所思地点头。
“好乖。”兽人曲起指节,蹭了蹭她的脸,“那么现在,你应该过来吻我。”
闻言,人类顺从地撑起身子,仰头吻了上去。
——从此被kpc的秋秋和燕衔川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作者有话说:
大眼仔小博:饺子发癫实录。之前的号不用了,如果有关注记得取关。下面有很长的无病呻吟式完结感言,不想看的话直接退出就好啦,谢谢大家看到这里,完结啦,下本见!
忘记了,发个抽奖。
——下本原名《魔尊》,现更名《冒犯》,预计会在11月30日开文,不见不散哦(救命我像那个什么节目主持人)(本来想叫《主人》的,简单明了,但是不让,时常觉得人生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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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要开始自己的长篇大论了。
这本文最开始构思的时候,的确是信心满满,摩拳擦掌,和闺蜜也讨论了很久,说我要写一个长篇巨制!就像第一章 的作话那里说过,要写一个革命的故事,实际结果,实在是很惨烈。
其实内涵也很简单,就是压迫与反抗。
之前看到一个说法,说作者在写文的时候,其实就是进行观点上的输出,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句话的确有正确的地方。写的时候,我个人的一些想法,难免要融入其中,我是一个三观不算歪的人(大概)。但是,我的想法很不成熟。
文里说到阶级压迫的问题,这个压迫它是方方面面的,有地位上的,也有性别上的。这是自上而下的,像是金字塔一样的阶层。最顶端的财阀是一等人,其余再向下细分,那些小财阀可能是二等人,但是像他们这样的二等人,在一等人面前,也是任人宰割,就像他们对其他底层人做的那样。如果这样看的话,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多层级,什么一到九这样细细的划分,只有一和九。
对于最底层的人来说,哪怕是普通的□□小头领,也是一等人一样的存在,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对于最顶层的人来说,二等人也是九等人。从这个角度来看,那些光鲜亮丽的小财阀,和他们能随意支配的omega群体也没有什么区别。提到omega,这里其实有一些映射,具体的不说了,应该可以理解。
我写秋秋是女o,也有一个男o齐子扬,也内涵了一些当前xx社会下,不论是男性还是女性,本质上都是受约束和改造压迫的意思。但是这种压迫,也不是平等地均分,给女性的束缚却是要更多一些。
我个人的家庭环境十分平等,所以有时候能跳出去性别的框架,去理性看待这些,但反归于自身,我是女性,天性就要站到自己的立场上来,有时候了解到一些朋友们的遭遇,心里是极其不能接受的。因为从我的成长环境来看,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不尊重的事情发生,这里既指社会上的,也指家庭上的,另一方面,我又很清楚,大环境如此,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或者一时半刻就能忽然改变的事情。
有些时候,我自己也很矛盾,一方面觉得做人应该独立一些,大胆一些,追求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被不好的亲情和爱情束缚,看到许多“恋爱脑”,难免有怒其不争的感觉,至于吗。另一方面,我又知道,一个人的性格,受家庭和社会环境的影响,在她的思维固化的时候,很难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对,甚至不觉得这种“委屈”有什么,在她看来是理所应该的事,这种思想观念上的觉醒,也很是需要一个长久的过程。
所以我一面骂,一面觉得离谱,一面觉得悲哀,又觉得关我什么事,又觉得多帮一个是一个。(我是不是说跑题了)
总之,在构思这本文的时候,我的心里想了很多,想把自己不成熟的想法,通通放进这篇不成熟的文里,这怎么可能成功呢,两个尚且不圆满的事物强行融合,只会导致失败的结局,尤其它还不是市场喜欢的类型。
有时候我也在想,你写这么多说教一样的东西,真的有必要吗?没谁喜欢上课,喜欢听大道理,尤其我个人笔力不足,很难将这些东西润物细无声地呈现出来,就形成了非常死板尴尬的场面,像是没感情的朗读课文。
很多时候,回想起自己在作话夸下的海口,时常感到一种难得的尴尬(以我的厚脸皮已经很少觉得尴尬了),很多次都想去偷偷把作话删掉,但忍住了。就让它放在那里,当成一个教训——人不要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的时候,就口出狂言,大放厥词,这就是下场!
我真应该脸皮薄一点,对自己不要那么心狠,也不至于每次都被自己背刺。
文里有许多角色,类似谈义远这种,我是想让他代表小人物的反抗,在原定结局中,他屈从于财阀,最后和主角反目被杀掉,也是一种对社会的妥协,当然现在他复仇成功了,这样看也是一件好事。
钱虎,自然就是清醒的小人,他知道自己上面有个天盖着,没关系,不耽误他欺负底下的人。
而许桥,这个昙花一现就匆匆死掉的角色,代表普通人,他愚昧吗?算是,因为导致他和家族们痛苦的根源,正是他心中认为的大恩人东野家族,但他不清楚这一点,看不出来,所以对家主死心塌地,但另一方面,他又很重感情,自己的生活好起来了,就开始帮助家族里的人,提供钱财,也提供教育。他是一个很可悲的人,但不能说是个坏人,他是一个没有选择的人。
秋秋,是一个坚定信念的人,她想要自由的不被束缚的活着,喜欢上燕衔川,很难说这里面没有羡慕的因素在。燕衔川无疑太过自由,她有点疯,也无所顾忌。和鹿鸣秋不一样,从前她是被家庭和身份束缚,后来,她是被自己的理想目标束缚,这是一个从来没有放纵过的人,她的心里充满了规划、计划,约束自己的言行。不过她以后的日子应该会很快乐,得到真正的自由。
这篇文,我在写的过程中,充满了痛苦,以及对自己的怨恨。以我的笔力完全表达不出内心想要描述的东西,就这样开文,还定下太过复杂的内核,但责任感又让我不能坑,写的时候无数次痛骂自己,大纲完全消失,甚至在胡言乱语,埋下的伏笔总是忘记,想到的时候已经过了那段情节,补不回来,好在完结还算顺畅,不算太坑。
但我也太放纵,已经完全不知道形容词和描写是什么,用小学作文的水平来写,格外丑陋,想想真是对不起大家的眼睛,很愧疚。
只是以我当时大脑空空的状态,能经常日更,已经觉得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基友都觉得神了,我自己也觉得自己真是牛逼x。
总之,非常抱歉。
痛定思痛,下本一定不搞这么复杂的东西,轻松一点,但是要我写什么都没有的爱情文,我又写不出来,必然要在里面加一点解放思想追求自我的思想内核。